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网球少女:打脸

作品:《快穿之恶女也有春天

    两年前, 更衣室内。

    刚结束训练的少女脱下的运动服,汗水从额间滑落。细碎的阳光透过百叶窗, 热热闹闹地挤进来,将她黑色的眸子照得发烫。

    不期然隔壁传来了嘀嘀咕咕的声音,金世萱解开运动文胸的手一顿,那字字句句便清晰地传来。

    “这样的人为什么要来挤压我们呢明明傍上大款吃喝不愁,赶紧嫁入财阀当个没脑子的阔太太多好。”

    “就是,有薛功灿在她打什么网球啊”

    “平日里高高在上, 这会儿来管别人的私事。是因为我们碍着她上场了吗”

    “大家都知道她是内部举报者, 以后她怎么活啊”

    “我宁愿保持现状, 因为这件事被连累退出球队的话,我妈妈就没救了吧那样的手术费, 不是我能负担的起的啊。”

    断断续续地小声抽泣传来, 将她的一腔怒气扎了个口子。

    少女站在打开的衣柜前, 嘴角扯出难看的微笑。她望向昏黄光线中上下翻滚的细小浮埃, 像是沉底的光里身不由己的沉积物, 混浊黏重。

    柜子里被塞满了写着恶言恶语的纸条。

    “告密者”、“背叛者”、“滚出去”

    不多会,单眼皮少女红肿着眼睛掀开门帘,望着眼前沉默的女孩惊讶道“金世萱”

    “嗯,喜珍啊, 对不起。”她听见自己的嗓音极度沙哑, 像是一张刮花了的老式唱片。

    成功需要朋友,巨大的成功需要敌人。

    崔喜珍们进入了她的生命,于是促使了她转身离开, 学会不搭不理,只为了给自己一个强大到不需要依赖任何人的身份而奋斗。

    从网球场回来酒店后,她心累得倒头便睡。此刻从梦里醒来的宋时真还陷在无力的情绪中,睁开眼望着天花板,头痛地按了按太阳穴。

    被边缘化的高岭之花金世萱。

    她自以为是的帮助,那些受害的女孩子却不需要。世界太残酷了。她们不是喜欢追名逐利,只是当命运逼着你往前走才能活下去的时候,没人会放弃这一点黑暗中昏黄的光。

    宋时真静了静,方才觉得腿有一些麻。往身下望去,薛功灿单手搭在了她的腿上,侧着身子看向她,睡得正沉。

    她下意识地伸出手指,描摹着他的轮廓。

    下颌角瘦削好看,眼窝深陷,是独特的俊美。眼下两抹青黑色却给这般俊朗的面容增添了几分疲惫感,将肌肤映衬得白得透明。

    手指隔空顺着他英挺的鼻梁滑落向下,落在了温柔的唇角,她想起那日混着血腥味道的唇齿纠缠,蓦地心跳加剧,脸蛋渐渐恢复了水色。

    转瞬,她的手腕被紧紧箍住。薛功灿睁开眼直起身,将她往前一带。

    四目相对。

    月光照进房间,将她柔美的面庞罩上一层轻纱,婆婆娑娑的通明。

    他像是被吸引着,慢慢欺身而来。

    下一秒,他听见这个女人无辜又欠揍的声音响起

    “薛功灿先生,眼屎。”

    眼屎

    呵。

    可疑的红色一瞬爬上他白净的脖颈。以至于很长的时间里,薛功灿先生只要洗脸,都恨不能搓掉一层皮

    尹秘书推开门,适时地缓解了被双手压迫着的宋时真“常务,那个女孩已经联系上了。”

    她看见薛功灿假模假样地整理了下领带,然后对她甩下了毫无威胁力的话

    “再敢偷偷和徐正宇跑出去试试,小心我单方面撕毁合约。”

    宋时真不怕死地试探他脾气的底线道“我名声都臭了,你赶紧琵琶别抱另寻合作对象吧。”

    一只腿堪堪迈出门的男人转过了身,他周身气压极低,用像是从牙缝里挤出的嗓音道“我这个人变态,就喜欢和你这种人鬼混。”

