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31章

作品:《穿越:我闺蜜的机缘被我抢了

    “无论是世子之位,还是女人,我不欲与之争。”

    添香叹了口气,表示明白。

    又想到了自家公子的婚事……

    公子看破红尘,就差在家里烧香拜佛了,可红尘总是缠上来……

    也不知定国公府的小姐明日找公子谈什么。

    不过依着公子的性子……恐怕是没用。

    “没用。”大夫忽道:“这身子骨是自己的,自己不爱惜,老夫给你请了大罗金丹也没用。”

    傅砚辞一声不吭,只是眉宇间淡淡。

    梅久心里不忍,傅砚辞要不是回府就去了平湖居给自己解围,怎么会饿得胃病复发了呢。

    “大夫您喝水。”

    梅久含着笑意端茶过来,“您说得怎么这么对!以后我们都听您的,管饱把公子的身体给调养过来!”

    傅砚辞闻言,倒是没忍住登时看了过来——

    大夫有些意外,接过茶盏喝了一口,放下茶盏。

    后知后觉出了一身冷汗。

    他刚才光顾着发脾气,忘了这里是侯府。

    险些自己下不来台。

    “那老夫这就写方子,好好调养一番,这再强壮的身子,也如房子,地基横梁看似稳固,若是加以不爱惜,任凭虫吃鼠咬,那也是说倒就倒。”

    傅砚辞好笑地看向梅久,梅久心里也有些不耐,你看病就好好看病,话忒多,没事数落人数落个没完,谁自己爱生病。

    心里腹诽着,她脸上还笑得十分狗腿,“可太对了,要是所有的大夫都像您这样,我们公子——”

    她本想说定然是长命百岁,寿与天齐。

    可这话太假了,于是,她眼珠转了转话到嘴边改口道:“定能——”

    “活成个王八?”傅砚辞接了话。

    梅久心想:王八?呵,王八……不仅仅是长命百岁,也可能是头上写满了绿。

    她没忍住瞪了他一眼,“公子,您也快喝喝茶罢。”

    说着,将他身前的茶盏递了过去。

    傅砚辞此时似笑了一下,从容接过抿了一口。

    那大夫又絮絮叨叨:“这茶不能喝太热的,太冷了也不行……这吃东西都得注意,冷了不行,热了不行,太硬了不行,太软了也不行……”

    梅久认真地听着,却没曾想傅砚辞嗯了一声,点头道:“对,吃饭也不行。”

    都得活活饿死。

    大夫愣了下,手下加快了写方子的速度,撂下笔这才捋了捋胡子,“讳疾忌医。”

    梅久接过方子吹了吹,小声跟大夫道:“他就这臭脾气,您也就忍一会儿……不像我……”

    大夫立刻觉得还是梅久更惨,脸上缓和了回来,告辞走了。

    墨风立刻跟上:“这边请——”

    梅久将方子递给墨雨,他扭头就闪身不见了。

    看着他利落的背影,梅久顿时觉得自己能力与之相比,的确是不太行。

    起码她没有原地起飞的能力。

    不过她一个丫鬟,为何要跟一个保镖比头铁?

    她转头过来扶着傅砚辞起身,傅砚辞其实好了许多。

    本要抬手退开她道一句不必。

    可当梅久一手抬起他的胳膊,一手抱住了他的腰,似有若无清淡韵雅的香气萦绕在他鼻尖。

    不必二字在他嘴边盘桓了许久,终归被他咽回了肚子里。

    梅久哪里注意到他的神色,只是一心想要将人扶起。

    谁曾想她使劲儿一擎,傅砚辞却似一座大山,岿然不动。

    傅砚辞也是一怔,他刚才走神了。

    梅久哭笑不得,“知道大公子不舒服,身体没力气,可您也是要动一动。”

    动一动……

    傅砚辞侧过脸看向她,眸色深深,“你想让我怎么动。”

    说话间,他十分配合,缓缓站了起来。

    梅久哎了一声,“对,就这么动。”

    她话没经过大脑就放了出去,等走了两步到了床边。

    她方觉自己话里的黄。

    真真是智者见智,淫者见淫。

    她直觉脸上火烧火燎,恨不能扔下傅砚辞掉头就跑。

    事实上,她也的确是如此做了。

    可不怪我方太实在,委实敌人太狡猾。

    她刚掉头,手腕却被他拉住,只是轻轻一拽,人就又被他抱了个满怀,“跑什么?”

    “我一会儿要去给大公子熬药。”

    “我就这臭脾气,大夫只能忍一会儿,你要忍多久?”

    梅久惊讶抬头,方才她生怕他听到,那说话动静比蚊子声音都小,几乎是咬牙小声哼哼出来的。

    他隔着距离,怎么听得这般清楚?

    鼻头被他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似是给她个教训,“你家公子我自幼习武,耳聪目明,不是八旬老叟。”

    说着,竟真的放开了手。

    梅久起身往外走,不过走了两步忽然想到了什么顿住脚步。

    耳聪目明?

    她缓缓回头,不抱希望地问道:“公子夜视……我的意思是公子在夜里看东西也很清晰么?”

    傅砚辞不答反问道:“你是想问你瞪我的时候,我有没有看到?”

    “啊?什么时候?”梅久不确定他是不是诈她话。

    毕竟,傅砚辞这个人最擅长的就是找对方话里的漏洞然后挖坑让人自己跳。

    “奴婢怎么可能瞪公子呢,公子真是爱说笑。”

    梅久说完,十分放心地往外走,身后传来傅砚辞的话,让她再次原地定住。

    “嗯,你瞪了我两眼。”

    梅久不可思议地转身,看向傅砚辞——

    傅砚辞神色正经:“我看到了,很清楚。”

    梅久收回方才的话,傅砚辞不是诈她,而是他喜欢猫捉老鼠,静静地看着自己说胡话。

    “不对,算上刚才的那次,你瞪了我三次。”他思忖着,捏了捏手指。

    “公子……”梅久深呼吸,忍不住问道,“您的眼睛这般厉害,夜里都能看清?”是猫头鹰么?

    傅砚辞垂下了眼帘,“我从军开始是伙头兵,后来又去了斥候营,夜里埋伏,奔袭千里,晚上看人看敌人看地形,是我活命的本事,怎么会看不清?”

    梅久戏谑调侃的神情收起,快步走到床边,拉起了一旁的被子,给傅砚辞盖上。

    “公子,不是我说您,身子得爱惜,被子赶紧盖好,别凉着。”

    她说完,再次将被往上拉了拉。

    没注意到傅砚辞的眸中闪过算计,闪过得意,闪过笑意。

    此时眸中防备系数褪去,唯有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