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89章 不叫夏弥叫什么,老婆吗?

作品:《龙族:逼我重生,还要我屠龙

    第389章不叫夏弥叫什么,老婆吗

    有多久没感受过了,如此强大的力量,好似只需轻轻一挥手,便能将方圆百米的一切尽数湮灭

    哦,好像从来没有过。

    青铜色的鳞片在空气中发出细密的摩擦声,像是无数刀锋在相互叩击。

    夏弥缓缓睁开眼,如一尊青铜雕塑拥有了生命,黄金瞳映出的光如两盏射灯,百米长的巨大蛇躯在废墟中蜿蜒蠕动,黑翼展开时投下的阴影几乎笼罩了整个矿洞。

    这就是尘世巨蟒耶梦加得的真身,即便从幼体晋升为超进化体死神海拉,也依旧没有太多变化。

    少女的上半身自龙躯中段生长而出,漆黑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黑色鳞片与骨甲遮住她姣好的曲线。

    她试着活动新生的肢体,蛇尾扫过之处,崩塌的岩层如同软泥般被轻易碾碎。

    她俯视着这片残破的空间,黄金瞳中看不到情绪起伏:

    “真是……狼狈啊。”

    她的声音带着三重混响,像是无数个她在同时说话。

    方才晋升时失控的力量将这里几乎夷为平地,曾经收拢来的死侍和镰鼬也只剩下一半,剩下那些也是伤痕累累。

    好在尼伯龙根的大门依旧紧闭,否则那些残存的死侍和镰鼬怕是早就在生死之大恐怖的压迫下,一股脑冲入人类世界了。

    权柄在血脉中奔流的感觉如此陌生又熟悉,她低头看向掌心,五指曲张,细微的引力场在手心扭曲,稍不注意就会撕裂空气。

    此时此刻,权与力在她体内达到了完美的平衡,只是她缺乏经验,还无法快速平复体内汹涌澎湃的力量,适应进化后的身体。

    对了,哥哥……

    她起去芬里厄的尸骨和茧还在,低头望去,便瞧见小山般的古铜色龙骨完好无损,茧也被路明非保护的很好。

    现在一人一茧正坐在电视机前,继续看新的碟片。

    赌神的经典配乐,还有石班瑜的经典笑声,应该是在看《赌侠》。

    看来她融合王权费的时间还不少。

    “哟,好大只啊。”路明非按下暂停,抬头看着如参天巨木般的少女,面带几分惊叹:

    “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样吗”

    “什么样”虽然明知道路明非这厮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但夏弥还是想听听他对自己真身的评价。

    是中国神话中的伏羲女娲、印度神话的那伽,还是希腊神话的厄喀德那……

    “你就像娲主和蛇形死侍用基因技术制作出来的ax版美杜莎。”路明非不是狗,所以他确实吐不出什么象牙,只能说出来烂话。

    夏弥闻言,粗大的尾巴“砰”的一声抽碎了旁边的岩壁,震起漫天烟尘,这才按耐住给路明非一下的冲动。

    深呼吸几口,又因为体型过于巨大,差点被矿洞内糟糕的空气给呛到。

    无奈之下,她只能不再关注外物,专注于适应超进化体的身躯。

    又过去许久,在路明非已经看到赌圣和赌侠狼狈为奸准备发大财结果被赌神抓个正着的时候,夏弥终于掌控住暴走的力量,百米长的身躯开始收缩。

    巨大蛇尾分化成双腿,依旧被黑色的鳞片覆盖,只能看到玲珑曲线。

    待她轻巧落在兄长的颅骨上时,已是半龙人的形态,只有半张脸还能看得到属于人类的皮肤。

    虽然衣服已经在生命极致升华的时候全部损毁,现在的她除了一身鳞甲之外完全是身无寸缕,但好在这副尊荣也根本不存在什么走光。

    察觉到有大扑棱蛾子落在身后,路明非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尘:“需要给你腾出换衣服的私人空间吗?”

