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74章 入门者?小把戏尔

作品:《无限谜城

    第774章入门者小把戏尔

    车厢一头,一女二男,都是年轻人,另一头是方才吵架的光头汉子,以及一个额头上纹著一只眼睛的青年。

    “嗯,五个人,加上刚才摘掛的、挤车门的,人倒是不少。”

    “那个额头上纹眼睛的是什么东西丟包的”

    “应该是。”

    周尚和李庆两人低著头一阵嘀咕,李庆压低声音:“拋开那个丟包的憨蛋儿,这队伍大概也就八个人左右,嘿,看样子是千门的人。”

    千门行动,往往以八人为基础。

    八人也对应八將。

    上八將分別是正、提、反、脱、风、火、除、谣。

    下八將分別是撞、流、天、风、种、马、掩、昆。

    上八將在做局,招摇撞骗,坑蒙怪盗,偷抢砸闹,无所不作,无所不为,但不到万不得已,不会亲手沾血。

    下八將靠赌博,欺、托、诈、骗、財色诱人,再下流点,骗色骗財之后还要杀人夺命。

    至於『丟包』其实是近些年里面才搞出来的。

    丟包断后,每次作案前都会找一个外地人,所有的脏活都给他,作案后分他一笔钱,让他远走高飞。

    这个人需要满足以下几点特徵,首先是个亡命徒,其次身上特徵明显,但这个人对其他八个人根本不知根底,目的就是为了给警方当做烟雾弹,扰乱警方追踪的路线,给他们爭取时间来。

    而且一旦出现被抓的情况,所有人都会异口同声,咬死他为贼首。

    这伙人此刻一左一右堵在车厢两端,显然是要来找场子了。

    只见一名青年从当中走出来,手上拿著一份报纸,样子和其他乘客无异,慢悠悠的走到周尚两人面前后,將报纸放在桌上,然后坐在两人面前。

    隨后把手上的折好的报纸放在一旁,双手缓缓平摊於桌面上,猛地向內一收,双手拇指翘起,四指併拢虚握,合成一个规整的“抱拳”姿势。

    他脸上虽带著笑,眼神却如同出鞘的刀,口中吐出一串低沉却清晰的春点:

    “尖局!合字上买卖敢问两位老合儿,顶的是哪炷香盘的哪座山”

    高手,同道中人吧敢问二位老前辈,供奉的是哪路祖师占的是哪家山头

    周尚一听这標准的盘道切口,又看了看青年这一手『里抱拳』的架势,嘴角一咧,没有回答青年的话,反而向一旁李庆称讚道:“多少年了,没见过这么准的味,比老四家的孙子咋样”

    李庆想到了肖染,两眼珠子一转,摇了摇头:“那小子就是个臭椿棒子,手辣脚黑的。”

    两人说完,不等周尚开口。

    李庆便是抢在前面,他將扣起了大拇指,四根手指放平在胸前桌面上。

    声音不高,却像闷雷般在每个字上加了重音:

    “嗤……合字儿上倒瓢儿了风不正,扯什么虎皮甭费那唾沫星子盘蔓子(ànzi)。

    咱老哥俩儿海里蹦躂的时候,你们堂口摆枝开堂那会儿的火捻子怕是还没点著响呢!山不转水转,趁脚底儿还没粘膏药,赶紧扯帆。”

    青年脸色骤变,看著李庆伸出的四根手指,眼神一阵忽明忽暗,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火车车轮撞击铁轨的哐当声响,

    正所谓,里抱拳是礼,外扬指是辈。

    四根手指,就是摆明大自己四辈的意思。

    加上这一口的行话,青年眉头紧锁,意识到这俩老头来者不善,將面前的报纸横在胸前。

    报纸代刀,横刀向胸前,摆明了这是要李庆的手指。

    只听青年冷哼一声,声音陡然拔高三度:“风紧扯呼是常理,可今儿个梁子架了千斤顶!您老蔓儿(名號)再响,山神庙也压不住崩豆儿的雷!”

