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67章 抓到了

作品:《兽世万人迷:娇软美人多子多福

    “啪—”

    嬴明奉茶的茶盏应声碎了一地。

    地上。

    兔绒匍匐在地,茶水溅在他身上都置若罔闻。

    嬴明上前一步,把他拉起来。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这种事情也能开玩笑的?”

    什么叫大族长肚子里的幼崽不是嬴华大人的?

    这段日子,大族长和他家大人结契,十日有八日过来,不是他家大人的那是谁的?

    兔绒低垂着头:“虎族在找了,这件事,不好问大族长,想来大族长是想瞒着……”

    “兔绒!你闭嘴!”

    嬴明给他使了个眼色。

    越说越过分。

    “你难道要说大族长背着我家大人在外面还养了一个!”

    开什么玩笑!

    嬴华摩挲茶盏,他素来沉稳自持,喜怒不形于色。

    他问:“有证据没有?”

    兔绒摇头:“虎族太张扬,不难猜出来。”

    嬴华脸色缓了缓。

    那就是猜测。

    这段日子,两人忙畜牧和蚕衣,本就自顾不暇,她又不是纵欲之人,

    “难为你有心了。”

    对兔绒他还是很欣赏的,虽然只是猜测,却也不忍太多责怪。

    兔绒见他不信,咬咬牙,顶着压力开口。

    “还请大人亲自去问问虎族,虎族闹的动静大,万一惊动了少仪大人……”

    嬴华不想小题大做。

    对她的心性,他再清楚不过,要是问了,日后反而心生嫌隙。

    只是他刚要开口,就见外面传来一阵骚动。

    帝羲大步进来,手后跟着一个小奴隶,一脸手足无措。

    “不必问了,人我带来了。”

    那小奴隶瞬间匍匐在地,瑟瑟发抖。

    嬴明蹙眉。

    这小奴隶他认识。

    他那次去库洞搬酒,就是他看守的库洞。

    “帝羲大人这是什么意思?”他问。

    “什么意思?”帝羲半跪于地,死死扣住那小奴隶下巴,逼迫他抬起头来:“来,把你方才说的话,亲自告诉嬴华大人。”

    “奴……”少年脸色惨白:“奴什么都不知道……”

    “怕什么,难道他能吃了你?”

    小奴隶被逼对上嬴华凛冽如霜之容。

    他吓的脸都白了,也不敢瞒,老老实实倒了个干净:

    “前些日子,大族长让奴准备礼单,说要过礼……”

    “你说什么!”

    嬴明一把抓住他。

    “过礼?给谁过礼!”

    “奴……奴真的不知道,大族长拿了礼单后,不过半日,又把礼单给退了回来……”

    “你!”嬴明浑身发冷:“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早不说!”

    “大族长不让说。”

    小奴隶是真的怕了。

    他什么时候见过这场面。

    帝羲好整以暇看向嬴华,一脸讥讽。

    “嬴华大人刚刚结契,这才不过一个月,就让人腻了,也太没用了些。”

    嬴明死死咬牙:“我家大人要处理诸多琐事,忙都忙不过来,哪有你这般清闲!”

    “笑话。”帝羲冷笑:“倒好过某人,人都看不住,巴巴让人趁虚而入,不仅爬上了床,还怀了幼崽,这要是闹起来,丢人的可不是我。”

    “你!”

    嬴华:“好了。”

    “大人!”

    嬴华缓缓起身,眸如沉渊,一片平静。

    可从兔绒这角度看过去,嬴华隐在袖中的手死死紧握,显然是动了大怒,正在拼命克制。

    他走到那小奴隶面前。

    小奴隶低垂着头,不敢看他。

    “这件事,烂在肚子里,听到没有?”

    “是……大人……”

    小奴隶怎么敢说,虎族对他说清厉害,他这才如实相告,不然就是打死他,也不敢出卖大族长的。

    嬴华又把目光落在帝羲身上。

    他嗓音是前所未有的平静。

    “人找到了?”

    帝羲嗤笑一声:“要是找到,我也不会过来。”

    嬴华了然。

    他对

    “这段日子,大族长见过什么人,去过什么地方,说过什么话,都事无巨细给我问清楚。”

    “人找到后……”他想了想:“悄悄打发走,不要惊动任何人,大族长要是问起来,只管推到我头上,听到没有?”

