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0章千金小姐偷情穷书生的狗血爱情故事

作品:《我在大明开医馆

    刘小姐醒来时,已月上中天。

    她虚弱地睁开眼,看见马淳坐在床边,手里捧着一碗冒着热气的药。

    “醒了?”马淳将药碗递过去,“趁热喝。”

    刘小姐勉强撑起身子,接过药碗,小口啜饮。

    苦涩的药汁滑过喉咙,她微微皱眉,却还是坚持喝完。

    “多谢大夫。”她放下碗,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马淳看着她苍白的脸色,沉默片刻,终于开口:“现在能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吗?”

    刘小姐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被角。

    “是夫人派来的嬷嬷。”她轻声道,“表面上是带我看病,实则是监视我。”

    马淳皱眉:“嫡夫人?”

    刘小姐点头,眼中闪过一丝黯然:“我娘去得早,我是庶出,府里没人在意我。若不是这次闹出丑事,父亲恐怕连我是谁都记不清。”

    她的声音很平静,仿佛在说别人的事。

    “那孩子……”马淳斟酌着用词。

    刘小姐苦笑:“是西席先生的。他姓陈,是个秀才,去年被请来教弟弟读书。他待我很好,常偷偷带些诗集给我看。”

    她的眼神渐渐柔和,像是回忆起什么美好的事。

    “后来呢?”马淳问。

    “后来我有了身孕。”刘小姐的声音低了下去,“父亲骗我说,先生考中举人就翻脸不认人,可后来我才知道,他知道我有身孕后,立刻向父亲提亲。可父亲嫌他出身低,连话都没听完,就叫人把他赶出了京城。”

    马淳心中一沉:“他没回来找你?”

    “找过。”刘小姐的眼泪终于落下来,“可父亲派人拦着,他连府门都进不来。再后来,我就听说他被赶出京城了。”

    马淳沉默片刻,问道:“他叫什么?”

    “陈彦。”刘小姐抬头看他,眼中带着一丝希冀,“大夫认识他?”

    马淳摇头:“但我会留意。”

    刘小姐苦笑:“不必了。他如今自身难保,哪还顾得上我。”

    她抬手擦掉眼泪,深吸一口气:“大夫,我的身子……是不是真的废了?”

    马淳没有立刻回答。

    刘小姐却已经明白了。

    她闭了闭眼,轻声道:“也好,反正这辈子就这样了。”

    马淳看着她,忽然道:“未必。”

    刘小姐一愣。

    “你的胞宫受损,但并非无药可医。”马淳站起身,“只是需要时间调理。”

    刘小姐眼中闪过一丝光亮,但很快又黯淡下去:“可父亲不会给我时间。”

    马淳回头看她:“我会想办法。”

    刘小姐怔怔地看着他,眼泪再次涌出。

    门外传来脚步声,刘琏带着几个仆人走了进来。

    “马大夫,小女如何了?”刘琏沉声问道。

    马淳拱手行礼:“小姐需要静养,至少一个月不能移动。”

    刘琏皱眉:“可婚期……”

    “伯爷。”马淳直视他,“若强行出嫁,小姐必死无疑。”

    刘琏脸色一变,转头看向床上的女儿。

    刘小姐别过脸,不愿与他对视。

    刘琏沉默良久,终于叹了口气:“婚事推迟。”

    他转身离开,背影竟有几分佝偻。

    马淳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感慨万千。

    夜深了,马淳收拾药箱准备离开。

    刘小姐忽然叫住他。

    “大夫。”她轻声道,“若有机会……请帮我带句话给陈彦。”

    马淳点头:“你说。”

    “告诉他,我不怪他。”刘小姐笑了笑,眼泪却止不住地流,“让他好好活着。”

    马淳郑重地点头:“我一定带到。”

    离开诚意伯府时,马淳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心中沉甸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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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马淳回到医馆时已是三更,油灯还亮着。

    徐妙云坐在药柜前捣药,听见门响立刻抬头。

    “怎么样?”她放下药杵。

    马淳把药箱搁在桌上,倒了碗凉茶灌下去,“命保住了,但身子亏空得厉害。”

    徐妙云递来汗巾:“刘家肯推迟婚期?”

