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66他欲罢不能

作品:《温柔刀

    顾璟行突然发癫,把乔安给弄不会了。

    狗男人脑子被驴踢了?!

    乔安下意识后退半步。

    察觉到她的动作,顾璟松开腰带上的手:“你的胃怎么样了。”

    乔安眨眨眼,走过去摸他的额头:“你没事吧?”

    顾璟行拍开她的手,站起身直接把人抱起来。

    乔安动了动:“我正生病呢,不能做——”

    “睡觉。”顾璟行以近乎蛮不讲理的强势将乔安锁在怀里,搂着她躺上床。

    乔安不困,她饿。

    但顾璟行一只手掐着她的后颈,滚烫的掌心刚好覆盖颈椎的位置。另一只手则轻轻拍着她的背,虽然动作生疏,但还是让人一阵安心。

    乔安忍不住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睛,在他怀里嘟哝:“你就仗着我宠你吧!”

    明明不困,但被那人的体温晕染,还是很快迷糊了过去。

    自然没听到男人淡淡、延迟许久的“嗯”。

    等乔安睡沉了,顾璟行松开她。

    看着她小脸惨白、呼吸微弱的样子,顾璟行眉心微蹙。

    昨天早上看到她吐血时,顾璟行感觉到自己陡然失序的心跳。那种陌生、错愕、恐惧的感觉还在,不管他如何用工作麻痹自己,都忽略不了。

    以至于向来睡眠质量极高的他,失眠了。

    直到睡到她的床上,闻到她的味道,他才稍觉安心。

    对一个身份不明、目的不清的女人,他欲罢不能。

    顾璟行在乔安家待了一整天,直到天彻底黑下来才离开。

    出门后,顾璟行没立刻上电梯,点了根烟靠在走廊窗口,面对着乔安的家门。

    就那么静静地抽了三支烟。

    直到家里来电问他怎么还不回去,他才将烟熄灭走回到电梯前。

    刚好电梯到达,门打开。

    章聆看着顾璟行愣了一下:“你怎么在这?”

    顾璟行想起还有这么个追求者:“你也住在这?”

    章聆抬手一指:“我住隔壁。”

    林汐到家,一进门就见林管家面色沉重地从楼上跑下来。

    “怎么了?”

    林管家见到林汐面上一喜:“小姐回来了?”

    林汐仰头看向楼上:“出什么事了?”

    林管家苦着脸:“没事,就是太太……”

    “太太怎么了?”林汐将包丢在沙发上。

    林管家压低声音:“最近家里频频收到来历不明的信,已经有四封了。”

    “信?”林汐拧眉,“什么信,拿给我看看。”

    林管家支支吾吾:“这个……”

    林汐厉声道:“快去拿!”

    林管家从口袋里拿出一封还未拆封的:“这是刚收到的,每封的内容都一样,就那么一句话。”

    接过来看了看封皮,看到“乔煦”两个字,林汐眼底闪过一丝阴狠:“已经收到四封了?”

    林管家点头:“是,这是第五封。”

    林汐详细问了最近发生的事。

    收到第一封信的时候她人在医院,家里没人告诉她。

    周五她刚出院又去了度假村。

    “寄件人的信息查到了吗?”

    “查不到,所以太太才怕,觉得这东西神出鬼没,甚至说可能是……”林管家低低道,“太太昨天晚上还烧纸了。”

    林汐:“王管家怎么说?”

    林家有两个管家。

    王管家是大管家,主要负责林洵友的事。林管家是二管家,听南渔和林汐的吩咐。

    “也没头绪呢。”

    林汐将信收到口袋里,眼底神色不明:“太太呢?”

    “在楼上呢,自从收到信以后,太太就没出过房门。”林管家知道自家太太软弱,但没想到会到这地步。

    看来这林家,以后还得靠小姐撑着。

    林汐:“你下去吧,我去看看太太。”

    刚到二楼,林汐就听到主卧传来南渔崩溃大哭的声音。

    林汐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

    南渔抬头看去,哭声一顿:“小汐,你回来了?”

    林汐转身将房门锁上,走到床尾:“你要哭到什么时候。”

    南渔擦了擦眼泪:“小汐,妈怕啊,那个孩子都死了那么多年,怎么——”

    “哭能解决问题么,”林汐打断她,扬了扬手里的信纸,“就因为一张不知从哪里来的废纸,你就崩溃成这个样子?”

    “怎么是废纸,明明是煦煦——”

    “别跟我提乔煦!”林汐的表情阴冷了几分,“别说她已经死了十几年了,就算还活着,她也别想以‘乔煦’的身份回海城!”

    听出林汐话里的意思,南渔愣了愣:“你的意思是?”

    “你现在是林洵友的妻子,是我林汐的继母。你的前夫是海城的罪人,是被万人唾弃的纵火犯。你的亲生女儿,也死在了一场车祸里,记得吗?”

    林汐的表情阴沉,双眼死死地看着南渔,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从唇缝蹦出来。

    南渔沉默下来,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林汐弯下身,单手撑在床尾:“十几年了,人死如灯灭,活人还得继续生活。妈,忘了那些不愉快好吗?”

    林汐语调沉沉,话里甚至有些威胁的意味。

    可南渔不仅不怕,甚至从她的语气里感觉到了安心。

    就好像,女儿也成了她可以依靠的大树。她点点头:“好,我、我都忘了。”

    林汐直起身:“收拾一下自己吧,弄得那么难看,等我爸回来看到你肯定不开心。”

    说着一顿,她意有所指道:“我爸年轻那会儿,能跟你保持那么长时间……自然也能有别人。”

    南渔发蒙:“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告诉你,既然这辈子都得靠男人,就把他守住了。你是不能生了,可他那东西还没死呢。”

    南渔也不傻,闻言脸色一白:“小汐,你是说……你爸在外面,有野种?”

    想到林承祖的年纪,林汐冷笑一声:“还不知道谁是野种呢。”

    “什么意思?小汐,你跟妈妈说清楚。”南渔急了,也顾不上什么乔煦林煦的,从床上滑下来就要向林汐追问。

    林汐根本不搭话,直接转身出去了。

    她不担心南渔会跟林洵友闹崩。

    他们结婚以后,南渔一直像菟丝草一样缠着林洵友。她这个妈,除了依附男人,根本无法生存。

    即使知道林洵友在外面惹了债,南渔也会咽下所有的苦,继续经营这个家。

    果不其然,晚上林洵友回来的时候,一家三口格外和乐。

    吃过饭,林洵友把林汐叫到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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