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2章

作品:《本座不会生孩子

    寂淳只能再次坐下,问道,“云施主有话便说吧。”

    云子濯跟着在宿冉的位置上坐下,道,“这些年你过得如何?怎么也不与我传信联系。”

    “贫僧过得很好,多谢施主挂念。”寂淳有些疏远客气地回答道。

    “我说过,你叫我名字即可,这许多年亏我把你当作幼时最好的朋友,没想到你倒是忘个一干二净,实在让在下寒心。”云子濯有些不悦和失落,在他记忆力寂淳还是那个木讷可爱的小和尚,却不知一别数十年,彼此间竟是如此生疏。

    “这……”寂淳见云子濯的表情不似玩笑,回想自己的态度确实在有意地疏远他,心中难免有些愧意,道,“是贫僧的罪过了,子濯莫要生气。”

    见寂淳不似开始那般与他有隔阂,云子濯也不好抓着这些不放,毕竟两个大男人,总是纠缠于幼时的有请显得很可笑,便转移了话题,道:“今日我三弟成亲,他自认识那女子到成亲不足一月,他却像被迷住了似的,本想着大哥与我还未娶亲,怎么也不该由他先娶亲,可是耐不住他的软磨硬泡,加上家里长辈也见过那女子,才终是同意了。”

    “嗯,”寂淳点头,也不知该如何回应,这毕竟是人家的家事,他作为出家人,对于这些不好做什么评论。

    云子濯也没指望从他嘴里听到什么话,只是想多跟这人说说,继续讲着自己身边的事,“我大哥明日就走了,明早我去送送,待到下午我便带你转转这桐城。”

    两人随意聊着一些琐事,大多时间是云子濯在说,寂淳在听,时间也过得不慢。

    再说到宿冉独自出了开宴的院子,终于远离了那吵嚷的地方,耳根子可算清净了,他随意转悠着进了一个院落,发现有一间屋子开着门,门口挂着两只大红灯笼,门窗上贴着喜字,很明显这间屋子是经过精心装饰过的。

    因着这院子甚是大,挂着的红灯笼也照不完整个院落,他寻不着那茅房在何处,便打算进去那件屋子找人问问,走到门口,只见一个丫鬟从里面走出来,看到他后大惊失色,差些尖声喊叫了出来,他果断掐住了这丫鬟的喉咙,组织她发出难听的惨叫,问道,“在下只是路过,请问茅厕在何处?”

    见这丫鬟终于冷静下来,宿冉才松开了手,盯着那丫鬟又问了一遍,那丫鬟看清了他的相貌,脸刷得一下红了,朝院落的西北角指了指,小声道,“回公子的话,茅厕在那里,需要奴婢去取个灯笼来么?“

    “小焕,谁在外面说话啊?”一个女子的声音自房中传出来,这语气应该是房屋的主人吧,宿冉只觉得这声音这莫名的耳熟,不过他也没心思多想,或许是酒喝得有些多了,脑子有些困意,此刻只想解了手回去休息。

    “回少夫人,是个公子走错路了。”那个叫小焕的丫鬟连忙回答道,说完,自房里又出来个老嬷嬷,朝宿冉道,“公子,这里是三少主的新房,里面是我家的三少夫人,一面避嫌还是劳烦公子先离开吧。”

    宿冉皱了皱眉,打量了这两个女人一番,有些不耐,冷声道,“那告辞了!”说完,阴着脸转身就走,若不是嫌麻烦,他一刀就把这两个女人给砍了,还容得她们在自己面前放肆!

    “啪!”房间内传来一声杯子落地摔碎的声响,紧接着一阵略微急促的脚步声渐渐接近,只见一个穿着一身华贵嫁衣的女子自房间内跑出来,连盖头都跑得掉在地上,“等等!”她朝宿冉的背影喊道。

    这声音怎的如此熟悉?宿冉寒着脸转身看了一眼,认出了这个女子,正是一月前那个涴溪苑的花魁,叫什么问诗的,当初还跟了他们一段路程,之后不知所踪的那个女人!

