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68章 坐够了吗?

作品:《死遁三年归来,暴君黑化了

    不少宫人都在忙着搬行李下来,这会已经很晚了,她们从马车上下来时,脸上都带着些疲惫之色。

    宋仪眯眼看去,忽然发现在黑暗之中,有一双眼睛在直勾勾地看向她。

    她立即看过去,庄昭仪立即将视线收了回去。

    庄昭仪到现在还戴着面纱,她的脸没法见人,当初江澜夜下令,她被侍卫强行用匕首划伤了脸,从那之前,宋仪就没怎么见过她了。

    江澜夜停下脚步,看着宋仪:“怎么了?”

    宋仪摇摇头,“我们走吧。”

    宁妃显然也看见了他们,傍晚的微风格外凉快惬意,他们二人手牵着手,宛如一对民间最常见的夫妻一般,丝毫不将她们看在眼里。

    最让宁妃难受的,还是江澜夜腰间悬挂的荷包。

    他不肯收下自己的荷包,却收了宋仪的,而且还做得这么丑。

    宁妃只匆匆瞥了两眼,便忽然觉得自己的情绪有些控制不住了,连忙转过头去,强迫自己不去看他们。

    “参见陛下,参见贵妃娘娘。”

    江澜夜随意道:“住处和上年一样,没有变化。”

    “是。”

    两人远离了这片地方后,宋仪嘀咕了两声:“好久没见过庄昭仪了。”

    “庄昭仪...?”

    江澜夜眯了眯眼睛:“就是那个当初害得你受伤,甚至还想划破你脸的人。”

    宋仪忍不住看着江澜夜,失笑:“好歹庄昭仪之前也陪过你不短的时间,再一提起,你还想了一会,只记得这件事情了。”

    “当然。”他声音低沉,“朕永远记得,你的手,你的膝盖,都被瓷片所伤,甚至她比朕早先看见了你不加掩饰的脸,可她不仅什么都不说,还要毁掉你。”

    他站定在宋仪面前,伸手抚摸着她的脸颊,深深地看着她,恨不能直接将她这副面容刻进自己的眼睛里。

    宋仪无奈叹气:“所以她也是罪有应得。”

    江澜夜不知道她怎么会突然提起庄昭仪的事情了,见她小脸垮着,摸了摸她的脑袋:“好了,朕带着你去看看你的秋千。”

    “嗯。”

    那片池塘依旧干净澄澈,倒映着天边弯弯的月亮,泠泠月光倾泻在水面上,随着水面轻柔地晃动着。

    秋千还安静地立在那里,经过了整整一年的风吹日晒,它还是很干净,一看平日里就是有宫人专门清理过的。

    宋仪想走过去坐下,被江澜夜拽住了。

    “不能坐。”

    说罢,他自己上前,先试探了一下绳子结不结实。

    宋仪没由来地笑了一下:“我突然在想,要是冬天下雪的时候,这个地方会是什么样子的,这块板子上也会落下厚厚的一层雪。”

    她说着说着,开始胡言乱语:“我就可以切豆腐。”

    江澜夜瞥了她一眼:“朕看你是傻了。”

    宋仪当即虎着脸,气势汹汹地走过去推他:“你起开,我要坐。”

    江澜夜有些无奈地一手抓她一条胳膊,将她的挣扎都强行按在了怀里。

    “又不听话了?”

    宋仪撇了撇嘴,学着江澜夜的语气,阴阳怪气地重复了一遍:“宋仪,你又不听话了?”

    不仅说,还摇头晃脑的。

    江澜夜就这么默默看着她不服气的小表情,等她说完了,他从秋千上下来,忽然扣住她的腰,轻松将人提起,稳稳放在秋千上。

    宋仪还未来得及坐稳,他的双臂已经撑在她身侧,将她困在秋千与自己胸膛之间。

    月光如水,倾泻在两人身上.

    江澜夜低头逼近:“既然这么想坐...”他的嗓音低哑,带着几分危险的意味,“那就坐稳了。”

    话音未落,他的唇已经压了下来。

    这个吻起初温柔,却在宋仪试图后退时骤然加深。

    秋千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绳索发出细微的吱呀声。

    江澜夜的手掌托住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紧扣她的腰,不让她有半分逃离的可能。

    月光下,两人的影子交叠在草地上,随着秋千的摆动若即若离。

    半晌后。

    他温热的吐息掠过宋仪的耳畔,“坐够了吗?”

    宋仪轻喘着气,反正脊背被江澜夜用手抵住了,她也不担心自己会掉下去,铆足了劲推着他的胸膛:“不是这样的,我想要的是荡起来那种,现在这样和坐凳子有什么区别?”

    江澜夜点点头:“看样子是还没坐够。”

    宋仪刚要张口反驳,唇瓣就再次被江澜夜堵住。

    像是惩罚她的不听话,即便她挣扎的厉害也没有松手。

    又是半晌后。

    宋仪被亲的整个人都恍惚了,江澜夜也微微喘息着,哑声问:“坐够了吗?”

    宋仪一个激灵,连忙就要下来。

    “我不坐了。”

    江澜夜将她抱了下去,低声说:“朕还收拾不了你了。”

    ......

    宁妃的宫殿内。

    她走了进来,看着偌大的宫殿,一言不发。

    一旁的宫女轻声宽慰:“娘娘您瞧,不论是皇宫里的宫殿,还是这行宫里的,您的宫殿都很宽敞,陛下待您还是很不错的。”

    而且她还是妃位,其实要不是非要争宠,按理来说现在也能生活的潇洒自在。

    宁妃深吸一口气,从袖口中拿出当时江澜夜故意落在桌上的荷包,轻轻攥紧。

    这时,外面的宫女快步走了进来。

    “娘娘,昭仪娘娘求见。”

    宁妃神情古怪:“哪个昭仪?”

    “庄昭仪娘娘。”

    她不由得呵笑一声。

    之前庄昭仪还是庄妃的时候,她们两人就互相看不顺眼,没想到,还有她主动过来寻自己的一天。

    “叫她进来吧。”

    “是。”

    说来也巧,宁妃和庄昭仪两人都曾是太后强行塞进后宫里的,无论是家世上,还是和太后的私交上,都颇好。

    奈何庄昭仪实在太跋扈。

    正这样想着,庄昭仪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

    “见过宁妃娘娘。”

    宁妃目光炯炯地看着她。

    “庄昭仪,你怎么一直戴着面纱,自从一年前...到现在,我就没再见过你的脸了。”

    庄昭仪垂眸,直接抬手将面纱勾了下来。

    只见她瓷白的脸颊上,两道狰狞的疤痕交错而过,虽然伤口早已愈合,但那暗红色的痕迹依然触目惊心。

    宁妃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