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0章

作品:《醉酒误惹大佬,我陷进甜甜恋爱!

    任灯半张着唇,懵了好几秒。

    她目光凝在宣珍认真地眼眸中。

    宣珍展开红本对着屏幕,“看得清楚吗?”

    任灯看着证件照上的大哥和宣珍,缓慢地眨了下眼睛。

    宣珍收起婚本,重新把自己对回屏幕。

    她坐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在傍晚的霞光映衬下,五官轮廓被描绘得明艳秾丽,妆面没有往日的夸张深色眼线和烈焰红唇,唇边明艳的笑,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有种别样的温柔。

    宣珍笑着看屏幕里呆愣的任灯,“你这是什么可爱表情?”

    “来,给你点时间消化消化这个重磅消息。”

    任灯看着宣珍唇边的笑,问她: “下午领证的吗?”

    宣珍竖起食指左右摆了下,“上午十点领的证。”

    任灯直直看着屏幕里的宣珍,“你居然憋到了现在才跟我说。”

    宣珍语调很轻:“我自己也才刚如梦初醒。”

    “你是第一个知道的。”

    下一句,她声音响亮起来:“快叫大嫂,别岔开话题。”

    任灯动了动唇,这句大嫂卡在喉咙。

    看着屏幕里眼角眉梢都是笑的珍珠,她抿唇。

    喊不出口。

    宣珍不满,“你别跟我说你喊不出口。”

    任灯正色,朝着屏幕摊开掌心:“先给改口费。”

    宣珍朝着空气假装打掉任灯手,声音骄矜:“任灯灯,这声大嫂,你早晚都得叫。”

    她掌心贴住自己的心口,“领完证从民政局出来,我人都是飘着的,如果不是这张红本,我以为自己在做梦。”

    “原来得偿所愿的感觉是这样的。”

    被彩色的泡泡轻柔的裹住。

    怕自己稍一动作,彩色泡泡就会成为幻影。

    宣珍向窗外斜去目光。

    她一直都知道她是随钺人生中摆不脱的大麻烦。

    可随钺是她生命中的浓墨重彩,是她经年的执念。

    任灯凝着宣珍在夕阳余晖中的眉眼和唇边的柔和,很轻地笑了声。

    “大嫂。”

    宣珍心弦陡然一颤。

    萦绕了快一天的失真感,在这刻突然散去,灵魂好像一下子归位,脚也踩在了实处。

    听着耳边司机和任灯说话的声音。

    宣珍托着腮让任灯去忙。

    视频挂断。

    宣珍看着空寂奢靡的房子,懒倦地眯了下眼睛。

    领完证,随钺就去出差了。

    把她一个人丢在了这幢富丽堂皇,到处是宝石的房子里。

    宣珍拿起桌面上随钺一同留下的黑卡,慵懒地像只猫儿。

    她好久好久没花随钺钱了。

    

    黑色劳斯莱斯停在医院外不起眼的路边。

    任灯坐在车里,降了车窗往外看。

    几乎是第一眼便看见朝她走来的随轲。

    随轲身形太过优越,随意迈出的懒散步调,自带凛然感。

    在人群里实在太过出众。

    似是察觉到她看去的目光。

    随轲漆黑眼眸隔着距离锁定在她身上。

    任灯心弦不知是被渗着风意的空气,还是被随轲的目光,轻拨了下。

    车门打开。

    最先映入任灯感官的是随轲上车后,空气里清冽薄荷裹挟着淡淡的烟草香。

    任灯抬头,很轻地吸了下鼻子。

    空气里裹挟着的味道不难闻,反而奇异的让她觉得好闻。

    随轲注意到她细微动作,视线落在她嫣红的唇色上:“有烟味?”

