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78章 被炮灰的倾世才女30
作品:《快穿炮灰她不走寻常路》 提起恩师谢夫子,四丫面上这才添了些许叹气。巴巴地灌了碗清茶:
“夫子原本身子就不好,如今上了年纪,更是弱了几分。”
“多亏了二姐你当时留下的画作,还有之前送来的灵玉,这才好了一些……”
听罢,安宁倒也不意外。
事实上她这次归来,防止当今年老发疯是一回事,重要的还是自家师傅。
倚兰阁
不同于四丫的张扬明媚,谢夫子年过六旬,仍然是那般娴静温和的模样,一袭天水蓝荷花披肩,半倚在榻前,哪怕面色苍白了些,仍有种静水流深的美感。
安宁两姐妹过来时,一旁的杨夫子正守在榻前,手上还端着一眼满是苦味的汤药。
见安宁过来,谢漱玉眼中很快多了些喜色,原本本苍白的脸色也有了些许血色。
“阿宁,真好啊!”
细细打量着眼前的徒儿,见这么多年来,对方面容依旧无甚变化,显然道法已然大成。
只要日后心狠一些,这世上能威胁到对方的已经不多了。
谢淑玉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不同于尚未经历过磨难的四丫等人,作为一粒强权之下被碾碎的尘埃,谢夫子心下无疑是有些悲观的。
尤其是对于上位者。
因而对于那日安宁早前决然御剑离开,谢夫子其实心下是松了口气的。
这会儿看着眼前自家徒儿拿出来的,明显带着丹香的药丸,在一旁杨夫子期盼的眼神中,谢漱玉却是微不可见的摇了摇头,并没有接受甚至用掉的打算:
眼神温热的看着眼前风华正茂的小弟子:
“师傅的身子骨儿,能活到如今的年岁已然天赐,阿宁以后的日子还很长……”
有些手段,甚至弱点,还是莫要暴露才好。
知晓对方在担忧什么,目光在皇城的方向看了一眼,安宁很快笑着摇头,伸手捉住了对方苍白瘦弱的指间:
带着些许宽慰道:
“师傅放心吧,常言道今非昔比,我如今既选择回来,就断不会为人所制!”
听出安宁语气中的自信,床榻之上,谢漱玉定定地看了眼前人许久,须臾方才伸手接过了药丸,看着眼前气定神闲的徒弟缓缓笑道:
“阿宁心下有数即可!”
“只切记无论什么时候,师傅也好,旁人也罢,哪怕千山万人也好,阿宁咳咳……唯有阿宁你自已才是最重要的。”
“咳咳咳,正因为阿宁你如此特殊,才更要如此。”谢夫子几乎颤抖着声音道。
安宁自是含笑着重重点头。
是啊,无论何时,她自已才是最重要的。
若是没有如今几十年的修为底气,这颗药她又怎么会贸然拿出。
不过看着一旁同样有些担忧的四丫,还有榻上神色温婉的谢夫子。安宁忍不住心道,原身虽没有太多父母缘法不错,但却并非没有亲缘。
如果没有之前那一遭,有这样通透聪明的师傅和妹妹,想来日子也不会差到哪里。
作为老本行,安宁的丹药效力自是不凡,一番叙旧后,等安宁离开之时,原本缠绵病榻的谢夫子已然恢复如常,甚至连面容,都年轻了好几岁。
如四丫一般,哪怕膝下一众小辈盼到眼睛都绿了,谢夫子同样未有叫小辈们过来的意思,更没有丝毫引见的想法。
不过,虽然谢夫子本人并未有声张的意思,甚至连家门都没迈出几步,然而府中的动静,还是陆陆续续传了出去。
这种近乎起死回生,甚至返老还童的手段,如何不叫人趋之若鹜……
果然是仙人啊!
消息传出,最懊悔的莫过于当今无疑。
然而此刻他已经毫无办法。
看着眼前依旧年轻力壮的儿子,宣武帝勉强压下了心下浑浊不堪的嫉妒。
然而殊不知此刻,眼前的司马睿同样心神不宁。
面对眼前的父皇,利诱也好,感情牌也罢,此刻所有声音仿佛已经离他而去。
“父皇放心,儿臣对您的皇位,并无丝毫觊觎之心。”
匆匆留下这一句,司马睿几乎飞一般的跑回山中,近乎气喘吁吁道:
“师傅,师傅,您近来可是有飞升的打算!”
哦?这小徒弟倒是很敏锐嘛!
观中最高的观星阁内,安宁这会儿正在摆弄着手中玉盘。闻言难得稀奇地瞅了他一眼。
不过……
片刻后,在小徒弟几乎要哭了的表情中,安宁这才忍不住笑道:“放心吧,是有这个打算,不过为师暂且修为不够,离那日还远着呢!”
然而,话音刚落,司马睿神色却愈发凄惨了几分。
修为不够?怎么可能?自家师傅的能力他最清楚,如今之所以迟迟没有飞升,只有一个可能,还有些东西放不下罢了。
紧紧搂着自家师傅的腰侧,司马睿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师傅,旁人还有亲人,但徒儿……徒儿我只有你了!”
直视着眼前哭的凄凄惨惨好不可怜的小徒弟。
安宁:“……”
虽然但是,没有亲人,就问皇城里那一大堆是什么?
眼前的司马睿用行动表示,啥也不是。
反正自那日以后,原本就粘人的小徒弟愈发粘人了许多,不说寸步不离,却也不差上太多。
顶着一张逐渐向哭包发展的小脸,日常委委屈屈,欲语还休。连安宁险些都不忍直视的程度。
“师傅你知道吗?就在近日,父皇一直企图拿皇位对我各种利诱,徒儿其实知道,对如今的父皇而言,我这个儿子只是个获取利益的工具罢了。”
“还有师傅,您知道我为什么从一开始就不信任皇城那个人吗?”
黑暗中,司马睿的声音不觉低上了许多,隐约中带着丝丝沙哑:
“其实当年兵变那天,那些人最想抓的是我们这些儿子们,是母后,是她不顾安危将人引走,这才堪堪保住了我们这些人的性命,等到了那个人。”
“可是师傅,当时我亲眼看到,母亲撞剑自刎那时,那个人他其实是松了口气的……”
虽然只是偶尔的余光,却已经教年仅四岁的孩童记忆犹新,且永生难忘。
怪不得了!看着眼前不断呜咽的徒弟,安宁忍不住心道。
想到当时小徒弟才七岁,就已经能敏锐的察觉到自身的处境,并未必付出如此巨大的意志力。
且自从入山修行以来,这徒儿就没在提过外面之事,提及自家父皇也多带些警惕之意。
当时她只以为是天生早慧,或者有亲生母亲做对比,方才如此。
却不想,帝王的深情与疼惜,从一开始,眼前之人便从未信过。
当然,安宁心知,小徒弟这会儿说这些,未尝没有在她跟前扮可怜的意思。
但是三十年多的殷勤陪伴,事事体贴,她是人,又不是草木!
何况对方是真心,还是假意她还是看的出来的。
瞅着眼前哭到双眼通红,稀里哗啦的徒弟,安宁难得轻叹一声:
“为师方才所言,暂时无法飞升是真的……”
然而数日后,在宣武帝神色激动的侍者手中接过手中药瓶后,然而还不等高兴,下一秒,只见观中一阵耀眼的青光直冲云霄。
这!!!这是!
一时间,京中无论达官显贵,亦或寻常百姓,所有人的目光尽数聚集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