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37章 真实心茧与……流萤!
作品:《给星穹铁道来点死亡震撼》 自我人格破口大骂,声音和本体一模一样,
“老子是你‘人格’!不是TM许愿机!更不是你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工具人!”
“你他妈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甩手丢给老子?!”
“要点脸行吗?”
周牧(本体)捂着瞬间乌青的眼眶,夸张地倒吸一口凉气,身体踉跄后退,指着自我人格,瞬间戏精附体,用咏叹调般的悲愤控诉,
“反了!反了!”
“分身弑主了!”
“周家赘婿要造反了!”
“啊啊啊啊!”
自我人格见状,额角青筋暴跳,随即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嘴角勾起一个混合着三分凉薄、三分戏谑、四分“我看你表演”的冷笑,
“男人,”他模仿着某种霸总腔调,缓步逼近,
“你,成功勾起了我的兴趣。”
“既然这是你卑微的祈求,本神王……勉为其难,允了!”
周牧(本体):“……”
“停停停停停!”他立刻收声,打了个巨大的寒颤,
“我服了!大哥!”
“收了神通吧!正常点说话!”
自我人格也瞬间恢复正常表情,嫌弃地白了本体一眼,
“早这样不就完了?”
“浪费感情。”
他抱着胳膊,手指摩挲着下巴,露出真正思索的神情,“想造个不会毁灭的世界?”
自我人格沉吟片刻,伸出两根手指,
“核心就两点。”
“其一,世界本身要绝对稳固,不可摧毁。”
“再强的文明内斗,也甭想伤到世界根基半分。”
“否则,就像你之前那些,房子不够结实,里面住户打架把房子拆了,大家一起完蛋。”
“其二,创造之后,撒手不管!绝对不干涉!”
他眼神锐利地看向本体,强调道,
“你之前的失败,九成九坏在‘引导’和‘管理’上!”
“管得越多,越容易催生依赖、惰性、反抗和终极的虚无感!”
“让他们自己野蛮生长,生老病死,兴衰更替,哪怕打得头破血流,那也是他们自己的路!”
“只要世界本身不崩,文明的火种就永远不会真正断绝!”
“死一批,总会有新的一批从废墟里爬出来!”
周牧(本体)听着,眼睛渐渐亮了起来。
他心中的念头飞速运转,
绝对稳固的世界?
对啊!
之前的世界虽然强大,但本质还是“物质”、“能量”、“法则”构成的,文明发展到极致,确实有能力将其破坏甚至归零。
所以说……需要一个更本质的、无法被破坏的“基座”。
撒手不管?
emm……也很有道理!
自己下场当保姆、当裁判、当清道夫,看似维持了和平与发展,实则扼杀了文明自身应对危机、自我调节的韧性,也剥夺了他们在挫折和探索中寻找存在意义的机会。
最终要么养废了,要么养出逆子。
绝对的放任,看似残酷,或许才是真正的生机所在。
“妙啊!”周牧猛地一拍大腿,脸上露出奸计得逞……哦不,是恍然大悟的笑容,
“就用奈何吧!”
“以我为‘基底’,构筑世界!”
“我的存在本身,就是这世界不可突破的终极限制!绝对稳固!”
自我人格见状,瞬间反应过来,自己遭了本体这狗比的算计,于是震怒道,
“我上早八!”
“你他妈就是想睡觉,想找个绝对安稳的地方躺平,顺便把‘神性’带来的繁杂信息流屏蔽掉,好清净地理清头绪是吧?!”
周牧被揭穿也不恼,嘿嘿一笑,坦然承认,
“神性信息太繁杂,即便影响不到我的意志,也像几万只苍蝇在耳边嗡嗡,烦得很。”
“正好趁着沉睡的功夫理一理,顺便……嗯,歇会儿。”
“接下来,”他拍了拍自我人格的肩膀,一副“组织信任你”的表情,
“就靠你了!兄弟!”
自我人格翻了个巨大的白眼,没好气地伸出手,
“少来这套!”
“想让我当苦力?行!”
“先分几个能打工的‘化身万千’给我!”
“再把‘神性’的权限分我一部分!”
“之后你就可以‘死’了。”
周牧立刻从善如流。
他指尖轻点,无数道与他气息相连但稍弱的分身虚影从体内走出,融入自我人格身后。
接着,他眉心绽放出璀璨的金光,一道凝练无比、象征着“全知全能”本质的神性本源金线被缓缓抽出,缠绕在自我人格的指尖。
“妥了!”周牧感觉浑身一轻,仿佛卸下了万钧重担。
他满意地舒展了一下身体,然后眼一闭,腿一蹬,非常光棍地直接向后一倒,瞬间就“睡”了过去。
自我人格看着指尖缠绕的神性金线,又看看地上呼呼大睡的“本体”,再感受了一下身后那群打工仔分身,表情变得极其狐疑。
他眯起眼睛,绕着“沉睡”的周牧走了两圈,目光锐利得像刀子。
“emm……”他摸着下巴,自言自语,
“总感觉你这个B……肯定还给我埋了其他坑……”
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蹲下身,凑近“沉睡”本体的耳朵,嘴角勾起一丝带着冷意和威胁的冷笑,
“希望……你没有给我安排‘额外’的工作量。”
“不然……等你睡醒……你一定会后悔的!”
