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是寻常人族至高神，就是肉身强悍的初级至高泰坦，在这里肉身也极有可能被直接撕碎。

    这是连小青龙之前，都未曾达到的深度。

    “似乎到极限了！”林云停在九万米的深度。

    银浆的密度大到难以想象，即便是林云的终极紫体，在这里也被压得嗡鸣颤抖。

    如果继续往下，就可能会有危险。

    “到达这种深度，却依旧没有触底的迹象，不知道这裂隙之眼究竟有多深！底部又会是何种情况？”林云心中暗暗惊叹。

    林云的视线和灵魂探查，都无法透过银浆往下。

    所以林云丝毫无法确定，这里距离底部还有多远，一切都是未知数。

    自己如今的实力，好歹也是宇宙海最顶尖的存在，都无法探查清楚，这让林云感觉到，至高神在在宇宙海面前，依旧渺小，自己依旧需要敬畏宇宙海。

    对裂隙之眼的探查，也只能先到此为止，林云开始往上游去。

    既然要在裂隙之眼内参悟、修炼，自然不能待在这个深度，而是要找到一个能让自己进入深度参悟状态的位置。

    最终，林云控制着身形，缓缓上浮至五万米的深度区域，停了下来。

    此处的银浆虽依旧粘稠，威力巨大，但已远不如九万米深处那般令人窒息。

    “开始吧。”

    找好位置后，林云彻底闭上双眼，将心神沉静下来，将自己的意识沉浸到银浆之中，去感悟，去寻找共鸣。

    这是林云初次尝试第四层的参悟、摸索。

    这一次，因为没有任何指导和先辈的经验可供借鉴，林云只能完全靠自己摸索，在黑暗中寻找正确的方向和道路。

    第四层本就是最难的，又要完全靠自己，其难度之高不言而喻。

    好在林云现在有充足时间，可以靠时间去堆积，不用被外界的杂事干扰。

    只要自己能成功摸索出正确的道路，将第四层掌握。

    那么，自己就能为后辈留下可供参考的经验和方法，这绝对是造福后辈，造福人族的一件大事！

    ……

    沉浸到参悟状态中后，林云完全忘却时间的流逝。

    一转眼，便是十万年岁月悠悠而过。

    这十万年间，林云如同一尊亘古不变的雕塑，始终悬浮在裂隙之眼五万米深处的银浆之中。

    林云的意识，早已与银浆融为一体，在无尽的混乱与湮灭中，捕捉着原始法则的核心奥秘。

    这是林云此生用时最长的一次闭关。

    十万年参悟，其过程远比想象中更加艰难。

    林云经历了无数次推演与尝试，虽然对原始法则的感悟、认知，在不断加深。

    但依旧没有触及到第四层真正的核心。

    原始法则第四层，就如同隐藏在无尽迷雾中的灯塔，林云已能感受到它的存在，却始终找不到抵达的航路。

    好在林云的心境，早已被磨砺得坚韧通透。

    林云并未因毫无进展而焦躁，反而更加沉静。

    每一次尝试失败，都被林云视作排除了一个错误选项，让林云对原始法则本质的理解，在一点点积累。

    直至这一日。

    林云沉浸在银浆中的意识，在十万分之一刹那的感知中，在银浆内捕捉到了一种绝对的“存在感”。

    它并非抗拒湮灭，也非维持生机，而是超越了“生”与“灭”的概念本身。

    仿佛宇宙万物皆在流转、变迁、消亡，唯有一种最本源的“存在”基石，无声无息，无增无减，无始无终，它自身，即是永恒。

    第四层‘永恒’，并非去创造或维持某种不灭的状态。

    而是认知并融入那本就存在的、构成万物的永恒基石。

    万物皆在表象流转，而其内核的本质，亘古如一。

    这并非力量的提升，而是认知升华。

    是跳出时光长河，看清其河床的本质。

    “原始法则第四层永恒，原来如因此！”林云紧闭十万年的眼眸，陡然睁开。

    足足十万年。

    此刻，林云终于找到了，原始法则第四层的正确方向！

    虽说找到方向距离真正掌握，还有很大差距。

    但只要有了方向，接下来就需要按照这个大致方向往前摸索前进，不至于像没有方向的无头苍蝇。

    “我已闭关十万年，倒也该出去一趟，看看如今的情况，回来再继续。”林云喃喃。

    这里无法与外界传讯，所以这十万年，林云收不到任何来自外界的消息。

    虽说如今宇宙海太平，但自己还是得偶尔露个脸，了解一下近况，然后继续闭关修炼。

    毕竟原始法则并非一朝一夕能完成。

    打定主意后，林云当即上浮。

    “此次闭关十万年，不知道转世的陈渊兄，是否已经达到虚空神，希望这一次回去，能见到他。”林云心中暗道。

    如果陈渊已经激活记忆，林云相信他肯定会到鸿蒙殿来找自己。

    ……

    鸿蒙城，首席的寝殿内。

    首席正在房间内，处理一些日常情报和事务。

    “首席。”

    林云面带微笑，从外面走进房间。

    “殿主，你回来啦！”

    首席听到林云的声音后，连忙放下手中卷宗，满面笑容的起身相迎。

    “首席，我们私下是朋友，你我私下无需拘礼。”林云说道。

    首席笑着点头：“哈哈，明白。殿主这十万年闭关，不知收获如何？”

    “收获是有一些，不过距离掌握完整的原始法则，以及追寻更高境界，尚需时日。”林云说道。

    “殿主，你现在所进行的修炼，是没有前人指引的开拓，本就困难，如今时间充沛，您慢慢来便是。”首席说道。

    林云点点头，随后抬头问道：“首席，我闭关这十万年，宇宙海可有什么重要消息，可有什么重大变化。”

    “殿主放心。这十万年，无论是宇宙海，还时我们人族内部，这些年一切安好，什么重大消息。”首席面带笑容。

    林云闻言，心中也就放心了。

    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对了首席，我好朋友陈渊可来鸿蒙殿找过我？”

    林云问出这个问题时，眼中带着几分期盼，也有些许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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