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76章 庞统反诱孙权,王累为名自戕

作品:《二周目阿斗,开局给刘备念出师表

    鲁肃纳闷:“前番刚说解救,这番就酩酊大醉。此是何意?”

    简雍亦无奈摇头:“先生嗜酒,好容易得出,不被主公管束,自多酌几壶。”

    鲁肃闻听此言,也理解庞统,又问:“可为何吴侯宴上不饮?”

    “乃怕公然饮酒,流于主公耳中,甚为不妥。”

    “哦……”

    鲁肃觉得有些牵强,但也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之事。

    “只是,既来出使,当言明来意。会盟双方共商大计,如此酩酊酣醉,似有不妥。”

    从鲁肃的角度看来,他是希望孙刘联盟。

    并劝说主公此时出兵,以达到攻伐合淝的目的。

    毕竟目下曹操与其大军十有八九不在此处,若能克合淝,则可直抵寿春;若得寿春,江夏亦可按约收入囊中。

    这对江东来说,是一次绝好的机会。

    正好借着庞统出使。

    速催孙权出兵。

    简雍叹气道:“谁说不是呢?我亦不喜嗜酒之人。”

    鲁肃正色道:“凤雏先生既已醉酣,自有宪和先生主理诸事,皇叔对我江东有何期许或所求,尽可此刻言明。”

    简雍摆摆手:“此次使江东,凤雏为正,我为副,他若不言,我岂敢越俎代庖。”

    “那我有一事敢问先生。”

    “子敬先生但问无妨。”

    “曹操现在何处?”

    “今益州之地,几为曹操所并,尔等岂不闻乎?”

    “那刘皇叔可去相援?”

    “这不,等着凤雏归来就出兵相援。”

    “那要等到几时?怎不速去?”

    “吾主恐荆州空虚生变,是以欲待凤雏归来方行。”

    “既如此,庞先生为何还在酣醉?”

    “我亦不知。要不,我去叫叫……”

    鲁肃敛衽施礼:“烦劳先生。”

    简雍于是得入庞统房间,不多时,推门而出,无奈叹气:“先生叫不醒。”

    “此大事,当快叫之。”

    “使不得!我家主公曾有令,凤雏先生酣睡时,何人皆不可惊扰。昔年恭请凤雏之际,恰逢其醉卧未醒,主公于舍外静候三时辰,待其自醒方得相见。”

    鲁肃明白了。

    为何庞统得入刘玄德麾下。

    主公和人家真的比不了。

    现在,鲁肃听到了他想听到的消息。

    曹操乃入益州,合淝寿春正是空虚之时。

    但却没听到想要的结果,庞统也好,简雍也好,并没有提出要让孙权攻打合淝的请求。

    难道,他们不知道,咱们攻打合淝,也能缓解汉中与益州的压力。

    这是对联盟两家皆利之事么?

    但看人家的样子,好像也真不着急。

    鲁肃叹了一口气:“既如此,我明日再来,务必要劝说凤雏,不要再饮酒了。”

    “遵命!”

    又过一日,鲁肃来见。

    庞统乃言偶感风寒,托病不起。

    听着房间中起伏有律的鼾声,鲁肃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既是出使,当言明两家共利之事,何意在此托病?”

    简雍无奈道:“凤雏就是如此,我也没有办法。”

    “既如此,那还来此地作何?”鲁肃面露不快,似有驱客之意,以此拿捏对方。

    可简雍的回答是:

    “是啊!我等亦不欲相扰,既如此,明日便告辞归荆。”

    鲁肃傻了。

    难道他们真不想我们出兵吗?

    看人家架势,好像真一点也不着急的样子。

    鲁肃此刻心焦如焚。

    只好大声言道:“莫不是,此两川之急,刘皇叔不欲我江东出兵乎?”

    而闻听此言,庞统忽然梦醒:“什么?江东要出兵?”

    鲁肃闻言,顿时心中一喜:“正是!”

    却见庞统醉醺醺的跑出屋外:“不可,不可!”

    “什么不可?”

    “不可出兵啊!”

    “你们真不欲我江东出兵?”

    庞统面色骤惊:“昔我军襄樊大捷,本欲北上宛洛,直捣曹操老巢。不意忽闻吴主为曹操所擒,是以未敢妄动。后虽擒得夏侯惇,本欲换得宛城,却又闻国太落入曹营,应盟约只好,只好先换归国太。子敬啊,容我之言,我等实不敢再请江东出兵啊!”

    鲁肃额头暴汗,满脸通红,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此乃意外之事,实非人力所能预料。我东吴深谢皇叔屡次相助。”

    “但你们也不能帮倒忙啊!”

    “这次,必劝我主,差良将乃去。明日请先生入堂,与我主与众将直言厉害。”

    “如此甚善!”

    “切记,请言出兵,我主入曹营之事,断不可提及。”

    “某身为使臣,岂会不知?放心!”

    “有劳了!”

    送走鲁肃。

    简雍不解:“何必如此?”

    庞统笑道:“若不如此言说,恐孙权未必亲往;他若闻得此言,定要亲自领兵前去。”

    “可为何非他领兵前去?”

    庞统嘴角微挑,得意而笑:“他身为吴主,若亲自领兵迎敌,岂不更易引得曹操分兵来战?”

    ……

    阴平狭道,通北之路。

    刘璋怀抱益州大印,与其幼子刘阐,战战兢兢坐在曹操为他布置的车上。

    缓缓的向北而行。

    护送他的是王累。

    但更多的是曹操的军卒。

    刘璝与泠苞已被收编入曹操大军,成为了曹操的麾下大将。

    刘璋别无可依,他向王累投去求助的目光。

    王累是他现在唯一的依靠。

    他好想问问:“王将军,想想办法,今当如何?”

    可王累却不忍去看刘璋早已哭红的眼睛。

    当初,就是他,劝刘璋放弃刘备而投奔曹操,结果却害了主公。

    他自认为忠烈,不稀罕曹操给的勋爵。

    但现在,他能有什么办法?

    从今往后,必有世人断言,王累乃苟且之士,卖主以图富贵。

    今后,我王累当以自处?

    这一刻,他想带着刘璋与曹军死战。

    可自己愚名已成,又无顶尖战力,断不能救刘璋于此。

    既会害了刘璋,又会毁了自己的忠良之名。

    他又劝自己。

    这对主公来说,未尝不是一个好的结果。

    若顺从其意,抵达许都。

    或许真能位列公卿。

    可他又非蠢到极致之人,今知曹操奸诈,主公又无才德,断不会允其如此。

    就是这一路,都说不好会在哪里出现危险。

    当如何?

    无计可施。

    王累就是这样的人。

    其非不忠,然于辅弼主公之道,未谙权变之法。

    性颇偏执,凡事不遂其愿者,必以死谏为终,竟似孤注掷策,不计得失。

    然智略又略显不足,临机择断时常失于明辨,终落得事难竟成。

    有时又有些极端,在事情尚未到无可挽回之时,他也会把主公丢在一旁,成全自己的忠烈之举。

    你看,就在刘璋终于下定决心,要与他说话之时。

    他却拔出了宝剑,一剑抹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把刘璋彻底惊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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