威胁完毕,自我人格站直身体,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专注而宏大。
下一瞬间!
在卡芙卡、镜流、星宝震惊到近乎凝固的目光中,一场真正意义上无与伦比、撼动一切认知的创世景象,于虚无中轰然展开!
自我人格双手虚抱,那缕神性金线被他置于中心。
“神性——全能!”
金光暴涨,化作无穷无尽的创世符文洪流!
“奈何——化虚为实!”
符文所至,连绝对的虚无都开始“存在化”!
最先出现的是混沌!
不是无序的混乱,而是蕴藏一切可能性的原初之海!
翻滚沸腾的混沌气流凭空涌现,瞬间淹没了周牧(本体)沉睡的身影,并以超越光速亿万倍的速度向四面八方疯狂扩张!
其规模之浩瀚,让卡芙卡之前创造的平台宇宙如同沧海一粟!
紧接着,混沌之海中,抽象的法则概念被直接具现化、实体化!
时间之河如同贯穿混沌的银色巨龙,咆哮奔腾,浪花溅起便是纪元更迭。
空间晶壁如同无限延展的钻石脉络,交织成支撑万有的无形骨架。
物质本源(地)化作沉重无垠的玄黄母气,沉淀凝结。
能量之源(火)化作焚尽万古的混沌神焰,升腾跃动。
生命之息(水)化作滋养万灵的造化甘霖,流淌不息。
流转之风(风)化作梳理混沌的造化神风,呼啸席卷。
灵力、魔力、武道真意、科技法则、信仰愿力……无数信息从混沌中喷薄而出,相互缠绕、碰撞、融合!
这些在周牧过往创世中单独存在的体系,此刻被一股脑地塞进了同一个“坩埚”!
杀戮、审判、欲望、因果、轮回……
卡芙卡熟悉的六道神技本源所代表的抽象规则,也化作一道道或猩红、或漆黑、或粉艳、或灰白的光柱,轰然注入这沸腾的法则熔炉!
整个混沌之海彻底沸腾了!
地水火风在咆哮,时空在震荡,万千法则在激烈地碰撞、湮灭、融合、新生!
景象之恢弘壮丽,之混乱狂暴,远超任何生灵的想象极限!
这是真正意义上“一切可能性”的终极杂烩!
最终,在自我人格全神贯注的引导下,这场开天辟地般的法则大爆炸渐渐平息。
翻滚的混沌气流沉淀下来,化作一片更加厚重、更加广阔、仿佛能承载一切、消融一切的无限混沌之海!
这片海,就是世界的“基座”,是周牧(本体)以自身存在为锚点,用奈何权柄化出的绝对屏障!
曾经需要物质、能量构成的世界,如今被这本质更高、无法摧毁的“混沌存在”本身所替代。
墟界的终极景象——无限混沌海,于此奠定!
而就在自我人格稍稍松了口气,准备着手在这混沌海中点化第一批“原生”生灵(神魔)时——
异变再生!
混沌海的边缘,距离周牧(本体)沉睡之地不远处,空间毫无征兆地荡漾了一下。
紧接着,一个散发着柔和白光、只有拳头大小的光球,突兀地出现在混沌气流之中!
光球出现得极其诡异,仿佛它本身就不属于这片时空,是被创世的伟力乱流硬生生“卷”过来的。
伴随着光球的出现,一个带着明显懵懂、困惑和几分天然呆的年轻女声,清晰地回荡在这片初生的混沌之中,
“唔……这给本姑娘干哪来了?”
“这……还是雅利洛嘛?”
……
……
……
光影最终定格在三月七于万灵界埋葬“过去”的景象。
神性视角前,镜流清冷的眼眸中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心疼,星宝更是攥紧了小拳头,仿佛感同身受那份被背叛、被利用、最终走向毁灭的孤绝。
卡芙卡紫色的眼眸则沉淀下更深邃的明悟。
创世者不可动私情!
并非指不能有伴侣,亦非不能动凡心,而是——
绝不能将一己之私欲,凌驾于所创世界运行的法则之上!
魔祖三月七的过去,便是最血淋淋、最触目惊心的前车之鉴!
