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七章

作品:《穿成豪门赘A后我跑了

    第九十七章

    “江畔”被迫当一个单亲妈妈的滋味,她可算是尝够了。

    她理解不了为什么三岁的小拖油瓶身体会那么娇弱,一点点感冒咳嗽就会折腾她好些天。

    更可气的是又有人匿名举报她虐待孩子,这回保护儿童机构的人员又是探访又是观察的,甚至发出警告如果再发现她对孩子苛刻就要起诉她。

    “江畔”刚从警局出来不想再给自己增添不必要的麻烦,只得在家窝了几天照顾小拖油瓶。

    好在小拖油瓶争气,十天左右就恢复了生龙活虎的小模样,不过咳嗽还是没好。

    但“江畔”已经不打算围着小拖油瓶转了,跟个孩子在一起时间久了,会让她感到恍惚和怀疑。

    尤其是盯着小拖油瓶看的时候,她会想难道这辈子都要把时间精力浪费在这个小东西身上?

    什么时候她活的如此失败?

    从早到晚围着一个孩子转?

    尤其是面对小拖油瓶擦不干净屁股,冲不干净马桶,洗不干净衣服,什么事都要找妈妈的时候,“江畔”真是要强忍住掐死她的心。

    她认为她挺贴心的,小拖油瓶这个年纪自己穿衣服鞋子费劲,不脱是为她着想。

    明明她……

    所以当被认出,她并没有惊讶,只继续安静的开车。

    但眼下的状况不允许她这么做,可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流逝,“江畔”的心焦急难安。

    “江畔”的心又开始恨了。

    “打开空调外循环模式,这么大的水雾,你看得到前面吗?”江畔忍不住开了口,“这样很危险的。”

    “江畔”眉头一皱,有点不高兴了,但耐着心等了一会儿,看着小拖油瓶明明困的坐在地毯上嗑脑袋,却还是强撑着不睡,莫名觉得好笑。

    朵朵呆呼呼地望着妈妈,然后垂下小脑袋假装没听到,继续玩玩具。

    明明她那么懂事,从读书时候开始就知道心疼父母,从不乱花一分钱,还会努力的赚奖学金。

    可谁又来体谅她的无辜?

    “江畔”看了眼时间,这小东西今天精神头有点大,忍不住提醒她该睡觉了。

    或许她真的过于偏执,可她真的很痛恨有人顶着她的样子享受着她的一切。

    “江畔”认定了错在江畔,于是,根据她了解到的情况,她决定回老家一趟。

    大雪已经覆盖了道路,呼啸的北风毫不留情的吹着,随着天色大黑,气温也开始降低,车玻璃上开始蒙上一层白雾。

    “江畔”没反应,不说话也不行动。

    她必须要在李祥的案子开庭前让那个替身完完全全的真正成为所有事的“替身”,揽下所有罪受到惩罚。

    等解决掉她,那么“江畔”觉得这口气才舒坦。

    明明她那么包容,对见月的任性,对见广涛的偏见,她都默默承受并尽量理解。

    没错!就是她的错!

    可即使变了,样子还是妈妈,所以,妈妈对她再变,也还是妈妈。

    所有认识的她人都对着那个假的冒牌货嘘寒问暖,只有她没有在意没人关心没人伸手拉她一把。

    “江畔”起身,把她抱到卧室床上,衣服也没脱就盖上被子。

    “江畔”的心又开始替自己鸣不平,明明她这么好,为什么老天要这么对她?

    这一切都是那个冒牌者的错。

    果然,约莫十分钟左右,朵朵歪在地毯上睡着了。

    这种坐享其成的好事凭什么要让一个外来者享受?

    “江畔”不想再把过多的时间耗费在一个跟她没关系的孩子身上,她去超市买了很多东西,吃的喝的用的能想到的都买了,然后放在客厅最显眼的位置。

    江畔忍不住皱眉,看向她,“你想死我可不想。”说着找能擦的东西,驾驶座旁边一个布包,随手一拿,从里面掉出了那张“自画像”和身份证,她捡起拿在手上,不禁发出一声笑。“谁让你乱翻我的东西?”“江畔”怒意上升,咬着后槽牙骂,“你个小偷!”

