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19章 预谋

作品:《顶替哥哥为大理寺少卿,惊呆众人

    负责这班衙役曹班役快步上前。

    他脸色煞白,单膝跪地,抱拳道:

    “大人,是卑职管教不严,御下无方,酿此大错,请大人重罚!”

    陈昭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强压着怒火,道:

    “你的事,容后再说!

    先将这两个混账押回去!”

    “是!”

    曹班役如蒙大赦,连忙起身,指挥其他衙役将那两人押走。

    他擦了擦额角的冷汗,又凑近陈昭,禀报道:

    “大人,还有一事。

    卑职带人仔细搜检过芸娘的房间。

    发现她的首饰盒和存放私己钱的小匣子都空了,并未留下任何金银细软。”

    陈昭目光骤然锐利,如两道寒冰扫向一旁噤若寒蝉的老鸨和龟公,道:

    “说!芸娘的财物,是不是被你们趁乱私吞了?”

    老鸨吓得浑身一哆嗦,瘫软在地,带着哭腔连连摆手,道:

    “没有啊,大人。

    天地良心,老身虽然爱财,可也不敢动这些东西!

    再说当时乱成一团,只顾着拦人,哪还顾得上这个!

    再说了,官家回头要查,查出来,这可是要被剁手跺脚的。”

    龟公也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道:

    “大人明鉴,小的们真没拿!

    借小的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啊!”

    陈昭眉头紧锁,示意曹班役再去盘问楼里其他杂役、护院乃至姑娘。

    片刻后,曹班役回来复命,面色凝重,道:

    “大人,问了一圈,所有人都说没看见,更没拿过。”

    陈昭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丝明悟。

    他看向曹班役,道:

    “若是赵虎强行劫走芸娘,事发突然,芸娘绝无可能从容收拾所有细软。

    除非……”

    曹班役也是老刑名,立刻反应过来,接口道:

    “除非是两人合谋!

    若是合谋,芸娘便可提前准备,悄悄将值钱之物打包。

    待赵虎一来,便可一同带走!

    这样一切就合理了!”

    “不错!”

    陈昭颔首,目光一沉,道:

    “匆忙之间,她绝对带不走全部家当。

    能收拾得如此干净利落,必是早有预谋!”

    他猛地转向老鸨,问道:

    “芸娘的贴身侍女何在?”

    老鸨一听,先是一愣,随即像是气炸了,尖声叫道:

    “对对对!还有那个死丫头!”

    她肥胖的身体爆发出惊人的敏捷,猛地冲进人群,揪着一个穿着粗布衣衫,瑟瑟发抖的黄毛丫头的耳朵。

    随后,她将其拽到陈昭面前,狠狠一推,骂道:

    “就是这个没用的死丫头!

    连个人都看不住,白吃饭的东西!

    芸娘跑了你都不知道,养你还有什么用!”

    那小侍女被推得一个踉跄跪倒在地,吓得面无人色,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陈昭见那老鸨状若疯虎,对一个小侍女又揪又骂,眉头一皱,喝道:

    “住手!在本官面前,岂容你如此放肆!”

    他目光如电,瞪了老鸨一眼,吓得老鸨立刻松了手,讪讪地退到一旁,嘴里却还不甘心地嘟囔着。

    陈昭不再理会她,转向那吓得魂不附体的小侍女,道:

    “小姑娘,你不要怕,抬起头来,好好回本官的话。

    本官在此,无人敢为难你。”

    那小侍女闻言,怯生生地抬起头,眼中泪光闪烁。

    看着陈昭平和的目光,她心中的恐惧稍减,轻轻点了点头,道:

    “是……大人。”

    陈昭问道:

    “本官问你,芸娘这几天,可有什么异常之处?”

    小侍女想了一下,小声答道:

    “回大人,芸小姐这几天是有些魂不守舍的,常常一个人坐着发呆,有时叫她好几声才应。”

    陈昭又问道:

    “除此之外,还有其他吗?

    比如,她可曾收拾过东西,或者见过什么特别的人?”

    小侍女犹豫了一下,偷偷瞟了老鸨一眼。

    不过,见陈昭在自己身边,正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她咬牙道:

    “好像没什么别的了。

    不过前天晚上,芸小姐突然把我叫到跟前,塞给我一张银票。

    那是一百两,她让我找个机会,为自己赎身,离开这里,找个好人家过日子。”

    “一百两银票?”

    旁边的老鸨一听,眼睛瞬间瞪得溜圆,尖声叫道:

    “好你个死丫头!

    竟敢私藏这么多银钱!

    快拿出来!

    那是我云香楼的钱!”

    “放肆!”

    陈昭勃然作色,一股官威自然流露,指着老鸨斥道:

    “你这老鸨,眼里只有银钱,如此蛮横无理!

    逼迫良家为娼已是罪过,如今还敢咆哮,干扰本官问案!

    信不信本官立刻追究你拐卖人口、逼良为娼之罪,查封你这云香楼!”

    老鸨被这当头棒喝吓得魂飞魄散,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连连告饶,道:

    “大人息怒!大人息怒!

    老身错了!

    老身一时猪油蒙了心,再也不敢了!

    求大人开恩!”

    陈昭冷哼一声,不再看她,继续问那小侍女,道:

    “小姑娘,你可知芸娘在京城内,除了赵虎,还可有其他相熟的亲友,或是落脚之处?”

    小侍女茫然地摇了摇头,低声道:

    “奴婢不知道。

    芸小姐平时不太说这些。”

    就在这时,跪在地上的老鸨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为了戴罪立功,连忙抢着说道:

    “大人!大人!老身想起来了!

    好像有一次,我无意中听到芸娘跟人说话,提起过城南的土地庙!

    对,就是土地庙!

    听说她有个远房叔父在罗山镇土地庙内做庙祝。”

    陈昭目光一凝,立刻转身,对曹班役果断下令,道:

    “曹班头!立刻集合人手,随本官前往城南土地庙!要快!”

    陈昭一声令下,曹班役立刻召集了十余名精干衙役,一行人马不停蹄,直奔城南外的罗山镇。

    这罗山镇距离京城约有二十余里,镇子不大,那土地庙是坐落于镇子边缘一处略显荒僻的山坡下。

    红墙斑驳,屋瓦残旧,香火看起来十分寥落。

    抵达庙外,陈昭打了个手势,衙役们立刻会意,无声无息地散开,将小小的土地庙前后左右围了个水泄不通。

    陈昭与曹班役带着几名好手,悄无声息地贴近庙门。

    咯吱!

    突然,房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