半晌,光影轰然破碎,重归虚无的寂静。
那片比虚无更虚无的蒙昧,仿佛一个巨大的问号,悬在观者心头。
又是半晌,那冰冷、充满神性威严的女声再次响起,为这漫长而残酷的第三境落下帷幕,
【真实心茧·第三境:创生。】
【状态:完成。】
【评价:合格。】
【核心结论:成功体会创世之伟力,见证存在之重。】
【奖励:造物主的悲哀(观测权能片段)已提前发放。】
“造物主的悲哀”……卡芙卡心中了然。
这便是让她得以窥见周牧无数次创世、引导、失败、舔包、骂娘的根源。
那非是力量,而是一种沉重到令人窒息的认知。
——关于创造、关于引导、关于放手、关于那仿佛永恒轮回般的宿命。
女声的语调,在宣告结束后,竟奇异地柔和下来,褪去了那份绝对的冰冷,带着一丝近乎劝慰的意味,
【试炼者卡芙卡。】
【此路尽头,荆棘遍布,重峦叠嶂。】
【然,汝之心性,坚韧如磐石,洞彻如明镜。】
【莫负初心,循汝本心而行。】
【前路虽渺,道在脚下。】
话音落下的刹那,一道散发着柔和白光的椭圆形传送门,毫无征兆地在卡芙卡身前不远处撕裂了虚无的蒙昧,悄然开启。
传送门的另一端,赫然是她居住了四十九元会的女儿国小屋景象。
熟悉的门扉、院中的矮几、甚至那株她用脚趾浇灌过的小草都清晰可见。
卡芙卡看着那扇通往“家”的门,紫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波动。
她没有立刻踏入,而是优雅地对着这片给予她无尽磨砺与领悟的虚无空间,微微躬身,行了一礼。
礼毕,她并未转身走向传送门,而是将目光投向脚下这片承载了她无数次创世轮回、最终只剩下城市大小的、由修罗杀意熔铸而成的暗红色岩石平台。
它孤零零地漂浮在虚无中,如同一个巨大的伤疤。
她缓缓抬起被反缚在身后的双手,指尖萦绕起深邃的紫芒。
剥魂!戮战!
“嗡——!”
无形的伟力降临。
暗红色的岩石平台发出低沉的轰鸣,在卡芙卡的意志下开始重塑。
断裂的边缘被无形的力量抹平、加固,化作高耸而坚实的壁垒。
坑洼不平的表面被强行抚平、硬化,形成光滑如镜的战场。
平台中心区域微微隆起,形成一个象征性的决斗高台。
无数由纯粹杀意凝结、闪烁着冰冷寒光的兵器虚影自虚空中浮现,如同忠诚的守卫,密密麻麻地插满了平台的边缘和壁垒之上,构成了天然的、散发着无尽凶戾之气的“护栏”。
整个平台被彻底改造成了一个巨大、肃杀、充斥着原始力量感的——竞技场!
卡芙卡看着自己的“作品”,嘴角勾起一抹意义不明的弧度,轻声低语,
“既是修罗杀念所铸之物,便永为厮杀之所吧。”
就在她话音落下的瞬间,那冰冷的女声竟再次响起,带着一丝程式化的确认,
【检测到新构筑之“存在之基”。】
【请为该场所命名。】
卡芙卡微微一愣,旋即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仿佛看透一切的优雅弧度。
她不再回头,紫色的身影带着一丝决然的洒脱,一步踏入了那星光流转的传送门中。
只有一句轻飘飘的话语,如同遗落的羽毛,留在了死寂的竞技场上空,
“就叫……创世演武场吧。”
……
神性视角前!
镜流清冷的面容第一次出现了剧烈的震动!那双如冰湖般的眼眸猛地睁大,瞳孔骤然收缩!
创世演武场!
这个名字如同惊雷在她脑海中炸响!
那个她曾在女儿国心茧试炼中战斗过无数次、磨砺自身剑道的血腥战场!
那个铭刻着她从凡人走向大罗之路的起点!
它……它竟然诞生于“未来”?!
诞生于卡芙卡之手?!
一股巨大的、时空错乱的荒谬感和冰冷的寒意瞬间攫住了镜流。
那片混沌虚无之地,那个比虚无更虚无的蒙昧空间……它究竟是什么地方?
为何能承载过去与未来的交织?
星宝也张大了嘴巴,金色眼眸里充满了同样的震撼与茫然。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困惑与凝重,客厅陷入一片死寂的沉默。
……
与此同时,女儿国,卡芙卡的小院。
一步踏出传送门,熟悉的草木气息、泥土的芬芳、远处隐约的劳作声瞬间包裹了卡芙卡。
阳光温暖地洒在身上,驱散了虚无中那彻骨的冰冷。
就在她双脚完全踏上小屋门前土地的一刹那——
“咔哒……叮铃……”
一声极其轻微的、仿佛锁芯自然弹开的脆响,伴随着锁链坠地的清脆叮当声,清晰地响起!