    但她却有种强烈的感受,她的妈妈变了,完全变了。

    她大眼睛疑惑地看向妈妈,怕妈妈生气就没敢吭声。

    在C市强大的关系网会保护那个冒牌者,现在,冒牌者不在C市,对她来说这是个好机会。

    如果不是儿童保护机构人碍事,“江畔”就把她送去福利院。

    江畔很聪明,这一点“江畔”承认。

    她觉得自己对这个孩子绝对做到了仁至义尽,偏偏有些混蛋总跟她过不去,大有种全世界都跟她做对的错觉。

    “江畔”又不禁为自己抱不平了,小拖油瓶虽然无辜可怜却有她多少会照顾到,但她自己呢,没有任何人会在乎她,就连生她养她的父母也没有。

    朵朵看到妈妈买了很多东西放在沙发地毯上,敏[gǎn]的她意识到妈妈又要出去了。

    一直到晚上十点,朵朵也不想睡觉,就算再困她也不要睡,她害怕一睁开眼就看不到妈妈,害怕自己一个人待在屋子里等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的妈妈。

    冒牌者不来,那么她的身体还是她的,见月也还是她的,钱财名气地位是她的,父母也是她的。

    其实在这场“穿越”中,这个孩子也是无辜的,甚至可怜。

    她买了辆出租车,伪装成出租车司机终于“等”到了等车的江畔。

    朵朵年纪小,很多事真的不懂。

    “江畔”静静坐在那,不再去管,小孩子再跟困意斗争,最终只能是失败告终。

    明明她那么努力,别人家的孩子在玩的时候她都是在拼命的读书学习。

    小偷这两个字让江畔神色带了点不悦,“谁是小偷?明明画和身份……”话到这儿戛然而止,突然意识到身份证准确来说的确是原主这个疯子的。

    “说啊,怎么不说下去了?”“江畔”语带讥讽,“身份证是你的?”她毫不掩饰地笑一声,“你自己也知道你是小偷。”

    江畔瞥她一眼,没搭腔,因为车玻璃上的水雾已经覆盖住玻璃,安全起见,她只能拿过旁边的抽纸擦起玻璃,不忘说上一句,“你的安全意识需要提高,玻璃都看不到前方了还不做任何措施,这可是高速公路,你找死别拉上我。”

    找死?

    “江畔”猛然往旁边一打方向盘,接着又打回来,车子狂甩,接着又狂按喇叭。

    江畔给甩的差点吐出来,头晕恶心地暴躁,“你疯了?”

    “江畔”理都不理,车子恢复正常行驶,眼前是漆黑一片,透过路灯能看到白茫茫一片,她的心突然邪恶起来,这个冒牌者死掉该多好。

    就在今晚死掉。

    那么,发生在她身上一切的不幸就可以结束了。

    对于原主不回应,江畔并不在意,呼了口气,看着又起了水雾的玻璃,拿起那个布包擦干净,还不忘说:“碰到我这种客人,你要有感恩的心啊。”

    感恩的心?

    这四个字对“江畔”来说充满了讽刺意味。

    “我用着你的身体,还很珍惜,如果我不用的话,被火化了怎么办?还有,我对你的爸妈很好,你没尽到的孝心我帮你尽到了,无论怎么看,你都不应该对我有敌对心理啊。”江畔说得合情合理,“你觉得我说得对不对?”

