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 41 章

作品:《重生后我渣了万人迷男主

    腰身被紧紧地搂住。

    青年的双臂环抱住他。

    那样紧密, 那样用力。

    同之前他们仅有的那几次拥抱都不同。

    他们的身体紧密地贴合在了一起, 就像是真正的,属于恋人之间才会有的亲密拥抱。

    可能这样亲密的拥抱,此生也仅有这一次。

    也许他应该不管不顾地,用力地回抱住青年。

    但是他不能。

    他不能明知道青年是因为梦魇心情受到影响,才会在醒来后寻求这个安慰性质的拥抱。

    他不能乘人之危。

    余风克制而轻柔地轻拍青年的后背, “是不是噩梦了别怕。小时候我做了噩梦, 哭着要找外公一起睡,外公就拿着折扇敲我的脑袋, 告诉我梦境都是相反的。梦境再吓人, 都是假的。你已经从梦里醒过来了,没事了, 嗯”

    余风并不擅长,也不知道该如何哄人。

    他只能试图回想小时候他做噩梦时, 外公安慰他的那一套说辞。

    “不,不一样的。”

    怀里, 青年喃喃地摇了摇头。

    他双臂越发地箍紧了他, “师哥, 你抱抱我,抱抱我,好不好求你。”

    他刚刚什么都想起来了

    他终于想起来, 上辈子余风的的确确是在一次电影见面会的活动上出的事

    上辈子,他并没有亲眼见到余风是怎么受的伤。

    余风被刺受伤,是在他能够自由离开墓地, 跟着他一同回家之前所发生的事情。

    他是从男人同公孙瑜的争执中听说的这件事。

    说是争执,其实只是公孙瑜单方面的发泄而已,男人从头到尾,没有什么过多的表情。

    如果他没有记错,那天应该是一个雨天。

    天气阴沉,同他下葬的那天一样。

    冬天的雨打在身上,应该是很冷的。

    他感觉不到。

    因为他已经是个阿飘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魂魄的力量太过微弱,不能离开他的墓地,还是出于其它的原因,他死后曾经有一段时间,被困在了墓地里。

    他无法离开自己的墓碑,没走出多远,就会被一股神秘力量给弹回来。

    那时候,他才知道,死亡不是最可怕的。

    孤独才是。

    不知道自己会被困多久,每天,都只有他一个人,噢不,确切地来说应该是每天都只有他一个鬼魂。

    那天,那人来的时候,手中还是举着他下葬那天的那把黑色的伞,怀抱一束白色的玫瑰。

    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当他看见那把熟悉的黑伞缓缓地出现在眼前的时候,他有多高兴。

    终于,有人来陪他说说话了。

    他想。

    但是,那一天,同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

    余风既不是一个人来的,也不是季清陪着他来的。

    陪着他前来的,是此前从未来过他墓地的,余风的经纪人,公孙瑜。

    肖自南坐在自己的墓碑上。

    他太无聊了。

    坐在墓碑上,能够令他的视野开阔一些。

    总不能天天无聊地跟自己墓碑上的遗像大眼瞪小眼吧

    大雨滂沱。

    淋不湿一个孤魂野鬼。

    这怕是当鬼魂唯一的好处了。

    肖自南支颐着下巴,百无聊赖地眺望雨中的墓园,树木葱茏,云雾缭绕,还挺美。

    如果周围没有一座又一座林立的墓碑的话。

    “余风跟我回去吧。我不拦着你前来祭拜。你要是想他了,等你伤好了再来看他也一样的。好不好”

    余风

    听见余风两个字,肖自南下意识地抬起头,一个没坐稳,差一点从墓碑上摔了下来。

    当然,鬼魂是不会摔跤的。

    所以他的魂魄仅仅只是轻飘飘地落了地。

    自从他死后,就没人能够陪他说话了。

    只有余风,总是隔段时间就来,比傅波那家伙够意思多了。

    雨声把公孙瑜的声音都盖过去了,肖自南没能听清楚,公孙瑜刚才都嚷嚷了些什么。

    他只是觉得公孙瑜这人真是太没趣了,有什么事不能回去再吵

    没必要非要在他的墓碑前面吵吧

    啧。

    方才还跟墓碑有点距离的两人,走近了。

    一捧白色的玫瑰,被放在他的墓碑前。

    次次都是如此。

    只要这人前来看他,他的墓前必然多一束白色玫瑰。

    那人擦拭着他墓碑上的遗照,那样温柔,像是在揩去他的泪。

    肖自南忽然觉得怪异。

    这种感觉在余风总是频繁来看他时也曾悄悄地冒出过头,可每次那样的念头一冒出来,就总是因为太过荒谬而被他否定。

    “余风,你先跟我回去吧好不好你伤口还没拆线,要是再这样淋雨,你的伤口很有可能会感染的。你先跟我回去行吗”