卡芙卡愕然低头。
只见那禁锢了她四十九元会、陪伴她度过真实心炼无尽岁月的冰冷脚镣,以及那一直将她双手反缚在身后的“无诤环”,竟如同完成了使命的幻影,在接触女儿国“现实”地面的瞬间,无声无息地……自行解开了!
沉重的金属镣铐滑落脚踝,在泥地上砸出浅浅的凹痕。
束缚手腕的金属环也悄然松开,掉落在地。
双手……自由了。
卡芙卡下意识地活动了一下手腕,那久违的、毫无阻滞的感觉让她有些恍惚。
她低头看着自己光洁的脚踝,上面甚至连一丝被长期禁锢的红痕都没有留下。
更奇异的感觉随之而来。
一种难以言喻的“轻松”感,如同卸下了背负万古星辰的重担,从灵魂深处弥漫开来,浸润着每一寸肌肤,每一个细胞。
这不是因果切断后的空荡,也不是业火灼烧后的纯净,而是一种更深邃的、仿佛生命本质被“刷新”后的轻盈与通透。
像是挣脱了无形的枷锁,回归了最本初、最自由的“存在”状态。
她轻轻摇头,甩开那奇异的感受。
被束缚了太久,骤然自由,反而有些不习惯。
她优雅地伸展了一下腰肢,深紫色的衬衣勾勒出完美的曲线,破损的丝袜在阳光下显得格外……不羁。
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邻居阿萍熟悉的声音,带着一丝日常的抱怨,
“卡芙卡?你在家吗?我好像把装菜的篮子忘在你家小桌上了!”
卡芙卡闻声,目光投向院子中央那张矮矮的石桌,上面果然放着一个朴素的藤编菜篮。
她嘴角自然地勾起那抹慵懒而优雅的微笑,应声道,
“在呢,篮子就在桌上。”
院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阿萍笑着走了进来,目光习惯性地先寻找她的菜篮。
然而,当她的视线不经意地扫过站在院中的卡芙卡时,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她猛地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张,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景象,直勾勾地盯着卡芙卡。
——更确切地说,是盯着卡芙卡那光洁无瑕、再无任何枷锁束缚的手腕和脚踝!
空气仿佛凝固了几秒。
阿萍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合着极度震惊、难以置信、甚至隐隐带着一丝敬畏和……恐慌的表情。
她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指着卡芙卡,声音因为过度的惊骇而变得干涩发颤,
“你……你……你……”
她你了半天,才像是终于找回了自己的舌头,“你……通过心茧试炼了?!”
卡芙卡保持着优雅的微笑,轻轻颔首,“嗯,侥幸而已。”
然而,阿萍完全没心思听她的谦辞。
她的目光如同扫描仪,在卡芙卡身上来回扫视,从自由的双手到赤裸的脚踝,再到她身上那身标志性的、带着破损却更显风情的紫色装扮。
直到把卡芙卡都看得有些疑惑地微微挑眉,阿萍才用一种艰涩无比、仿佛在背诵某种古老箴言的腔调,颤声念道,
“心茧破,枷锁落,一步登临大罗阁。”
“真境过,神女诺,国师待娶紫娇娥!”
念完这四句带着明显押韵和指向性的顺口溜,阿萍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抄起桌上的菜篮子,连看都不敢再看卡芙卡一眼,转身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冲出小院,仿佛身后不是优雅的邻居,而是择人而噬的洪水猛兽!
卡芙卡:“……?”
她脸上那惯有的、仿佛万事尽在掌握的优雅笑容,第一次彻底僵在了脸上。
之前就隐隐觉得那创世者的态度有些微妙,那“骗到手”的玩笑话犹在耳畔……
合着在这儿等着我呢?!
这心茧试炼,这严苛到变态的条件,这所谓的“正殿”……竟然是他妈周牧给自己选老婆的相亲考核?!
一股荒谬绝伦、又带着点莫名羞恼的情绪瞬间冲上她的心头。
饶是以卡芙卡的定力,此刻也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
……
接下来的几天,卡芙卡是在一种极其微妙的忐忑中度过的。
她甚至做好了随时被“请”去宫殿的准备。
然而,一天,两天……时间平静地流淌而过。
没有天降祥云,没有神谕传召,没有国师使者,没有强制召唤。
甚至连一点异样的目光都没有(阿萍之后显然绕着她家走了)。
仿佛那则流传万古的谶言,只是一场无稽的梦。
卡芙卡紧绷的心弦渐渐放松下来,同时也不由得升起一丝疑惑。
难道……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那位创世神明,真的只是将自己视为一个通过了严苛考验、值得认可的“同行者”?
