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94章 父女情崩,宁荣荣挨耳光
作品:《武魂罗三炮?我乃龙帝临世!》 “铮——”
这时,空气突然肃杀起来。
剑尘心深知事情暴露,玉罗冕活着,七宝琉璃宗将在劫难逃,以玉小烈那睚眦必报的性格,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们;玉罗冕死了,只要咬死不承认,至少能让宁风致少些麻烦。
绝境之下,距离上一次剑心破碎之后,剑尘心再一次提起七杀剑意,哪怕比之当初远不能及,却也实实在在是以九十六级巅峰斗罗的实力使出,其攻击力不容小觑。
只见剑尘心手腕一抖,一道凛冽的剑气如同毒蛇吐信般袭向玉罗冕咽喉。
这一剑快得连残影都未留下,却在距离目标三寸处硬生生凝滞。
只见玉罗冕的脖颈前凭空浮现出细密的蓝紫色雷网,剑气撞上去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
剑尘心瞳孔一缩,能拦下他剑气的雷电之力,在场除了玉小烈,别无他人。
他面色凝重,看向玉小烈,却见玉小烈闲庭信步上前道:“剑尘心,你挟持我的女儿,又当着我的面灭我蓝电霸王龙宗之口?”
玉罗冕再背信弃义,那也是蓝电霸王龙宗的叛徒。要说他的性命,自当由玉小烈这位现任宗主来取。
可剑尘心这般操作,显然是坐稳了七宝琉璃宗与玉罗冕的罪行。
这一切玉小烈知道,比比东知道,宁风致知道,但天下人不知道,所以玉小烈便大张旗鼓,昭告天下!
接着他轻轻瞥了一眼玉罗冕,目光直直落在宁风致身上。
“宁风致,”玉小烈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广场,“七宝琉璃宗连蓝电宗昔日的二当家都能策反,看来这些年小偷小摸的事,没少做去。”
顿时全场哗然。
“铮——”玉小烈一道精神力凝聚,直射宁风致而去。
见状,剑尘心又哪里坐得住,当即就放下了劫持的水冰儿,转身拦下玉小烈的精神力攻击。
嘭——!
剑尘心的脸色由白转青,他本想灭口保七宝宗,却被玉小烈当众揪出把柄,如今进退两难。
可当他看到宁风致发白的脸,七杀剑突然嗡鸣起来——自劫持水冰儿那一刻起,他就没打算活着离开,此刻破釜沉舟的决绝,竟让沉寂多时的剑意隐隐沸腾。
“风致!快走!”
剑尘心突然暴喝一声,九道魂环光环在他周身流转,第七魂环炸开刺目的光。
几乎是七杀剑真身显现的瞬间,整座教皇广场的地面开始龟裂,无数碎石违反重力地悬浮而起,又在触及剑气的刹那化为齑粉。
“七杀领域!”更惊人的是,他竟开始燃烧魂力。九十六级巅峰斗罗的魂力如同燃油遇火,在他周身腾起淡金色的火焰。
白发在狂暴的能量中根根倒竖,原本温和的眼眸此刻只剩凛冽的杀意——他要以燃烧生命为代价,为宁风致争取逃跑的时间。
玉小烈看着这一幕,右手虚握,一柄通体暗红的重剑从虚空缓缓浮现。
剑身缠绕的血色纹路如同活物般蠕动,修罗魔剑一出场,整个教皇殿前的中央广场立刻变冷十分。
不是体表的寒冷,而是来自于内心深处的阴冷。
“第九魂技?神魔两斩!”剑尘心的声音带着燃烧魂力和生命力的嘶哑,七杀剑分化出两道虚影——一道如神佛低眉,一道似恶鬼獠牙,两道剑气交织成螺旋,朝着玉小烈绞杀而去。
玉小烈嗤笑一声,修罗魔剑上第三道血色魂环亮起,随即只是轻描淡写地横斩。
没有华丽的光芒,只有一道薄如蝉翼的血色弧光掠过空气,却在触及“神魔两斩”的刹那,让剑尘心的剑气如同玻璃般寸寸碎裂。
围观的魂师们还没反应过来,两人剑气碰撞的中心发出刺目的强光,逼得所有人闭眼。
下一秒,恐怖的冲击波掀飞了半个广场的地砖,碎石混着烟尘冲天而起,将整个广场笼罩在灰蒙蒙的雾霭中。
在场的所有学院弟子纷纷运起魂力抵挡余波,却还是被凌厉的剑气所划伤表皮。
贵宾台上,千仞雪被玉小烈恐怖的实力看呆,机械的转头望向比比东,嘴里喃喃道:“东儿姐姐,他好帅啊……”
比比东没有回应她,眼眸死死盯着玉小烈,内心嘀咕着:“我早就知道了……”
烟尘中,剑尘心的左臂齐肩而断,断口处没有鲜血喷涌,反而被血色雾气包裹,那雾气里缠绕着他残存的剑意,正随着魂力燃烧一点点消散。
此时,玉小烈单手持剑立于半空,修罗魔剑的剑尖正滴落一滴晶莹的血珠,其上则全部都是剑尘心的精华所在。
其中不光包含他的剑意,更包含了他的生命力……
“剑叔!”宁风致终于崩溃了,向来优雅的七宝宗主此刻目眦欲裂。
而剑尘心则使出最后的气力,目光锁定宁风致,用魂力逼音成线:“风致……快带荣荣跑……别让我……白死……”
宁风致的眼泪决堤,他看着剑尘心摇摇欲坠的身影,又看看还在哭喊的宁荣荣,突然咬碎了牙。
“荣荣!走!”他猛地拽起女儿的手腕。
可宁荣荣却不肯离去,“我不!剑爷爷——史莱克家人——”
突然。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雾霭中响起,宁荣荣的哭喊戛然而止,只见宁风致反手就是一记耳光。
宁荣荣懵了,她从未被父亲打过,脸颊火辣辣的疼,呆愣了好一会儿,新的眼泪涌了出来。
“还敢提史莱克?”宁风致的声音像是从地狱里挤出来的,往日温文尔雅的面具碎得干干净净,又一巴掌甩在她另一边脸上。
“要不是你整天喊着史莱克家人,剑叔会为了救你劫持水冰儿吗?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吗?!”
而宁荣荣怎么也不会想到,她的好爸爸竟然打了她两巴掌!
这两巴掌,就像把宁荣荣的灵魂打出来了一样,她看着父亲通红的眼睛,那里面有愤怒,有绝望,还有她从未见过的疯狂。
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只能任由宁风致粗暴的拽着她,踉跄着消失在后门的阴影里。
与此同时,混乱烟尘中谁都没注意到。
一个裹着破旧黑袍的独臂人影如同鬼魅一般掠过战场边缘,独腿在碎石中深一脚浅一脚地蹚过,唐昊用残缺的左手拎起唐三的后领。
唐三目光透过雾霭,看清父亲的瞬间,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父亲空荡荡的左袖管随风摆动,右腿从根部消失,原本挺拔的身躯瘦得只剩骨架,黑袍下的皮肤隐约能看到狰狞的疤痕。
“爸爸……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唐昊却没回头,语气异常急促:“先别管了!快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