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知沥,我以为我们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保持距离,互不打扰。

    谈知沥看着手里的咖啡,“顺路经过,想着你应该会想要喝咖啡。”

    他和沈音尧在民政局领完离婚证证出来。

    本来应该回公司的。

    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到了任灯学校。

    任灯神色极淡,视线从谈知沥身上移开,抬步进了咖啡店。

    “我想喝咖啡,可以自己买。”

    任灯下班早,先回檀宫接了皮修,再回的溪山沄庐。

    她到家时,傅教授和任院长已经在厨房忙碌。

    傅湾看见女儿自己一个人先回来,也没等随轲,拿着锅铲问,“怎么不等小随一起?”

    任灯给皮修套上狗绳,“他下班晚,我没等,这会儿应该已经在过来的路上了。”

    傅湾:“你给人小随打个电话问问到哪了?”

    “你就欺负他脾气好,把他一个人丢后面。”

    任灯摸出手机,腹诽。

    随轲脾气好?

    也不知道傅教授怎么看出来的。

    她没打随轲电话,发了条消息过去。

    下午,她给他打了电话。

    说好不等他一起回家。

    任灯这条消息发过去,没有间隔几分钟,就收到了随轲回复的信息。

    随轲:【十五分钟。】

    任灯和自家妈妈交差,“他还要十五分钟才能到。”

    傅湾:“让他开车慢点,不着急。”

    任灯把手机放在沙发上,看向厨房里任劳任怨的任院长,“爸,后备箱我买了水果,太重了,我搬不动。”

    任慷关上水龙头,“爸把这盆菜洗完去搬。”

    傅湾把锅铲递给丈夫,“等会儿再洗蔬菜,先把锅里的菜翻炒翻炒。”

    “你才闪的腰,我去搬。”

    布置完任务,她朝客厅的的女儿指了指地上摞成箱的水果:“家里水果多得吃都吃不完。”

    “你舒姨今天送过来的,都是你爱吃的。”

    任灯看着那些水果没说话。

    傅湾摘下围裙,“让你爸在厨房忙活,我去搬车里的水果。”

    “要不然你自己带回去和小随吃也成。”

    “省得搬来搬去麻烦。”

    任灯站起身,“专门给你和爸买的,我自己去搬下来。”

    等她哼哧把水果搬回家里。

    傅教授已经坐在沙发上端着一盘任院长洗好的车厘子在吃。

    任灯搬水果搬累了,也不想遛皮修了。

    她脱下外套,窝在沙发上开了电视。

    傅湾给皮修丢了个球。

    “你舒姨下午欢天喜地过来找我,说知沥和那位沈小姐离婚了。”

    “沈小姐在国外的那些年,和一个华裔结过婚,又离了。”

    “梁舒查到不少关于沈小姐的黑料。”

    “那位沈小姐要了六百万和一套别墅,承诺过段时间就会出国,不会再纠缠。”

    任灯看着傅教授严肃表情,坐直了腰。

    傅湾语重心长,“结婚不是儿戏,妈以前一直觉得知沥那孩子沉稳。”

    “妈跟你说这些,是想让你对婚姻有敬畏感和责任感。”

    “小随看着虽然冷,但是爸爸和妈妈知道他满心满眼都是你。”

    “能遇到一个良人,不容易。”

    “阿圆,要学会珍惜。”

    傅湾说完,认真地看向女儿。

    任灯放下手里咬了一半的车厘子,避开母亲严肃的目光。

    “墙上的挂钟怎么不见了?”

    傅湾轻皱了下眉,“妈刚刚跟你说的话,听到心里去没?”

    任灯低垂眉眼,声音很轻:“听进去了。”

    傅湾放下水果盘,“挂钟你爸拿下来换电池了,还没挂上去。”

    任灯找到桌上放着的沉甸复古挂钟,“我来挂。”

    找到家里的梯子,她费了点劲儿搬到挂挂钟的位置。

    傅湾稀奇,“平时让你搬点东西,你说重,搬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