那份欣赏,仅限于此?
一丝难以言喻的、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好感,悄然在心底滋生。
对卡芙卡而言,这一丝不掺杂任何情欲、纯粹源于认可与理解的好感,已是破天荒的头一遭。
心神放松下来,疲惫感便如同潮水般涌来。
她决定好好休整几天。
紧绷的情绪放松下来,身体积累的疲惫和尘埃感便愈发明显。
地狱的苦痛折磨,创世中的无尽轮回……她洁净身体一直依靠神技的便利,已经太久太久没有享受过热水浸润了。
“该好好泡个澡了。”卡芙卡自语道。
她走进简陋的浴室——其实也就是一个放着巨大木桶的隔间。
木桶里已注满了温热的清水,氤氲着淡淡的水汽。
她站在桶边,开始褪去那身标志性的、此刻却显得有些风尘仆仆的衣衫。
动作依旧带着那份刻入骨髓的优雅。
深紫色的短衬被解开扣子,顺着光洁的肩膀滑落。
勾了丝、沾染着些许暗红岩石粉尘的紫色丝袜被轻轻褪下,露出修长笔直、毫无瑕疵的双腿。
就在最后一件贴身衣物离体的瞬间——
卡芙卡的动作骤然僵住!
她紫色的瞳孔猛地收缩,难以置信地看向浴桶旁那面模糊的铜镜上。
镜中倒映着她完美的胴体,肌肤细腻如初雪,在氤氲水汽中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但扎眼的是——
从左侧锁骨下方起始,一道深黑如墨、边缘流淌着暗红血光的巨大镰刀形印记,斜斜向下延伸,划过饱满的胸脯,紧贴着肋骨的曲线,一直延伸到腰胯,耻骨,而后连接至脊背视线不可及的位置。
其轨迹凌厉、霸道,仿佛死亡的具现化烙印!
更令人心悸的是,在这巨大的死亡镰刀印记周围,如同伴生的荆棘,点缀着无数朵盛开的、猩红欲滴的彼岸花!
花瓣妖娆舒展,花蕊如同跳动的血焰,散发着不祥而诱惑的气息。
它们密密麻麻,簇拥着那柄死亡之镰,仿佛一场在躯体上绽放的、永恒的葬礼。
卡芙卡愣在原地,连浴桶中升腾的热气都忘记了。
她下意识地伸手,冰冷的指尖触碰到锁骨下方那镰刀冰冷的印记纹路。
就在触碰的瞬间!
嗡——!
一股庞大而冰冷的信息流,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冲入她的脑海!
……
「死亡之契。」
「本质:与“死亡”签下的永恒契约。」
「状态:已激活,未完全解锁。」
「来源:于脱离真实心茧、因果彻底清零、生命本质升华之际,由墟界底层规则自动赋予。」
「效果——」
「生命位格跃迁:逆反为“先天生灵”,可能性归零,大罗金仙之境再无门槛阻碍,只需按部就班积累,水到渠成。」
「死亡权柄初显:可初步感知、引导、借用“死亡”与“终焉”相关概念之力。」
……
「印记链接——」
「其一:周牧」
「其二:永寂之钥·灭绝回响·归墟之理·雷电芽衣。」
「其三:真实悖论·无常之幕·永劫之途·镜流。」
「其四:可爱的小浣熊。」
……
「核心信息——」
「三生:死亡以自身为基,构造轮回,操控命运洪流。」
「此乃“死亡”掌控权柄之一。当前仅为种子形态,需达成特定契机(???),方可真正觉醒并执掌。」
……
下一瞬,
一股强大到难以想象、仿佛能执掌万物命数的神权之力,在她体内静静流淌,清晰可感!
然而,这力量却仿佛隔着一层薄而坚韧的窗户纸,无法被她真正调用和掌控。
卡芙卡眉头紧蹙。
需要“自己”达成某种条件?
某种契机?
某种……认可?
她思来想去,将心茧经历的一切反复咀嚼,却依旧抓不住那关键的头绪。那层窗户纸坚韧无比,纹丝不动。
“罢了。”卡芙卡轻轻吐出一口气,将纷乱的思绪压下。
她不再纠结,抬腿迈入了盛满热水的木桶中,将自己完全浸泡进去。
温暖的水流包裹着身体,也暂时抚慰了心头的惊涛骇浪。
……
许久之后。
卡芙卡裹着宽大的浴巾,站在小屋简陋的梳妆台前。
水珠顺着她紫色的发梢滴落,滑过锁骨,最终隐没在浴巾边缘。
她看着镜中那张恢复了优雅从容的脸庞,以及脖颈处若隐若现的黑色镰刀印记边缘。
忽然停顿了一瞬。
那双紫色的眼眸深处,掠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光芒。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又似乎仅仅是一种……习惯性的冲动。
她抬起手,指尖萦绕起剥魂箓那操控因果与意志的本源之力。
无形的力量在她手中凝聚、塑形。
铮!铮!