    夏弥站在芬里厄化作骷髅的残躯之上,闻言脸色忽然一僵,转头望去,愕然发现原本放在骸骨爪边的行李袋早已化为飞灰,备用衣物连纤维都没剩下。

    她僵在原地,浑身鳞片因为窘迫微微开合,发出细碎的摩擦声。

    而察觉到她的忽然沉默,路明非显然也意识到了什么,一时没忍住笑了出来:

    “哈哈,不愧是你啊大弥老师,总是能在出人意料的地方闹笑话。”

    他笑得前仰后合,笑声在废墟里格外刺耳,显然前后反差实在太大。

    夏弥刚晋升为超进化体的大地与山之王,惊世智慧和惊世伟力融为一体,能甘心受辱

    但凡换一个人,换一条龙站在她面前,她都得展示一下何为死神海拉的神力。

    可惜眼前这个不行。

    如果说之前夏弥还无法确定路明非的身份,那经过刚才他剥离大地与山之王权柄时无声的赦免,她就意识到路明非究竟是何方神圣了。

    难怪会这么强,拳打白王脚踢诺顿,连奥丁都不放在眼里。

    真要说起来,这位身上的才是惊世伟力。

    深呼吸几下,她压下心头翻涌的慌乱,面无表情道:“你先带芬里厄出去,让楚子航去我家拿身衣服过来。”

    路明非一听,感觉大弥老师这实力上来了心态也变了,调侃道:“不玩你瞒我瞒的游戏了”

    “学长学姐的事儿你少管。”夏弥依旧嘴硬。

    “行吧,你们开心就好。”路明非无所谓点了点头,把芬里厄的茧夹在胳肢窝下往出走,走到月台边缘的时候又道:

    “对了,待会儿你记得把芬里厄打包好,我到时候会派人来取。”

    “你会不会说话,什么叫打包”夏弥怒视之。

    路明非主打一个知错能改:“我的我的,待会儿你把芬里厄的骨灰收拾一下,我到时候派人来装盒。”

    夏弥这才点头应允,现如今的她可以随意更改尼伯龙根的规则和环境,将芬里厄与岩壁融合的骸骨分离简简单单。

    甚至只要她乐意,将这里改成一座迪士尼乐园也能做到,无非是浪费多些时间和精力。

    因为刚才夏弥兽超进化的动静太大,原本还能运行的铁路和列车全部损毁,路明非没了交通工具。

    但这显然难不倒他,随便挑了截顺眼的铁轨,就直接御轨而去,转瞬便消失在了隧道之中。

    他也没问夏弥已经进化成海拉了,怎么还不能给自己做身衣服出来,老唐和康斯坦丁这俩亚成体都能做到。

    这显然是女王大人和她的小男友之间的游戏,他还是不要太扫兴为妙。

    而在他原路返回的时候,随处可见瘫软在地一脸生无可恋的死侍和镰鼬,显然接二连三的折磨之下,它们只想求个痛快。

    可惜,注定它们无法解脱。

    在路明非消失在隧道深处之后,夏弥眨巴两下黄金瞳,抬手对着身后的岩壁一挥,顷刻间岩壁层层崩塌,芬里厄与之融合的半截身躯暴露出来。

    依旧处于石化状态,从普世角度看来,几乎不存在价值。

    但毕竟是哥哥曾经的一部分,她还是小心翼翼保存好。

    而后她发出一声龙吟,将尼伯龙根内剩余的死侍和镰鼬召集起来,让它们赶紧把尼伯龙根收拾干净,她要招待贵客。

    外界,距离路明非和夏弥离开已经过去三个多小时,马上地铁就要停止运营,楚子航却还没等到哪怕一人出来。

    他这么大个冰山美少年杵在这,看着跟有心事儿一样,遇到的知心大姐姐不少,地铁的安保也来问过不止一次,像是怕他脑子一抽等列车进站表演个信仰之跃。

    对此,他也只能推脱说自己在等人。

    此时夜已经深了,车站人已经不多,就剩下十几号夜归人。

    忽的,他耳朵微动,捕捉到了一个熟悉的脚步声。

    抬头望去,便瞧见路明非从阴影中走出,手里拿着手机,一脸诧异望着他:

    “老楚,你该不会一直杵在这干等吧”

    这是什么,仕兰第一深情吗

    不是哥们儿,原来你才是仕兰中学最强恋爱脑啊!

