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是你吗？”

    小青的声音听来很缥缈。

    苏辰在体内感受她的位置，觉得很远很迷茫，似乎隐藏在星海中一样。

    “什么是我？你在哪儿？”他在脑中回应。

    “我在混沌境。刚才救人的人，难道不是你？”小青再次发问，把苏辰问的是一脸懵逼。

    “我没听懂。”苏辰继续回应。

    小青犹豫了片刻，似乎在思索什么。

    片刻后，她说道：“那就奇怪了，不是你的话，又是谁呢？”

    她的声音断断续续，听起来开始有些不太清楚。

    苏辰还想问些什么，那边却没了声音。

    刘导见苏辰瞪着眼睛看着墙上的画，似乎在沉思，便问道：“你干啥呢苏老师！”

    “没事……”苏辰惊醒过来，“我想心事呢。”

    孙超嘿嘿一笑：“看来今晚打扰你们的雅兴了？要不，我走？”

    刘导看似很犹豫，苏辰赶紧接话：“走啥走！刘导不说了吗，得在这儿等着他俩的消息，万一出了什么事儿的话，我陪你去报警。”

    他可真猜不到孙超要是走了，自己该咋办。

    虽然刘导还没说出怎么省几百万的事儿，但是苏辰现在显然不太在意了。

    他更害怕的是如何应付刘导。

    打不行，骂也不行，更不能用邪术控制他的思想。

    刘导见状，张张嘴儿，一时说不出话来。

    孙超却看出了苏辰的想法，对刘导说：“行，那我今晚儿也不走了，反正明天一早儿我还得接你，你家也大，我随便找个地方睡一宿吧。”

    刘导心有不甘，却无话可说了。

    他只好先走到那个欢乐屋把门锁上，以防让孙超看见，然后回到客厅指了指沙发，“那既然这样，你们俩就睡在这儿吧，我有洁癖，我的床不喜欢别人睡。”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儿还看着苏辰，多少有点儿遗憾。

    苏辰心中窃喜，心想刘导终于不难为自己了，刚坐下想要和孙超扯会犊子，就听刘导再次叫他，“苏老师，你来一下，我有事儿和你说。”

    刘导把苏辰带到阳台，互相点了根烟。

    他一脸严肃，叹了口气：“他妈的，你呀你，你真是让我欢喜让我忧！我知道你和我不一样，但是我就是控制不住喜欢你，你说咋整。”

    “刘导……”苏辰抽了一口烟，吐出一个烟圈飘向窗外，“我知道你心里也挺难受，但是我劝你还是要尊重其他人的想法，不要威逼利诱啥的……”

    他说的是心里话，这也是他想了很久才说出来的。

    本来他以为，这种话说出来，刘导一定会生气。

    但刘导却只是一乐，“你以为我不知道？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我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对，但当你像我一样，有了这样的条件之后，或许就会明白我的难处了！其实有时候根本都不用我主动去说些什么做些什么，自然就有人主动送上门儿来……不过你嘛……我还真是一言难尽，你比张军的话……”

    “不说这个了，刘哥。”苏辰看出刘导是说心里话，但也很难接受，便打断他。

    “嗯！要不今晚也没什么心情，那两个小子他妈的到底跑哪儿去了！”刘导深深吸了一口烟，抬头看着窗外，似乎在担心明日的拍摄能不能正常进行。

    两人正交谈间，就听客厅方向孙超的电话响了。

    “喂？卧槽！你俩他妈的干啥去了！两个王八犊子！你们在哪儿呢！”孙超接起电话怒声骂了两句。

    刘导抢步回去，夺过手机：“你俩他妈的立刻到我家来！”

    苏辰不知道对面儿说了什么，就见刘导先是怒骂两句，然后表情忽然变得惊讶和震惊，还带着些许疑惑。

    眨了几下眼睛后，刘导继续说：“不可能吧？你俩是不是他妈的唬我呢！来，现在到我家，当面说！”

    他挂了电话，坐在沙发上用力往后一靠，然后自言自语：“这俩小子是不是跟我扯犊子呢？”

    “咋了刘导？”孙超问。

    “发生啥事了？”苏辰同样纳闷。

    刘导起身，没说话，径直走到洗手间。

    一阵水洗声和窸窸窣窣的换衣服声过后，刘导再次回到客厅，此时，他已经恢复正常模样，状都卸下去了。

    客厅的灯光很亮，可以看得出刘导皱着眉头，似乎在思索什么。

    孙超站起身继续问：“刘导？你说说，到底咋了？他俩来不来！？”

    “来……”刘导叹了口气，“他俩说，遇见鬼打墙了……”

    “啥？”

    “啥？？”

    苏辰和孙超同时发出感叹。

    刘导继续说：“他俩说了，取完东西后，在皇宫场地里绕来绕去，足足走了六个小时，才好不容易出来！而且，还遇到什么他妈的鬼怪，要不是有人搭救，他俩没准儿死那！你俩说说，这是扯犊子骗我玩呢？这他妈能是真的？”

    孙超不说话了。

    他皱着眉头，手捏下巴，片刻后才说：“以我的分析，这俩小子虽然好色贪吃，但还从没骗过我……而且这俩小子出了名儿的胆小儿，和许多男人一样，好色怕鬼爱看腿，按理说都这时候了，他俩应该不是开玩笑，可是……”

    “可是鬼打墙怎么可能？那是一种扯淡！对不？”刘导接过话茬，然后看向苏辰，似乎在询问他的意见。

    苏辰不置可否，独自转身去了阳台，点燃一颗烟。

    “小青，你在吗？”他在脑中问。

    半天没有回应。

    “小青，你说的混沌境是什么？刚才救人的人长什么样子？救的又是谁？”他继续发问。

    可依然没有回声。

    他尝试感知小青的位置，但却发现，此时小青的类似讯号一样的东西，在他脑中变得越来越迷茫，似乎有一层薄雾一样，笼罩着让他无法看清。

    他思索片刻，也不得其所，而孙超和刘导还在客厅里因为鬼打墙这个名词在分析。

    半个小时后，敲门声响起。

    刘导过去开门后，两个人提着两箱子东西急匆匆的冲了进来。

    “呼呼……刘导……卧槽……想不到我还能见到你！”

    “孙哥，不好意思……我俩真是遇到事儿了，太他吗吓人了！！”

    两人进来，苏辰也回到客厅，就见这俩人把装着拍戏用的工具箱子放在地上后，便一屁股坐下，直喘粗气，看起来紧张兮兮的，似乎惊魂未定。

    “别着急！”刘导皱着眉头，示意孙超去倒点儿水，然后才问：“你俩缓缓，然后给我们讲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