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6章 周淮言也不能免俗

作品:《不二之臣

    “你是南初女士吗?”

    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声音传来。

    南初的神经线紧绷,果断说是。

    “我是锦城第二人民医院的急诊医生。你的母亲余清韵女士摔断了右手臂,现在正在我们医院进行治疗,需要动一个小手术,你马上来医院签字吧。”

    与男人声音同时响起的,还有医院特有的嘈杂。

    听到这儿,南初第一感觉是余清韵又整幺蛾子了。

    为了骗她与霍临见面,中午摆了那么一场鸿门宴,现在又施展上苦肉计了!

    “我现在不在锦城。”她不假思索,“你还是给她现任老公打电话吧。”

    “患者刚刚说了,她老公在京城,工作又忙,这两天抽不出时间来锦城。南女士,你作为患者的女儿,有在患者手术风险告知单上签字的义务。”

    杜医生义愤填膺,语气重了不少。

    “让余清韵与我讲电话。”南初只把医生当做余清韵雇来的托儿,十分冷漠。

    很快,余清韵有气无力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小初——”

    “你真要摔断了手臂,就马上给你最亲的老公继女打电话。你对他们掏心掏肺六年,与他们的感情早就比我亲一百倍。你现在正需要陪伴,他们肯定会第一时间来到你身边照顾你!”

    南初语气凉薄。

    “小初,健仁管着那么大的公司,成天忙得团团,一周能回家两次就不错了。苏苏在国外,他们谁都来不了。”余清韵对南初的态度很不满,“如果你还是我女儿,就马上过来签字!”

    “你先摸着良心问问自己,这六年有没有尽到一个做母亲的责任!”

    南初愤然结束通话。

    一旁的舒心,饶有兴趣地把这一幕尽收眼底,笑吟吟看向南初,“原来你和我一样,都有一个奇葩老妈。”

    南初被余清韵骗怕了,只当又是为了安排她和霍临见面搞的苦肉计,根本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这次京城之行对南初来说,怀揣了让舒心的事业逆天改命的希望。

    在京城办理好入住之后,逼着舒心看了两个小时明天要试镜的电影原。

    舒心拜金,恋爱脑、不思进取,但她记忆力特别好,多拗口的台词儿看个三五遍,就能一字不差说出来。

    南初认为她最大的优势是,精致的五官在镜头下极具渲染力。

    哪怕是随即对个台词儿,她都能一秒入戏,立刻调动真情实感,声泪俱下。

    只是这两年,她所有的优势都被不思进取和拜金给掩盖了。

    南初以后要做的是,时刻督促舒心戒骄戒躁,一步一个脚印往前走!

    次日,南初和舒心早早来到试镜指定的酒店。

    上午场全是来面试电影女三号的,南初默默数了下,一共九个,光辰丰传媒的艺人就有三个。

    面试有两轮,首轮开始,所有艺人进入一个封闭的房间。

    陪同艺人而来的助理和经纪人,都在休息室等消息。

    南初第一次经历这种等待,很是焦灼,根本坐不住,索性来到外面的走廊透气。

    父亲没去世的时候,每年都会带她来京城游玩。

    她很喜欢这座历史感厚重的城市,曾无数次幻想能来京城上大学。

    可是,自从父亲车祸身亡,余清韵改嫁到了京城,她再也没踏足京城半步。

    这是六年以来第一次来京,心中自然唏嘘阵阵。

    “在辰丰传媒不过是个实习生,连亲妈住院都不管,千里迢迢来京城拼业绩。南初,在同一个屋檐下住了六年,到现在我才知道你的心肠有多硬。”

    周淮言低沉的嗓音传来那刻,她身体不由自主地打了个激灵!

    转身,立马迎上周淮言凌厉的双眸。

    “你——”她平复好情绪,把一肚子疑惑硬硬咽下去,问起余清韵的情况,“我妈真的住院了?”

    “手臂摔断,住进医院还能有假?”周淮言薄唇轻启,戾气逼人。

    南初瞬间心跳失衡,“她昨晚进行手术了吗,现在是什么状况?”

    “你把余阿姨号码拉黑,昨天晚上主治医生给你打电话,你置之不理。现在倒是关心起她的死活了。”

    周淮言从衣袋掏出张折叠整齐的纸,递过去,看向她的目光菲薄又嘲讽。

    “昨晚余阿姨手臂的情况不好,急需直系亲属签字手术,你死活不露面,我只好找了熟人先进行手术。现在需要补签一下风险告知单。”

    她接过那张纸,看了眼,确实是手术风险告知单。

    这六年对余清韵的恨和怨,她一天一夜都说不完。

    但在听到余清韵手臂摔断,手术住进医院后,她心底还是涌出了从未有过的心疼。

    她把这丝心疼归结到血缘关系上。

    “你签字,我走人。不打扰你为一个十八线艺人当牛做马。”周淮言把早就备好的水笔塞到她手中。

    她想起余清韵的现任丈夫,冷笑,“你都来到京城了,该去找白健仁,让他签字才对。”

    “航班落地之后,我联系过白健仁,他说不在京城,只能来找你了。”

    周淮言目光灼灼凝住她,尾音透着惆怅。

    她素颜朝天,即便苍白的小脸中泛着病恹恹的气息,还是有种勾魂摄魄的美。

    这种美,既独一无二,又令男人心颤,恨不得臣服在她脚下。

    周淮言是男人,有七情六欲,自然也不能免俗。

    两年前对南初,就多了份不能宣之于口的喜欢。

    他的父亲——周观月二十多年前在外面养了个女人。

    女人生了一个儿子,只比他小五个月,也在周氏集团任职,心机城府与他不相上下。

    一山不容二虎。

    何况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周观月这些年很少回老宅,一直住在外面女人所在的翡苑,对女人生的儿子也是格外偏袒。

    周淮言是个野心很大的人,明显感觉到不借助外力,难以把周氏集团收入囊中,多年前就有了联姻的想法。

    这个想法在他心中根深蒂固,所以,他一直在压制对南初的情愫。

    一边是难以抑制的生理性喜欢,一边是不该逾越的感情红线,无时无刻不在纠缠着他。

    此时此刻,南初亭亭玉立站在面前,他潜藏在心底的欲念不受控制的开始翻涌。

    南初没果断在风险告知单上签字,递向周淮言。

    周淮言眸底闪烁着越发肆意的野望,伸手接告知单的时候,紧紧握住她的柔弱无骨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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