    楚子航点头,视线略过他望向身后,没找到夏弥的身影,于是低头看向路明非手里的……球

    “这是”

    “这是哪吒。”路明非垫了垫手里的芬里厄,随便找了个说法。

    楚子航:

    我对神话研究很深,你骗不了我,这哪里是哪吒

    “哎不说这个,刚才正想给你打电话呢。”路明非略过这个话题,把手机揣进兜里,快速道:

    “夏弥她忘了带换洗衣服,让你回去帮她拿一身过去。”

    他指着站台的方向:“待会儿拿到衣服后你就一路往下,会有车来接你。”

    说着,他拍拍楚子航的肩膀就转身离开。

    楚子航眼底浮现一丝茫然之色,刚才不是还不让自己跟着么,怎么现在又改主意了

    这就是女人心海底针吗

    确实难懂。

    不过难懂归难懂,要他办的事情还是很简单的。

    下午那辆迈巴赫就停在地下停车场,不止是车钥匙,甚至连夏弥家的房门钥匙都在他身上。

    他都不知道这是夏弥什么时候放在自己身上的,还是之前等得久了摸出手机查看消息时发现。

    引擎轰鸣声撕裂了夜的寂静,迈巴赫如同黑色猛兽义无反顾冲入夜色,转瞬消失在了灯火霓虹之中。

    一路风驰电掣来到老旧小区,小区情报部门的大爷大妈这个点都已经睡下,倒是没人会关注他。

    穿过梧桐树的影子,车停在老楼前,楚子航径直走上楼去,摸出钥匙打开201号房。

    月光如水银般倾泻在地板上,勾勒出家具模糊的轮廓。

    楚子航打开灯,来到墙角的五斗柜前。

    不知道为什么,还有点小紧张。

    他深呼吸两下,像是在做拆单前的心理准备工作,而后伸手打开了五斗柜。

    出乎意料的,这是一个满满的五斗柜。

    各式各样的衣物映入眼帘,每一件都迭得整整齐齐,像是博物馆里精心陈列的展品。

    绣着仕兰中学徽章的天蓝色校服、袖口缠绕不同刺绣边的白衬衫、纸盒子里按颜色和材质排列的发饰、卷成团的长袜短袜袜丝袜还有五颜六色的内衣,同样迭得整整齐齐。

    楚子航被震撼到了,他从没想过女孩的内衣有那么多样。

    他看着这个不大的五斗柜,只感觉这个柜子仿佛把夏弥的整个少女时代都浓缩在了方寸之间。

    这些显然都是夏弥常穿的衣服,不染纤尘,还能闻到淡淡的洗衣粉的清香。

    楚子航伸手取出天蓝色的仕兰中学校服,而后挑了个同色的头,估摸着这应该就够了。

    但……

    他视线落向整齐摆放的内衣,五颜六色款式各异,眼神都有些颤抖。

    小心翼翼伸出手,取出一套蓝色的内衣,触感柔软,款式未知,他也不敢抖落出来看看全貌,只是快速将之塞进了校服之内。

    随便找了个干净无异味的袋子,他关上柜子锁好门,便急匆匆往楼下赶去。

    还没睡的邻居大娘打开门,只看到他消失在楼梯口的背影,借着走廊一闪一闪的灯光,她根据衣服的样式认出这是下午那个陪夏弥一起回来的男生。

    “唉,现在的年轻人啊……”邻居大娘摇摇头叹息一声,“小小年纪这么早熟,晚上不回家跑去和人开房,真是……”

    楼下传来迈巴赫野兽咆哮般的引擎轰鸣声,她探头望去,又不由感慨这姑娘也是要攀上凤凰枝了,这男生一看就是个有钱重感情的。

    想想,她又回到屋里,瞧见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孙子,原本平日里还挺向着大孙儿的老人少见说了他几句:

    “隔壁小弥都找到男朋友了,你再看看你,马上就三十了连个关系好的女生都没有,当初就不该让你去学什么计算机,掉毛比猫猫狗狗都厉害,看看你这脑门,光的比灯都亮,!”

    可怜又无辜的程序员孙子:Дo

    不是你们让我在学校好好念书不许谈朋友的吗现在找不到女朋友又怪起我来了!

    楚子航不知道自己的到来还引起了夏弥邻居家的一场催婚小风波,他现在只想着快点回去,赶在地铁停运之前。

    然而时间注定来不及,等他返回东方广场之时,地下一层的商场已经歇业,中央空调关闭,灯光也全部关闭,地下二层也听不见列车运行的轰鸣,万籁俱静,空气略显沉闷。

    但楚子航半点不慌,他很清楚自己要坐的车并非寻常地铁,而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列车。