    宋时真发誓,有那么一瞬间她从李东旭年轻俊逸的面容上看到了十几年后他饰演的徐文祖的那种性感、变态。所谓反派五官决定了她的三观,她当时可是被病态牙医吃得死死的。

    因此,她望着邪气上来的男人,心脏开始不受控制了。

    我喜欢你的角色,可当你脱下那个角色的外衣,我依然喜欢你。

    轻轻的关门声传来。

    怎么能拖累他呢宋时真活动了下手腕和十指,伸了个懒腰,开始盘算损失最小的回应方案。

    事情棘手在于她的确可以公开和表志洙经理的录音,但是势必会伤害到那些被拖拽在这个肮脏交易中的女孩子们。

    她想了想,还是选择截去了那段话。

    各种颜色的便签纸被她用得所剩无几,一张张贴在床头、柜子上,渐渐拼凑出了一条完整的信息链。

    她没法否认身体里含有微量促红细胞生成素的事实,因为是运动员,贫血的状况比较棘手,确实需要补充这类药物,但她的飞行检查太过频繁,想要每一环都完美干净是需要耗费极大心力去针对避开的。

    谁能保证身边没有小人

    现在国际反兴奋剂组织ada要求她去到瑞士的洛桑参与听证会。可是舆论只看结果,哪怕她的委托人是徐正宇拜托的首尔大学法律系毕业的金牌律师,也无法挽回名誉了。理智告诉她,最好办法是去洛桑前,利用舆论揭露这个行业肮脏的秘密。

    两天过去,再三思索,她登录了古早时期的社交软件facebook。

    三分钟后,一段剪辑好的录音引爆全网。

    “金教练一向很照顾队员的,大部分队员都会很听话,不然就没有曝光的机会,坐一辈子冷板凳。”

    “可是那时候的你太目中无人了世萱啊,人活着不是都为了同样的目标的。有人要吃饱穿暖,有人要人前显贵。你不加入可以,但成为内部举报者,活该被孤立了啊”

    “金教练觉得最可惜的就是你,明明国内也可以发展很好,星途坦荡,结果不识抬举”

    网友还没反应过来,随之而来薛氏集团账号发布了一则视频。

    一位退役女运动员背对镜头,哭泣着不停地道歉。

    金世萱的账号随之转发,附上了一句话

    “你没有错,错的是病态的人心和世界。”

    刀子扎回到了俱乐部的身上,网民的愤怒宛若烧开的水,沸腾着,反噬着。媒体们震惊地涌向体育界,开始质疑和审视着每一项运动的背后的灰色链条。

    不过一周时间,她经历了跌至深谷的痛楚,又越挫越勇重新站起捍卫着自己的名声

    这几日他几乎没怎么回过家,就住在了隔壁套房里,尹秘书甚至帮他把半个家搬了过来。

    宋时真站在落地窗前,望着纷飞的雪,眼睛亮亮的“你给了人家什么好处”让这个队员不惜“背叛”沉默。

    薛功灿靠在沙发里,戴了一副细框眼镜,核对着律师传来的资料,漫不经心道“能用钱解决的问题不是问题。”

    宋时真轻叹一口气,这一句省去了多少费力的找寻和游说。薛功灿是这样的,自己什么都不需要问,他总会沉默着温柔耐心地帮她处理好。

    “虽然转移了舆论关注度,但被检测出是事实,”他抬起头摘下眼镜,揉了揉发酸的脖颈道,“如果不想当庭判决太难看,我们再过一遍流程。”

    薛功灿已经派律师着手起诉崔喜珍,只不过世萱记忆模糊,缺乏物证人证,这注定是场耗费心力的官司。战线越长,可能越发不利。

    可是此刻的他宁愿耗费一切,也要还她一份干净。

    宋时真深吸一口气,望着薛功灿仔细翻查资料的瘦白手指,按照反复的磨炼准备反击。

    他的金丝钢笔末端轻轻戳着柏楠桌面“如果听证会主持人这样问呢你一定知道促红细胞生成素是有致死副作用的药品吧知道的情况下为何还要使用”

    她略微思索,狡黠一笑“我知道这是违禁药物,我还知道男人某种程度也是危险动物,这样说来难道每个男人都是潜在的犯知道不代表会主动使用。”她将“主动”二字咬得极重“在我方证据中已充分说明本人是被害者,我的委托人会出示非证明作用的相关补充资料。”

    薛功灿挑眉,觉得她已经出师了。

    用已知普遍性危险稍作诡辩,避开陷阱,一步一步重新掌握主导权。

    两年的时间,她好像从一朵需要被保护的菟丝花成长为了独当一面的姑娘。

    不谈恋爱

    他松了松领带,放下笔,望向了桌角那只包装简洁却精致的礼盒。

    笑意晕开在唇边,他摩挲着锋利的纸缘道“你要怎么回报我,金世萱”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了好多大家的安利我都ok我都可以

    今天的我好短小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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