    “江畔””给这些话踩到了痛点,冷静全无,冷笑一声,“我感谢你?你真是不要脸的可以了。”她仇恨地眼神转向江畔,“是你,是你夺走了本该属于我的一切,你还在这说这种话,你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啊。”

    江畔抿了抿唇,指了下前方,“看着前方好吗?你作为司机这样看着我很危险的。”

    话音落地,“江畔”一个猛打方向盘,接着又一个打,车子一个打滑,甩的江畔即使系着安全带也颠起来。

    江畔怔怔地,后背紧贴着车坐椅背,一脸惊魂未定的看着驾驶车子的疯子,这一刻,她意识到这个人是真的很恨她。

    车内陷入短暂又诡异的安静。

    谁都没有打破这份安静,各怀心思的保持沉默。

    外面的雪没有要停的意思,车玻璃上的水雾渐渐又蒙上来,江畔这才有了动作,拿布包去擦。

    等擦完,江畔在副驾驶座上坐好,依然谁都没有说话,车内安静到可以听见外面呼啸而过的风声。

    车子急速前行,江畔视线看向外面飘落的雪若有所思。

    其实她脑子此刻是有点乱的,原主这货不仅仅是聪明了,而是做事做到滴水不漏,让人感到可怕。

    她把所有的怨恨强加在她身上已经成了不可逆转的执念。

    大有种非要置她于死地的意思。

    想到这个可能性,江畔不由看向一言不发只顾开车的原主,皱皱眉,她这个穿越者当的有点惨。

    视线不经意落到手边的自画像上,拿起看了看,放进了自己兜里,“这是我的。”说着拿起身份证,放进了“江畔”的口袋里,“你的。”

    “江畔”斜他一眼,“你现在所有的都是我的。”

    闻言,江畔眉头微动,忍不住笑了。

    “你笑什么?难道不是吗?”“江畔”不高兴地问道。

    难道疯子跟她用还算正常的语气说话,江畔直了直身体,说:“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但这幅画确实是我的。”她把照片一样的画拿出来,忍不住欣赏起来。

    “江畔”突然得意地笑起来,“可惜你死了。”

    这话说得,江畔真不爱听,她抬眸看她,“我现在活的好好的。”

    “用我的身份活着,说白了你不过是我的替身罢了。”

    江畔微微挑眉,好家伙,她还真没往这方面想呢,这个原主真是,她叹气,别有深意地低语,“可是,月月知道我不是你,才爱上我的。”

    这句话说得不重,却犹如千斤重重地砸进“江畔”耳朵里,使她的脸色顿时不好看了,凌厉地瞪过去。

    注意到她的视线,江畔赶忙提醒,“别看我,看前面,危险。”

    “江畔”不为所动,死死盯住她。

    江畔可不想死,把画放回口袋,急急道:“你这种不负责任的行为属于故意杀人,杀人犯法不说,最重要如果发生车祸,高速路上我们俩活的可能性不大,你好不容易拥有新生命,要知道珍惜。”

    这句话让面无表情的“江畔”短促笑了声,视线转回看向前方,“你怕死啊?”

    江畔很坦白地点下头,反问,“难道你不怕死?”

    “江畔”沉默。

    江畔叹一口气,“你太偏激了,如果我是你……”

    “你不是我!”

    “江畔”立刻怒声打断,眼神愤恨地瞪向江畔,咬了咬牙,“你这个鸠占鹊巢的混蛋!你夺走了我的一切还在这说这种话,你有什么资格来教我做事?”

    江畔眉头皱皱,张张嘴,看着面目有些狰狞的这位,冤枉地回道:“我不知道怎么就成了你,我很无辜好不好?”

    “你无辜?”“江畔”因生气手一抖,猛打方向盘,车子在高速路上来了个蛇形路线,差点把江畔的小心脏给吓出来,连忙认怂,“我不无辜,我不无辜……”不忘心惊胆颤地提醒,“危险,慢点,行不行?”

    “你怕死!我不怕!”“江畔”愤怒地猛砸方向盘,说话都是咬着牙关的那种。

    “好好好,我怕,我怕。”江畔不想拿生命去惹一个失去理智的疯子。

    很快,车子终于走直线,速度也渐渐慢了些。

    江畔惊魂未定,捂着胸口暗自庆幸,下大雪高速路上的车辆不多,那个时间段没有任何车辆,要不然,真是造孽。

    更造孽的是,她真的开始怕开着车的这个疯子了。

    但越是这种情况,江畔越要冷静,四周的车玻璃又起了水雾,她调整心态,拿起抽纸去擦。

    脑子里在思考,现在是在高速路上,必须得稳住这个死变态,她可不想跟这货同归于尽。

    “江畔”全身充满了戾气,不甘心,太不甘心了!