    他潜入阴影之中,绕过监控和巡夜保安,悄无声息来到了通往地铁的电动扶梯前,显示牌上闪动着“禁止通行”的红灯。

    抵达地下二层,他贴着墙壁缓缓前进,前边就是检票口,还能听见有两个清洁工在交谈。

    他还在寻思着该如何绕过两个清洁工,忽然在下一步踏出的瞬间,肩胛上的尼伯龙根印记好像被烈火灼烧那样烫。

    楚子航猛地停住脚步,他去过两次尼伯龙根,清楚自己现在已经跨过了虚与实的界限,来到了传说中的死亡国度。

    而且,还是专属于夏弥的死亡国度。

    放眼望去,这里并非刻板印象中那般阴冷荒芜,和寻常地铁并没有太多区别,甚至空调和灯光都很足,像是还在正常运营。

    若是普通人误入,根本不会发觉异常,只当这里是正常的地铁。

    他迈步向前,跨过无人的安检,走下长长的台阶来到同样空无一人的月台,

    震动从轨道深处传来,由远及近,方头方脑的列车进站时带起的风拂动他的额发,红白涂装的车身上挂着“王府井——仕兰中学”的牌子。

    楚子航看着牌子,眼神微不可察一愣。

    这是什么展开

    不等他想明白,下一秒车门打开,里面灯光充足,设备略显老旧但不算破烂。

    他走上车,空气不算特别清新但也不会很难闻。

    车门缓缓关闭,没有提示也没有其他乘客,整辆列车仿佛就只是为了接他一人,接到人后就轰鸣作响驶入了前方的隧道之中。

    列车在黑暗中疾驰。楚子航凝视着车窗,玻璃映出他冷峻的侧脸,他在心里默记每一个转弯,每一次变速。

    虽然知道这次不会像五年前那样,进来容易出去难,但他还是下意识地记住来时路。

    列车行进速度很快,很快就离开了好像永远没有尽头的隧道,来到了一处广阔天地。

    黑暗骤然褪去,日光如瀑布倾泻而下,楚子航猛地回头,隧道早已消失不见。列车正行驶在高架轨道上,窗外是他从小生活的城市,是他看了很多年的风景。

    “哧——”

    泄气声响起,列车到站,楚子航拎着袋子走出。

    没有站台,也没有地铁,耸立在他面前的是熟悉的仕兰中学,他在这里度过了六年的时光,从这高大校门之下进出过成千上万次。

    他站在校门口,感受着微风日照与空气,观察着校园建筑和绿化的细节,只感觉一切都显得如此真实。

    恍惚间,他甚至以为自己真的乘坐一辆神奇的列车穿越了时空间的距离,从京城的夜晚来到了仕兰中学的白天。

    “请注意,三年级六班的楚子航同学!”少女的声音突然从校园广播中传出,像颗石子投进平静的湖面,瞬间吸引了他全部的心神:

    “三年级六班的楚子航同学,你的好朋友夏弥在篮球场等你,速来!”

    听着广播的催促,楚子航终于没有再停留,循着记忆朝篮球场的方向走去。

    穿过非常现代化的图书馆,前方就是被杨树和桦树包围的篮球场,晨光斜照,楚子航静立在斑驳的树影间,怔怔出神。

    杨树与桦树的枝叶在微风中簌簌低语,仿佛还在传颂那个独得58分的传奇下午。

    如今那个缔造传奇的少年天骄回来了,只是身上没有再穿着那件11号球衣。

    他迈步走入球场,侧头望去,看台上坐着个穿超大号球衣的漂亮女孩儿。

    少女托腮坐在那儿,她束着长长的马尾辫,阳光穿过她蓬松的刘海,在鼻梁投下细碎的阴影。

    那件宽大的11号球衣罩在她身上,像是一条宽松的连衣裙,衬得她整个人更加纤细。

    衣摆之下,一双腿修长而白皙,她赤足轻踏在一颗篮球上,脚踝玲珑、线条流畅,肌肤在晨光中泛出瓷器般细腻的光泽。

    两人视线对上的瞬间,少女抬手冲他勾了勾手指,看上去像是要和他痛痛快快地打一场球。

    但楚子航知道,她其实根本不会打球。

    她最擅长的,是跳舞。

    她是仕兰中学里舞姿最动人的女孩,每一次校际比赛,只要她率领啦啦队出现在场边,整个队伍的士气便会瞬间点燃。

    不仅是己方,连对手也会因她的存在而拼尽全力。

    没有人愿意在这样美好的少女面前丢脸。

    可惜,迄今为止,还没有人能从楚子航这里,夺走属于他的、她的注视。

    而更令他心神波动的是,他发现少女身上就只有一件写有他姓名的11号球衣,她宽大球衣之下空无一物。

    意识到她是真空上阵,即便冰山如楚子航,也不由感到一阵气血上涌,鼻子痒痒的仿佛有什么温热在蠢蠢欲动。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当初唐僧在经历女儿国那一难时,内心究竟承受着多大的煎熬。