两声极其细微、却无比清晰的金属扣合声响起。
一副小巧玲珑、仅有两指宽、由纯粹的暗紫色能量构成的脚镣精准地扣在了她纤细的右脚踝上。
这脚镣并非实体金属,更像是由凝固的“束缚”概念本身构成,比女儿国的“无诤环”更加内敛,却带着一种源自她自身意志的绝对禁锢感。
同时,几根同样由暗紫色因果丝线构成的、纤细却坚韧无比的绳索凭空出现,如同拥有灵性般,以一种复杂而充满束缚美感的轨迹,缠绕上她的手腕,在她身后精巧地打了一个反手结,将她的双手再次反缚于身后。
动作流畅自然,仿佛她已演练过千百遍。
她看着镜中被重新束缚的自己。
——脚踝处闪烁着因果微光的脚镣,手腕上那对虚幻的银色手铐。
然后,她优雅地穿上那身标志性的紫色衬衣与短裙,以及一双崭新的、完美包裹至大腿的紫色丝袜。
脚镣的微光透过丝袜,若隐若现。
紧接着,一件宽大挺括、垂至小腿的黑紫色长款大衣,凭空具现,将内里的衬衣、短裙、丝袜以及那象征性的束缚,尽数遮掩。
只有当她行走时,才能从大衣的下摆缝隙中,隐约看到那裹着紫色丝袜的脚踝上,闪烁着微光的银色脚镣。
无人知晓她此刻心中所想,也无人知晓她重新为自己戴上这象征性枷锁的深意。
她一直都是这般——
神秘、优雅,且……
捉摸不透!
……
翌日清晨。
薄雾尚未完全散去,笼罩着宁静的女儿国。
吱呀一声,小院那扇朴素的木门被轻轻推开。
一道被宽大黑紫色大衣完全包裹的身影,悄无声息地走了出来。
身影高挑,步伐从容,带着一种遗世独立的优雅与神秘。
大衣的阴影遮盖了她的面容,只留下一抹仿佛永恒勾起的唇角弧度。
晨光熹微,薄雾如纱。
那身影没有回头,径直走向女儿国那无形的边界。
在她身后,只有早起的零星几个女儿国居民,远远地、好奇地注视着。
她们只看到:
那道神秘而优雅的紫色身影,在朦胧的晨雾中渐行渐远。
宽大的衣摆随着步伐轻轻晃动。
偶尔,当微风拂过大衣下摆,会短暂地露出其下——
一只包裹在若有若无紫色光晕中的、纤细的脚踝。
以及脚踝上,仿佛由“束缚”本身凝结而成的能量镣铐。
“叮铃……沙……”
极其细微、如同幻觉般的铁链摩擦声,随着她的脚步,融入薄雾,最终与那道身影一同,彻底消失在女儿国边界之外。
所有人只记住了这幅画面——
一个藏身于暗紫色大衣中的神秘倩影。
一串消失在薄雾晨光里的、仿佛为她步伐伴奏的细微锁链声。
再无其他。
……
……
女儿国四十九元会的漫长光阴,在墟界宏大的时间尺度下,不过是弹指一瞬。
时间,对于真正触及根源的存在而言,更像是一条可以观测、甚至在某些节点可以轻微拨动的河流,而非牢不可破的枷锁。
而此时此刻——
万灵界进化区,景元等人仍在复杂的神技试炼中挣扎求索,试图攫取那超越凡俗的力量。
瓦尔特的身影穿梭于三界四州,焦急地搜寻着女儿安禾和三月七的踪迹。
极乐天的骸骨王座上,姬子紧咬着牙关,承受着感官被极致扬升带来的、既痛苦又无法言喻的冲击,那“一年”的刑期仿佛漫长得没有尽头。
龙宫深处,丹恒与丹怡正与老龙王密议着反天大计,每一步都如履薄冰。
至于刃……嗯……在睡觉。
唯有流萤……
……
“诶?这给我传送到哪儿来了?”
