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2章

作品:《醉酒误惹大佬,我陷进甜甜恋爱!

    周六周日连着两天,任灯都去了医院输液。

    家里三个人加上一只狗,都在照顾她这个病号。

    周日一整个下午,她都躺在花园的摇椅上晒太阳。

    傅湾担心她晒黑了,特意找来了夏天的遮阳帽。

    宽大的帽檐遮住了落在脸上的阳光。

    晒了太久的太阳,人越发懒洋洋。

    她把搭在皮修背上的腿放了下来。

    厨房里,傅教授在准备晚饭。

    任院长和随轲在书房下棋。

    任灯把头上的帽子摘下放到沙发上,回了房间。

    她打开梳妆台最底层的抽屉。

    看着安静躺在屉子中的钥匙良久。

    即将碰到钥匙的指尖微顿。

    任灯闭了闭眼睛,似是下定了决心,拿了钥匙上了三楼。

    凝着三楼上了锁的舞房,她把钥匙插进锁芯里。

    锁芯旋动,门打开。

    窗前的白色薄纱随风而动,上锁多年的舞房并未沾染尘埃,反而纤尘不染。

    皮修脑袋蹭了蹭任灯手。

    任灯拍了下皮修脑袋。

    皮修趴在房门外,没有跟进来。

    任灯视线落在空旷舞房墙壁上的巨大油画上。

    这张油画是哥哥专请人替她画的。

    是她穿着洁白纱裙练功时的背影。

    任灯慢慢走过舞室的每一个角落。

    眼里有怀念和不舍。

    只是每走一步,脚踝韧带拉断,半月板损伤的痛感越发清晰。

    任灯弯腰,捏住了左脚脚踝。

    伤痛早已在时间中淡化。

    她还会觉得疼,是心理作用。

    任灯在油画下抱着膝盖坐了下来。

    哥哥去世前,她在准备海外桃李杯比赛。

    任桢觉得妹妹天天不是去舞蹈学校练舞就是关在家里练舞,把自己逼得太狠了。

    那天的阳光和气温,和今天很像。

    任灯眼前浮起哥哥满身汗臭味,站在篮球框下抱着篮球笑得灿烂把篮球丢给她时的情景。

    “阿圆,你比赛那天,哥哥要把那位厉害的画师请到现场给你作画。”

    “任桢,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暗恋那位超级厉害的画师。”

    任灯一直记得,那天哥哥摸着自己脑袋,在阳光下一个劲儿傻笑。

    她以为她很快就要有嫂子了。

    后来,哥哥没了。

    海外桃李杯她也没参加成。

    那位署名Y的厉害画师,她找了很多年,一直没找到。

    看到顶开门进来站在她脚边的皮修。

    任灯意识到自己在舞房待了太久。

    她摸了下脸。

    摸到一片湿漉。

    任灯擦干净眼泪,又等了一会儿才起身出舞室。

    推开门,看到坐在楼梯台阶上的随轲时,她轻怔了下。

    随轲黑眸沉寂,视线落在她微微泛红的眼尾上。

    任灯注意到他视线,抬手压了下眼皮,嗓音是感冒的沙哑:“你怎么不出声,坐在这很久了吗?”

    “任灯,你在躲着偷偷哭。”

    男人眸心情绪浓沉。

    任灯垂下脑袋,坐在随轲边上的台阶上。

    蓝绿色百褶长裙,裙摆散开在台阶上。

    “随轲,我是个胆小鬼。”

    “明明想那么想重新跳舞。”

    可她一跳舞,腿就会疼。

    现在已经跳不完整一支舞。

    她抱着膝盖上的手被随轲牵起。

    随轲清晰认真的声音落进耳膜,砸中她心脏。

    “灯灯是战士,不是胆小鬼。”

    任灯鼻尖一酸。

    【灯灯是战士】,这是她高中时的QQ网名。

    随轲压住她薄薄的眼皮,“看不得你哭。”

    任灯心猛地一烫。

    她眼睫垂落,扑闪了两下,声音极轻,“我有重新开始的勇气。”

    随轲捧着她脸,让她对上自己眼睛:“任灯,你有重新开始的勇气。”

    听着这声清沉笃定的话。

    任灯凝着随轲黑瞳中自己的小小缩影,怔愣了很久。

    她经年的沉疴心病,这一瞬变得格外轻。

    随轲低头,唇息落在她耳廓。

    “你再这么看我,会忍不住吻你。”

    任灯耳朵烧燎了般。

    随轲指腹轻捻过她柔软的唇瓣。

    耳边传来上楼的脚步声。

    皮修蹿地一下奔下台阶。

    任灯慌乱起身,脸似染了红霞。

    任院长站定在台阶上,清了下嗓子,假装刚刚自己什么都没看见,“吃晚饭了。”

    

    任灯的这场感冒,拖了整整五天才好。

    下班前,她特意等了会儿还没从教室回办公室的贺老师。

    贺觅进办公室时,看到任灯还在等她,想努力调整好情绪朝她露出笑脸,却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睛。

    任灯忙起身,“贺老师,是出什么事了吗?”

    贺觅捂住脸,哽咽了声。

    “任老师,我惹了大麻烦。”

    “如果不是我非要去浮镶给从国外回来的发小接风,就不会有后面这些事了……”

    贺觅声音是止不住的害怕。

    任灯听着贺老师断续的声音,理清了事情原委。

    贺觅发小在浮镶被醉酒的男人缠上,贺觅老公上前制止失手伤了人。

    失手打伤的人是省厅长的儿子。

    等知道时,已经晚了。

    醉酒犯浑和打伤人是两个概念。

    贺觅情绪激动,干呕了声。

    她捂住唇,眼泪止不住的掉。

    自家老公的仕途,还有体制内的工作保不保得住已经不重要了。

    那个男人同意签和解书,条件是今晚发小和她老公必须在浮镶陪他和他的兄弟喝尽兴。

    发小和老公都在让她安心。

    喝顿酒就能解决,不是大问题。

    可她哪里不知道,今晚这鸿门宴有多危险。

    她为了不让老公和发小担心,强撑着来上班。

    心神不宁了一整天。

    看到等她下班的任灯,她到底忍不住开了口。

    他们都是普通家庭,在平京没有背景,那些积攒的人脉,到了关键时候,根本帮不上忙。

    “任老师,求你帮帮我,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办了。”

    “都怪我——”

    任灯拉住贺老师要往自己脸上扇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