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94章 钱公主

作品:《热夜正浓

    钱公主怀疑自己再次怀孕了。

    她记得自己上个月陈韫出差,她喝了酒偷偷溜到简翔宇的病房,醒来时她就躺在简翔宇怀里,身上衣服乱的不成样子。

    简翔宇还抱着她,说她舒服。

    她那时就问简翔宇有没有对她做什么,可简翔宇只会睁着眼睛茫然望着她,不明所以。

    当时钱公主想,他傻傻的,能做什么啊。

    但是现在看起来,这男人就算是傻了,那方便还很能耐啊。

    可是……

    她还没跟陈韫那个杀千刀的离成婚啊,这就跟简翔宇怀上私生子了,孩子名声不太好吧?

    而且……

    陈韫那个死男人,能容下这个孩子吗?

    钱公主偷偷跑进一家小药店去买验孕棒,男人呵欠连天的从最下面掏出一盒给她,“三十五。”

    钱公主付了钱,看都没看,就揣进兜里。

    在洗手间看到两道杠检测结果的那瞬,她沉默了。

    真给陈韫那个阴湿男鬼戴上绿帽子了。

    钱公主抚摸着肚子,将验孕棒丢在纸篓内,抓了抓脸后,蹲坐在路边的石墩子上开始在三人群里狂轰乱炸沈南意和安澜。

    富豪榜前(3)微信群,都是她弹出的消息。

    钱公主:我还没离婚成功,就怀上了简翔宇的孩子这可咋整?

    钱公主:婚内通奸的话,我会被法院判净身出户吗?

    钱公主嘶的吸了口凉气:那个,不然你们教教我怎么安全转移财产吧?

    她没怎么吃过没钱的苦,要是成了一个穷光蛋,很难赚钱给简翔宇治病的。

    钱公主发了很多信息,但是沈南意和安澜都在忙,没人看手机回复她。

    钱公主撇撇嘴,看到不远处的寺庙,挠挠头,准备去求个签,算算吉凶。

    她虔诚的跪在佛前举着签筒默念:“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然后“哐哐哐”一通摇。

    掉出一支签,钱公主还捧着签筒,眯起一只眼睛,她念念有词:“上上签,上上签,万事大吉……”

    放下签筒捡起地上的签——下下签。

    钱公主脸黑了。

    “不算,这次是手抖,再来一次。”

    她将下下签丢在一边,重新闭上眼睛“哐哐”摇。

    还是下下签。

    钱公主“噌”的一下子就站起身,吓了旁边的中年女人一跳。

    钱公主边往外走,边查最近的道教寺庙。

    她要换一个门派再求一遍!

    佛祖不让她如愿,道教的神仙一定会保佑她,实在不行她就去改拜耶稣。

    她就不信了。

    一通折腾下来,钱公主如愿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上上签,心满意足的接起沈南意的电话。

    “我就说,我这个人运气还是可以的,看来我可以如愿离婚,然后跟简翔宇生下这个孩子。”

    沈南意眨眨眼睛,“你给我开辟了一种新的问卜方式。”

    沈南意跟她瞎聊,钱公主忽然间安静下来,她其实这样瞎折腾,是因为……有点怕。

    怕这个孩子再出什么问题。

    上一个孩子流掉的时候,她都不知道自己怀孕了。

    这次孩子是简翔宇的,陈韫肯定容不下,没有男人能接受这种事情。

    更何况陈韫那个人假模假样的,实际上特别小心眼儿。

    沈南意半天没听到她的声音,问:“怎么了?”

    钱公主深吸一口气:“……我这事儿打算瞒着陈韫,你别跟北爷说。”

    她小声嘟囔:“北爷肯定是帮陈韫那个死男人的,我想生下这个孩子。”

    沈南意:“好,我一定给你保守秘密。”

    她话刚落下,下班到家第一时间事情就是上楼找老婆的谢霄北就出现在卧室门,他长臂上还搭着脱下来的西装外套,戏谑的挑眉,看着又偷偷摸摸背着他不知道在藏什么秘密的沈南意。

    沈南意:“……”

    谢霄北问她:“你偷人了?”

    钱公主咽了咽口水,留下一句“下次聊”,就默默挂断电话。

    沈南意放下手机,眼波流转的横了谢霄北一眼,“一个黑皮体育生,两个二十岁的男模。”

    谢霄北笑了声,捏着她巴掌大的小脸,在她唇上咬了一口:“这么贪心?竟然想要被全部填满。”

    现如今,北爷事业家庭春风得意,干得了事业和老婆,对于她不着边际的话语,丝毫不放在心上。

    沈南意被他吻的气喘吁吁,葱白的手指摸着他俊美的侧脸,“你要不然劝劝陈韫吧,跟公主离婚官司都打一年了,何必呢。”

    谢霄北高挺鼻梁蹭她的小翘鼻,“让他们自己折腾,你有功夫,不如多关心我。”

    呼吸纠缠,沈南意:“我还不关心你啊?”

    他可真难满足。

    谢霄北见她叹息,削薄唇角勾起:“你还叹上气了?”

    沈南意当然不是因他的话叹息,她叹息的是钱公主。

    钱公主那种性子,不是能瞒住事情的人,而且怀孕这种事情月份大了,也根本瞒不住,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情。

    正如她所料想的那样。

    从寺庙回到家的钱公主左思右想还是觉得做事情要快刀斩乱麻,不能再拖了。

    她不能让自己的孩子背负骂名。

    所以,跟陈韫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闹了一年多的钱公主,一反常态的准备了一桌子菜等待陈韫回家吃饭。

    还主动给陈韫弯腰拿了拖鞋,顺手还把他的外套挂了起来。

    这一番贤惠的举动,让陈韫站在原地,怀疑她吃错药了。

    陈韫:“……有话跟我说?”

    钱公主当即摇头,又迟疑了一下后,点头。

    陈韫看着她颠三倒四的举动,瞥了眼餐桌上的菜肴,坐下拿起筷子,“说吧。”

    钱公主在他旁边坐下,“……吃完再说吧。”

    她还主动给陈韫夹菜:“多吃点。”

    她把反常都写在脸上,陈韫猜到她有所求,却怎么都没想到她竟然有胆子给他下药。

    在大脑陡然失去思考能力,意识全无的那瞬,陈韫趴在餐桌上,眼睛还盯看着钱公主。

    钱公主拿着筷子戳了戳他,确定他真的没有意识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个药足够陈韫昏迷二十四小时。

    钱公主费劲全身力气,架着陈韫拖拽到主卧,把他丢在床上,累的她大喘气。

    然后,她把陈韫绑了。

    陈韫看着是个斯文人文质彬彬,实际上胸肌很大块,钱公主绑的时候那绳子遇到起伏绑不紧,她左捆右绑的,弄的跟玩特殊游戏一样。

    她准备带着简翔宇出国投奔安澜。

    可她小瞧了陈韫对她的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