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84章 恐有血光之灾

作品:《捐功勋!败家产!掀翻假死夫君棺材板

    知子莫若母,听到吕佩兰这么说,其他人才注意到了别扭之处。

    自从言青松出现在门口,他的手一直就背在身后,不曾漏出来过半点。

    宋言汐乍一看,还以为是自家这小表弟是学着先生模样,故作深沉。

    闹了半天,竟是不愿意让他们瞧见?

    言长坤也沉了脸,不悦道:“赶紧把你藏的东西拿出来,别惹你娘生气。”

    剩下的话不用他说,言青松也知道。

    他娘肚子里如今怀着弟弟妹妹,是阖府上下的重中之重。

    谁如果不长眼,惹了娘不痛快,那就是惹了全家人。

    不出意外,他至少要挨上六顿毒打。

    再算上姑姑,那就是七顿!

    他就算是铁打的屁股,那也扛不住啊。

    在言长坤发飙之前,他快步上前,小跑到吕佩兰的面前,像变戏法一般从身后拿出一大把野花来。

    他挠挠头,一脸难为情道:“先生说,女子怀孕不容易,我记得娘从前很喜欢这种野花。”

    吕佩兰一瞬间红了眼眶,“松儿。”

    言长坤眼疾手快,替她接过了野花,瞪了自家儿子一眼道:“敢惹哭你娘,今日这顿打少不了你的。”

    “啊?”言青松傻眼了,赶忙哄道:“娘,为了儿子的屁股,您可千万不能哭啊。”

    被他认怂的话逗笑,吕佩兰嗔道:“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也不怕你姑姑和姐姐笑话。”

    “怕什么!”言青松挺直了腰杆,“反正都是自家人,才不舍得笑话我。

    再说了,男子汉大丈夫,被人笑一笑又掉不了二两肉。”

    他忽然想到什么,瞪圆了眼问:“什么姐姐?”

    言长坤照着他后脑勺来了一巴掌,骂道:“傻小子,你总共不就那么一个姐姐。”

    言青松被打的“嗷”一声,赶紧往言卿身边躲了躲道:“姑姑救我,爹爹要打死我。”

    他这么一躲,才终于看清了坐在她身边的宋言汐。

    瞬间,他就像是被人点了穴一般,愣在原地。

    宋言汐冲着他笑了笑,道:“表弟,好久不见。”

    听到她的声音,回过神来的言青松瞬间冲上前,一脸激动道:“表姐,居然真的是你!”

    不等宋言汐说什么,他一把扑进了她怀中,哼哼道:“我就知道李壮那小子说的都是屁话,表姐就算再怎么成人上人,也不会忘了我们这些亲人。”

    他吸了吸鼻子,竟是感动的要哭出来。

    言长坤顿时黑了脸,警告道:“你待会儿的眼泪鼻涕要是弄脏你表姐的衣服,别怪为父的鞋底不认人。”

    听着这话,言青松赶紧乖乖的松开手,后退了两步。

    他一脸委屈道:“表姐,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们了。”

    言长坤:“臭小子,怎么说话呢?”

    见他作势还要动手,吕佩兰拦住他道:“行了,这孩子本来就不如他两个哥哥聪明,再给打傻了。”

    言青松顿时瞪圆了眼,“娘,我可是您亲儿子啊!”

    那幽怨的语调,简直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言长坤却丝毫不留情面,“你要不是亲生的,早就被我打死八百次了。”

    眼瞅着他要翻旧账,言青松忙道:“打得好!”

    在众人似笑非笑的目光注视下,他言之凿凿道:“玉不琢不成器,爹爹的棍棒那都是为了儿子能成才。”

    “噗嗤!”沈轻云忍不住笑出声。

    她看向宋言汐道:“你听听,这嘴皮子厉害的,将来干脆找个地儿说书算了。”

    言青松忙摇头如拨浪鼓,面有戚戚道:“这年头当说书先生,恐有血光之灾。”

    言长坤横眉,“你这小子,又满嘴胡话是不是?”

    “爹,儿子说的句句属实!”

    将手伸进丫鬟端来的水盆里,言青松一边洗手,一边煞有其事道:“您今日在铺子上,难道没听说,这几日接连有说书先生半夜被打?

    下手之狠,不是断了胳膊腿,就是掉了两颗牙说话漏风再也说不了书。”

    言长坤摇摇头。

    见他爹竟然不知道,言青松说得更起劲了,“爹,您猜怎么着,这些被人下黑手的说书先生,个个都在前不久或多或少的当众提及过皇室秘辛。”

    一听到皇室秘辛,桌上众人的面色也都严肃了起来。

    倘若老爷子在,这些话,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在言家的饭桌上被提起的。

    言长坤刚要说什么,被沈轻云眼神制止。

    如今的言家,已经不同于以往。

    汐儿即将嫁去锦王府为妃,那他们言家,就必然做不到独善其身。

    这一点,老爷子此前已经写信回来,明确告知过她,他们夫妻俩的态度。

    只要汐儿决定好,那他们言家往后,便是锦王殿下背后最坚实的助力。

    他若有意登基为帝,言家的财库便是他的国库。

    反之,以言家如今的财力,多养一个姑爷根本不在话下。

    言青松因为调皮,从小到大没少挨打,也最会看人眼色。

    见他大伯母是如此态度,当即清了清嗓子继续道:“其实说的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言长坤凉凉道:“再卖关子,就给老子滚出去。”

    一听这话,言青松哪还敢磨蹭,赶忙道:“我又不是不说,您着什么急啊!”

    “你小子,还跟我贫嘴是吧?”

    眼见他又要动手,言青松往言卿身后躲了躲,道:“还不就是那位怀仁太子的事。

    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些酒楼茶馆的说书先生,个个声称怀仁太子有个遗腹子在世。

    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跟真的一样。”

    沈轻云听得眉头紧拧,“这些人疯了不成,如此荒谬的话都敢说。”

    言青松忙点头,附和道:“谁说不是呢,先生也说,背后肯定是有人在挑事。”

    他分析道:“就算怀仁太子真有个儿子,身为皇上的长孙,宫中不知道多少人巴不得赶紧把他接回去当主子。

    要我看,那些人就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嫌脑袋放在肩膀上碍事。”

    吕佩兰瞪他一眼,“从哪儿学的这些话,当心让你祖父听见了挨抽。”

    言青松赶忙解释道:“娘,您可冤枉死儿子了,这些话都是外头传的。”

    怕她不信,他又道:“您是不知道,那些说书先生说的有多难听,我都不好意思跟您学。”

    吕佩兰听出不对,横眉问:“你何时跑去茶楼听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