    “宿公子!”待看清宿冉的脸时,问诗瞪大了眼睛,看样子像是惊讶极了,但那眼神里还带着一丝看不透的疯狂与激动,“您怎么会在这里?”

    “该是本公子问你吧,你如何会出现在这里?”显然宿冉对这女人没什么好印象,愣愣地反问道。

    “你们两个出去,本夫人有些话要对这位公子讲!”问诗正了正脸色,摆出一副女主人的姿态吩咐这丫鬟和嬷嬷道,“待会儿你们再过来。”

    “是,”丫鬟恋恋不舍地看了宿冉一眼,被问诗狠狠瞪了一眼,嬷嬷连忙拉着她走了。

    不知这女人想做什么,宿冉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等她开口。

    “请公子里面坐吧,”面对着宿冉,问诗立马回到了当初那个娇弱的姑娘模样,丝毫不见方才吩咐下人时的高傲姿态。

    宿冉根本没把这问诗放在眼里,既然她请,那他就进去,看都没看她一眼,直接跨进了房中,在桌前坐下,斜眼冷撇着她,问道,“有什么事,说吧。”

    “公子近日可还好?”问诗轻声问道,痴痴地望着宿冉,眼里带着迷恋与说不清的专注。

    “好,”宿冉不耐烦地说道,“你究竟有何事?”

    “宿公子,若不是当初您一掷千金救我脱离苦海,说不定问诗早就是那风尘中的可怜女子了。”问诗说着,用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哽咽道,“我敬公子一杯!”说完,取了桌上的酒杯倒满了两杯酒,自己一饮而下。

    宿冉眯着眼看着这女子,心中暗暗猜测她究竟是想做什么,见她把酒喝了随即将杯子推向自己,料她也不敢耍什么花样,便也取了喝了,转身就要走。

    “公子!”问诗见宿冉要走,连忙喊住了他,道,“今夜便是奴家的洞房花烛夜了,公子难道对问诗就没有一丝情意么?”

    宿冉皱了皱眉,区区一个风尘女子,还敢奢望自己对她有情义,真是笑话!他在心中冷笑一声,一言不发。

    “再过一会儿三少主就来了,我们今世的缘份便尽了,公子可否再抱奴家一次?”问诗抛弃了心中的害怕,不顾一切地凑到宿冉跟前,垂泪欲泣说着。

    宿冉嫌弃地后退一步,心中对这女人更是不耻,今夜就成亲了还留一个男子于房内说出这种不知廉耻的话,那个三少主可真是可悲,以免再带下去惹一身骚,他转身就要出门,却在迈出步子的一瞬间,发现脑子里变得昏昏沉沉的,身上的力气渐渐消失。

    身上开始发热,就连抬起手臂都要费些力气,想要运功更是提不起一丝的劲,他怒吼道,“死女人,你给我下了什么药?!”

    “没……没有啊,”问诗弱弱地回了一句,眼里闪过得逞的喜色,她继续扮演着柔弱,不敢上前,因为她此刻还不确定这药性发挥到了几成。

    第35章

    “公子,要不您过来坐着休息一会儿,这屋里有些闷了呢,”说着,她便将喜服脱去,只剩下里面轻薄的红色亵衣,领口有意无意地向上拉扯,露出那片雪白的肌肤,还取了把扇子装模作样地扇了起来。

    “滚!”宿冉压抑着心中即将爆发的怒火,怒吼道,吐出来的气息灼热得烫人,他几乎以为是自己的药性再次发作了,只是这次不同的是,他身上完全没了气力,心知情况不妙,他强忍着这虚乏无力头脑混沌艰难地扶着门,正要打开出去,却被身后的女人一下子抱住了。

