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简直不是人该有的心眼子，比眼还小！”

    云寿：“……”

    “算了，累了，不想再说了。”

    “屁大点事情都会被你给记下来，然后择机报复回去！”

    “试图让你忘记……那不可能！所以他只能希望你在战斗的过程中被击打到脑壳，失忆并忘记刚刚的事。”

    “但现在记得那件事的不止十二一个人了。”

    云寿幽幽道：“或许还有十三，十四……以及代表一切源头的我。”

    “从此刻向后，未来的所有模拟器内衍生出来的平行时空，我都会记得这件事。”

    “你逃不掉的。”

    “你从外骨骼军队残骸中走出，心中暗道：“我现在所作所为也是一种蓄势，一种寸止。””

    ““就像喝冰可乐一样，在卧室躺着的时候一口闷下固然清爽，但是还有更爽的方式。””

    ““那就是在炎炎夏日，走在烘烤，漫长，空气扭曲，双眼光晕的街道上，背后浸透粘糊的汗，浑身上下自内而外的散发热气时——再喝上一口冰可乐！””

    ““那一刻，能让整个人的灵魂都飞升，皮肤上下每一寸毛孔都散发出喜悦之情，如同得道一般欢快！””

    “你慢步行走，回忆之前的未来。”

    “财团的理事下跪，度假村的老不死磕头，他们悔恨自己的有眼无珠，惹到一尊无敌的霸王。”

    “一千年积累的傲慢被踏碎，所有的底牌像是纸片一样被撕毁，他们甚至搬出了空域，但你降临一次后，把那些毁星灭界级的操机王拎出来训话时，他们意识到整个空域在你面前同样微小的像是一粒尘埃。”

    “然后呢？你在那次未来中宣判他们死刑，被操机王尊为上宾。”

    “之后的现实也这么干的话，这次，包括下一次，以及未来每一次的重修都是换个地方，降临一下，然后坐在地上张开嘴，等待当地强者喂饭的日子。”

    “喂到六境后你离开，给他们一点本质赐福，然后换个地方坐地张嘴……几十年或十几年凝出一枚道印，等白诃到来时能行走于宇宙膜层就润，行走不了就寄，留给狗本体一个高修为或三四十倍的本质后，这次模拟结束。”

    “全程被捧在手心几千年，举目茫茫，皆是向你低头之人，没有一个可以肆意互相打趣，平等交流的对象，……那样的人生，真的很无趣，很寂寞。”

    “在青域的二十年就是如此，你花天酒地，你放浪形骸，你得到了快乐，但失去的更多！”

    “不不不，我觉得有快乐就行了。”

    “那个只会盯着模拟器准备捡收益的本体是不可能明白的，因为他在十二天前还只是一个为了生活而奔波的小屁孩！他真正有了可以张扬放肆的能力还不到十天，他远远没有达到快感阈值的上限。”

    云寿：“……那咋了？”

    “他现在还在酒席上，他被那些至尊尊敬，被周围的年轻天骄恭维，敬仰，他当然会感觉爽的很，毕竟除了精神病，谁都会因为他人的正面对待而感到愉悦。”

    “是啊，这有什么不好的？”

    云寿坦然接受了对面张至尊的敬酒，又顺手用元力给旁边的188岁天人级小伙子签了个名。

    “但代价是失去朋友。”

    “云七，云九，和汐汐泣都是要好的P友兼朋友，你不清楚老十和老十一是什么情况，但至少你和汐汐泣已经不能被称为朋友了。”

    “还有秦镇海，以及一些和老十一原本可以勾肩搭背的至尊，他们对你有好感，有尊敬，有爱戴……唯独没有友情。”

    “和你交流时，他们甚至都看你的脸色，不会随意开口——即便你一直表现的相当随和。”

    “因为他们一直都是被你赐予好处之人，他们一直都没有可能追赶上你，你们之间的差距比人和蚂蚁还大无数倍：蚂蚁将人惹怒，人吹出一口气，就可以让它身不由己的起飞。”

    “尤其是你还小心眼。”

    “这种时候就不要说这点了好吧！”

    “老十一他一开始以至尊修为出现，至少都有人和他同级过，和他共肩作战，一起成长过，就算他后面更强，但其他人了解过一开始的他，加上那性格，所以并不会恐惧疏远于他。”

    “你十二就不行了，你出场便是无敌，他们从未与你平等过，从一开始就是站在低处抬头将你仰望，他们看到的只有光辉。”

    “比如汐汐泣，三年前你看到它在房间里，泡在一滩有蛤蟆，蜈蚣等毒物熬制的重口味毒汤中。”

    “喜欢重口味的小水灵啊。”

    “就是因为这一点，它才和老七相遇，结下炮缘。”

    云寿想起自己还没“惩罚”它。

    记记账了。

    “让你感到悲哀的是，它发觉你的到来时，慌乱起身。”

    “当你看见汐汐泣可怜兮兮地哀求你不要嫌弃它，不要因为它而讨厌上整个水灵一族时……你看着它的那副模样，真的感觉心中了一箭。”

    积极阮了。

    “你只好和她说：“你可以随意做自己想做的事，别压抑自己的喜好，不用在乎我的看法……””

    “然后这句话形成了误解，几天后几乎所有水灵都泡上了毒汤，尽管它们中的一些人带着厌恶之情。”

    “那时的你突然就感到好悲哀。”

    “像是鲁迅与闰土重逢，你身边的每个人都是闰土。”

    “超凡世界，人与人之间的生命本质被拉开无数倍，阶段差距远大于凡世。”

    “也许，再过几十年，上百年，你们的信任值会提高，会让你好受些，但你实在有些难熬下去，你喜欢装逼和快乐，但你不想从人转变为神。”

    ““无敌是多么寂寞……无敌，是真的寂寞。””

    云寿：“……”

    他大好的心情，被这一段话给搞心塞了。

    如果真按十二所说发展下去的话，那么他以后似乎真的会没有对等的朋友。

    只会有尊称他为前辈的下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