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68章 引蛇出洞

作品:《极品县令:公主给我当牛做马

    第二百六十八章 引蛇出洞

    “她岂敢?”

    长孙氏面色愠怒,指甲嵌入掌心。

    她从利益相关方推导,断定是萧贵妃坑害,若是她疯了痴了傻了,后位定当旁落!

    只是,皇后呼吸粗喘,面容开始挣扎,朱河看到有些唏嘘。

    “还请娘娘莫生气,生出病来无人替。”

    聆听内情的禾煜姑姑,气得面红耳赤…震怒、焦虑、难以置信……皆浮现在一张脸上。

    “谁敢危害皇后?”

    这是一个萦绕在众人心上的疑云。

    皇后心中不禁黯然一叹。

    若非请来朱河,何时才能重见天日?

    “那为何从无太医查出?”

    “朱大人医术天下无双!”

    皇后缓缓起身,准备赐下至宝,赞叹朱河的无上医术。

    却被朱河拦住:“是查不出,还是说不出,这一点可说不好啊。”

    皇后心中一沉。

    禾煜姑姑谏言道:“应该即刻缉拿太医院一干人等!”

    皇后摇了摇头,满头珠翠泛着皎光:

    “此事有待商榷。”

    她是不想缉拿么?

    她是不愿打草惊蛇!

    没有实际证据,无法顺藤摸瓜地抓上去,现在出动人手,也就是流点血,掉点人头罢了。

    那幕后凶手,不也照样安坐宫中?

    皇后心里门清。

    朱河不再说话,沉默得如同一尊雕像。

    他双手所在宽袖中,缄默又疏离。

    事到如今,已并非他能解决的,应该说,是不想解决。

    宫中琐事,说到底也是女人的事儿。

    没必要掺和一脚。

    可皇后娘娘被投毒一事,传得极快,长公主应是恰巧请安,听闻此事快速冲出。

    “母后!”

    长公主快步向前,面容铁青地看着母后。

    “到底是何人如此大胆?”

    皇后娘娘一想事,太阳穴便涨涨地疼,力竭体虚非一时能补足。

    长公主见状,果断决定亲自动手收拾。

    “宛儿,外男还在,你先退下。”

    “母后。”短短一句称谓,李宛儿眼睛里逐现坚定灼色,颇有几分其父的威严风采。

    “女儿在真定县时,与臣民同吃同睡,历经各色艰难。”

    “并不讲究男女之别。”

    皇后闻言蹙眉。

    事实上,那边的事情她也有所耳闻,公主射箭大战光耀县的事儿,传遍整个京城。

    她这个女儿啊,便是太有主意!古往今来难得一见。

    “长公主游历四方,又协助平定难民、援助赈灾有功,应付些后宫琐事,也很该了。”

    心腹在一旁谏言。

    “您身子骨尚未康复,不如听听公主意欲何为?”

    李宛儿看了眼那熄灭的香炉:

    “自然是应该顺藤摸瓜,把幕后凶手抓出来。”

    “那太医院的听了那么久的话,难道能接受忽然失势?”

    “宫中盘根错节,这局棋又布局了整整十年,马上就要收尾,做局的人怎么舍得不看结局呢?”

    她淡然推测的模样,已经不是当年待字闺中的温婉小女儿家。

    皇后用手帕捂住口鼻,却因长公主的迅速成长,双眼逐渐装满伽马老。

    “此事,交由你全权做主。”

    皇后咳嗽两声,勉强停直背。

    朱河不便再听,言明后退出;作为大夫他已经做到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而至于皇后和长公主准备怎么收拾后宫,那是她们的事。

    可还没走多久,就有人跑出。

    “朱大人且慢。”

    “你先下去吧。”

    一回头,李宛儿示意身边人退下,一板正经的样子。

    而朱河看她发号施令的模样,只揉了揉太阳穴,颇为有些头疼。

    “如果没猜错的话,长公主这是…要求我?“

    “你倒是聪明。”

    母后宫中没有那么多眼线,宛儿微微一笑,重新有些女儿家的温婉味道。

    “这件事儿,朱大人不准备动手?”

    “不是有长公主么?”

    二人并排往前走着,光是背影往那一杵,都有金童玉女的感觉。

    “难道我说的不对么? ”

    宫中规矩繁多,关系又错综复杂,要普通官员绝对难以插手。

    就是朱河能管,他也不想管。

    而李宛儿靠得又近,利益切身相关,动起手来方便多了。

    可看到朱河置身事外的样子。

    李宛儿提出邀约:“这出大戏因你而起,没有金牌配角怎么能行?”

    朱河挑挑眉毛,顿了顿道:“谁说我是配的?”

    斗嘴完毕,谁知李宛儿将计划烂熟于心,决定和朱河里应外合一场。

    “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你若是答应我一个请求,倒也无妨。”

    作为奖励和答谢,长公主准备先欠下一笔人情债。

    虽说眼下不知代价是什么?

    但救母心切、急需复仇的李宛儿,绝对做不到坐视不理。

    …

    次日。

    “简直是荒唐!”

    “凭什么让老夫去就得去?”

    “就说我病得下不来床,毫无精神气,马上要告老回乡!”

    只听见啪嗒的清脆响声。

    茶盏破碎,茶叶渣滓溅落在砖面,却被人毫不留情的踩碎了。

    来着站在下方,一脸求爷爷告奶奶的孙子相。

    同时,不停地挤眉弄眼,祈求自家老爷可别再装腔作势了。

    都这个节骨眼,上头好不容易给点台阶,就下来吧!

    “老爷,朱河把皇后娘娘治得下不来床,可到了咱们露脸的时候啊!”

    “下不来?”

    “病了知道要看病了?”

    “渴了知道要喝水了?”

    “人死了知道要孝顺了?”

    老太医郑志明一脸得意。

    自从朱河被卸除官职的消息传入郑府。

    他便笑得见牙不见眼。

    可下一秒,他也得意洋洋。

    皇后无人能用,最终还是会回来找他。

    可先前他受到的羞人行径,以及当中被抢夺医案,谁来偿还?

    “老爷,咱们还是要见好就收啊。”

    “毕竟这可是皇后娘娘,若是朱河都做不到的事情,咱们做到了,往日的荣华富贵不就有都回来了么?”

    干太医这一行,玩的就是口碑和信用。

    一旦被当中革职,或者更换大夫,长年积累的信用便容易毁于一旦。

    尤其是西楚太医里面,像郑志明这种级别的人根本不多!

    满打满算,也不超过三个。

    “也好。”

    郑志明脾气发完了,心情也舒畅了,决定进宫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