    “大人!”

    嬴明眼眶一红。

    他家大人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屈辱。

    被人上门糟践不说,还要给人收拾烂摊子。

    “愣着干什么,还不去办?”

    “是,大人。”

    帝羲把地上的小奴隶拽了起来。

    “麻烦大人了,告辞。”

    “等等。”

    帝羲脚步停下来。

    “大人还有事?”

    “告诉岐月,此事到此为止,一切由我替她周全。”

    帝羲霍然回头。

    “你怎么……”

    “我怎么知道?”嬴华道:“他心思向来比你细腻,让你过来,想必也是他的意思,毕竟你虎族能力有限,又要瞒着万悬山那位,实在分身乏术。”

    剩下的。

    嬴华就不说了。

    他就是笃定他不会置身事外。

    毕竟是在他院子里发生的丑事。

    无论如何,他都难辞其咎。

    “大人,仔细气坏了身子……”

    兔绒见人走了,这才小心翼翼开口。

    嬴华遥看人走的方向,第一次微微失神。

    他自幼出生氏族,氏族里,那些明争暗斗的手段层出不穷。

    他还记得,母亲房里有个小奴隶,为了爬上她的床,不惜下药,使劲了手段。

    这种事情屡见不鲜,他那些亚父为此常常头疼,是以在母亲身边安插不少眼线。

    结契后,他从不屑这样做。

    一来,她是个知道分寸的性子。

    二来,诞下幼崽后,他越来越自顾不暇。

    三来,他压根没想到有人在他眼皮子地下做这样的事,不仅做了,还让她怀了幼崽,瞒得死死的。

    嬴华只感觉像被打了一巴掌,这巴掌在脸上火辣辣的疼。

    “大人......”兔绒一脸担心,大人脸色很不好。

    嬴华回过神。

    他不是自怨自艾的性子,不过片刻,就冷静下来。

    “去和大族长说一声,就说我不舒服,一应琐事怕是要等病好才处置。”

    “是,大人。”

    ......

    木芸芸没想到嬴华病了。

    听到消息,她赶紧就过来了。

    要知道,嬴华这人,心性也是要强的厉害,从不抱病喊痛的。

    能让他开口说不舒服,那就真的是出大事了。

    木芸芸坐在床上,想探他灵脉。

    嬴华制止住她:“只是心口堵的难受,不碍事。”

    他看向伺候的小奴隶,一脸愠色。

    “糊涂东西,一点小事就大惊小怪,惊动了大族长,你有几条命赔!”

    “大人饶命。”那小奴隶赶紧跪下来:“奴见大人脸色不好,这才慌了神......”

    “自去领罚,下次再这样嚼舌根,就不用过来伺候了。”

    “好了,你为难他做什么。”木芸芸让小奴隶赶紧下去:“我心里也是担心的厉害,怎么好好的病了,还有哪里不舒服,是不是太累了?”

    她让狐清圈养山兽,把畜牧的事情和嬴华说了,他接手过来此事,事事亲历亲为,她都看在眼里。

    见她眼中担心之色不似作假,嬴华到底气消了不少。

    他是气的。

    他想质问她,究竟是谁,勾了她的魂,让她这样护着。

    可话到嘴边,又说不口。

    他本来是打算今晚审问她身边的人,为防走漏风声,这才假意装病,没想到她还巴巴过来。

    让人生气也不是,不生气也不是。

    “岐月刚刚诞下幼崽,你不去伺候?”

    “白桑儿在,乳母也在,你身子最要紧。”

    木芸芸搂住他的腰:“你这人,就是操心的命,以后凡事不要亲历亲为,交给

    嬴华想笑,她交代的事情,他向来不想让她失望。

    他想把她搂在怀里,只是刚一动作,木芸芸本能的护住肚子。

    嬴华本来就不打算做什么,只是见到这一幕,心里刚刚熄灭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他把她压在床上。

    木芸芸吃痛。

    “疼......”

    你还知道疼!

    听到消息那一刻,嬴华只感觉心口被刀碾过,比这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过,他也不舍得真的弄痛她。

    他吻住她的唇,动作轻柔,一路向下......

    木芸芸被亲的晕乎乎的。

    不得不说,嬴华在这方面,简直能让人欲仙欲死。

    只是......

    “等等,幼崽......”

