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67章 被炮灰的倾世才女20

作品:《快穿炮灰她不走寻常路

    被侍从引着步入竹苑时,正值晨曦时分,足有数人来高的梨树下,一袭青色道袍的女子此刻正手持长剑,随着剑势起,空气中似有青色的灵光闪过,跃动在山间火红的明日之间,说不出的瑰丽与壮阔。

    从未见过如此场景,纵使再过年少老成,终究还是个八岁孩童,司马睿不由惊呆了,瞪大着眼睛愣愣地站在原地,手中的掉了都没发觉。

    小孩子,谁还没个仙侠梦?

    这一刻,无疑眼前的小孩儿对于修道的向往达到了顶峰。

    “还愣着做什么,这套剑法,我每日只习一遍!”

    一直到眼前之人略带清冷的声音响起,司马睿这才猛地回过神儿来,忙不迭端正身子认真看去。

    说实在的,这套剑法如果瞧着飘逸灵动,但论起招式看上去并不算难,本就有一定武学基础,司马睿很快记了下来。

    然而大半个时辰后,巴巴地上前为自家师傅捧上清茶,司马睿刚想拿起自已的小剑熟悉一下招式时,却陡然发觉,脑海中刚才的招数早已经混沌一片……

    啊?

    自幼几乎过目不忘的大殿下:“……”

    而彼时的安宁,早已经利落的起身离开。

    抱着手中短剑,司马睿难得风中凌乱片刻。

    “哈哈哈哈哈哈!”

    房间内,抽空过来玩耍的四丫早笑到捂着肚子直抽抽。

    她就知道,早前她也信誓旦旦几遍就通来着,结果呢,这都一年多了,也只能磕磕绊绊的学过几招。

    灵光,气感?

    唉,那真是,啥啥都没得!

    虽说也有她大多数时间住在外面的缘故吧!

    瞧着不远处已经重新拿起画笔的二姐,四丫忙乖巧的捂住嘴巴,顺势拿出今日谢夫子布置的作业。

    山中虽清净,却也着实没那么热闹有趣,安宁本人倒还好些,看书作画,又或是专研道法,偶尔还要闭个关,去摘星楼复习一波天象。

    总之,手中能玩儿有趣的多的去,时常一个人倒也不算无聊。

    但四丫就不同了,再聪慧也是少年心性,又是个爱热闹的性子,总要时不时呼朋引伴才算快活,山中呆久了确实无趣。

    安宁也不愿拘着人,正好谢夫子一家平反,早前的老宅也已经归还,索性也就跟着夫子一家一道住着。

    “对了,二姐你知道吗?”见自家二姐得空,四丫这会儿又忍不住开口得吧:

    “唉,其实谢夫子之前还有两个姐姐呢,其中一个还只是关系不大的堂姐,虽然当年因着嫁了人,勉强逃过了流放,可是唉!”

    说来也是糟心,按律例出嫁女是不被牵连不错,可是那日子过的……

    四丫有时候心想,还不如跟着家人一了百了呢,起码还能跟家人一起。

    只瞧小丫头面上的表情,安宁就已经猜到了大概。

    也是,这世上有几个是杨夫子呢?

    安宁随手翻过手中长卷,四丫还在絮絮叨叨:

    “二姐你是不知道,谢夫子她长姐,家里出事时还怀着孕呢,才没几个月呢就一尸两命去了。留下个唯一的女儿地位也是不尴不尬。

    好好的原配长女,实际待遇还没有得宠的庶女体面不说,首饰什么的,也都只是面儿上光。”

    不过好在那家人也算要点儿脸,有了前面那一遭,生怕被人说是凉薄心狠,面上待遇还有些,虽然免不了被下头人苛刻。

    “唉,那位堂姐就更惨了,当初嫁的只是个寒门举子,早早被搓磨没了不说,那么一大笔嫁妆还被全家搜刮干净。连正经亲儿子都没落到一分。

    要不是那孩子机灵,多番打听后自已跑去求了早前谢学士交好的同僚,又早早考中秀才,现在指不定怎么样呢!”

    想到当日,谢夫子那般好脾气的人,那会儿整个人气到全身都在发抖,四丫边说边忍不住叹气。

    原本精致的小脸也皱巴了起来。

    心道,都说她们乡下人眼皮子浅,粗鄙贪婪,这读书人家,有钱人家不都一样吗?

    看来,哪里人都一样的!

    不过四丫到底不是心窄的,短暂郁闷后很快支棱了起来。趁着安宁得空又开始手舞足蹈地分享讲山下的趣事。

    尤其是各种各样有趣的八卦。上到公侯门第,下到文官清流,就没这小丫头打听不出的。

    连武阳侯府百般遮掩的小道消息。

    譬如某日侯夫人不顾形象冲出府里,甚至不惜威胁侯爷,就为了给病危的前世子求医看病。

    这武阳侯也是狠,亲儿子命悬一线,别说大夫,愣是连看一眼都没看。

    再比如,什么侯府二公子,也就是现任武阳侯府世子骑马时险些从马上摔下,府里四公子磕到了头不说,生母还被赶到庄子上等等……

    因着早前的渊源,加上确实热闹,这家无疑是四丫重点八卦对象。

    还别说,煮茶的间隙,安宁目光忍不住抬眸,在对方脸上多留了一瞬:

    啧,这可怕的信息搜集能力,还有交际能力,不去干谍报,还真屈才啊!

    小嘴不停吧唧了大半日,又在观里玩儿几日,一直到第七日,四丫这才依依不舍下山离开。

    期间,安宁仍是照旧每日晨起来到院中习上小半时辰剑术。

    讲解,抱歉了,作为一只随性散漫,又不爱表达的高人,还真没那闲情。

    有道是师傅领进门儿,修行全看个人。

    好在本就知晓她的性子,眼前小孩儿也不多问。

    除去第一日外,司马睿每每都要早上大半个时辰,每次过来,手中都是各种各样的道经,还有安宁偶尔留下的画作。

    不停尝试剑术之余,这些更是等闲没离过手。

    显然已经明白了,这套剑术,光靠记忆无法领悟,压根儿是行不通的。

    “真牛啊!”

    瞅着卯时不到便要起身,在山间打坐到第一缕阳光落下,平日里各种经书不离手的八岁小孩儿。

    饶是统子,都不由啧啧几声。

    “四丫这小丫头,要是也能有这份儿恒心还有刻苦劲儿……”

    “一个是兴趣,一个是生存,能一样吗?”安宁忍不住白了某统一眼。

    拿深宫中日日超高压状态的“准太子”和一个山野间放养的小丫头比,这不是纯欺负人吗?

    当然了,要是上辈子的萧灵或许可以一试。

    只想着每每过来,总是活泼开朗,各种古灵精怪讨巧的四丫,安宁心道,现在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对了,宿主你真准备教他?”

    瞅了眼还在努力挥剑的小屁孩儿。

    还别说,早前基础打得好,如今快一年过去,真被他练出一丢丢气感了。

    虽然离踏入门槛还有几乎八丈来远距离吧!统子忍不住摸了摸下巴,不过以这世界的灵气,还有那套并不算正统的入门剑术,已经非常不错了。

    回答它的是自家宿主再明显不过的无语:“说的跟我之前没教似的,万万分之一的机会,难道它就不是机会了吗?”

    修行本就看个人领悟。

    至于功法秘诀,想多了。

    这种世界,她怎么可能会让这种东西从她手中流出。

    随手接过对方巴巴捧来的清茶,安宁格外心安理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