    听青年这番话,周尚的眼睛都眯成了一道线了。

    一旁李庆都懒得回应,只是一副你们自己找死的模样,侧过头去。

    周尚脸上露出笑意,那笑容很是慈祥亲和:“你说个法,咱们盘一盘”

    青年低头思索一下;“这辆车说是到安顺,但实际上到了敘永北站吗,就要停车修整半天,次日一早才发车,你们要是不怕死,就在车站等到晚上,晚上凌晨,你们要是能活著走出车站,后面这一路,我出钱,给两位包一个车厢,给两位端茶倒水,鞍前马后。”

    周尚侧目看向一旁的李庆:“你觉得怎么样。”

    李庆竖起四根手指。

    青年顿时一怔,没明白是什么意思,只听李庆说道:“我们兄弟四个,到时候你可伺候好了。”

    “你!”

    青年站起身,一言不发,抱拳一礼,便要准备离开。

    这时候周尚突然站了起来,伸手轻轻拍了拍青年的肩膀:“小伙子,锋芒毕露,过刚易折啊。”

    “哼,受教!”

    青年冷哼一声,转身大步离去。

    “刀哥!”

    等青年折返回去,几个人立刻围了上来。

    被称为刀哥的青年,摆了摆手,示意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迅速带著人离开车厢。

    正如这位刀哥所说,车子行驶到了敘永北站的时候,车子就停了下来。

    “尊敬的乘客,列车需要进站检修,检修时间到明早八点,车站已经准备好了食物,热水,並提供免费的住宿酒店,请乘客们有序下车,不要滯留。”

    刀哥等人混在人群中疏散开,守著车站的路口。

    足足等待了很久,大部分乘客都已经下了车之后,也没见到那两个老傢伙的身影。

    “刀哥,这俩老头还真信了。”

    光头男咧著嘴冷笑起来。

    自从迷城降临后,这个车站同样也遭受到了污染。

    不管是从哪来的火车,只要进站必然会莫名其妙的停靠在这里一晚,无论怎么启动都不行。

    只能等到第二天一早八点才能重新出发。

    最要命的,是车站过了六点之后,是决不能再有活人待著,当初据说一个火车的人,都明奇妙的消失了。

    据传闻,车站的保安曾经在半夜看到了那些消失的乘客,一个个青面獠牙,犹如恶鬼。

    这两个老傢伙待在了里面,必死无疑。

    “嗯。”

    刀哥点了下头,转身看向一旁女人:“么妹,你確定这两个老头不是入门者么”

    这个叫做么妹的女孩大概十八九岁的模样,嘴里嚼著泡泡,看上去瘦瘦的,可其实却是他们一行人当中实力最高的。

    e级入门者,虫师。

    么妹张开嘴,一条红头蜈蚣从口中爬出来,晃动著细长的触鬚,身体抖动了几下。

    见状,么妹確定道:“放心,他们绝对不会是入门者,灵蛊在他们身上没有感受到咒纹的气息。”

    “哈哈哈哈,我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老前辈呢,连入门者都不是,看起来也就是一群老混子罢了。”

    “嗨,这种老混子,咱们见多了,要不是担心引来公司,刚才在车上,刀哥一刀就能秒杀他们。”

    几人说说笑笑,完全没有把这两个老傢伙放在眼里。

    只是笑著笑著,他们就感觉到有点不对劲,回头一瞧,只见刀哥站在一旁,手上拿著一根烟,不知道在想什么。

    “刀哥!”

