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7章 何生屹

作品:《恶果

    于佳婷顺势道,“那之后我要是找你帮忙,你不能拒绝我。”

    我虽然想过眼前这一关,但还是警惕道,“杀人放火给人下药这种事不行。”

    贺容川虽然不是我的,但是把人卖了的事,我做不到。

    于佳婷一脸失望的表情,做了个成交的手势,“行!我加你微信,后悔你是小狗。”

    “聊什么呢?”贺容川落座的时候,我俩刚加上微信好友,他奇怪地看着我俩。

    我心虚,低头去倒水喝。

    于佳婷倒是理直气壮,“女人的事,男人少插嘴。”她顺势岔开话题,“对了,我爸那,要我帮忙说几句吗?”

    贺容川注意力果然被带走,“不用,你别添乱就行。”

    于佳婷撇撇嘴,小声嘀咕,“在你眼里,我是那种得不到就要毁掉的小人吗?我要真想用人情捆你跟我结婚,咱俩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开口的时候,却是没好气,“行行行,就你最高尚,何氏那边的人可是下午就到家里了。”

    贺容川不以为意,“又不是赛跑,谁先到就算谁赢。”

    生意场上,除了人情捆绑,还有利益关系。最后鹿死谁手,全看谁底牌更大。

    贺容川看起来胸有成竹,于佳婷撇撇嘴没再多说什么,转头跟我聊天。

    吃完饭,贺容川亲自把于家婷送回于家老宅,示意我先回去休息。

    不管怎样,于佳婷这一关总算是顺利度过了,剩下的,就是我作为助理的工作。

    我回到房间,组长高麒麟的电话又把沧海地块的所有资料重新整理,传送过来,跟他在一起的,还有整个二组的人,他们还没下班,默契地给我做好了后勤工作。

    高组长安慰我,“项目雏形其实已经定了,剩下的都是大佬之间的博弈,我们只需要做好分内工作就好,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就行。”

    陈媛媛从旁接话,“是呀,我们可都等你好好回来呢!”

    我好笑,“我是来出差工作,又不是来赴法场,怎么一个个说的我跟出来送死一样。”

    陈媛媛道,“贺总往那一站跟活阎王似的,你一个纯新人跟着出差,跟送死有啥区别你就说!我光是想想就已经要窒息了,”

    大家都在七嘴八舌吐槽贺容川,连方芸都道:“工作保住,回来再说。”

    我心里却暖暖的,“好,知道了。”

    项目资料在我心里早就过过无数次,我还是重新又复习了好几遍。

    于老,不仅关乎孤儿院,也关乎二组全员的去留,如今都系在我身上,她们希望我回去就好,我却希望,不仅是回去。

    夜里两点,我听见房门打开的声音,赶紧起身开门,“贺总。”

    贺容川看到我,眼带惊讶,“你怎么还没睡?”

    我晃了晃手机,“跟高组长他们对了一下项目资料。”

    贺容川把手里的大衣随手一放,“他还没下班?”

    “嗯。”我忙不迭走到客厅给他倒水。

    苏钰给的资料里,贺容川晚上习惯喝一杯牛奶再去洗漱睡觉。

    酒店没有温奶的机器,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就一边看资料一边等他,这会刚好把温好的牛奶拿出来递给他,顺势问,“我明天需要做什么?”

    贺容川给了五万,要是只是应付于佳婷这样天真可爱的小姑娘,这钱我拿的心里不安。

    贺容川看了我一眼,不答反问,“你是怕我五万块钱把你卖了,还是怕拿钱不做事我跟你要钱?”

    这两个,都不是很光彩的事,一个显得我忘恩负义,一个显得我贪婪。

    贺容川是我见过最聪明机警的人,明明我们认识的时间并不长,他却总能一眼看穿我的小心思。

    唯一的不好,就是嘴毒还特别没有“风度”,每次都直白的让人无处可藏。

    不过他对谁都这样,我并不是什么例外,这说明我在他眼里跟普通人无异。

    这让我踏实了不少,把牛奶往他面前推了推,“怎么会?您带我来渝城,我感激还来不及,怎么可能把您想得这么小气!”

    给我的钱,那是万万退不回去的。

    想把我卖了,那也是万万不可能的。

    贺容川气笑了,“你的感激还挺不值钱。”

    嘴皮子动动,确实没什么诚意。

    “那您要什么样的感激法?”我问,“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做。”

    贺容川定了三秒,端着牛奶转身往主卧走,声音清楚地传来,“看你表现。”

    到最后,贺容川也没告诉我明天需要做什么。

    我累了一天,晚上几乎是昏睡过去的,难得一夜无梦。

    于老夫人的寿宴是隔天晚上举行,我跟贺容川到于家的时候,门口的停车场已经到了不少人。

    于家的老宅占了半片山头,远看像一座古老的西式庄园。

    车只到了门口,之后要下车步行。

    中间的路已经铺了厚实的地毯,两边是开阔的草坪,夜晚点了成排的灯,,从门口看进去,就已经是衣香鬓影,觥筹交错的场面。

    于老的身份摆在那,来往的都是各界名流。

    我穿着苏钰准备的礼服,原本,随同礼服的还有一条钻石项链。

    我觉得跟礼服不大相称,也怕弄丢,选择戴了冯奶奶给我的玉坠,白天里才看清了,玉坠是一朵精致的白玉兰,上面缩着一颗小巧别致的绿色玉石,跟我今天的礼服很相称。

    我长这么大,从没参加过这样规格的宴会。说不紧张是假的,只是端着一张从容的脸,跟在贺容川身边,深刻体会了高组长说的那句话,不求立功,但求无过。

    我的紧张却不是因为场合的压力,而是我清楚的知道,请到于老才能跟van对台。这是我们唯一能跟何生屹竞标沧海地块的机会,若是因为我出错,项目功亏一篑,那我真的是二组的罪人,临川的罪人。

    陈尔领着我们往里走,“离寿宴开始还有好一会,老师在楼上的待客厅等着你呢。”他看了我一眼,语气有些惋惜,“何氏那边不仅来了van,连何东升的小孙子也来了。”

    我不知道何东升是谁,但大概也能猜到,是何氏加了筹码。

    假如贺容川不是带我这个假冒的女朋友过来,靠着跟于佳婷的裙带关系,是完全可以在于老跟前说得上话的。

    从正厅的楼梯上了二楼,这里是属于主人的私人领域,隔绝了外面的吵闹,能清楚地听见会客厅里正相谈甚欢,时不时传来老人爽朗的笑声。

    我不知道何东升的小孙子是谁,抬眼看过去,隔着半开的门,只瞧见会客厅沙发上坐着好几个人,最中间的那个,哪怕是背对着我,只露出个后脑勺,我也一眼就认出来,

    那是何生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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