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44章

作品:《重生大夏,我被皇兄当成眼中钉

    咽喉处血管稀烂,血疯狂往外涌出。

    无力倒地。

    王颉捡起薛定的画戟,将其尸体钉在一颗粗木上。

    上书七个大字:杀人者,并州王颉!

    此刻的涅县城,也混乱成片。

    因为前两城撤来的叛军到了!

    涅县被迫开了城门,迎纳这些人入城。

    大部分持继续后撤的态度。

    毕竟韩雄都被周彻干挺了,就凭自己这群小杂鱼,拿什么去碰周彻?

    那跟找死有什么区别?

    “不准退!”

    众人即将敲定时,一个乌延胡将走入场中。

    他披着粗毛皮甲,面色彪悍,身后跟着几十个乌延武人。

    座中汉人头领悉数起身,以拳抵胸见礼,随即慌张道:“朝廷势大,周彻宛如凶神,非我等能抵挡。”

    “我们想退去羊头山,和左车骑将军共同防守,为你们挡在前头,抵抗周彻!”

    来人不是所谓的左车骑将军,而是其人手下部将,闻言嘴角扯起冷笑:“用不着!”

    他大步走了过来,一脚将坐在主位上的涅县令踹开,将脚搁在他的茶案上:“羊头山才多大?此地面南险峻,易守难攻,人太多反而添乱。”

    “你们就在前面撑着,那条叫周彻的狗皇子要是敢围城,我们就沿山而下,袭其营盘,使他不能立足。”

    “如此,方能为晋王稳住南边防线,静等大军抵达,明白吗?”

    明白个屁!

    话说得再好听,无非是让自己等人竖在前头做挡箭牌。

    涅县令面露难色:“此计风险太大,况且如今上党诸城俱失,唯剩涅县一地,人心惶惶……”

    砰!

    那个乌延胡将一巴掌拍在桌上,盯着涅县令狞笑:“你在质疑车骑将军的决定?”

    “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在阐述实情。”

    “行。”乌延胡将点头,冲他招了招手:“我方才没有听清楚,你过来再说一遍。”

    涅县令走到他面前:“涅县实不可守……”

    嗤!

    乌延胡将忽然从腰间抽出刀来,另一只手则拽住了涅县令的头发。

    涅县令大为惶恐,正要开口求饶,对方将短刀贴在他脖子上。

    就像过年杀鸡那般,猛地划了一刀!

    “呃——!”

    涅县令两脚一伸,当即没了动静。

    砰!

    乌延人将涅县县令尸体撇在地上,将刀往桌案上一插,脸上满是快意:“还有谁有异议!?”

    痛快!

    在此之前,也就是并州还归汉人朝廷统辖的时候,汉人的地位是极高的。

    而且在面对汉人郡守时,他们的汗王都需要持礼先拜。

    汉人征讨某一处时,便会发出一道召令,征他们为义从部队,在前面负责开路。

    不听话?

    那强敌不打了,先收拾了你再说。

    像西原这样的大国汉人灭不掉,灭你个部族那还不是手拿把掐?

    就算你跑得快,也可以焚烧你得草场,把你从西赶到东、一直赶到大海里去抓鱼;要么把你从南赶到北、赶到极北去喝西北风。

    可就这几日,自打晋王上位,为了拉拢他们,乌延这些异族地位天翻地覆!

    众人噤声,纷纷低头:“谨遵车骑将军命!”

    “这就对了嘛!”

    乌延将领咧嘴笑了起来,冲他们努了努嘴:“去,正好逃了不少人来,去挑几个丰腴点的大户美妇来。”

    “记得啊,要白皙好看的,别拿衰货来忽悠我!”

    “是!”

    涅县南,丁斐一路奔袭。

    在得知涅县状况后,他命所部褪去衣甲,换上叛军衣服,而后混入城中。

    涅县正大肆收拢败军,根本没想到朝廷军一口气能追这么远。

    毕竟,败军逃这么远是为了逃命,你们图啥啊?

    “不对!”

    在丁斐带着人成批入城时,还是被守城的曲侯察觉了。

    这批人虽然面带疲色,但一个个眼神坚定,扫过人群时带着审视和杀意。

    而败军是仓皇如鼠的,焉有这般气势!?

    “反应不错,可惜,迟了!”

    丁斐狰狞一笑,一刀将他面庞砍成两半。

    脑浆像汤水一样泼了出来。

    城内哗然而乱!

    丁斐发兵猛攻,成功夺取涅县。

    砰!

    县寺大门,被他一脚踹开。

    当中靡靡之音方止。

    一个白皙丰腴的美妙妇人,正被一个胡人压在榻上。

    听到动静,乌延人这才猛地回头,显然一愣:“你们是什么人?老子的人呢?”

    扑通!

    丁斐将头颅一掷。

    身后的越骑营军士也将头颅抛出。

    滚的满堂都是。

    乌延将领喉咙一滚,手哆嗦着往腰边摸去。

    这帮人给他的感觉,很像他以前接触的汉人——嚣张跋扈砍了他们几百年的汉人……

    “六皇子麾下,领北军三校骑兵中郎将丁斐,并北军越骑营诸军在此。”

    丁斐睥睨他一眼,扶着刀走了进来:“说吧,你是哪家的胡狗?”

    “北……北军?哪个北军?”

    “就是你认为的,打了你们祖宗几百年的北军。”丁斐冷笑。

    扑通!

    乌延将领扑通一声跪下:“汉军爷!俺是乌延部的。”

    “小人有眼不识真神,是被韩问渠逼迫来此,这才冒犯了汉军爷的威风,爷爷高抬贵手,别跟我这样的牲口计较。”

    “俺给爷爷磕头了!”

    榻上刚被折辱的妇人,顾不得悲伤,呆滞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