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82章 你来。

作品:《清冷自闭症少年半夜亲懵阴郁社恐

    卿啾眼神一乱,满脑子黄色废料。

    他舔了下唇。

    想看一眼弹幕,缓解一下慌乱的心情。

    但很遗憾。

    从被关起来后,他就从未正经穿过衣服。

    弹幕一直被禁。

    他看不到弹幕,只能去看秦淮渝。

    少年垂着眸。

    修长冷白的指扭下虾头,剥出Q弹的虾肉。

    卿啾想接过来吃。

    秦淮渝面无表情地松手,任由虾仁掉落在地。

    淡道:“手滑了。”

    说罢,浅色漂亮的眸子看向他,像是在暗示什么。

    卿啾叹了口气。

    他不能捡地上的吃,又动不了,只能眼巴巴的等下一只虾。

    虾仁很快剥好。

    卿啾眼疾手快地拿勺子去接,但虾仁又一次掉落。

    秦淮渝用没有感情的嗓音道:

    “真可惜,又掉了。”

    一而再再而三,总不会次次都手滑。

    卿啾捏着筷子,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浪费食物不好。”

    秦淮渝点头。

    “那你怎么还不来我怀里?”

    理所当然的语气。

    卿啾愣住,艰难地理解了秦淮渝的目的。

    是了。

    秦淮渝以前就有这样奇怪的小癖好。

    比如致力于把他养成废人。

    只是以前秦淮渝还会装一装,他没做什么坏事就不会趁火打劫。

    现在呢?

    装都不装了。

    卿啾看着那盘虾,实在是很饿。

    他叹了口气。

    一边默念粒粒皆辛苦,一边老实挪过去。

    还没靠近。

    腰间一沉,他被扯进怀里。

    清浅微凉的淡香萦绕。

    卿啾垂眸,看到看到冷白精致的锁骨若隐若现。

    秦淮渝穿得随意。

    白衣黑裤,简单低调。

    与以往的矜贵薄凉不同,多了点清冷禁欲的味道。

    依旧是好看的。

    然而卿啾不敢多看,喂什么吃什么。

    他囫囵吞枣的吃完。

    还没吃够半饱,就因为后脊的不安感,僵硬着想离开。

    却被按住大腿。

    少年从身后环着他的腰,将下颚搭在他肩上。

    用手帕擦去冷白指尖粘着的透明汁液后。

    秦淮渝问:

    “你也很期待吗?”

    卿啾愣住。

    等回过神时,他被抱回卧室,少年骨节分明的手按住他的脚踝。

    卿啾这才想起吃饭不是为了填饱肚子。

    而是为了延长他的体力。

    卿啾表情一僵。

    咽了咽口水,他选择委婉战术。

    “我已经够了,真的够了,已经很满足了。”

    少年微微低下头,将侧脸埋在他颈间。

    两只手仍按着他的腰。

    “怎么办?”

    清冷漂亮的少年垂眸,嗓音中带着些许遗憾。

    “我不觉得满足。”

    宽大的衬衫被随意卷起,床影晃动。

    少年单手固定着他。

    另一只手落在颈间,随意解开黑色纽扣。

    ……

    卿啾意识不清,浑浑噩噩地望着天花板。

    秦淮渝说得没错。

    简单的衣服,的确能节省换衣时间。

    并增加办事效率。

    短短一天内,除了吃饭的那一会儿外。

    卿啾从未休息。

    成打的衬衫换了又废,废了又换,换了再废。

    薄白的后颈泛着薄红。

    卿啾神色恍惚。

    他趴在床边,被扣着脚踝,低眸去看碎了一地的衬衫。

    “够了。”

    他舔了下唇,嗓音生涩。

    “要没衣服了。”

    其实有没有衣服是其次。

    重点是再这么下去,穿衣服会疼。

    秦淮渝应了声好。

    却并没有终止浪费的意思,继续随心所欲。

    ……

    纯白的房间分不清白天黑夜,也没有钟表显示时间。

    但秦淮渝做事很有规律。

    像有强迫症的小机器人。

    一天二十四小时,除去休息的十二小时,秦淮渝会每隔四小时投喂一次。

    然后带着他有氧运动消耗体力。

    卿啾麻木地掰手指。

    三十三顿饭,十一天,他被关了十一天。

    本想乖乖服软。

    等秦淮渝病情好转,再另作别的打算。

    可对方却有越病越严重的趋势。

    卿啾累到双目麻木。

    与他相反。

    秦淮渝并不排斥,甚至有就这么一直和他厮混,直到骨肉都纠缠到一起为止的疯狂势头。

    搞得卿啾很想去买验γ纸,看看有没有玩出人命。

    正想着,眼前一暗。

    秦淮渝靠近。

    蹙着眉,语气不悦。

    “在想什么?”

    这四个字,卿啾这几天里听了不下百次。

    最终他熟练的回答。

    “在想你。”

    秦淮渝不知是信还是没信,抬起手轻轻触碰他的额角。

    微弱的凉意蔓延。

    淡淡的香味,和浓郁的草木香。

    卿啾眯着眸,没有挣扎

    一种祛疤的药,成分不明,但效果不错。

    只是为什么要上药呢?

    卿啾问:

    “你讨厌吗?”

    或许是被关了太久,空闲时间太多。

    卿啾胡思乱想。

    秦淮渝原先总说不讨厌,但都病了还惦记这件事。

    应该是介意的吧?

    想着,卿啾默默低下头。

    漫长的寂静。

    等药膏上好,夹起散落的碎发,秦淮渝才道:

    “你讨厌。”

    他垂着眸轻声道:

    “我的想法不重要,但你的想法不可以不重要。”

    卿啾微怔。

    良久,他勉强跟上秦淮渝的脑回路。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

    但哪怕在生病,哪怕做事全凭本能,可对秦淮渝来说。

    依旧是他的需求高于一切。

    ——那种事除外。

    卿啾又问:

    “如果哪天我变得奇怪,变得面目全非呢?”

    像是他问了奇怪的问题。

    秦淮渝淡声道:

    “只要是你,变得再过分都还是你。”

    心脏酥酥麻麻。

    像是被戳了一下,带来异样的情感。

    卿啾眸光微动。

    他想说些什么,想和秦淮渝聊聊,想问清楚他们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但秦淮渝明显不想听他讲话。

    话音还未落。

    少年已经按住他的腰,将他压在枕头上。

    卿啾抬手阻止。

    “为什么不听我说话?”

    少年含着他阻止的指尖,嗓音沉闷。

    “每次露出那种表情,你都会说难听的话。”

    “我不听。”

    “不要想着离开,我不会放你走。”

    因为不想听他讲话。

    少年干脆压下身,封死他的所有声音。

    卿啾指尖蜷起。

    随着最后一件衬衫报废,他已经很久没有穿过正经衣服了。

    平时晾着不觉得有什么。

    此刻肌肤蹭到布料,粗糙的纺织品激发敏感信号。

    卿啾微微弯下了身。

    “疼……”

    不道是痛苦还是喜欢,细微的电流窜过四肢百骸。

    让卿啾的理智险些崩溃。

    他神色恍惚。

    而秦淮渝垂眸,浅色疏离的凤眸中漾着秾艳的绯色。

    像是终于意识到了哪里不对。

    他将人抱在怀里,贴着鼻尖,轻吻眼尾。

    “交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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