    凭什么这个假的江畔这么轻而易举夺走她的一切!

    想要江畔死的心越发强烈,甚至冒出一个念头,如果这个假的江畔死了,是不是她就可以穿回自己的身体里?

    这么想着,她就又猛踩油门,朝前方飞冲。

    车子因速度过快而有种离地的错觉,江畔不由攥紧了安全带,出声提醒,“江小姐,你超速了。”

    她尽量用心平气和的态度,说完,见对方没反应,于是又补充道:“江小姐,请你冷静一些,我们有事好商量。”

    冷静?

    “江畔”冷笑,她该怎么冷静?

    谁来告诉她,被人夺走一切,甚至连身体都霸占,要怎么冷静?

    “冷静?”她皮笑肉不笑地偏头看江畔,盯上这张脸旋即眼神就变得阴冷无比,“只要你存在我就没办法冷静!”

    江畔真是日了汪汪了,什么玩意,油盐不进啊。

    “好好好,我知道你是恨不得我立马死翘翘,”江畔尽量语气平稳,“我死你没必要跟着我一块去死对不对?”

    “谁要跟着你一块死?”“江畔”怒意上头,声音都带着刀子。

    江畔顺势接话,“那你这么开车,很危险的,如果真出了车祸,这是高速路,我们俩真的可能一个都活不了”

    因这话“江畔”的神色凝重起来,她开始思考,虽没吭声,却开始状似无意地减速。

    车子的速度有在渐渐放慢,江畔明显感觉到了,不禁暗暗松了一口气,但还是很紧绷,没再冒然多说话。

    车子再一次陷入一种窒息的沉静。

    江畔坐在副驾驶坐上,放在腿边的手攥成拳头,她连呼吸都往轻了的放,脑子飞快运转,到底怎么才能让这货把车开出高速路,然后停下来。

    那样,她才有逃生的可能性。

    外面的雪小了不少,江畔蹙眉,车玻璃上的水雾又蒙了上来,即便心中对眼前的偏激疯子充满了生气,却还是顾全大局的去擦驾驶座前的玻璃。

    “江畔”突然又是一声嗤笑,“你真的很怕死。”

    江畔面不改色,心想,你爱怎么挤兑就怎么挤兑,我全当没听见。

    又想,你她娘的不怕死,你怎么不去死啊。活着来祸害别人,真是有病。

    见江畔不理她的话茬,“江畔”瞥了一眼过去,满怀恶意地继续输出嘲讽,“你看你这副怂样,少用我这张脸摆出这副怕死的表情。”又说,“见月知道你是假的了,你用什么手段让她接受的你?我觉得终其原因还是我这张脸。”

    江畔:“……”

    你哪来的自信?

    “一个正常人怎么会接受灵魂穿越这种事?她能接受,是因为你用着我的身体,如果不是我,你哪有机会攀上她?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我的,父母爱人孩子连同家产甚至那些有钱有地位的朋友……全是我的!”

    “你还有脸说让我感恩,最应该感恩的是,你应该跪在地上给我磕头!感谢我给了你这一切,感谢你用着我的身体我的脸得到了这么多好处……”

    江畔觉得原主这货可能真得老年痴呆了,翻来翻去的就是这些话。

    江畔还觉得这个疯子可能有被害妄想症,总是坚信她自己受到了伤害。

    没救了,彻底没救了。

    可是,她想死可别拉上我啊。

    江畔努力克制住焦躁的心,长出一口气,这傻逼玩意,到底想做什么。

    这么想着,她就问了,“所以,你今天以这种方式找我,究竟想做什么?”

