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5章 产妇喝童子尿排毒?

作品:《我在大明开医馆

    这天清晨,马淳刚打开医馆的门板,就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搀着个年轻妇人踉跄走来。

    那年轻妇人面色苍白,眼皮浮肿得几乎睁不开,嘴唇泛着不正常的青紫色。

    “大夫,快看看我儿媳!”老妇急得直跺脚,“昨儿还好好的,今早起来就成这样了!”

    马淳连忙上前搀扶。

    年轻妇人浑身滚烫,呼吸急促,手腕肿得像个发面馒头。

    他轻轻按压妇人小腿,指印久久不消。

    “什么时候开始的症状?”

    老妇眼神闪烁:“就、就今早……”

    年轻妇人突然弯腰干呕起来,却只吐出几口清水。

    她虚弱地摇头:“娘,我、我实在受不住了……”

    马淳盯着老妇躲闪的目光,声音沉了下来:“说实话。”

    老妇这才支支吾吾道:“昨儿夜里给她喝了点童子尿……就、就变成这样了……”

    “什么?”马淳猛地站起身,“月子里的妇人怎么能喝这个?”

    老妇从怀里摸出张皱巴巴的黄符,振振有词:“城东王半仙说了,童子尿加符水最能补气血。我花了二十文钱求的方子,还特意找了三岁男童的……”

    马淳一把夺过符纸揉碎:“胡闹!这是要出人命的!”

    他转身拉开药柜,取出血压计。

    老妇瞪大眼睛:“这、这是啥法器?”

    “测血压的。”马淳麻利地绑好袖带。

    水银柱急速攀升,最终停在180/110的位置。

    他心头一紧。

    妊高症产后未愈,又遭这么一折腾,随时可能抽搐昏迷。

    当下从系统兑换了硫酸镁注射液和便携式心电监护仪。

    老妇见他要扎针,突然扑上来阻拦:“不能扎针!王半仙说扎针会漏元气,得用……”

    “闭嘴!”马淳罕见地发了火,“再耽搁片刻,你儿媳就没命了!”

    针头刺入静脉,药液缓缓推入。

    年轻妇人呼吸渐渐平稳,监护仪上的数字开始回落。

    马淳抹了把汗,转头质问老妇:“产后第几天了?之前有没有头晕眼花?”

    “十、十二天。”老妇嗫嚅着,“前几日是说头疼……”

    “血压这么高还敢乱喂偏方?”马淳气得手抖,“知不知道随时会脑出血?”

    老妇被骂得缩起脖子,却还小声嘀咕:“祖祖辈辈都这么过来的……”

    马淳懒得再争辩,取尿杯递给年轻妇人:“留个尿样。”

    检测试纸浸入尿液后迅速变红。

    马淳看着结果,眉头拧成疙瘩。蛋白三个加号,肾功能已经受损。

    “得住院观察。”他拉开屏风,露出里间的病床,“至少三天不能下床。”

    老妇一听就急了:“那怎么行!月子婆不能挪窝,会招邪风的!”

    “现在不下床,以后就永远不用下了。”马淳冷冷道,“您要是真疼儿媳,就去灶房熬点小米粥,别放盐。”

    等老妇不情不愿地出去,年轻妇人突然抓住马淳的袖口,眼泪簌簌往下掉:“大夫,我、我是不是要死了?”

    “别怕。”马淳放柔声音,“你这是妊娠高血压没调养好,加上乱喝脏水加重了病情。按时用药就能好。”

    他取出两片硝苯地平:“含在舌头底下,能快速降压。”

    这时徐妙云抱着晒好的草药进来,见状立刻放下簸箕:“怎么了?”

    “产后子痫前期。”马淳简短说明情况,“得用硫酸镁静滴。”

    徐妙云会意,利落地准备好输液架。

    老妇端着粥碗进来,看见这阵仗又嚷起来:“哎呀这么多药水灌进去,奶水该有毒了!”

    “您要是真担心孙子,”徐妙云接过粥碗,语气温和却坚定,“就该让媳妇好好治病。孩子可以暂时喂米汤,但娘亲没了就真没了。”

    老妇被这话震住,讪讪地退到墙角。

    监护仪规律的“滴滴”声中,马淳仔细记录着尿量。

    年轻妇人忽然小声问:“大夫,我还能喂孩子吗?”

    “等指标正常了就行。”马淳调整着输液速度,“这几天按时吃药,千万别再信什么偏方。”

    老妇突然凑过来,神秘兮兮地问:“那……用童子尿擦身子总行吧?王半仙说……”

    “王半仙要是真懂医术,”马淳打断她,“就该知道尿液里有多少细菌。产妇抵抗力差,万一感染是要命的。”

    他从系统兑换了本《孕产期保健手册》,指着插图讲解:“看,正规医书都强调清洁卫生。以前那些陋习,不知害了多少产妇。”

    老妇将信将疑地翻着书,指着某页惊呼:“这画上的稳婆咋还戴手套?俺们接生都用……”

    “所以新生儿死亡率高。”马淳指着统计数据,“您希望孙子健健康康的,对吧?”

    这话终于戳中了老妇软肋。

    她摸着书上胖娃娃的画像,态度软化下来:“那、那听大夫的……”

    傍晚时分,年轻妇人消肿不少。

    马淳取下空药瓶,叮嘱道:“今晚我值夜,有不舒服马上说。”

    老妇这次没再反对,反而殷勤地递上热毛巾:“大夫擦把脸。”

    夜深人静时,马淳在灯下写病历。

    徐妙云轻手轻脚进来,放下一杯参茶。

    “这婆婆也是好心办坏事。”她望着熟睡的产妇叹道。

    马淳摇头:“愚昧比恶意更可怕。明明花二十文钱就能找正经大夫,偏要信什么半仙。”

    第二天查房时,年轻妇人已经能坐起来喝粥。

    老妇捧着检测报告啧啧称奇:“这纸咋还能显字呢?”

    “这叫热敏纸。”马淳指着尿检结果,“您看,蛋白减到一个加号了。”

    老妇红了眼眶:“要是早遇上您……俺大儿媳也不至于……”

    马淳语气放缓了一点:“以后有不舒服,直接来医馆。那些符水香灰,真不如一碗红糖水实在。”

    出院那天,老妇掏出个红布包非要塞给马淳。

    打开一看,是晒干的桂圆。

    “自家树上结的,补气血最好。”她不好意思地搓着手,“比、比童子尿强……”

    马淳笑着收下,又包了几包降压药:“记住,按时吃药,一个月后复查。”

    望着婆媳俩远去的背影,徐妙云忽然轻笑:“你猜王半仙会不会找上门?”

    “来了正好。”马淳活动着酸痛的脖颈,“我正想问问,他那道符能不能治牢狱之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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