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34章 君臣有别
作品:《流放怀孕被分家?父不详,母越强》 “沈清棠说这些孩子顺利通过结业考核后,可以按照其特长在大乾走自已想走的路。
善读书的孩子可以像普通的大乾子民一样参加科举。善武的孩子可以参军,秦家军优先选。善种田的孩子可以分地种田。善经商的孩子可以到沈记当掌柜……
总之,每一个学子都有去处。”
秦将军没砸到秦征,朝地上的靴子指了指,示意秦征把鞋子给他捡回来,连连点头:“这法子好!还能给咱们补充人才!”
季宴时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深。
弯腰捡鞋的秦征抬头恰好看见,撇嘴,用只有季宴时能听见的声音小声嘀咕:“看你笑的那一脸荡漾!可知道你有个好夫人了!”
“本王的夫人自然是极好!”季宴时朝秦征点点头,转脸对秦将军道:“秦征说他有相好的。”
秦征:“……”
秦将军满脸惊喜:“真的?哪家姑娘?家里做什么的?姑娘人怎么样?我认识不……”
一连串的问题砸的秦征头晕脑胀,忙转移话题,问季宴时:“你是因为沈清棠这些作为才决定不杀俘虏的?
沈清棠做的事能解远虑,能解近忧,却解决不了十万敌军安置问题。这事还得慎重一些。”
季宴时答非所问:“有件事信上没交代,但是契书上写着。所有想入学的孩子家长必须得先办理大乾白籍,拿到竹牌。”
不止秦征,帐篷里的人都齐齐看着季宴时,不明所以。
说敌军的事,扯什么符牌?!
可惜,季宴时是王爷,他们只能听着不敢怼。
“本王觉得……”季宴时顿了顿,接着道:“咱们可以效仿一下。这十余万将士中,将是少数,士兵是多数。
士兵多是普通百姓,参军要么是为生活所迫,要么是被强制。
不管是被官府所迫还是被生活所迫,总之不是自愿当兵。
把非自愿当兵这部分人找出来,把他们的家人接过来,让他们在这边落户安家。”
秦将军舍不得这么精壮的兵从手中溜走。
西蒙军彪悍,善骑射,就算不让他们去打仗,日常做个教头也是好的。
皱眉道:“接他们家人过来属下赞同,有家人在相当于人质。可是连同士兵一起放走?”
是不是太过仁慈了?
“秦渊师父,他们保卫自已的国家都不肯尽心尽力。强留下就会诚心待我们?”季宴时反问。
秦渊跟秦征不一样,已经是彻头彻尾的“死人”,不能再复活的那种。
秦家军有人喊他“秦帅”,有人喊他“秦将军”。
这些都是故称。
季宴时曾经拜秦渊为师,一般会喊师父,加上名,强调的是他的态度。
秦渊:“……”
他竟无言反驳。
“从秦家军里挑一部分人出来交给沈清棠,如何看顾战俘的事等见了沈清棠再商量。”季宴时拍板。
秦征还想说什么,被秦渊眼神制止。
他这一生虽跟帝王打交道不多,可秦家如履薄冰这么些年,他对帝王之心虽敬畏不足,却看帝王如附骨之蛆。
季宴时还不是帝王,却也是皇子,是他们的王。
秦征跟季宴时称兄道弟久了,就怕他言行失了分寸触怒季宴时。
秦家人最该刻骨铭心的就是君臣有别
秦渊开口:“不知夫人此时在何处?处理战俘之事迫在眉睫,能不能请夫人尽快过来一叙?”
季宴时点头:“夫人此时应当在三角山。等开完会,本王亲自去接夫人过来。”
三角山原本不叫三角山,叫神山。
意思是直通神界的山。
神山最大的特点就是高和大。
高到一般人上不去,就算是军中精英想上去也是颇费功夫。
否则也不会成为秦家军练兵所在。
沈清棠在炸山前来过一次三角山,当时是裹得严严实实被季宴时抱着上山再到谷底,具体什么样没仔细看。
从北川出来也只是绕着塌山边缘急速而行,同样没细看。
如今站在三角山附近的高树上,看着塌山石堆成的小山,以及山旁密密麻麻的帐篷。沈清棠生出悔意,看看站在她左右护着她的春杏和夏荷,问:“你们说,我这会儿反悔让
春杏:“……”
夏荷:“……”
春杏思索片刻摇头,“夫人,怕是不好收场。”
对老百姓来说,到手的银钱飞走相当于逼他们造反。
沈清棠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长长叹息一声:“草率了!”
听到秦征说季宴时带着五万兵就敢攻五座城,面上还算淡定,心里早就乱成了一团。
脑子短暂的罢工之后开始飞速转动。
沈清棠前世今世的经历让她在遇到重大难处时,首先想到的不是哭和求助而是想解决的办法。
她当时想的最多的不是季宴时有生命危险怎么办,而是如何能尽自已所能缓解季宴时的压力。
作为熟知上下五千年历史的后现代人,沈清棠不用脑子想都知道,破城后安抚城中百姓的难度比攻城还大。
沈清棠不想让赤城、安城等五城百姓成为季宴时的掣肘,情急之下想出了把五城壮劳力调到三角山当建筑工以及让老百姓签契种番薯和马铃薯和牧民签肉、毛回收的契约。
这样对于稳定民心有很大助益。
收购马铃薯、番薯、牛羊肉、皮毛等本就在沈清棠计划之内,只是提前了些许。
但盖学院真不在计划内,选址更是连实地勘察都不曾。
做事不够细致是要付出代价的。
所以一到现场沈清棠就后悔了。
三角山远比沈清棠想象的还要大很多。
否则也不能叫“神”山,更不能当三国边界的天堑。
神倒下,就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塌方的石头、土、树木凌乱的堆成一座山。
货真价实的山,只是散装的。
单清理这些乱七八糟的山石也要花些时日。
以五城壮劳力,最起码也得用一个月。
这边九月就入冬,也不知道能不能把学院盖好。
沈清棠越看越头疼,长长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