    “想让你死啊。”“江畔”轻飘飘地回道。

    江畔没什么震惊,她知道这个疯子想让她死。

    原主认定错在她。

    也认定只要她死了,这一切还会回到她手上。

    呵,做她的春秋大梦吧。

    江畔微微眯了眯眼睛,盯着前方车玻璃上慢慢升起的水雾,这回她没再去擦,还是那句老话提醒,“你既然想我让我死,但跟我坐在同一辆车里确实不是个明知的办法。”

    “江畔”似有若无地笑了下,把车速调成了正常,还亲自拿纸擦玻璃上的水雾,不慌不忙地说:“刚才不过是吓吓你,我可没兴趣跟你一块死。”

    江畔心中暗骂,面上不显,即便车速正常,疯子看起来恢复正常,但她依然要小心应对,于是清了清嗓子,找着话题,试图分散对方的愤怒。

    “江小姐,我们说句实话,我不知道你还活着,而且我从来没想过要霸占该属于你的东西,我所作所为一开始全是出于我用着你的身体你的身份,想着总要尽些必要的责任,如果你早点出现,告诉我你是谁,我想我们俩不会弄得跟仇人似的……”

    “所以你是怪我了?”“江畔冷冰冰地出声打断。

    “我不是这个意思。”江畔毫不犹豫的否定。

    “你不是这个意思?”“江畔”再一次愤恨地瞪向她,咬着牙问,“你敢说你没有恨我?恨我出现?恨我为什么不死?”

    “我没有。”江畔再次毫不犹豫,同时强调,“请不要把我想的跟你一样。”

    “那你会心甘情愿的把我的一切还给我吗?”“江畔接话,“你会吗?嗯?你敢说你会吗?”

    江畔意识到跟一个极端的疯子压根没法好好说话,如今这个处境,横竖都躲不过,索性不装怂包了。

    她冷淡地回道,“我敢,但不是说会,而是说不会。”她冷冷瞥向她,一字一顿地强调,“你的我不屑要,现在我拥有的是我自己争取来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这句话成功惹怒“江畔”,她骂,污言秽语,狂躁不安。

    像是那种恨极了,无处发泄,只能嘴上狂怒。

    江畔面无表情地听着,甚至露出点笑地模样。

    就是这个笑彻底激怒了“江畔”,整个人仿佛要扑上来撕碎江畔,她狂按喇叭,仿佛用尽全身力气,说是按更像是砸,脚下猛踩油门,因愤怒而导致发抖的双手狂打方向盘,咬着牙猩红着眼。

    整个车身开始狂摆,呈S形在高速路上急速行驶。

    江畔屏住呼吸,在惊吓中大声提醒,“你难道真想跟我一块死?”

    玻璃上的水雾已经遮住了前方的视线,江畔见势不妙,拿纸巾去擦,伸出去的手却被“江畔”的手抓住了手腕。

    江畔一怔,因为“江畔”双手都没在掌控方向盘。

    她是骇然地,凉气从脚后跟窜边全身。

    “我说了我不怕死。”“江畔”冷飕飕地说,“那就一起去死好了。”

    江畔从怔愣中回神,怒骂。

    “江畔”不知所动,像是真的要赴死一般,甚至发出渗人的笑来。

    “疯了!”江畔觉得她也要疯了,抽回手,去握方向盘,失控的疯子已经没法控制,那么她试图控制住失控的车子。

    江畔死死抓住方向盘,在随时会车祸死掉的危险中,尽最大努力保持冷静,同时还要脚下跟原主较着劲,意图把那货的脚从油门上踹下去。

    可惜,玻璃窗上的水雾也来凑热闹,像是也在要她的命。

    江畔背部一身冷汗,她怕死,真的怕。

    她想到了见月和孩子,她甚至想这个时刻给见月打一通电话,听听她的声音。

    这么想着,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

    江畔突然很哀伤,尤其是前方一束强光刺过来的时候,她松开方向盘,快速掏手机接通。

    她想这应该是最后的机会了。

    可还没等她开口发出一个声来,距离的撞击,让她整个人仿佛被什么撕裂,手机甩出去,巨大的声响,剧烈的痛感,翻滚的车身,纷纷袭来……

    江畔眼前一黑,就此不省人事。

    作者有话说:

    这章名字特意用了双引号区分,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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