    “刘伯爷亲口应的。”马淳擦着脖子上的汗,“可那位嫡夫人怕是不甘心。”

    徐妙云拨了拨灯芯:“刘小姐可有说什么?”

    “她托我找个人。”马淳把陈彦的事说了,“一个被赶出京城的穷秀才,大海捞针。”

    徐妙云眼睛一亮:“五军都督府有个叫周海的文书,专管军户名册。这人机灵,或许能查到线索。”

    马淳摇头:“军户名册不录秀才。”

    “李景隆呢?”徐妙云指尖轻叩桌面,“他常去国子监,认识不少读书人。”

    马淳沉吟片刻:“也好,明日我再找傅忠兄弟帮忙。他们常在酒楼茶肆走动,消息灵通。”

    徐妙云问:“若真找到陈彦……你待如何?”

    马淳沉声道:“得看那人值不值得刘小姐惦记。”

    翌日一早,傅忠就风风火火闯进医馆。

    “马兄!你要找的秀才可有画像?”他抓起茶壶直接对嘴灌。

    马淳扔给他一块蒸饼:“只有姓名和大概年纪。”

    傅忠三口吞了饼:“够我几个跑一趟了。让李九江去,他混迹国子监,专爱打听这些风流韵事。”

    午后李景隆来访,手里晃着把泥金折扇。

    “陈彦?这名字耳熟。”他眯眼想了想,“去年秋闱前,国子监确有个姓陈的因‘品行不端’被除名。”

    这一听就知道是刘琏动用了关系。

    马淳闻言问:“可知去向?”

    李景隆摇头:“听说回了原籍。”

    徐妙云从内室转出:“周海刚送来消息,陈彦的军户亲戚住在滁州。”

    马淳与妻子对视一眼。

    滁州离京城不过一日路程,说不定陈彦没走。

    三日后傅让带回关键线索。

    “陈彦没回原籍!”他兴奋地拍桌子,“他在滁州乡下开了间私塾。更妙的是……”

    他掏出一封泛黄的信,“他的同窗说,他每月十五都托人往京城送信,收信人是刘府丫鬟!”

    马淳展开信纸。

    字迹清隽,满纸都是对刘小姐的愧疚与思念。

    徐妙云轻轻叹气:“倒是个有情义的。”

    “看起来信没到刘小姐手上。”马淳分析。

    “都被诚意伯的嫡夫人收了?”傅忠问。

    傅让道:“早就听说诚意伯的夫人厉害,没想到这么厉害,她想让刘小姐嫁的人一定要问题,不行,这么伤天害理的事我一定要查清楚?”

    大家都觉得有问题。

    当夜马淳去了诚意伯府。

    刘小姐靠在床头喝药,见了他急忙撑起身子。

    “有消息了?”她手指攥紧被角。

    马淳点头:“人在滁州,活得清贫但踏实。”

    他顿了顿,“你托我带的句话,我亲自去说。”

    刘小姐的眼泪砸在药碗里:“不必了……知道他还好就行。”

    马淳皱眉:“你不想见他?”

    “见了又能怎样?”她苦笑,“我这残破身子,何必拖累他。”

    窗外忽然传来瓷器碎裂声。

    刘琏阴沉着脸走进来,手里捏着傅让查到的信。

    “为父竟不知……”他声音发颤,“你与那陈彦是两情相悦。”

    刘小姐别过脸不说话。

    刘琏重重叹气:“为父明日就去滁州。若那陈彦当真不负你,这婚事……为父亲自去退!”

    马淳悄悄退出去,把空间留给这对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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