    光头男走过去,小心问道;“您这是……”

    刀哥站在昏暗的站檯灯光下,眉头拧成了疙瘩,指间的烟明明灭灭。

    光头男、么妹他们几个刚才的嬉笑已经彻底收敛了,围拢在他身边,空气里只剩下列车偶尔发出的金属收缩声和远处车站模糊的广播。

    刀哥猛地吸了一口烟,菸头的火光短暂地照亮了他眼底的惊疑。他缓缓抬起头,目光投回那辆寂静得可怕的绿皮火车车厢,声音低沉得像是从胸膛里挤出来的:

    “南风,你们没有感觉到,这两个老人……和我师父很像么”

    南风一愣,下意识地重复:“是段老爷子”

    “嗯。”

    刀哥点了点头,脑海里不自觉的想到了自己师父。

    那个风浊残年的老人,也是他一手把自己养大起来,据说,老爷子当年是整个川蜀里,有名的独行大盗,江湖上的跑腿的,无不对他敬佩有加。

    当自己兴致勃勃的和老爷子说起来,自己成为了入门者,並且给老爷子展示了入门者的手段后。

    却不想,老爷子只是躺在床上淡然一笑,嘴上轻声说了一句:“小把戏尔。”

    似乎在他们眼中这些玄乎其神的能力,在这位老爷子眼里面,反而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有人说,这是人老了跟不上时代。

    但刀哥清楚的记得,老爷子眼中的那份不屑,那绝不是装出来的,是真的不屑。

    如果不是老爷子身体行动不便,或许这应该是属於他们这些人最好的时代吧。

    想到这,再联想起方才那两位老人轻描淡写的神態。

    刀哥心里不免开始有些慌了。

    隱约的觉得,自己好像这一脚是踹到了铁板上。

    难道!他们是和师父一类的人么

    想到这,刀哥心跳不由得加速了起来。

    “车站已经封闭,閒杂人等请儘快远离。”

    这时候喇叭里面传来播音员的声音,车站的保安也纷纷走出来,开始强制驱散坐在车站周围的行人。

    “刀哥,已经开始清场了。”

    光头见状,喊著刀哥儘快离开,车站封闭后,是决不允许有人靠近的。

    刀哥丟下手上的菸头,几个人跟著人群迅速离开车站。

    他们几个都是这条车上的惯犯了,轻车熟路径直来到镇子上的一家牛肉麵馆。

    “老板!还是老样子。”

    “好嘞!”

    老板都认得刀哥几个人,应了一声,朝著厨房喊道:“九碗,牛杂麵,加牛杂,加辣!”

    几人坐在圆桌前,像是忘掉了那两个老人一样,因为他们潜意识里不觉得这两个老傢伙能活著走出车站,自然不会掛在心上。

    “这一趟还不错,六个钱包,一共3458。”

    负责摘掛的青年把钱包里面的钱都拿出来,数了数,全部交给了刀哥,嘴里砸了咂嘴:“可惜没有冥钱。”

    “知足吧,够用一阵了。”

    么妹白了他一样:“冥钱太危险了,只有在污染区才会有机会获取,咱们这边污染区不多,但进去的都没见有几个人全胳膊全腿的出来的。”

    “嘿,这倒是。”

    青年咧著嘴把钱都收起来,也就是他们这边污染情况比较轻,以前的钱还能使用,据说一些地方,钱已经不值钱了。

    交易都是需要冥钱来换。

    几人说话间,突然刀哥猛地站了起来,然后在眾人惊讶的眼神中,转身就往外走。

    “唉,刀哥,刀哥!!”

    眾人见状一怔,立刻站起来去追。

    但刀哥转身吼住了他们:“別过来,別管我,该干什么干什么,么妹,如果我回不来,照顾好大家,照顾好我师父。”

