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14章 村里的秘密

作品:《盗墓:她来自古武世界

    把房门从里面反锁上,凌越从房间的窗户翻了出去。

    窗户的位置和门相对,翻出去就是两层楼的高度,对普通人来说,完全没有攀爬的可能性。

    但这点高度对凌越而言,只是轻轻一跳的事。

    院子围墙为了节省材料,是从房子左右两边开始围拢的。

    楼房后面直接就是一条巷子。

    凌越落地无声,一路避开可能有视线窥探的门窗楼顶等方位,很快来到村口附近的一丛小树林里。

    跃身上了树。

    在村口路灯昏暗光线的笼罩下,那些鞭炮壳还像白天那样散乱的堆在地上。

    凌越就这么靠坐在树冠遮掩着树桠上。

    偶尔有风吹得树梢左右摇摆,凌越就像坐秋千一样轻微摇晃着。

    就这样等了大概一个小时,时间渐渐来到晚上十点过后,凌越听到有脚步声在渐渐靠近这个方向。

    她睁开眼睛,视线穿过树叶缝隙,向下看去。

    一行十来个村民拎着一些东西脚步匆匆的往村口走。

    到了村口。

    为首的男人打着手电筒,低声让几人赶紧捡鞭炮壳里散落的牙齿。

    “今晚的请神不太顺利,耽误的时间太久了,我们要快点去后山。”男人大约五十来岁,满脸风霜,特别是眉心处的皱纹,深得好像被刀刻出了一个深深的“川”字。

    另一个六十来岁的老头估计在村里属于“德高望重”的那种,单看他在为首男人面前的站姿和动作神态,就能看出这人隐隐压了对方一头的意思。

    老头闻言,也是皱眉叹气:“今年到底怎么回事,难道是因为允许了那些外村人来看祭祀?阿祖不高兴了?”

    男人摇头:“不可能,以前也不是没有。”

    两人就这么相对沉默了,似乎是在努力思考。

    另外几个村民就安安静静的捡牙齿。

    就在凌越以为自己的蹲守可能没有更多收获时,老头又开口说话了:“确定就选那个外乡人了?”

    男人“嗯”了一声:“打听过了,是浙江来的,还是个大学生。”

    凌越一听,就知道说的是无邪。

    他们选定无邪做什么?

    老头似乎是烟瘾有些上来了,拿着一杆老式短烟斗一边往里面装烟草,一边说:“跟他一起过来的那个女娃娃怎么回事?”

    男人转头看了看其它村民捡牙齿的进度,没太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又没结婚。”

    那人看起来年轻,年纪跟灯瓜的老师差不多,等他出事了,女娃娃又不是傻的。

    还能为了一个傻掉的老男人,一直揪着他们村子这边不放?

    再者说,他们做的事绝对传不出去,对方要揪着较真,也没证据。

    老头显然也差不多是这么个想法,刚才就是随口一问。

    两人很快就略过不提,转而低声说起祖宗神的事。

    “阿祖已经长大了,寿命马上就要到了,这次必须让她怀上娃。”老头点上烟,吸了一口,又马上咳嗽起来。

    男人道:“明天灯瓜就负责把人引到后山祠堂里,应该不会出问题。”

    老头咳嗽完,低头往地上吐出一口浓痰。

    或许是因为嗓子还没缓过来,他说话的声音有些诡异的嘶哑:“不是应该,是绝对不能出问题!”

    顿了顿,老头说:“这几年出生的怪胎,越来越多了,我们需要更年轻的阿祖。”

    男人低头,肩膀往下塌陷着,仿佛有什么重若千钧的东西死死压在他背上。

    半晌,男人犹犹豫豫,含含糊糊的说:“族叔,我们……”

    老头像是知道他想说什么,冷哼一声:“想都别想!它不会放过我们的!哪怕跑得再远都没用,除非你想眼睁睁看着我们整个村子绝后!”

    显然两人都不是能接受“断子绝孙”这种时髦躺平概念的人,老头此言一出,男人就再也没话可说了。

    恰好这时其他人捡完了牙齿,聚拢到一起交给男人:“村长,我们捡完了。”

    男人接过来,用一个破旧的布包将牙齿装好,抬头看了看夜色,说到:“走吧!”

    在一行人离开村口后,过了一会儿,凌越才从树上跳下来。

    而后一路尾随。

    通往后山的路一开始还算好走,随着越发深入,山路越发难走。

    看得出来这条路很久没人走过了,草长得都比人还高,村长等人一走进去,凌越就看不见他们的脑袋了。

    只能靠听声辨位,保持追踪。

    偶尔有树木长在了山路的位置上,一行人还需要从边上绕过去。

    听得出来,他们去送牙齿之类的祭品,是有时间规定的。

    路上村长提醒“快点”的声音重复了好几次,众人走得气喘吁吁,也不敢放慢速度。

    如此这般,一走就走了约莫一个小时。

    前面不再传来野草林被拨开的簌簌声,凌越警惕的站住了脚,没有跟得太紧。

    “把黑布围上,你们两个在这边守着,你们两个去那边,还有你们,跟着我们进去,记得待会儿不管看见什么,都不准吭声!”

    村长语气严厉的交代一番。

    过了一会儿,凌越听到有木门被推开的生涩的吱嘎声。

    看来今晚是没办法跟进去一探究竟了。

    凌越左右看了看,在一阵风吹得草丛发出簌簌沙沙的响动时,契合着声音的规律,转身走进了右边的草丛深处。

    绕了很大一个弯,凌越才看见一棵树。

    跳上去后向村长等人的方向眺望,凌越看到了三十米开外有一座孤零零的庙宇。

    说是庙,其实就是一座普通的黄泥老房子,四周全都是两米多高的野草。

    凌越很有耐心的继续在树上蹲守了半个来小时。

    然后看见村长和那个老头带着两个村民从房子里出来了。

    他们带进去的东西少了一多半。

    凌越以为他们接下来要离开。

    然而村长转身和两个村民交代了几句话,就自己一个人拎着一个篮子转身往房子后面走。

    只有村长一个人,而且周围也没有村民警戒……

    凌越略作思考,就猎豹一般轻盈的跳下树,借着草丛的遮掩,寻着村长离开的方向慢慢跟了上去。

    随着远离黄泥老房子,周围的草丛开始变得没那么深且茂密了。

    村长往里面又走了半个多小时,先是上坡路,然后是下坡路。

    从这里开始,路不再是野路,而是用石头搭建过的简易山路。

    村长走得有些心神不宁,来到一块巨大的山岩底部时,对方停住脚,把篮子放在地上,整理了一下自己脸上蒙着的黑布。

    确定只露出来一双眼睛,这才放心的重新拎起篮子。

    一个矮身间,人就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