    雨势太大了。

    雨水淋在遗像上,像是成行的眼泪。

    余风是见不得他的南南哭的。

    他生前没有护住他,眼下,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委屈了他的南南。

    他将伞往墓碑上挪了挪,遮住青年的墓碑。

    黑色的伞,挡住了墓碑上方的一片小小天地。

    青年总算不哭了,笑容纯净而又明朗。

    余风眼神温柔,“昨天晚上,南南托梦给我了。”

    公孙瑜对青年的心情不可谓不复杂。

    他之前一直不喜欢那个性格孤高又浑身长着刺的青年。

    可对方忽然就这么死了,又是死在二十五岁,一切都才刚刚开始的年纪,还是在得知丈夫背叛了自己的当晚,又多少有点令人心生同情。

    同情归同情,又多少有点气恼对方。

    那人生前就在余风心中占有极重的分量,如今人没了,却还是有着超乎预料的影响力。

    公孙瑜对肖自南的讨厌没有改变,他一点也不想知道关于肖自南的一切,对托梦的内容更是没有半分兴趣,可余风身上还有伤,为了早点把人给“哄”回去,公孙瑜只能耐着性子,“他说什么了”

    “他说他一个人在这里很孤单,他想让我陪陪他。”

    公孙瑜的脸色“唰”地一下就苍白了下来。

    他的声音都破音了,“余风”

    如果说,在此之前,肖自南脑海里,还仅仅只是一个不成型的念头,听到这里,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余风喜欢他。

    不是同性之间相互欣赏的那种喜欢,而是对恋人的那种喜欢。

    余风竟然喜欢他

    之前,余风在墓地里对沈柏舟动了手,肖自南只当对方是看在他曾经帮过季清的面子上,才会出手教训沈柏舟。

    后来,余风只要抽空就前来他的墓地,每次前来,都会捧一束白色玫瑰,他也从未往那方面去想过。

    不,也不是当真没有往那方面去想,只是觉得那样的念头太过荒谬了,所以才会一开始就阻止自己去想。

    这人喜欢他什么呢

    他们之间说过的话加起来甚至没有他死后,他来他的墓前陪他说的要多。

    “余风,我知道你爱他。爱一个人,有很多种方式的,是不是你爱他,你可以只要有时间就过来看他,陪他,不一定非要这些年,你为他做的事情已经够多了。我想,他若是地下有知,也定然会希望你能够过得幸福快乐的。”

    公孙瑜是真的被余风给吓到了。

    情深不寿。

    他是真的害怕,以这人对青年炙热的情感,会做出什么傻事来。

    “你放心,我不会寻死的。”

    余风太聪明了,一下子便听出了公孙瑜的言外之意。

    这让公孙瑜一肚子劝慰的话只得生生憋了回去。

    “公孙,你先走吧。我想一个人陪陪南南。”

    余风替肖自南遗照上那一点的湿痕也给擦干净,动作那样温柔。

    公孙瑜被他这副眼里只有墓碑,只有肖自南那个亡故之人的模样彻底勾起了火气,他忍了又忍,到底是没能忍住,不自觉地拔高了音量,“你想陪他,我不反对但是,能不能请你把伤养好了再来”

    食指点唇,男人微微蹙了蹙眉心,“嘘,你会吵到他的。”

    公孙瑜快要被气疯了

    肖自南点头,觉得公孙瑜这家伙的确是挺吵的。

    不过,也没有到不能忍受的地步。

    哎。

    自从当了一只孤魂野鬼之后,再鼎沸的人声他怕是都能够忍受。

    墓地静了。

    静得只能听见树叶簌簌作响,静得能够听见每一朵花开出花苞的声音,每一株草从草地里钻出的声音。

    肖自南没有被公孙瑜吵到,倒是方才他所说的话,引起了他的注意

    把伤养好了再来

    这人受伤了么

    倏地,肖自南闻见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鬼魂的五感较于活人是要敏感许多的。

    他寻着血腥味的方向轻嗅。

    最终,目光落在了余风的腹部。

    那里有血红色的液体在往外渗。

    公孙瑜生气的声音劈开雨声,“余风,你腹部的伤口裂开了你说你没想过要寻死,好,那你告诉我,你现在在做什么啊你在做什么你到底要这么继续糟践自己的身体到什么时候肖自南已经死了,死了你知道什么死了吗

