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05章 手段之残忍!
作品:《说好的保卫科干事,你破什么案?》 第205章手段之残忍!
当天深夜。
城北分局会议室里。
白织灯下,烟雾繚绕。
坐在上首的陆少华把菸头在菸灰缸里掐灭,开口道:“都说说吧。”
郑康是刑警大队的大队长,只好站起身来,介绍案情。
“陆局,温局,被害人两名,案发时间是在下午四点半到六点半之间……”
温墨问道:“时间是怎么確定的”
郑康回答说:“发现尸体的时间是在晚上六点半,四点半左右的时候,公厕的收费员下班。
收费员是一个五十几岁的女性,我们找到她,她说自己是在四点半下的班,那个时候,公园里已经没人了。”
“四点半就下班了”
郑康点头:“春节期间嘛,她只上半天班,上午十点半到下午四点半,一共六个小时。”
“那她有没有看见什么人”
郑康摇头:“对方供述,昨天一直在下雪,在体育公园閒逛的人很少,只有篮球场那边,有几个人在玩雪。”
陆少华皱眉:“玩雪的是哪些人当中会不会有两名被害人”
郑康道:“开会之前,我和杨队研究过,让他来讲吧”
“好。”陆少华点头。
杨锦文走到会议桌的右侧边,站在白板前。
他拿起水彩笔,在白板上简单的画了一幅公园的平面图,並標註了八个方位。
“案发地是在体育公园的西北角,也就是公厕的地方。在这个位置……”
杨锦文在西北方向画了一个房屋构图,接著道:“旁边是铁丝网,铁丝网对面就是篮球场,案发地的公厕和篮球场有一百多米的距离。
除了铁丝网隔著之外,中间还有一排三米多高的树,树上压著雪。
四点半,收费员下班,篮球场有人在玩雪。
但是,我们站在篮球场的位置,是看不到公厕,也看不到第一具尸体的位置,这是一个盲区。”
杨锦文顿了顿,继续道:“公厕的右边,也就是东北和东边,有一排桌球檯,以及羽毛球场。
收费员说,她是从西北边离开的,没有注意到这个方位。
所以,桌球檯和羽毛球场有没有人,她是没留意的。
除此之外,从东南方位进去,就是一条小路,发现尸体的於光,就是从这条路进去的,他往前走了两百多米,在长椅后面的草丛里发现了无头男尸。
尸体距离公厕,是一个斜线距离,也有一百多米。
这就是两个案发地点。
另外,大家都知道,公厕后面是高二十米的山崖,山崖下来是一条公路,直通师范学院西边的大门,也就是余光值班的地方。这就是大致的情况。”
温墨听清楚了,问道:“也就是说,想要找到目击者,只能从待在桌球场和羽毛球场的人来找”
杨锦文点头:“这两个地方距离案发地很近,中间也没有遮挡,如果有人在四点半和六点半之间,在兵乓台附近逗留的话,应该是能看见被害人,或者是凶手。”
陆少华有些著急:“那到底有没有呢”
郑康不想杨锦文为难,便接话道:“现在还不清楚,就算是有人看见了,对方也不想报警。”
杨锦文道:“咱们可以去师范学院查查看。”
说著,他又在白板的右侧勾勒几幅图出来。
继续道:“桌球檯和羽毛球场的右侧,有一道门,中间隔著马路,对面就是於光值班学校大门。
从大门进去,靠山的一栋楼,就是教职工的宿舍楼。
现在是春节期间,学校放假,但里面也许住著人,这栋楼的侧面是个环形阳台,每层楼都有这样的阳台。
如果有人在案发时间,站在阳台上,可以俯瞰整个体育公园。”
温墨拿笔指了指他:“这个,你去查。”
“好的。”杨锦文点头。
温墨看向法医室的人,开口道:“你们说一下情况。”
温玲点头:“两名被害者,男性死者年龄是在24到26岁之间,女性死者的年龄在20岁到22岁,两个人都很年轻。
男性死者致死的原因是利器刺破了心臟,凶手捅刺了两下,伤口深入十三到十五厘米。
其中一刀扎破了左心室,高压血喷入心包腔,不超过三分钟就会死亡。
创口呈三角形,锐角一侧为刀尖的方向,所以作案工具是单刃的锐器,两指宽。
男性死者死后,脑袋被凶手斩掉,从切口判断,应该是厚刃刀之类的工具,至少被斩下了五刀。