    深呼吸几口,他迈着坚定步伐走到看台,视线紧紧锁定着少女那张无可挑剔、并且似乎越来越动人的脸,他努力控制视线不移开,更不向下飘。

    还未等他站定,双手托腮的少女就笑了:“哎哟,害羞啦”

    楚子航脚步一僵,但还是保持住了泰山崩于面前而不改色的冰山模样,伸手将装着衣服的袋子递到调戏他的少女面前:

    “你要的衣服。”

    夏弥接过来,也不急着看,只是单手支着下巴,笑眼弯弯地望他:

    “帮我挑衣服的时候有没有偷看偷摸啊”

    “没有。”楚子航声音平稳,听不出一丝波澜,主打一个问心无愧。

    “真遗憾,我有好多好看的衣服呢。”夏弥故作惋惜,打开衣服瞧了瞧,发现果不其然是仕兰中学的校服:

    “这么喜欢我穿校服的样子吗”

    她以为这根木头会说校服摆在最显眼的位置,却未曾想楚子航竟然点头承认了。

    借着点头的动作,楚子航也发现了,夏弥身上宽大的校服都做了收口处理,领口不会暴露出多余的部分。

    这下他总算松了口气,视线不再只固定在她脸上,少女促狭的目光实在过于火热撩人,即便是记忆封存状态下的他都会被扰乱道心,何况现在记忆解封后,所念所想都有她。

    夏弥在他记忆里筑起过一座堤坝,将关于她的所有汹涌往事暂时拦截。

    而当堤坝撤去,积攒的思念便如洪水般倾泻而出。

    踏入尼伯龙根之后,越来越多的往事重新变得清晰,仕兰中学的每一处似乎都还残留着她曾存在的痕迹、他们并肩走过的影子。

    但即便被压抑的青春悸动如潮水般汹涌,他也依旧没有乱了思绪,问出了至关重要的一问:

    “我现在该叫你什么,还是夏弥吗”

    “当然是夏弥啦!”

    女孩故作不满,柳眉倒竖,但嘴角却是止不住上翘:

    “想要改口的话,怎么也得先给我一个浪漫的告白仪式吧!”

    楚子航闻言,一切的不安与复杂情绪消失不见,走到看台边,准备在她身旁坐下。

    然而才刚走近,却被少女抬手制止。

    她站起身,只遮住大腿的超大号篮球衣下摆飘扬,令人忍不住想要探寻其中风光。

    楚子航抬头,听见她说:“你先转过去,我要换衣服!”

    他顿时明白,依言转身,甚至自觉闭上了眼睛。

    身后传来衣料摩擦窸窣的细响,他思维过于清晰的大脑几乎是不受控制地,随着那些声音构建出模糊却撩人的画面。

    他恨不得连耳朵也堵上,却又怕反应过度反而显得心虚。

    所幸夏弥的动作很快,很快就更衣完毕。

    “好了。”

    楚子航循声回头望去,发现如记忆中别无二致的少女站在面前,微风吹起她乌黑靓丽的长发,裙摆轻轻飘扬。

    她嘴角含笑,眼里有光,一切都像是青春重现往事复刻,这是她最美好最动人的模样。

    记忆中,她陪着他从小长大,总是穿着校服裙在他身边蹦蹦跳跳,像一个上天赐予的精灵女孩儿。

    虽然他从未说出口,也未曾表露,却早已沦陷于她日复一日的存在中。

    “好看吗”夏弥双手背在身后,身体微微前倾,脸上在笑,眼神却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懊恼。

    明明都经“升级”成超进化体了,为什么以前的尺码还穿得进去!

    这该死的龙血能不能给力点啊,升级得一点都不到位!

    楚子航自然不知道她这些内心戏,只是依从本心回答:“很漂亮。”

    “哼哼,我当然漂亮,否则怎么镇得住仕兰中学那群恋爱脑小屁孩。”她得意地扬起嘴角,随即又抬起脚,不轻不重地踢了下他的小腿:

    “让你拿衣服,你就真的只拿衣服啊

    内衣都知道拿,为什么袜子和鞋子也不顺便给我带来,这样我待会儿怎么回去”

    楚子航闻言,这才注意到少女依旧赤着玉足,没有丝毫犹豫,当即转过身,在她面前微微俯身:

    “我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