    死了就是一了百了,一切归零你明白吗就算你现在拼命地折腾自己的身体,他也活不过来了先不说人死后到底有没有所谓的灵魂,就算有,你们死亡的时间不一样,他可能早就已经入了轮回了。他生前没有爱过你,死后也不可能为了你等在原地,你们死后依然碰不上你明不明白你到底明不明白”

    那人撑着伞,身姿笔挺,眉目清冷。

    肖自南忍不住想,会不会是他跟公孙都误会了

    那人根本就没有喜欢他

    也是。

    那人不喜欢他才是正常的。

    三料影帝得主,什么样的美人没有见过

    怎么会惦记上他

    忽地,那人的身形晃了晃。

    男人的身体直直地倒了下来。

    肖自南脸色大变。

    他下意识地伸手,想要将人给扶住。

    但余风的身体,却穿过了他的魂魄。

    他猛地转过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男人的身体往下倒。

    公孙瑜及时地接住了男人,“余风”

    隔着漫长的时光岁月,肖自南终于想起。

    就是在那一天,他出于对那人的担心,就随着余风跟公孙瑜两人下了山。

    不知不觉,就走出了墓地。

    肖自南更加用力地搂住余风的腰身。

    不仅仅是人老了,记忆会不中用。

    原来魂魄也会。

    一年又一年的记忆的叠加,令他的许多回忆都发生了错位。

    记漏了,记错了

    又或许,那天的记忆是他自己有意识要忘的。

    当他伸手去扶余风,那人的身体却从他的身体穿了过去,那是第一次,他憎恨自己只是一个没有实体的鬼魂。

    他唯一庆幸的是,不管他的记忆有多凌乱,至少他都不曾将这人遗忘。

    余风不知道青年梦见了什么,想来应该是非常可怖的梦境,才会令青年表现出对他如此依赖的一面。

    青年用了“求”这样的字眼。

    这要他如何拒绝

    轻抚青年后背的那只手一滞,他抬手,将怀里的人拥在了臂弯之中,声音低哑,“别怕,我在,”

    贪婪地汲取这人身上的气息,肖自南抱着余风不放。

    反正这人只当他是梦魇了,他也就可以顺理成章地享受这人的温柔。

    肖自南从余风的怀里抬起头,“师哥,你相信梦境会有示警的作用吗”

    猜想青年应该不会无缘无故问这个问题,余风思考了片刻,“你是做了跟我有关的梦,而且,在梦境里,我遭遇到了危险”

    面对青年惊讶的眼神,余风解释道,“我听见你在梦里喊我的名字。”

    “是。我梦见了你。”

    肖自南干脆地承认道。

    余风并没有因为这句暧昧不已的话而心生误会。

    余风点头,耐心地引导青年往下说,“能告诉我,梦见什么了吗”

    “我梦见”

    梦里,男人捂着腹部的样子,被汨汨流出的鲜血染红的手,上辈子男人在他的墓前,骤然倒地的身影,还有手术台上,男人苍白如纸的脸庞,在他的脑海里交映地出现。

    肖自南不住地发冷,身体不受控制地轻颤。

    “南南,看着我。看见了吗我好好的站在这里,就站在你的面前,我没事。我没事。”

    余风双手捧起肖自南的脸,让他看着自己。

    青年发红的眼眶映入他的视线。

    余风心底狠狠一震。

    南南到底梦见了什么

    青年忽然抬手,覆在了他的手背,还用脸蹭了蹭他的掌心。

    余风身体僵住。

    肖自南依恋男人掌心的温度,这样的温度,是身为鬼魂时的他绝对感受不到的。

    肖自南握住余风的手,像是在寻求一种安全感。

    长长的睫毛垂下,肖自南声音低缓地开口,“我梦见,师哥在出席一场电影粉丝见面会的时候,忽然有一个人冲了上来。那个人手里拿着一把刀”

    肖自南的呼吸变得急促。

    剩下的内容,他没能再继续说下去。

    余风却是从青年的反应当中猜到了梦境中所发生之事的凶险。

    定然是梦里的他受了严重的伤,又或者更严重一些,性命都受到了威胁,青年才会这般惊恐。

    难怪青年会在梦中惊恐地喊他的名字,并且醒来后会对他表现得如此依恋。

    他是不是可以认为,在南南的心目中,现在的他是占有一席之地的

    “你担心,梦里所发生的事情最终会变成现实”