清甜中带着一丝刚经历过心茧磨砺后独有的沉稳嗓音响起。
流萤赤足踏出一步,脚上裹着的青绿色连裤丝袜(战损版)轻盈地点在……一片粘稠的暗红之上。
视野所及,是修罗场般的景象。
尸骸堆积如山,断肢残躯如同破碎的玩偶散落一地,腥臭的妖血汇流成河,浸透了每一寸焦黑的土地。
浓烈的煞气和死亡怨念几乎凝成实质,让空气都变得沉重粘稠。
这里不久前显然经历过一场惨烈到极致的大屠杀,对象是盘踞此地的无数强大妖物。
「流萤,半步大罗(Lv.79)」。
“这里是狮驼岭呀,你忘了吗?你刚刚降临到墟界来的就是这里。”
一个与她声音完全一致的女声在她体内响起。
正是弑神武装零号机·流萤(虚无之茧·虚妄萤)。
她已与流萤深度绑定,如同一个拥有独立意识却又绝对同步的共生体。
“狮驼岭……”流萤恍然,目光扫过这片尸山血海,“变化真大。”
她记得当初降临此地时,此地妖气冲天,群魔乱舞,是她们一行人合力也无法彻底清除的险地。
如今竟被屠戮一空。
是瓦尔特和安禾姐姐做的吗?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一丝担忧掠过心头。
她收起了手中刚刚取出的“先天八卦盘”(Lv.74无面僧所赠)。
本想用它拨动因果线,直接定位南海紫竹林观音菩萨的道场,归还玉净瓶(Lv.73持鞭女王掉落),再顺藤摸瓜找到那位点化她破“痴”执念的高僧存在痕迹,为他立个衣冠冢。
却万万没想到,这因果传送门竟将她送到了这片刚经历血洗的狮驼岭。
半步大罗的境界,让污秽与血腥根本无法近身。
她赤着裹在青绿丝袜中的双足,每一步踏下,脚下粘稠的血污便如同遇到无形的屏障般自动分开,纤尘不染。
那沾着些许“斑驳”与血点的丝袜,配上她清丽可爱的容颜和青绿色短裙,在这片残酷的修罗场上行走,竟形成一种惊心动魄的、带着毁灭与纯真交织的奇异美感。
她没有停留,顺着心中因果与命运冥冥的指引,开始向着西牛贺洲的核心——灵山方向走去。
……
越靠近灵山,景象愈发诡异。
灵山之外,妖氛蔽日,魔怪横行,饿殍遍野,恍如无间地狱。
然而,就在那巍峨灵山的山脚范围,一道无形的界限骤然划开污浊!
界限之内,竟是梵音隐隐,佛光普照,一片鸟语花香、安宁祥和的净土景象。
神圣的金辉笼罩着山门附近的土地,草木葱茏,灵泉汩汩,与周遭的魔域景象格格不入,透着一股令人心头发冷的虚伪。
“真是讽刺……”流萤心中轻嗤一声,对灵山那套表面功夫愈发不齿。
但她此行只为还瓶、立冢,不想节外生枝,索性便不思不想,悄然行至灵山正门前。
然后……
就陷入了犹豫。
“要不要拜山呢?”流萤在心底小声询问。
“随便啦~”虚妄萤可爱的回应。
“可是……”
还没等她继续犹豫。
“唰——”
山门旁金光一闪,现出两个身影。
这两人身披锦斓袈裟,头戴毗卢帽,手持金锡禅杖,周身佛光缭绕,宝相庄严。
一人面白无须,笑容可掬;一人面色微黑,神情肃穆。
正是负责看守灵山山门、接引有缘的两位尊者——
「lv69.阿傩·半步太乙」
「lv69.伽叶·半步太乙」
阿傩目光落在流萤身上,看似温和的笑容里,一丝不易察觉的淫邪贪婪如同水底暗流般悄然涌动。
他的视线飞快地扫过流萤清丽绝伦的脸庞,纤细的脖颈,最终停留在她那双裹着青绿色丝袜、在“战损”痕迹下更显诱惑的修长玉腿上。
那破损的丝缕,沾着的细微乳浊色污迹,在他眼中仿佛都成了某种经历过的、引人遐想的证明。
他心中暗忖:如此绝色,衣着又这般……引人探究,孤身至此,岂非天赐机缘?
“阿弥陀佛。”阿傩双手合十,笑容愈发“慈悲”,
“这位女施主,面生得很,不知来我灵山圣地,所为何事?”
“可是迷途知返,欲寻佛法真谛?”
