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96章 与那白眼狼何异?
作品:《捐功勋!败家产!掀翻假死夫君棺材板》 听沈轻云提到何先生,李志眼底多了懊恼,缓缓转身过身,态度恭敬地朝着她拱了拱手道:“晚辈知错。”
沈轻云点点头,一脸孺子可教的欣慰。
她转头看向宋言汐,感叹道:“这孩子是个聪明的,就是性子稍微野了些,平日里也就他哥跟何先生能制得住他。”
说着,她话锋一转,“不过我这人就是喜欢啃硬骨头,这孩子倒是合我的脾气。
磨一磨,将来肯定能成才。”
宋言汐闻言,不由松了一口气。
她原本还有些担心,府上一下多出三个孩子,会给大舅母增添许多麻烦,惹得她不快。
如今看来,娘亲上次同她说,大舅母很喜欢兄弟二人的话并非只是为了安慰她。
李程虽身体不好,却生了一颗玲珑心,自小又出生在书香门第,无论是待人还是礼节都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
这样的孩子,很难让人不喜欢。
李志那孩子心眼多,可本心并不坏,又很听李程这个当哥哥的话,即便算不上讨喜却也不至于惹人生厌。
最让人头疼的,当属软硬不吃的李壮。
偏大舅母又是个急性子,能忍住没让人将他直接赶出门去,已经很是难得了。
沈轻云也想到了李壮,拧眉道:“奇了怪了,那个大胖小子怎么还没过来。”
听着她独特的称呼,宋言汐不由一怔,一时没反应过来。
他们家,称得上富态的拢共也只有小舅舅一人。
这大胖小子,喊的是谁?
言卿环顾四周,也觉得奇怪,“往常吃饭时,壮壮那小子喊一声就到了,今天倒是奇了。”
沈轻云问:“卿卿,你觉不觉得还少了谁?”
今夜的月光并不明亮,加之院子里人又多,言卿一眼看过去竟没想起来究竟少了谁。
还是娇娇眼尖,奶声奶气问:“爹爹,娘亲,二哥哥怎么还没回来呀?”
听到她这么一说,宋言汐也是意识到不对。
何所谓如今就借住在言家,小舅舅这会儿都回来了,子恒怎么着也该请到人了。
没记错的话,李程兄弟二人是同小舅舅一起回来的。
对上宋言汐的视线,李程轻咳一声,道:“郡主,我跟小志过来时,先生和二公子在壮壮房里。”
话音刚落,一个下人从外头匆匆跑了进来,喊道:“夫人,姑奶奶,不好了!”
沈轻云冷着脸呵斥,“正高兴着呢,少说这种屁话,给我捋直了舌头好好说。”
下人擦了把额上的汗,赶忙道:“夫人,李壮把二公子给打了!”
一行人赶到时,李壮正被子恒压在
子恒坐在他圆滚滚的肚子上,抬手就是清脆的一巴掌。
他冷声问:“承不承认自己说错了?”
李壮一双眼睛憋的猩红,梗着脖子道:“我没错!”
话落,子恒又是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声,衬得夜色越发清冷。
一袭青衫的何所谓拧眉站在一旁,既没出声喝止,也没有上前阻拦的意思。
不知道的,还以为打人的才是他外甥。
偏偏李壮也是个犟种,脸都被打肿了,就是不肯服软。
他还故意刺激子恒,讥讽道:“你就算是打死我,她也不是个好人!”
何所谓呵斥道:“壮壮,还不住口。”
他说着,转身冲着宋言汐一行人拱了拱手,满脸歉意道:“是在下管教不严,让诸位见笑了。”
没等宋言汐说什么,就见一个小身影直接冲上前,嘴里喊着:“敢欺负我二哥哥,我打死你!”
众人听着这童音,才意识到娇娇想干什么。
被墨锦川揪住衣领拎起来时,她还在举着手里的羊腿,准备往李壮的脑门上砸。
那凶狠的模样,像是恨不得把人一腿砸死。
李壮原本还梗着脖子,说什么都不肯服软。
如今被小丫头这么一冤枉,却顿时绷不住,嗷嗷哭了起来。
一边哭,一遍喊道:“娘,您在哪儿啊,他们都欺负壮壮。”
娇娇听着这话,更生气了,挥舞着手中的羊腿道:“臭大壮,明明是你欺负我二哥哥!”
壮壮闻言,哭的更大声了,那哭声怎么听怎么委屈。
尤其是一想到,在这偌大的言府唯一跟他有血缘关系的舅舅,刚刚还不站在他那边,他更难受了。
他双手捂着脸痛哭道:“娘,您带壮壮走吧!”
子恒轻嗤一声,“没出息。”
下一瞬,壮壮的哭嚎声更大了。
墨锦川斜了眼子恒,冷声道:“还不下来。”
没等子恒开口,就听他拎着的娇娇道:“二哥哥,揍他!”
她一边说一边跟着挥拳踹脚,手里的羊腿一个没拿稳,砸在了子恒的脚边。
眼见鞋子染上油渍,子恒快速起身,一张脸黑如锅底。
身上突然失去了束缚,李壮一时间还有些不习惯,试了两声之后,顿时哭的更厉害了。
他是真的想他娘了。
想离开京城,回到他们家的小院。
李壮越想越伤心,衣领却突然被人一把攥住,硬是将他从地上拖了起来。
他愤怒睁开眼,看到拉他的人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恨声道:“你撒开,你有什么资格管我!”
何所谓抬手就是一拳,冷声问:“我有没有资格管你?”
他这一拳丝毫没有收敛力道,直接打的李壮后退了几步,一屁股摔坐在地上。
小胖子瞪大了眼,一时间好似感觉不到疼。
他难以置信问:“舅舅,你居然为了外人打我?”
何所谓双手负于身后,态度冷淡道:“别这么喊我,我没你这么丢人的外甥。”
他说着转身便要走,李壮却扑上来,一把抱住了他的腿道:“我娘说了,我就你这么一个亲人了,你得管我。”
何所谓闻言,脸色更冷。
他头也不回道:“我是何家的养子,你娘对我有恩,所以我待她好。
而你,与我毫无关系。”
李壮一张脸顿时变得蜡白,低喃道:“不,不是这样的。”
何所谓挣开他的手,满眼嫌恶道:“我来教你读书习字,是收了郡主给的束脩,行为师之道,并不欠你的。
言家给你一个容身之处,供你吃用,亦是看在郡主的面子。
可你却是非不分,处处诋毁郡主,与那白眼狼何异?”
李壮到底是年纪还小,听着他这疾言厉色的一番话,吓的连话都说不出来。
何所谓看着他,冷声问:“所以你自己说,你该不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