    不祥的梦境总是会让人联想到会不会是某一种预兆。

    尽管余风对梦境是不是会有示警作用持保留的态度,但基于青年对这个梦境的在意,余风没有再以“梦境都是相反的”去安抚对方。

    “是。”

    在此之前,肖自南曾一度犹豫,到底要不要将梦里发生的事情告诉余风。

    但在回想起上辈子男人因为伤口裂开,险些在他墓前晕倒的那一幕,为了引起男人的重视,他决定还是将梦里所发生的事情和盘托出。

    因为这已经不仅仅是一个虚无缥缈的梦境,而是一个征兆。

    肖自南不确定,上辈子余风受伤,是不是就一定是跟这个梦境有关。

    但是二者联系在一起,却不能不令他多想。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他宁可防患于未然。

    肖自南离开余风的怀抱,认真地叮嘱,“那个梦境真的太真实了。师哥,你答应我,在接下来参加活动的时候,一定仔细留意活动现场的粉丝。尤其是男粉丝,一旦觉得不对劲,要赶紧躲。还有,最好是跟主办方也沟通下,务必要加强现场的安保措施。”

    “所以,你今天之所以特意出现在这里,就是为了提醒我,我有可能会发生危险,让我多加留心”

    “我知道,仅仅只凭一个噩梦,就认定这件事一定会发生可能有点小题大做了。但是”

    “好,我答应你。”

    肖自南微愕地抬头。

    他以为他还要给出更多的理由,才能将这人说服。

    “我答应你。接下来出席活动的时候,我会加倍留心。”

    不管南南梦到的事情到底会不会发生,总归是南南对他的一片关心。

    他又怎么舍得辜负

    青年伸出小指。

    余风目露困惑,“嗯”

    青年已然握住他的一只手,伸出小指与他的勾缠在一起,“一言为定师哥既然答应了,就一定要说到做到。”

    大拇指摁在他的大拇指上,不忘叮嘱,“千万不能让自己出事。知道了吗”

    目光落在两人勾缠在一起的小指,余风也将大拇指同青年碰了碰,他轻声地道,“好。”

    得到男人的允诺,肖自南悬着的一颗心终于稍稍放下。

    他弯腰捡起自己之前因为站起身而掉落在地上的外套,拍了拍上面的灰尘,“好了。师哥你先忙吧。我该走了。”

    化妆间里就有一个褐色花朵形状的复古闹钟。

    肖自南看了看时间,已经不早了,他该走了。

    从这里坐车去动车站需要时间,买票等车又需要时间。

    估计等到清城的时候,都该晚上了。

    余风也拿起自己放在椅背上的外套,往身上穿,“我这边也好了。是回御湖锦园吗我送你。”

    肖自南手臂伸进外套的袖子,“不是回御湖锦园。”

    余风穿外套的动作一顿,转过头,看向青年。

    肖自南解释,“是去动车站。我的一部戏马上就要开拍了,取景地在清城。我今天晚上就得赶过去。”

    白天缺席开机仪式已经不大妥当了,要是一整天都没露面,就太不像话了。

    余风并不知道青年要进组的事情。

    这几天,他之所以忍住没有主动联系青年,就是怕自己会无心工作,恨不得马上飞回江城。

    如今,他回到江城,青年却又要离开了。

    余风在心底浅叹了口气。

    听闻青年晚上就得赶回去,眉头微微皱了皱,“这么赶”

    提及临时接到进组通知这件事,肖自南其实多少是有些心虚的,“嗯,其实出品人李总之前有跟我提了那么一句,说是那部戏马上就要开拍了,提过要进组的事情。是我自己给忘记了。”

    原著里,他就是一个炮灰角色,作者当然不可能对他的事业线展开详细的描写。

    书中也没有提及他还有个要跟的剧组马上就要开拍这一茬,他当阿飘的时间又太长了,也根本想不起还有这一桩工作。

    他也是昨天晚上查找了和李总的聊天记录,才发现人家在一个多月前就跟他提过了。

    连夜恶补了荣华的剧情,把剧本原档从d盘里翻找出来,从头到尾过了遍剧情。

    要不然等他进了剧组,李总跟朱导找他讨论剧本,他一个编剧,却一问三不知,那就尴尬了。

    肖自南是真的忘了,根本没能想起来李总在微信里早就通知过他要提前准备进组的事情,余风却只当青年是因为受沈柏舟跟安景的事情所影响,才会连自己的剧本马上就要开拍这么重要的事情都给忘了。

    “走吧。我送你。”

