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灯掀起眼皮,脚下又一踉跄。

    她几乎是瞬间就稳住了身形,十分坚定地避开了随轲。

    看似淡定,却遮不住耳廓由白转粉。

    任灯假装无事发声,“我比较喜欢撞空气。”

    她直接丢下皮修和随轲,径直往自家门口走。

    转身时并未瞧见,随轲勾起的唇角。

    任灯看着被两辆迈巴赫围中间的model 3,走过去拉车门。

    很好,车锁了。

    她倚着自己的白车没精打采极了。

    好想进车里猫一会儿觉。

    随轲把她的车开还回来了,但是钥匙没给她。

    她下楼匆忙,手机掉书房里了。

    哪怕只让她眯几分钟都是好的。

    任灯此时无比羡慕珍珠。

    珍珠霸占了她的床,正躺在自己的大床上睡的香甜。

    猜想昭姐肯定到家倒床就睡了。

    这个日出,应该缓缓再看的。

    文从昭一脸困顿,顶着两个大黑眼圈,看同样精神萎靡靠着车的任灯,“昨晚你怎么没说你好事近?”

    突然响起在耳边的声音让任灯一激灵。

    半眯开眼睛,看到是昭姐,任灯重新闭上眼睛:“你怎么没睡觉?”

    文从昭往屋里张望,“老头说你家来客人了,好奇地睡不着。”

    “快带我去看看你男朋友,看完我好安心去补觉。”

    任灯脑子混沌得很,压根没听仔细昭姐的话。

    直接已读乱回:“没昭姐好看,昭姐最好看。”

    文从昭声音开始飘渺起来,“你这次看男人的眼光不错。”

    任灯靠不稳车,她张开手臂循着昭姐刚刚站的位置一把抱了过去。

    吸了吸鼻子,清冽的薄荷味让任灯皱了皱眉,“昭姐,你怎么一点也不香了。”

    “也不软了。”

    手感有些不对劲,任灯上下其手,对着“昭姐”的腰捏了又捏。

    她一边捏,一边脸贴着“昭姐”衣服蹭。

    随轲低头看怀里人,喉结滚动:“好捏么?”

    任灯猛地睁开眼睛。

    她清晰地看到随轲低敛目光时长长的眼睫毛。

    脑子劈里啪啦炸开花。

    文从昭笑得花枝乱颤,眼泪都流出来了。

    她刚刚看到牵着皮修过来的男人时,脚已经往边上挪了挪。

    此时随轲正站在刚刚她站的位置上。

    随钺轻咳了声,“是我们出现的不合时宜了。”

    傅湾推着轮椅换了个方向。

    随老爷子杵着拐杖,假装自己在看枇杷叶。

    庄庚:“这片枇杷叶,脉络别致。”

    任慷:“形状也很特别。”

    中午,傅湾在酒店订了席。

    任灯因为抱错人,对着随轲耍了好一通流氓,好巧不巧被长辈们目睹了全过程,脸上的红温就没消下来过。

    趁着被父母叫去喊文爷爷一起去吃饭,她拉着昭姐头都没敢回。

    就怕看到长辈们包容一切,又笑而不语的目光。

    太糗了。

    任灯幽怨地看向昭姐。

    文从昭嘴角压不住的上扬,看到任灯脸上羞红未褪,水眸盈盈,她咳了咳,“熬了一通大夜,我这会儿脑子里像是糊了一脑袋浆糊,啧,刚刚发生了什么,这会儿是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看着昭姐毫无演技可言的表演。

    任灯瘪了下嘴,眼神更幽怨了。

    文从昭噗嗤一声,“小灯,你耍起流氓来,太漂亮太娇软太可爱了。”

    她光看着都心软成一团。

    任灯捂住昭姐嘴,“好了,不准再回忆,也不准再说了。”

    文从昭唔了声,“小灯,你手好香。”

    任灯:……

    任灯喊完文爷爷回来,刻意避着随轲视线。

    知道女儿脸皮薄,傅湾尽可能给女儿找了些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