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42章 前世这一块63

作品:《清冷自闭症少年半夜亲懵阴郁社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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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再醒的时候,还是赤身裸体地躺在床上。

    头顶是天花板。

    我发了会儿呆,坐起身,真丝被顺着满是斑驳的瓷白肌肤滑落。

    好饿。

    我下意识地坐起身,又很快重重跌了回去。

    枕头很软。

    我不疼,只是有点懵。

    等回过神。

    我侧身,看见被锁链困在床柱上的手腕。

    哦。

    我被秦淮渝囚禁了来着。

    这时门被推开。

    秦淮渝走进来,手中拿着电脑,鼻尖架着副黑框眼镜。

    眼镜快掉下来了。

    秦淮渝屈指扶了扶,坐在我身边。

    我侧身去看秦淮渝。

    昨天过后,秦淮渝是彻底不装了。

    以前只是监控。

    现在…

    他干脆把工作搬过来,二十四小时人肉监视。

    我第一次见工作状态的秦淮渝。

    居家,严谨,带着一点淡淡的宅味。

    发觉我在看他。

    秦淮渝停下动作,也侧身看向我。

    “怎么了?”

    我脑子一顿,恰巧肚子一响,鬼使神差道:

    “我饿。”

    秦淮渝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我以为他要去给我拿饭。

    结果下一秒,那双修长冷白的手,拽下单薄的被子。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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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十点。

    我刚醒没多久,被昨夜的事折磨的筋疲力尽,正是急需食物的时候。

    然而秦淮渝不由分说。

    按着我,榨干我体内最后一点营养。

    我筋疲力尽。

    趴在床上,活像一条人干。

    虽然附近没有镜子…

    但就算不看镜子,我也知道此刻我的脸色大抵苍白青黑的可怕。

    秦淮渝正相反。

    他神色餍足,像吸饱了精气的妖魄,但末了。

    还要用“你真好色”的无奈眼神看我。

    并附上一句委婉提醒。

    “你现在还年轻,但总这样容易伤及根本。”

    我:…

    “我真的只是肚子饿而已?”

    我虚弱地说出这句话。

    同时怀疑人生。

    昨晚一起做到大半夜的…不止我,还有秦淮渝吧?

    他的身体构造到底是什么样的?

    不用休息吗?

    另一边,秦淮渝的耳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红了。

    “你真的只是饿了?”

    “嗯”

    “不是在暗示?”

    “嗯”

    我饿的抖啊抖,并伴随头晕的debuff,好好的人被秦淮渝榨得像马上就要飘走的纸片。

    秦淮渝沉默了一会儿。

    合上电脑,从卧室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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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淮渝回来的很快。

    大概不到五分钟,就拿着汤盅出现。

    他很担心。

    好像一眨眼,我就会消失不见。

    见我还在那。

    秦淮渝松了口气,坐在床边,喂我吃炖了一夜的红枣燕窝。

    “你先喝这个。”

    秦淮渝哄我。

    “厨房在准备早餐,等下你随便选。”

    我尝了一口。

    很浅的清甜,红枣的糯香,味道不错。

    过短的锁链使我连端碗这样的小事都做不到。

    秦淮渝放下空了的汤盅捧起我的脸。

    指尖宛若凉玉,却浸着洗不干净的血腥。

    “小鸟乖。”

    他怕我气,又耐着性子哄我。

    “再等等,等一切结束,我们会幸福。”

    我将脸贴过去。

    不吵不闹,看起来对被囚禁没有一点意见。

    “秦淮渝。”

    我问他

    “我们什么时候能再出去约会?”

    秦淮渝一顿。

    他明显有些意动,握着我的手,丝丝缕缕的凉意落在我的颈侧。

    “再等等。”

    他刚这样说完,门被敲响,厨师推着餐点过来。

    秦淮渝过去开门。

    从照顾我到投喂,全程都没有假于他人之手。

    我继续看天花板。

    把我囚禁起来后,秦淮渝彻底不演,对我的占有欲浓到几乎化成实体。

    他不许别人见我。

    就好像世上每一个人,每一个物件,甚至每一粒灰尘。

    都有可能会带走我的性命。

    午夜梦回时,秦淮渝时常将下颌搭在我的头顶,抱娃娃似得抱着我。

    一遍又一遍地说:

    “我们会幸福的。”

    说完,就按着我开始做那挡事。

    我从来不说什么。

    像是完全接受了这样的生活,没有一丁点反抗。

    被困第七天。

    虽然秦淮渝尽量小心,定制了尺寸,但我的手腕还是被磨掉一小块表皮。

    我没哭没闹。

    只是在秦淮渝看着伤处沉默时,小声说了句:

    “疼”

    秦淮渝没说什么。

    但在当天下午,我的锁链被延长了一节。

    接着又是七天。

    我开始发烧,医生说大概是我总被人盯着吃饭带来的压力反馈。

    这次我什么都没说。

    秦淮渝却已经自动离开,留出我一个人吃饭的空间。

    我看着餐盘。

    没有吭声。

    医生不知道,我常年生活在痛苦里,习惯性将讨厌的事放进大脑的某个分区囤积再遗忘。

    我不讨厌秦淮渝。

    我只是将那些本该遗忘的痛苦记忆捡起来,强迫性得逼自已一遍遍回忆。

    终于,身体不堪重负,给出不良反馈

    计划第一步成功。

    我拿起饭勺,缓慢吃着,味如嚼蜡。

    秦淮渝大抵真的很疼我。

    虽然我不明白,怎么我这样的人,也会有人来心疼。

    但事实如此。

    我吃着吃着,视线模糊,我用袖子擦干净脸上的水。

    就算再怎么违背本心。

    涉及我的事,他永远是先退让的那个。

    秦淮渝大抵是我这种人此生能遇见的唯一对我好的人。

    正因如此。

    我绝对,绝对不会让他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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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乖

    即便是装的,也装的很乖。

    秦淮渝放松警惕。

    不再总守在门外,偶尔也会去找张叔拿些小孩子喜欢的玩具为我解闷。

    日子就这样过去。

    直到又一个七天结束,秦淮渝推开门。

    却只看到孤零零挂在床柱上的锁链。

    和一把被磨尖的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