女性死者也是左胸被刺了两刀,但有別於男性死者,她的头颅被斩下之后……”
说到这里,温玲轻轻吸了一口气,继续道:“创缘出血的情况是,喷溅状血液侵染深层组织。
断端肌肉痉挛性捲曲,气管內的血液形成了血性泡沫。
也就是说,她当时还没死。
不过在斩首之前,女性死者的胸口被割掉,下身遭到了严重破坏,凶手捅刺了三刀。”
听到这里,会议室里的一下子压抑起来,眾人纷纷点起了香菸。
杨锦文把会议室的门稍稍打开,温玲把椅子往后推了推,让外面的风灌进来。
隨后,她继续道:“尸体解剖后,两名死者的胃容物里,我们发现残留了相同的食物残渣,最为特殊的是辣椒片,也就是说他们生前吃过同一种辛辣食物。
如果是中午进食的话,辣椒是消化不了的,会顺著肠道粪便排出体外。”
这就把两名被害人联繫了起来。
何金波马上问道:“他们是情侣,或者是小两口”
温玲没有回答,这不是她的工作范畴。
这时,蔡婷举起手来,问道:“女性死者是不是遭受了侵犯凶手为什么要捅刺死者的下身”
温玲吐出一口气:“確实遭到了侵犯。”
杨锦文接话道:“可能是死者体內残留了凶手的米青液,所以用刀捅刺,干扰法医的检测。”
蔡婷点点头,不再说话。
温墨问道:“那名男性被害者,他是在哪儿遇害的是在公厕,还是尸体发现的地方”
温玲回答说:“就在长椅后面的草丛里,草丛的积雪
如果要更加精確的话,需要做血液样本的dna,女厕內要是没检测出男死者的dna,那应该就没错。”
温墨又问:“宋队,你们痕检有没有什么发现”
宋军点头:“有的,我们在公厕发现了不少脚印、指纹和头髮,不过哪些是凶手的,我们需要比对。”
“应该是比较好比对的,犯案人肯定是男性,特別是脚印大小和头髮的长度,就有很大的区別。”
“是。”宋军应了一声。
案情介绍完,温墨继续道:“大家都说说,你们有什么看法確定一下侦查方向。”
郑康道:“首先我们得找到两名被害者的头……”
他话还说完,坐在一边的姚卫华打断了他的话。
“找头固然重要,但我觉得这个案子的性质,不是劫財、也不是仇杀,就算找到被害者的身份,也很难把犯案人筛出来。
所以,我倾向是凶手隨机杀人,且非常猖狂。
眼下,我们首先就得从道上去找,查有案底的前科人员。”
何金波缓和了一下:“头也要找,老姚你说的这个,也要查。
我再加一条,凶手带走了两名死者的头颅,还有女性被害者的另外的身体部位。
这伙歹徒是不是走路离开案发现场的,还是有交通工具所以,从交通工具来查,也是一个办法。”
陆少华看了看杨锦文,开口问道:“小杨,你有什么看法”
杨锦文沉吟了半晌,回答说:“凶手不只是割下受害者的头颅,对女性死者的做法,非常残忍。
我倾向於姚队的说法,这伙歹徒穷凶恶极,胆子非常大,在天还没黑之前,就敢在公共场所杀人,不是一般的案犯!
所以,我琢磨得从有前科人员入手,特別是刚刑满释放人员,应该能筛查出来。
地点不局限城北辖区,而是咱们整个市內。
另外,凶手的话,我琢磨著起码是两人、或者是三人以上。
而且,谁也不敢保证,这是他们第一次犯案,或者是后续还会犯案。
咱们市局得向全市派出所发出协查,全面搜索,告诫老百姓,一定要注意防范措施,不要单独出门。”
陆少华越听越心惊,不仅是他,会议室里所有人都皱起了眉头。
如果是其他人这么说,郑康、或者是何金波早就开懟了。
但说这话的人是杨锦文,那他们就不得不考虑事情的严重性。
一般的凶杀案,要么是利益驱使,要么是情感纠葛。
可是现在没人敢对这起案子这么判断。
要是劫財,用得著杀人吗就算是杀人,为何要砍下两名死者的头颅
如果是强(女干)导致的杀人,那性质也太恶劣了。
特別是凶手对女被害者所做的这些,可以说是用变態来形容了。
最后,杨锦文又加了一句:“温局,陆局,这个案子不难侦破,凶手迟早能抓著,重要的是这些歹徒,到底杀了多少人后续还会不会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