正文 红袖如刀,横断三月烟雨(十二)

作品:《[综武侠]从短命鬼到大佬的征程

    我道“你知道这是什么药吗”

    关七倒是肯回答, 问什么说什么“他们告诉我, ”他指了指地上那两人“这是能治疗我脑子的药,喝了非但能治病,还能强身健体。”

    我挑眉“那你就相信他们”关昭弟不是告诉过他, 除了二, 五六圣主, 谁都别信吗

    关七道“可他们说他们会帮我找小白。”

    我摇头,不知是叹是笑“你倒是忘不了她。”

    谁都忘记了, 偏偏忘记不了温小白。

    也不知道为他枉死的二, 五,六圣主和关昭弟,看到他这副模样会是什么心情。

    我把药又递给关七,对他道“既然这药能强身健体, 你不如给他们两个喝了, 我才轻轻点了他们两下, 他们就倒了, 也太不中用。”

    关七认真思考了一会儿, 道“好。”

    他一身铁链哗啦啦地起来, 动作显然不便,我按住他,两手将链子扯断,扔到一边去。关七喃喃道“万一我再伤到人”

    我道“我会制止你。”

    关七道“你能打过我吗”

    我道“等出去之后,你可以试试。”

    我已经不想让他再呆在这里,他能活到现在, 也是不容易。就算迷天盟里仍有他的死忠,但这样子,迟早会被别有心思的人利用死。

    关七把药给昏迷的那两人灌下去,没过一会儿,那两人腿脚一蹬,嘴角流血,气绝身亡。

    关七端着碗蹲在他们身旁,看看他们,又看看我,眼神很无辜。

    我道“我们走吧。”

    关七疑惑道“走为什么要走”

    我道“你难道看不出来他们一开始就想害你”

    关七还是愣愣的“害我”

    我无奈地道“你到底还记不记得关昭弟临死前交代你的话”

    关七道“你已经死了”

    我简直想扶额,他这脑子到底是怎么个伤法。我把他从地上拉起来,让他坐在桌旁的椅子上,拿过他的手来给他把脉。

    脉象一团乱麻,却自有一种磅礴凌厉的内力在他体内乱窜,偏偏无形无迹,摸不到头尾。要是换了别人,早就爆体而亡了,他现在居然还一副什么事情都没有的样子,真是奇怪。

    我又给他看了看脑袋,据说他当年和六分半堂的人决斗时,就是把脑子伤到了。我检查了一下,表面上看倒是没什么问题,内里的情况,我可以用神照经来看。

    但在这地方不行。

    我脸不红心不跳地骗他“你跟我走,我帮你找小白。”

    关七歪头道“真的他们骗了我,你该不是也在骗我”

    不该精明的时候倒是精明了。

    我冷声道“小白是不是一个很漂亮的姑娘,喜欢你天天围着她,一冷落她,她就要去找旧情人”

    关七压根没听出我话里的寒意,他眼神逐渐由空洞转为了真实,似乎回想起了什么片段,声音痛苦地道“小白对,她是”

    他皱起眉来,捂着头自己挣扎了一会儿,终于有点清醒了,发誓一般自言自语地道“谁都不能抢走我的小白。”

    他抬头对我道“好,我跟”

    他话没说完,外间就传来几声闷哼,浓稠鲜红的血溅在门窗上。

    我轻声道“藏起来。”

    关七点头,他轻功极好,轻轻一跃就上到了房梁上,身形在角落的黑暗里一缩,谁都看不到。

    又有人的惨叫传来,紧接着是几道脚步声,声音不重,来人都身负武功,且功力不浅,冷血就等在山庄外面的山脚下,这些人来者不善,在这里大开杀戒,冷血没出手,那就是这些人比我们来得还早了。

    是谁的人六分半堂还是金风细雨楼

    就在此时,门外有人开口了“关七就在这里”

    “是别杀我,别杀”

    又是一声兵刃刺入身体的闷响,带着随之而来的倒地的声音,紧接着,房门被人轻轻推开。

    被一只白嫩若女子的手,一个低眉顺眼的年轻男人推开。

    他朝屋内看了一眼,看到了我,有些惊讶。

    他身边还跟着一个满脸横肉,头发花白的男人,阴阴冷冷地盯着我。

    这一老一少身后,又传来一个声音“里面有关七吗”

    那声音悠闲写意,明朗轻快,如同在出游踏青。

    那少年回头道“回小侯爷,屋子里只有一个女人。”

    小侯爷道“哦”

    少年道“一个广袖白衣,脸上带着黑色铁面具的女人。”

    那老人冷冷道“难道关七是个女人”

    小侯爷笑道“关七绝不可能是个女人。”