    “无妨。”

    嬴华纤细的指尖慢慢探进去,酥酥麻麻的感觉席卷全身,木芸芸不自觉搂住他的腰。

    “舒服吗?”

    他嗓音如昆山玉碎,说这种混账话更是让人有点面红耳赤。

    木芸芸决定装死。

    重生到嫁入永庆侯府的第五年。

    这一年,她的相公宁昭凯旋而归,一同回府的,还有她那娇滴滴的庶妹。

    想到庶妹,林婉全身血液逆流,恨意席卷四肢百骸,连骨缝都在痛痒。

    那个在家中温声细语,大气不敢出的二妹妹,竟然成了宁昭的救命恩人,还私相授受,为他悄悄诞育一双子女。

    不仅如此,还说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让宁昭贬妻为妾,要不就休了她。

    休妻。

    林婉当时想笑。

    她是平章政事府嫡女,祖父三朝元老,父亲官拜一品,一家子肱骨良臣。

    而永庆侯府,不过是个仗着祖上余荫度日,连吃穿用度都要依仗她嫁妆的人家,他们怎么敢。

    可事实是,二妹妹做到了。

    一年后,祖父被诬陷通敌卖国,父亲被贬入狱,母亲含恨而终,而自己的胞弟,为了报仇,被二妹妹斩断一双手脚。

    一夜之间,她从高门贵女沦落成侯府最低贱的奴婢!

    她不甘受辱,一头撞死。

    再睁眼,却发现不过黄粱一梦,一切都还未开始。

    “回来了,回来了,少爷回来了。”

    小厮从长街跑过来,吆喝声满巷子都能听见。

    婆母崔氏激动的拉着老侯爷,一大家子人昂首盼望,皆一脸喜色。

    宁昭高骑骏马之上,一身戎装威风赫赫,和那些粗莽武将不同,他样貌清俊,气度温雅,在人群中,独他最夺目。

    林婉当初甘愿下嫁,也是在春山宴上惊鸿一瞥,可没想到落的这般下场。

    “娘,孩儿回来了。”

    宁昭翻身下马,崔氏赶忙迎了上去,林婉跟着踏前一步,看的却是宁昭身后的女子。

    “相公,二妹妹怎么会在这里?”

    宁昭笑意淡了下来,他牵过林娴儿的手,没有看林婉。

    “娘,这是娴儿,这五年来和我在边关出生入死,救我几次于危难,这次回来,我已经奏请陛下,给娴儿平妻之位。”

    “荒唐!”

    崔氏一听,攥起拳头就打。

    “你个小兔崽子,翅膀长硬了,在外头沾花惹草我不管你,可在这个家里,只能婉儿说了算。”

    林婉望向婆母。

    前世,有婆母这句话撑腰,她确实非常感动,可事实上,她早就知道二妹妹为侯府诞下子嗣,迫不及待想要见孙儿,只是她母家威重,不敢得罪,这才说这些场面话罢了。

    这样一想,林婉上前一步:“娘,二妹妹对夫君有救命之恩,不过就是一个名分罢了。”

    她又看向林娴儿,端的大度。

    “自我出嫁,也有许久没见二妹妹了,不想和相公有这样的缘分,二妹妹安心入府,从今往后,你我一同伺候夫君,也好让夫君在朝无后顾之忧。”

    崔氏都惊了。

    “婉儿,你这是什么话,这小贱人无媒苟且,这样作风不正的女子断断不能入我永庆侯府!”

    “娘!娴儿不是这样的女子,让她去北疆是我的主意。”

    宁昭急急开口,林婉也劝:“娘,木已成舟,今日是夫君凯旋而归,还是入府再说吧。”

    崔氏一脸愧疚,拉住林婉的手:“都是我这个当娘的没有教好,你放心,这贱人就算进门,还是由你来掌家。”

    对此,林婉笑笑不说话。

    永庆侯府靠祖上余荫苟延馋喘至今,即便这次凯旋而归,也不过是正式袭爵,封个五品闲职,老侯爷又不在朝,侯府庞大支出当然要靠她一人撑下。

    “二妹妹,你初入府,多有不便,我今日让下人把葳蕤轩腾出来,离夫君近点,也好伺候。”

    “婉儿,葳蕤轩是你的院子,凭什么让给她。”

    “娘,我正好借此机会,也去劝劝嫣然,和她同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