    他想甩开紧紧抱着他腰的女人,却发现怎么也摆脱不了,而他竟然被一个女人强行拉扯着,摇摇晃晃地摔在了那张床上,紧接着女人就趴到他的胸前,将他的衣衫解开。

    他奋力将那问诗推倒一边去,撑着床沿要离开,却被她猛地一拉再次摔倒在床上,他的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脸颊通红,身体微微颤抖,他已经感觉出自己的身体起了变化,可他却根本不想碰这恶性的女人一下。

    问诗直接将她身上的衣服脱了干净,赤裸的身躯在红烛光下显得诱惑非常,她整个人扑到了宿冉的怀里,手开始不安分地往下摸索着要脱宿冉的裤子,在手指碰上他微微隆起的小腹时微微愣了一下,转而继续往下扯。

    眼看着自己堂堂魔教教主竟被一个女人轻薄了去,宿冉拼尽了全力抓住女人的肩膀把她往旁边推,谁知那问诗竟然趁着这股子劲强抱着宿冉,使两人的姿势掉了个,此时是宿冉压着她,宿冉正要趁着这机会起身,就被这女人死死地抱住。

    “救命啊……来人啊……不要……”女人瞬间哭了出来,手还紧紧地抱住宿冉的腰不让他从她身上起开,拼命地喊起救命来,那声音又慌张又凄厉又害怕,好像是经受着非人的对待,只见她狠狠咬了手指一口,鲜红的血液顺着指尖滴落下来,她忍着疼往身下的床单上擦了一下,哭得更是凄惨。

    很快,房门被人推开,四五个小厮和几个丫鬟嬷嬷一下子冲了进来,看到一个女人衣衫不整地压到在他家的三少奶奶身上,此刻的三少奶奶全身未着寸缕,哭得好不伤心,见他们进来,羞愤欲死地大哭大叫着,“快来人啊,不要看啊……”

    几个丫鬟连忙大着胆子把宿冉从问诗身上拉开,取了衣服给她裹上,小声安慰着,下人已经把满脸通红浑身无力的宿冉抓住立在一边,有人已经奔过去通知三少主了。

    寂淳正与这云子濯在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心里猜测着难道宿冉已经回去休息了,看现在天色也不早了,刚想开口告辞,就看到有个下人行色匆匆脸上神情凝重。

    云子濯也止了口,看到那下人的表情有些诧异,很快,一身喜服的云子煜神情愤怒仿佛在压抑着满腔的怒火,云子昂与他们的二伯云辛康均是一副严肃的样子,几人纷纷站起来跟着那下人朝院外走去,路过他们这张桌子,冲他们二人低声道,“子濯,寂淳大师,请随我们来一趟!”

    从他们的神情便可推测出可能发生了什么事情,寂淳与云子濯也没有多问,连忙起身跟了过去,很快到达了一个院落,一行人脚步匆匆地赶了过去,为首最为急切的便是新郎云子煜了,只见他一脚将贴着大红喜字的门踹开了,寂淳心中隐隐觉得不安,跟着快步走了进去。

    “我杀了你——”只听云子煜一声怒吼,自墙上拔了剑就要朝宿冉身上刺过去,进门就看到这一幕的寂淳心跳几乎要停止了,他奋力击出一掌,挡在前面的众人瞬间被掌风扫到摔在地上,寂淳脸色一冷眼神锐利地瞪着那云子煜,果断狠绝地抬起一脚重重地踢在了云子煜的胸口,云子煜瞬间飞到了房间的角落,吐出了一摊血。

    寂淳的眼睛血红血红的,全省不可控制地微微颤抖,一左一右抓住宿冉的下人被吓懵了一下子松了手,宿冉的身子一下子软了下来就要跌在地上,他快步上前一把将宿冉抱在了怀里,冷冷瞪着地上的云子煜。

    “寂淳!你疯了么?!”云子濯看到自己亲弟弟被寂淳一脚踹到了墙角受了重伤,眼神瞪大了怒吼了一声,上前就要冲到寂淳跟前,寂淳抱着宿冉往旁边一躲,冷声道,“贫僧倒要问问云施主,令弟何故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