    然后那一老一少便低头让开,如同避让王驾,我心中好奇,这京城里除了六分半堂和金风细雨楼外,还有什么人物。

    我以为是个锦衣华服的王孙公子。

    进来的的确是个锦衣华服的王孙公子。

    头戴金冠,白衣如雪,轻裘缓带,面貌俊秀,眉目如湖中月,天上星。

    但他手里却拿着一把杀气腾腾的剑,剑身猩红,凹凸扭曲,如同地狱奔流的血河。

    我方才听他声音温和有礼,谁知那不过是表象,那剑的血腥味我隔着老远就能闻到。年轻公子朝我一笑,忽而挥袖一拂,一道疾风朝我而来。

    我没有躲,我倒要看看他是什么路数。那道疾风将我脸上面具打落,我抬起眼,平静地看着他。

    他愣住了。

    我多少也明白我这张脸的杀伤力,静看他要做什么。那年轻公子回过神来,盯着我道“关七呢”

    我一指地上两个人“他杀了这两人,跑了。”我问他“你是谁”

    年轻公子只问道“他去哪里了”

    我道“我不知道,我只是来给他治病的。”

    年轻公子的目光在屋内划过,点点头。

    我道“所以你们可以走了。”

    年轻公子又是一笑,深深,深深地吸了口气。

    血红的剑依然在轻吟,仿佛还没有杀够人,他看着我,目光如同要把我扯入深渊。

    我袖中的手已要动了,他杀性未退,我只待他出剑,我就反击。

    然而下一刻,他扬起手来,不是举起剑,而是隔空一指点了我的穴道。

    我当然是点不住的。

    年轻公子道“关七肯定没走远,去找他。””

    那一老一少俯身道是,弯腰退出几步,不知去了哪里。

    年轻公子拿着剑,一步步朝我而来,他叹道“你真美,我从没见过比你更美的女人。”

    我眨了眨眼睛,没动,不明白他到底想做什么,他又不吝啬地夸赞道“我见过无数的奇珍美玉,无数的美人,但竟连跟你一比的资格都没有”

    他话里竟仿佛带着些情真意切,闭着眼吟道“你如巫山之,翰海之雷霆,长空之无烟,皓月之千里。你让我惊心动魄,让我忘了我刚刚还杀了十几个人,造就了十几只枉死鬼,让我仿佛置身琼楼玉宇中,云霞海曙触手可及。”

    我从来不知道夸人还有这种夸法。

    带着杀气夸我,赞我。

    我用眼睛看他,与他一对视,他的眼神就像是要活吞了我。

    我听到了他的喘息声。

    他把那把血剑往我旁边桌子上一插,眼睛猎物一般盯住了我。而后抬起手,扯开了自己的腰带。

    我“”

    他把腰带往桌子上一扔,丝毫不拖泥带水地又脱了自己外衣,中衣,他上身衣服脱完的时候,看着我的眼睛里已经全是火了。

    我再不明白他要做什么就是傻子。

    我虽然经历几世,虽然认识的人有好有坏,但绝没有他这样的。

    我想着他刚刚还一副衣冠楚楚,光风霁月的模样。于是我道“你不觉得你这样非君子所为,叫人不耻吗”

    他仿佛觉得我说得很有道理,甚至还很有风度地听我说完了,然后认真回答道“看到你,我还装什么君子”

    他又道“何况你也是喜欢我的。”

    我“”

    我倒要看看他能说出个什么来,他道“你看到了我杀人后的模样,可你不惊不慌,还坐在这里看着我,你难道不是勾引我”

    我心底一阵无语,反而都有些想笑了。多少年了,还没有一个敢对我这么无礼的人。他朝我走近一步,我挑眉冷笑道“你真的要逼迫我”

    年轻公子停下了脚步,他微微眯了眯眼睛,看着我的脸,忽然所有的杀气都被安抚下去,他自顾自地悠然点头道“好,我不逼你,总得要你愿意。”

    他接着道“你知道我是谁”

    我道“不知道。”

    他眉眼沁冷,带着些许傲气,任何一个男人想展示自己魅力,大概都是这副模样。他道“我是方应看,或者方拾舟。”

    没听说过。

    年轻公子弯下腰来,稍稍凑近我的脸,黑发从他肩上滑下来,他一字一道“我有权,有钱,有人,至少比这天底下的庸夫俗子们要好上不止十倍。”

    他那口气说得好像没人能比得上他似的。

    我淡淡道“那你在这天下的男人里,能排到第几”

    方应看毫不脸红道“有钱的没我年轻,有权的没我狡猾,武功高的没我好看。”

    我好整以暇“说来听听。”

    方应看道“蔡京最有钱,可他老了,皇帝有权,可他太蠢,苏梦枕、雷损和关七武功高,一个病鬼,一个风烛残年。”

    病鬼

    苏梦枕那病没好,反而重了

    方应看目光灼灼,看着我就要继续开口,此时,从他头顶上传来一个声音“我呢”

    方应看霎时头上冷汗都要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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