    此话一出,么妹顿时就意识到他要做什么,立刻把腿就追。

    可他虽然是e级入门者,但属性则是偏重於精神。

    根本追不上刀哥。

    只见刀哥身影灵巧的像是一直猴子一样,身子轻盈的翻镇子的墙头,转身踩著路边的铁丝网,一个箭步就翻上房顶。

    他想要回去看看。

    看看这两个老傢伙究竟是什么人。

    难道真的是和师父一样的人么

    他们连入门者都不是,凭什么那么镇定。

    因为他师父身体已经不允许从床上站起来,他无法明白师父的不屑,是从何而来。

    自己询问过师父,但师父只是嘆了口气,什么也不说。

    现在答案就在面前,刀哥想要看看,他不想在这里当个井底之外。

    车站已经是无法进入了,但这难不住刀哥这个地头蛇,翻过树林之后,后面就是轨道。

    翻过外围的铁丝网,刀哥沿著轨道,朝著车站的方向走。

    没走几步,原本昏沉的天色就迅速黑了下来。

    同时空气中开始传来一股刺鼻的腥味。

    这股味道让刀哥心里顿时有种不安的感觉,他迅速从腰间取出两把飞刀。

    这两把飞刀,都是f级诅咒物。

    算是刀哥手上最值钱的装备了。

    前方的车站安静的可怕,里面没有灯光,没有车站人员。

    只有自己的脚步声和砰砰的心跳声。

    然而等刀哥爬上车站。

    定睛一瞧。

    “唉车呢”

    原本停靠在车站里的那列火车,居然消失了。

    再仔细看了一眼四周,確定没有火车的影子,刀哥心中猛地有种不安的感觉。

    “走!”

    这个时候,他不敢再有丝毫停留,理智已经压过了原本心间的衝动,转身便是要准备走。

    却不想就在他转身的一瞬间。

    原本空荡荡的候站台上,竟是密密麻麻的占满了人影。

    什么时候!

    突然出现的这么多人,让刀哥全身鸡皮疙瘩都立了起来。

    “咚咚咚!!!”

    车站的另一头,传来一阵敲锣生,原本昏暗的站台上,闪动起来昏黄的灯光。

    “呜!”

    刀哥回过头,只见远处阴影中,一辆不知道是什么年代的火车,冒著滚滚白烟行来。

    只等列车入站,发出“噗嗤”一声气阀的声响,身后那些身影一个接一个涌入车厢。

    刀哥本能的想要后退,但这些人每次从身旁跃过的时候,就让他感觉浑身一阵阵冰冷。

    紧跟著意识也开始变得恍惚起来。

    恍惚间,刀哥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身边走了过去,他揉了揉眼睛,只见么妹等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正坐在车厢里。

    在车厢里面,几个人有说有笑,面前的桌子上摆满了饭菜,还有一个生日蛋糕。

    “么妹……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快下来,这车不对劲啊。”

    刀哥瞪大眼走到车窗前,用力拍打这车窗,想要喊他们下车。

    但无论怎么喊,车里的人都像是听不到一样,甚至都么有人看他一眼。

    就在这时,两个人的身影出现在刀哥的面前。

    熟悉的面孔,让刀哥只觉得浑身冷汗直冒。

    只见么妹他们纷纷站起来,迎上去,搀扶著自己师父,以及……

    另一个自己。

    是,另一个自己,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面孔。

    无论是相貌还是神態,都和自己一模一样。

    “怎么会这样,这么会有两个我不对,那个是假的,假的!!么妹,他是假的!”

    刀哥拳头砸在车窗上。

    咣咣的做响声,並没有让车里眾人注意到他。

    见状,刀哥急迫的左右观望了一眼,当看到旁边的等车口时,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一个箭步跳起来,推搡开挡在面前的影子。

    然而就在他一步就要踏入车厢大门的瞬间,脖颈猛地一紧,一只手一把將已经跃起在半空的刀哥给狠狠拽了回来。

    这突如其来的力道,然刀哥顿时失去平衡,一个踉蹌的摔倒在地上。

    一抬头,就看到那两个老人正背著手,笑盈盈的看著他。

    “二哥,这小子还不错嘞,居然自己跑回来了。”

    李庆咧著嘴调侃道。

    周尚却是冷哼了一声:“也未必是良心发现。”

    周尚弯下腰,盯著面前的刀哥:“小子,我问你一句,段瑞是你什么人。”