    跑电影宣传是非常累人的一件事,尤其是余风中途还得抽空参加别的活动。

    肖自南原本想要拒绝,好让这人早点回去休息,转念一想,这次分开,下一次再见,又不知道到什么时候了。

    拒绝的话也就没舍得说出口,“那就麻烦师哥了。”

    能多待一会儿是一会儿吧。

    余风将大衣的扣子扣上,眉眼颇为无奈地道,“无需跟我这般客气。”

    “好,知道啦”

    肖自南笑眯眯地应下,双手扶在余风的腰间,推着他往前走。

    “叩叩叩”

    “余老师,您在吗”

    “余老师,您在吗我是危唯。”

    敲门声在此时响起,属于女性特有的柔媚的声音透过门扉传来。

    察觉到放在腰间的那双手忽然离开。

    余风转过身,但见青年双臂抱胸,眉峰微挑,“艳福不浅噢,师哥”

    余风无奈地斜睨了青年一眼,低声地道,“别胡说。”

    肖自南低笑,“师哥敢不敢跟我打个赌”

    余风眼含询问。

    青年缓缓勾唇,“我赌,这个危唯定然是投怀送抱来了。方才在见面会的台上,她分明就是想要借师哥你炒作。结果被半路杀出来的我给破坏了。她跟她的团队肯定不死心。江城站可是他杀剧组的最后一站了。她要是在电影宣传结束之前都没有搞出一波大大的绯闻,怎么对得起她炒作一姐的人设

    师哥你信不信,等会儿一把门一开,那个危唯肯定会找个借口,捏着嗓子,娇滴滴地问你,余老师,请问你晚上有空吗你要是说有空,那她就会顺势约一下你。你要是说有约了,那就会问,那您什么时候方便呢她心里肯定也猜到了,以你一贯的行事作风,定然会拒绝她的邀请。于是,她就会进一步说,也不是非要今天不可,主要是想谢谢这段时间在剧组里余老师对我的特别照顾。更进一步,提出在走廊上说话容易惹人误会,能不能进休息室再说

    不管你让不让她进来,门口肯定都已经等着她事先安排好的记者。

    只要你门一打开,明天就一准能够看见危唯、余风疑似假戏真做,在休息室独处一室等等类似的话题热搜。

    怎么样,师哥敢不敢跟我赌我要是赌赢了,师哥就答应我一个要求。当然,我要是赌输了,就答应师哥一个”

    “不用赌。”

    “怎么,师哥不信我说的”

    “我的意思是,你想要什么,直接跟我说就可以了,不用拿任何赌注来同我交换。”

    同样,他也不会以任何赌注的方式,要求青年答应自己的任何要求。

    肖自南悄然红了耳根。

    要命

    这人真是越来越会撩了

    余风余光瞥见青年发红的耳根,因为有风衣的领子挡着,瞧不真切。

    他正想看个清楚,门外,柔媚的女声再次响起。

    “余老师,你在吗余老师”

    危唯感到奇怪。

    她一早就让她的助理去探听过,余风的的确确是一个人在休息室,就连他的助理周琦都已经先行离开了。

    为什么迟迟没有人开门

    难道是因为太累,在里面睡着了

    危唯不死心,继续抬手敲门,“余老师,余”

    “吱呀”一声。

    房门终于打开。

    危唯身上还穿着她活动时穿的那件红色的花朵刺绣红色大连衣裙,身姿婀娜,体态妩媚,妥妥的人间尤物。

    “不好意思,余老师,我是不是打扰到您了”

    “有什么事吗”

    站在门边的男人眉目清冷,神情淡漠。

    危唯合作了这么多的男星,还当真没有哪个男明星对她当真无动于衷的。

    想到前阵子余风关于肖自南两人的绯闻,危唯不由地在心里吐槽。

    这个余风,该不会真是个同性恋吧

    算了,她又不是真的要跟这这位谈恋爱,这位是什么性向,同她何干

    唇角弯起一抹风情动人的笑意,危唯笑盈盈地开口,“是这样的,这段时间,余老师对我一直都相当照顾。所以我想请您吃顿便饭。不知道您晚上有没有时”

    “噗嗤。”

    一声嗤笑声突兀地响起。

    危唯微变了脸色。

    除了余风,休息室里还有其他人在

    作者有话要说  题外

    危唯这一波翻车翻得我有点晃

    你们再扶我起来,我还能再继续

    吱吱不要了,姑娘。有南南在,你是不会有机会的。

    危唯,用力地咬手帕,我恨

    今天又是勤奋人设立住的一天。

    快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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