    清沉声线,落入耳中。

    任灯微愣,不知道随轲怎么观察到自己这么细微动作。

    “一点点。”

    随轲低头闻了下袖子,“景宇阳抽烟沾上的。”

    他在解释自己没有抽烟。

    任灯抿了抿唇上的口红,嗯了声。

    副驾车门突然打开。

    景宇阳猴子似地蹿上车,笑出一口洁白牙齿,朝任灯嘹亮地喊了声嫂子。

    任灯被吓了一跳。

    随轲看向景宇阳。

    景宇阳背脊莫名一凉,他摸了摸鼻子, “轲哥,你们在聊我吗?”

    随轲把车钥匙丢给他,“自己开车过去。”

    景宇阳苦着脸,“轲哥,你就让我蹭车吧,做了一天手术,现在就撑着半口气在。”

    随轲瞥他一眼,“烟味太重。”

    景宇阳低头使劲儿闻了闻自己,“没味道啊,我抽烟之后都会用漱口水漱口,下班前,就怕熏着嫂子,还专门喷了香水。”

    他紧张地看向任灯,“我身上的烟味还很大吗?”

    任灯摇头,闻着空气里淡淡的沉木香,“已经闻不到了,你喷的香水味道很好闻。”

    景宇阳听到任灯说没味道,还夸他喷的香水味道好闻,重重松了口气。

    车汇入主干道。

    景宇阳摸了下脖子,车里开冷气了么,好冷。

    随轲:“香水带了么?”

    景宇阳扒着椅子转头,“轲哥,你要香水干嘛?”

    “香水放办公室了。”

    他是一点也没往随轲要喷香水上想。

    他下班前喷香水,想往随轲身上喷一下,随轲嫌弃地差点没把他从办公室里扔出去。

    随轲抬手点了下眉心,“太吵。”

    “下车。”

    司机靠边,将车停稳。

    景宇阳睁大了眼睛,“轲哥,我闭嘴,我保证,接下来的路程,一定安安静静,一声不奏。”

    随轲抬了下眼皮。

    景宇阳哭着脸,是一点不敢委屈。

    立刻,马上下了车。

    他捏紧手里的车钥匙,隔着车窗深深地看了眼任灯。

    车窗贴了膜,任灯并未看见景宇阳饱含深意的目光。

    随轲掀唇:“开车。”

    司机踩下油门。

    任灯轻轻抬眼,看向像极了暴君的随轲。

    随轲眉眼衔着淡笑,低头看任灯:“冷么,不冷开窗通下风。”

    任灯摇头。

    随轲漆黑的眸底,倒映她纤瘦的薄肩,往上是流畅白皙的天鹅颈。

    他视线凝聚在任灯红润的唇上。

    任灯狐疑地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疑惑道:“我刚刚涂口红没照镜子,是抹到外面了吗?”

    说话间,她去摸包里的气垫。

    打开气垫,对着镜子照了照。

    她涂的口红的色号是贴近她唇色的豆沙红棕色。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涂得有些厚,显得唇色有些深。

    察觉到随轲视线有些不对。

    她抿了抿唇,“不好看吗?”

    随轲的目光落在她轻轻抿住的嘴唇上,“好看。”

    任灯被他的视线盯得有些不自在。

    她随意问的一句,随轲一本正经回答,让她觉得耳根发热。

    她轻咬了下唇,脸有些发烫。

    随轲忽然抬起手来,轻扣住她下巴固定,右手拇指落在她的唇上,指腹不由分说地擦掉了她唇上的口红。

    任灯愣住,一时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一会儿要见随轲朋友,刚刚在车上等随轲时,她特意抹上了口红。

    随轲低眸,擦得仔细。

    “涂给我一个人看就够了。”

    这声低磁耳语,让任灯脸烧得更红了。

    随轲看着越擦越红的唇,换了手背去蹭她唇。

    任灯眼睫轻颤不止。

    明明是随轲用手背蹭她口红。

    却无端让人觉得是她的唇在亲随轲手背。

    她往后仰了下,脱离随轲禁锢。

    随轲低头看了眼拇指和手背的口红痕迹,重新把视线移到任灯唇上:“还有一点没擦干净。”

    任灯捂住自己的嘴巴,“我自己擦。”

    早知道她就不涂口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