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23章 第九百二十三章

作品:《穿书之炮灰原配摆烂记

    金七仰头,露出一张楚楚可怜巴掌小脸,“伯父,孩儿一向仰慕大姐,聪慧能干,又有魄力,如今这丫鬟也是她跟前的,想必也是得姐姐调教,我生性愚笨软弱,一直想学着大姐些……”

    “不过就是个丫鬟,无甚本事。”

    金蒙欲要婉拒,金七又道,“伯父不喜生辰,可这几日就是您的好日子,这些个丫鬟的,再是卑微,也是条性命——”

    金蒙挥退金七,倒也没有过多苛责。

    差人叫来金莫,多问了几句,金莫低叹,“将军,这些话就是盼喜那小蹄子不与你如实说来,属下与大公子也不敢隐瞒。”

    甚至还说了不少盼喜没能讲的。

    “我倒是想随意打发,可七娘寻我,要求了这丫鬟去。”

    金蒙拱手躬身,“将军,七姑娘自有一番考量,但有一点属下是赞同的,大姑娘跟前的丫鬟婆子们,再不能出人命了。”

    说完,细数这一年来,从朱三到余成、再到锁红盼兰。

    “京中嚼舌根的人不少,入京之前,大姑娘也是得了京中女眷们的喜爱,宫中娘娘们也时常叫进去说话,风头正盛时,也难免惹来许多人眼红,故而盯着咱府邸上的人也不少。”

    罢了!

    金蒙见状,差使金莫敲打盼喜之后,丢给了金七。

    金七的到来,让都在给自己诵读往生经的盼喜,绝处逢生,她跪倒在金莫跟前,再三保证之后,就往金七跟前伺候了。

    在金拂云离开溧阳前,她都被金七护在屋内,不曾露面。

    “好姑娘,我知你与大姐生了嫌隙,可她这次回来身子不适,腿脚还受了伤,免得你们这对旧主仆面见想起往日不好的地儿,不如你委屈些,躲着点就是。”

    盼喜如释重负,满眼全是对金七的感恩戴德。

    屡屡跪在金七跟前,表一番衷心,她本来就是镇国公府教养出来的大丫鬟,如若不是心思歪了,只伺候人上头,说实话,也让金七这个从小没得过好的教养的姑娘,受宠若惊。

    何况,溧阳再是富裕,也比不过繁花似锦的京城。

    盼喜前头跟着裴岸宋观舟,后头跟着金拂云,也是见了许多世面,较之小小年岁成了孤儿的金七,更胜一筹。

    金七何人?

    自小失怙恃,投靠依仗伯父,在溧阳这等地方长大。

    金七做梦都想感受一番京城的繁花似锦,可她除了两次祖母过寿,回去过京城祖宅,再没机会踏足那等风水宝地。

    盼喜到来,让她的日子快活不少。

    只因这盼喜极会伺候人,能言善道,还会书写,至于女红,做的都是京城时兴的花样款式,短短大半个月,就得了金七的喜欢。

    金拂云不是没想过收拾盼喜,但她没有这个能力。

    回到溧阳,遭到父亲毒打之后,大部分时日,都被囚禁在自己的小院子里养伤。

    直到宏安郡主带着金拂云重新启程,欲要回京之后,盼喜才松了口气。

    “多谢七姑娘,若无七姑娘大恩大德,大姑娘定是要发卖了奴。”

    金七叹道,“说来也是你命不好,偏偏撞上了大姐姐被诬陷的事儿,她自来清高,乍然遇到名声被污,自是受不住,你劝说不当,招致她心烦,也是无奈何的事儿。”

    盼喜隐瞒了金拂云在京城所为之事,听从金莫教导,只说是自己冲撞了大姑娘。

    金七留下盼喜,那目的明确。

    但金拂云在时,她还要装一装,可等主母与正主离开后,她这才循序渐进,追问京城之事。

    “说来,也是姐姐命好。”

    金七假意随口赞叹,“从前得以许配贺家大郎,就是溧阳数一数二的俊美郎君,而今又德配雍郡王,尊贵不说,听得传言,也是一表人才。”

    盼喜手上做着绣活,抿唇一笑,“七姑娘,大姑娘本也生得尊贵,与雍郡王说来,倒是一对良配。”

    哼!

    配个屁!

    金七心中恨不得骂人,但面上还是叹道,“三姑回来时与伯母提过,说大姑娘好似不喜郡王……”

    说到这里,还摇头表示不解。

    “好丫鬟,你同我说来,是那郡王年岁太大,还是长得不如说的那般好?”

    但是,金七也知晓,这雍郡王绝不是那种矮个大肚小眼厚嘴唇的丑人……

    盼喜摇头。

    金七心道,我就说必然是个好的。

    就听丫鬟娓娓道来,“郡王长得极好,虽说年岁快奔三十,但尊贵儒雅,几次到府上来探大姑娘,谦逊有礼,瞧着是个顶顶不错的郎君。”

    哎呀!

    “那大姐……,大姐为何还嫌弃?”

    只因四公子长得更好。

    盼喜咽下这句话,缓缓摇头,“奴等也不知,与大姑娘要好时,奴也小心劝过,可大姑娘还是心有芥蒂。”

    “大姐……,是因自己不能生养所起的退亲念头?”

    盼喜听来,缓缓摇头。

    “大姑娘不曾提到过要退亲,这等婚姻大事,自是由着将军与郡主决断。”

    金七苦着脸,叹了口气。

    “幸好大姐走了,不然她也是对我生了厌烦之心,伯父从前提到大姐不能生养的事儿,我想着自小得伯父伯母,才捡回一条小命,只要能帮衬着伯父,我也是愿意过去伺候大姐与郡王的——”

    盼喜听到这里,低头不语。

    手上针线活也停了下来,好一会儿,方才抬头,眼眸里带着眼泪,“七姑娘,奴得您慈悲,才得了条性命,有些话,奴自到您跟前伺候第一日,就想说来,却又怕忠言逆耳,冒犯了姑娘。”

    金七就等盼喜自行袒露心声。

    一听这话,撵退了跟前的丫鬟婆子,关上房门,拉过盼喜的手来,低声说道,“算来年岁,你比我虚长一岁,我唤你声姐姐,也是使得。”

    盼喜哪敢应承,赶紧屈膝躬身,连道不敢。

    “但说无妨。”

    金七拉着她,像极了人畜无害的小白兔,软声说道,“姐姐到我跟前伺候,也有些时日,说来你聪慧,自是看得明白,这府上……,能与我说句心里话的人,是没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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