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

    牧二落地。

    这是因果海的边缘。

    “刷刷刷--”

    牧二觉得不对劲。

    直接让开脚。

    好家伙。

    沙滩直接变换了。

    无数的人脸出现。

    甚至声音也有所变化。

    海浪的拍岸声好像是亿万生灵临终遗言。

    “呃--”

    牧二的怀中道果变化了。

    突然渗出了黑血。

    然后做出指引。

    凝结成了箭头指向雾霭中的墟市轮廓。

    新来的客人要渡海么？

    沙哑嗓音的传来，说道。

    从倒扣的青铜舟下传来。

    是一位独臂的老叟。

    甚至在用因果线编织渔网。

    网上挂着缩小版的十三境强者元婴。

    五十年寿元换条忠告，要吗？”

    “哟？这个价格倒是合理。”

    牧二说道。

    老叟说道：

    “给吗？”

    牧二道：

    “给你。”

    老叟说道：

    “别和戴紫晶额饰的人对视。

    牧二往前。

    到了墟市的入口。

    旁边悬浮着燃烧的命轨灯笼。

    守门的双面童子机械地转动头颅。

    一道声音传来说道：

    想要买什么？

    两张脸完全不一样了。

    左侧童颜挤出天真笑容。

    眼角却淌着鎏金血液。

    右侧皱脸阴沉如渊。

    嘴角挂着凝固的婴儿啼哭。

    牧二抛出一粒星砂，淡淡的说道：

    我想要知道有些秘辛。

    童子左脸突然裂开血口。

    踏说道：

    往西走，有一座茶摊，可以询问……

    右脸却尖啸起来，喊道：

    他是骗你的！”

    牧二惊了，道：

    “你们两个不是一样的？”

    右脸继续说道：

    “茶寮早被蚀吃空了！

    牧二皱起眉头，快速离开。

    到底什么玩意儿？

    牧二还是去了。

    有一位老妪在。

    她小咪咪的说道：

    客官来了？”

    “嗯！”牧二回应道。

    老妪说道：

    “要喝汤还是听书？

    牧二道：

    “有什么讲究？”

    老妪说道：

    喝汤可以消百年因果债，所以价格贵。但是听书需付一截指骨，性价比高。

    牧二沉默片刻。

    他才说道：

    神界真的没有星垣余孽的容身之所？

    老妪笑声震落梁上青铜锈屑。

    她说道：

    你还想要容身？你进入神界就是错误，开始你就成了活饵……

    “哗啦啦--”

    锅里面不像是汤，更象是各种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在打架。

    老妪说道：

    那些老怪物都在等，等你体内的道种成熟……

    雾气突然化作利爪探向牧二咽喉。

    牧二道：

    “滚蛋。”

    直接打碎。

    老妪耸耸肩说道：

    你看吧，连残念都馋你的身子。

    牧二更加沉默了。

    有点无语。

    “砰！”

    有声音传来。

    牧二直接循声见着个背负青铜算盘的侏儒商人。

    算珠居然是十万颗凝固的修士眼球。

    牧二问道：

    “那是谁？”

    老妪还没有说话。

    侏儒商人直接来到牧二的面前，说道：

    消息分为三等。

    他指尖拨动算珠。

    牧二屠杀仙武榜修士的场景在珠面流转。

    牧二道：

    “仔细说说？”

    商人说道：

    下等消息用寿元买，中等需抵押因果，上等……

    算盘突然裂开血口。

    抢过了商人的话茬。

    说道：

    ……要喂饱我的蚀虫。

    神界有几重天？

    牧二问道，并且抛出了一枚十三境道果残片。

    侏儒眼球暴突起来。

    顺带说道：

    九重！咱们在秽土境，上头是罪渊、嗔恚、贪婪……

    算珠突然自行崩飞。

    牧二道：

    “就这些？”

    算盘继续补充道：

    琼霄境之中住着蚀的傀儡，真正的蚀在……

    他猛地捂住了嘴，耳孔之中钻出了一条青铜蠕虫。

    小心翼翼的说道：

    ……不能说，真的不能说啊！！

    青铜巷道转角传来琵琶裂帛声。

    盲眼歌女正用断弦演奏《往生谣》。

    她脚边陶碗盛着的非是钱币。

    而是各界修士的童年记忆。

    真是好听啊！

    牧二驻足听着，说道。

    歌女说道：

    新人听得懂？……

    牧二道：

    “一些。”

    歌女说道：

    “那最好了，多么希望你听不懂啊！”

    歌女空洞眼眶淌出星砂。

    牧二道：

    “为什么？”

    歌女说道：

    有一位戴着青铜面具的客人托我传话——小心蚀的舌。

    牧二觉得有些奇怪，问道：

    “什么意思？”

    但是歌女直接消失了，并不回答。

    牧二继续往前走。

    进入一个典当铺。

    老板问道：

    典当什么？

    牧二说道：

    “只是看看。”

    “看看？”

    那声音说道：

    “看看可不信。”

    牧二想要走。

    此时它说道：

    我的双重诅咒能换你三时辰安全。

    牧二冷笑后退。

    却撞上正在拆卸自身肋骨的机关人。

    它说道：

    别信他！上周典当眼睛的剑修，眼珠成了琼霄境的窥视法器……

    牧二觉得太危险了。

    想要走。

    直接离开市场。

    牧二再次来到码头。

    摆渡的蓑衣客还在。

    他说道：

    登船费是你的一段记忆。

    牧二淡淡的说道：

    若我没有记忆可付？

    老者轻笑道：

    那就你用你身体中的那口毒泉……

    牧二直接爆发开来，说道：

    “你怎么知道的？”

    蓑衣客不在意，惊喜的喊道：

    哈哈哈，终于来东西了，太棒了……

    牧二只觉得这是一个疯子。

    于是下了船。

    继续在陆地上面逛着。

    突然看到一个店铺之上。

    这个店铺十分的聊的。

    有点恐怖的。

    牧二觉得很是夸张。

    檐角悬挂的命轨灯笼里蜷缩着缩小版的十三境强者残魂。

    有人低声问道：

    新客要买命还是卖魂？

    雾墙裂开缝隙。

    这是一位十分漂亮的女人。

    美丽的简直不想是人，而像是鬼。

    牧二觉得危险，十分的小心。

    牧二道：

    “我只是看看。”

    女人说道：

    老身这儿有琼霄境的通行密语，代价是你丹田里那颗躁动的星核……

    牧二说道：

    “换一个吧。”

    女人说道：

    “嗯，可以换。”

    不一会儿。

    牧二带着密语离开。

    也算是有收获的。

    活饵就是招灾……

    有人说道。

    然后继续说道

    喂你颗消息——戴紫晶额饰的是蚀的舌，遇见了就剜目！

    牧二十分感激，说道：

    “谢谢了。”

    鎏金瘴雾中传来环佩叮咚。

    身着霓裳的蒙面女子踏着星屑飘然而至。

    她额间紫晶坠子闪烁时。

    牧二星核突然逆旋三周。

    太疯狂了，你可以测算字？

    牧二淡淡的说道：

    “你是算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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