伽叶也上前一步,虽面色依旧肃穆,但眼神深处同样闪过异样,沉声道,
“灵山乃清净佛土,非有缘者不可轻入。”
“女施主若心诚,欲要抛却过往、洗去风尘,我二人可为引路。”
他刻意加重了“风尘”二字。
但流萤……
啥也没听懂……
她心智虽经历了心茧试炼变得更为通透坚韧,身体也在周牧的“侵蚀”下变得“身经百战“,但骨子里的单纯却让她完全听不出这俩人的潜台词。
见两位尊者如此“庄重有礼”,心中戒备稍减。
她只想尽快办完事离开,便微微颔首,声音清脆,
“有劳两位尊者。”
“小女子此来,只为归还一件故人之物,并寻访一位高僧遗迹,立碑以寄哀思,绝无搅扰之意。”
“哦?归还故人之物?寻访高僧遗迹?”阿傩眼中精光一闪,笑容更盛,
“此乃善举,佛门广开,自当方便。”
“女施主请随贫僧来,此地路径复杂,恐生迷障,贫僧亲自引你去寻那‘故人’与‘遗迹’所在。”
他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目光却状似无意地再次扫过流萤那双被青绿丝袜包裹、在佛光下泛着朦胧微光的玉足与小腿。
伽叶立刻接话,语气更加“关切”,
“善哉善哉。”
观“女施主足下染尘,丝缕有损,定是途中遭了磨难。”
“我佛慈悲,普度众生。”
“圣地之内有八宝功德池水,最能涤净尘劳,修复身心损伤。”
“女施主若不嫌弃,不如随贫僧二人入内稍作歇息,沐浴更衣,待身心清净,再言他事不迟?”
他着重强调了“沐浴更衣”和“涤净尘劳”,眼神瞟向流萤丝袜上的“污损”,意图昭然若揭。
流萤只觉得这两个僧人提出的建议似乎合情合理。
——归还玉净瓶的确需要进入灵山。
对方头顶那Lv.69的等级和周身纯净(表象)的佛光,也让她下意识地降低了警惕。
“多谢两位大师。”
两人眼中同时闪过一丝猎物入彀的、心照不宣的得意笑意。
那笑意深处,是无数次在这佛光笼罩的“净土”之下,将迷途羔羊引入深渊的娴熟与贪婪。
许多迷途的女子,便是这样被他们以“涤净尘劳”、“指引迷津”的名义带入灵山深处,再未出来。
流萤不疑有他,迈步踏入了那看似祥和的灵山佛光之中。
青绿色的裙摆随着步伐轻轻晃动,那双带着战损痕迹的丝袜包裹的长腿,在庄严的佛殿背景映衬下,显得格外刺目。
也格外……诱人。
……
而在流萤的意识深处,以及“黄昏海”流萤之国的某个角落——
虚妄萤:“……”
那与流萤共享一切感官、思维、甚至灵魂波动的弑神武装零号机,此刻陷入了一种绝对零度般的沉默。
她“听”到了那两个僧人看似慈悲、实则字字句句都在将流萤往“风尘”、“污秽”、“需要涤净”的意象上引导的言语。
每一个隐晦的暗示,每一个粘腻的目光落在丝袜腿部的扫描,都如同冰冷的数据流,在她的核心逻辑回路中激荡起刺耳的警报和……狂暴的杀意演算。
「目标:灵山守门僧人x2。」
「等级:Lv.69。」
「威胁评估:极低。」
「侮辱程度评估:极高。」
「关联记忆:业果金蝉(Lv.78)」
「战斗模拟启动:方案一:直接抹杀,效率99.9%。」
「方案二:剥离佛光,投入黄昏海,供八万四千流萤磨砺战技,可持续性伤害输出……」
虚妄萤的意识冰冷地翻滚着,最终凝聚成一个带着无尽寒意的念头。
“希望你们能比‘业果金蝉’更抗揍。”
……
黄昏海,流萤为自己分身们构筑的庞大都城中心,一座风格与流萤小屋别无二致的庭院里。
三百位容貌、身形与流萤完全一致的“牧萤”,正懒洋洋地晒着黄昏海特有的、永不落幕的橘红色“夕阳”。
她们或品茶,或下棋,或只是发呆,享受着这被流萤“大姐头”庇护下的安逸。
然而,当流萤踏入灵山,接收到那两个僧人话语和目光的瞬间——
噗!
三百只茶杯,无论是名贵的骨瓷还是粗糙的陶杯,在同一刹那被捏得粉碎!滚烫的茶水溅落在青石板上,蒸腾起一片雾气。
三百张一模一样的、精致可爱的脸庞,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牧萤(集体意识):“!!!”
短暂的死寂后,是火山爆发般的、混杂着嫉妒、占有欲和被冒犯的狂怒,在她们共享的思维网络中炸开!
“他们该死!!”
“秃驴没有一个好东西!”
“别开地图炮,那两个狗东西虽然没被恶鬼侵蚀,但也不算什么佛门中人。”
“不过……他们的确该死!!”
“杀了他们!”
“杀!!”
“本体的计划……”
“本体算什么垃圾?!管他作甚!”
“……说得对!”
“那就杀!”
……
她们是周牧的分身,带着周牧部分恶劣的本性和被“甩锅”体验女身的怨念。
但此刻,对流萤那份扭曲的保护欲和独占欲彻底压过了一切。
她们早已将自己视为流萤的私有物(小妹),也反过来将流萤视为她们(或者说她们背后的周牧)的禁脔。
牧萤们:笨蛋萤只能被我们骗!你们……
都!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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