    刀哥看到两人时,心间已经是涌起千言万语,但此刻都被周尚一句话给顶了回去,木訥的看著两人,咽了口吐沫:“那是我师父。”

    说完,刀哥才意识到什么:“你怎么知道我师父姓名”

    “哼,这地方姓段的人多了去了,但能教出个小江湖,到是也不多,我看你刚才拿出来的是飞刀,想来想去,也就只有段瑞那小子能把飞刀玩明白的。”

    只见周尚一招手,一张薄薄的纸人竟是出现在了刀哥的肩膀上。

    他们出去后说的那些话,周尚通过纸人,早就听得一清二楚。

    “如果你不提你师父一嘴,嘿。”

    周尚眯起眼皮,勾了勾自己的手指头,只见刀哥肩膀上的纸人突然贴在刀哥的脖子上。

    顿时,刀哥只觉得脖子上一紧,像是有什么东西卡在了自己喉咙里一样,任凭他伸手去抓挠,却是什么也挠不下来。

    仅仅片刻,刀哥就感觉到呼吸困难了起来。

    “好了好了,既然是段瑞那小子的徒弟,你就別毛导他了。”

    好在这时候,李庆开口说道。

    周尚手指头一松,刀哥才猛地喘上一大口气,隨后剧烈的咳嗽起来,再伸手一摸,才发现自己脖子上贴著一个小纸人。

    “你们……咳咳咳……你们……咳。”

    他大口喘息了几口,才勉强缓过气来,抬头看向周尚:“你们是入门者”

    这样杀人的手段,刀哥闻所未闻,刚才好像只要对方勾勾手指,自己就真的被这个不起眼的小纸人给掐死一样。

    “入门者”

    周尚和李庆相视一眼,周尚脸上笑容越发慈祥:“你师父叫你了那么多规矩,怎么就没告诉过你,纸人周家的名號呢。”

    “纸人周”

    刀哥仔细一想,觉得这名字耳熟,好像听说过。

    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仰起头惊骇道:“洛都,响器扬、纸人周,你是阴行周家!”

    “嘿,还不算傻呢,下次记得把纸人周放前面。”

    周尚得意的仰起头来。

    “行了,有什么话待会再说吧,先带著孩子离开这鬼地方,待在这我的老寒腿都开始酸了!”

    李庆开口催促著。

    刀哥这时候才想起来,赶忙看向面前的列车,拉这周尚的胳膊:“周爷,我……我兄弟,朋友,还有我爷爷都在车上呢。”

    周尚闻言,抬手一个大耳刮子抽上去,打的刀哥脸皮火辣辣的刺疼:“蠢货,睁大眼看看,那是什么!”

    刀哥被这一巴掌拍上去,只觉得血气翻涌,再看向那列火车的时候,才看清楚面前的火车上的景象。

    只见火车残破不堪,满是锈跡,里面更是横七竖八的全都是已经高度腐烂的尸体,绿油油的苍蝇、蛆虫到处乱爬。

    饶是刀哥也被这一幕给嚇到了。

    周尚背著手:“刚才若不是拉你一把,你小子怕是就要让你师父,白髮人送黑髮人了。”

    “是,谢……谢谢周爷。”

    刀哥浑身发凉,背后已经被冷汗浸透了。

    可再回头一瞧,发现远处黑压压一团人影,正朝著这边涌过来,这次他看清楚了,那些模糊的人影,根本不是活人,一张张腐烂的面庞,全身散发著肉眼可见的黑气。

    “唉!!”

    见状,一旁李庆嘆了口气,解开背包,只见背包里有两个罈子。

    嗯,就和盐酸菜的罈子差不多。

    两个罈子上面各自写著一个名字,左边的写著赵清明,右边的写著肖振业。

    李庆把手放在罈子上面:“大哥,老四,你们也该出来活动活动了。”

    说著两手一捏,將罈子缓缓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