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22章 我只哄你

作品:《流放怀孕被分家?父不详,母越强

    不过,连攻六七城对秦家军来说难度不小,更何况旁边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北蛮。

    沈清棠以“热”为借口,从季宴时怀里出来,坐在他对面,“你不怕打仗的时候北蛮在后头下黑手?”

    季宴时点点头又摇摇头,“多少还是有些怕的。西蒙兵强马壮,北蛮骁勇善战,都不是好惹的主。

    倘若真让他们联起手来,强大如秦家军也吃不消。

    不过,本王已经用大乾的名义私下去信给北蛮边境的将领,约他们和谈。”

    “本王跟他们说,大乾的公主才跟北蛮联姻,可以看在公主的份上把城池还给他们。甚至也可以把打下来的西蒙城池跟他们分享。

    前提是,得让大乾的和亲公主来谈。”

    “和亲公主?你是说沈清丹?”

    季宴时点头。

    沈清棠翻白眼,“就沈清丹那个蠢货能谈什么?”

    “本王要的不是蠢货,是蠢货从北蛮帝都到边境的时间。”

    沈清棠默了片刻,摇头轻叹:“难怪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恨之人必有其可怜之处。”

    沈清丹嚣张跋扈这么多年,到了北川也一直被大伯视为救命稻草,保护的很好。

    却在利益足够大的时候,被大伯毫不犹豫的舍弃。

    沈清丹嫁到北蛮已经够倒霉了,更倒霉的是还得来边境送死!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当北蛮知道被季宴时耍了时,沈清丹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不过,沈清丹享受过家庭给她的红利,也得为这些红利付出应有的代价。

    就像曾经的沈家,享受过沈家这棵大树带来的荣耀,也为大树轰然倾倒付出了流放的代价。

    沈清棠不关心沈清丹的死活,她只在乎季宴时的安危。

    “你能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怎么就确定北蛮的将领乖乖任你挑拨?万一……”

    万一碰见个聪明的呢?

    万一碰见个不按牌理出牌的呢?也表面哄着季宴时,背地里跟西蒙联手对付秦家军。

    季宴时看着沈清棠的眼睛,“清棠,作战,对高层的将领来说就是你来我往的攻心战。我只能赌一把。”

    沈清棠垂眸。

    这意思就是没把握。

    季宴时伸手,胳膊肘支在桌面上,拇指和食指卡着沈清棠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已。

    “我最大的后盾就是炼油厂。你给我的炼油厂。

    炼油厂里有会炸的煤气,有能铺路的沥青,还有一点就着的各种液体。

    这些都是攻城利器。”

    “我答应过你,如非必要不会使用炸药,可是如今炸药的配方几经改良,与你当初给的配方已经不日耳语。

    只要我想,可以做到只炸城门,不伤城内之人。

    有些这些‘神兵利器’,纵使北蛮人想使坏,我也不怕。”

    沈清棠默了会儿,才勉强扯出一抹笑,言不由衷的夸季宴时,“宁王殿下可是越来越会哄人了!”

    季宴时正色道:“我只哄你。”

    沈清棠在季宴时深情的注视中,一点点红了脸。

    “夫人。”季宴时伸手拉着沈清棠拽进自已怀里,把小桌推到一边,“咱们又要数日见不到面了。”

    沈清棠推拒的动作渐停。

    季宴时拉着沈清棠跨在自已腿上坐下,大掌撑着沈清棠的后脑勺吻了下去。

    小别胜新婚。

    但是每次小别之前,总是少不了依依不舍。

    两个人因为这种不舍,吻的难舍难分。

    渐渐动了情。

    直到心口传来温润的触感。

    沈清棠才回过神来,气息不稳的抗议:“季宴时,这是马车上。”

    “我知道。”

    “外头有人。”

    “你小点儿声。”

    沈清棠气得扯季宴时头发。

    这是小声的事吗?

    青天白日的大街上。

    在人来往的街道上。

    她跟季宴时在马车里……

    沈清棠只要想到外面有人经过,就头皮发麻。

    更何况就算无人经过还有赶车的春杏呢?!

    沈清棠手脚并用的挣扎。

    却抵不过季宴时的力气。

    季宴时见沈清棠反应过大,单手扣住她双腕别在她腰后,另外一只手在她背上轻拍,同时轻声安抚,“放心,春杏已经被我的人调走了。”

    沈清棠还是不干,“你的人就不是人了?”

    “赶车的是聋哑人。”

    沈清棠信以为真,略略松了一口气。

    外面的“聋哑人”闻言,立刻从马身上抓了两把。

    把浮毛揉成一团塞进耳朵里。

    幸好这个季节马因为褪毛,才有浮毛,换个季节,他真得自残。

    车夫塞完耳朵就从车辕上跳下去,离马车远远的,牵着缰绳。

    怕缰绳不够长,又把腰带解开,续在缰绳上。

    远到听不见车上的动静为止。

    沈清棠再咬紧唇也无力承受季宴时给的风浪,又害怕出声被车外的人听见。

    身上起了一层又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沈清棠难受到不行,呜咽着咬上季宴时的肩膀。

    季宴时闷哼一声,哑笑着在沈清棠耳边调侃,“夫人平日里说话不是孟浪的很?原来只是纸老虎,敢说不敢做?”

    沈清棠不敢松口,怕出声,两手攀在季宴时身后,十指张开抠了下去。

    季宴时感受到背上的痛楚,眉梢微扬,双手托着沈清棠的腰高高举起,又重重拉了回来。

    

    等沈清棠平复过来,车上已经没了季宴时的踪影。

    离别的愁和担忧后知后觉的笼罩心头。

    这一次和之前分别不一样。

    之前好歹算安全。

    可打仗,刀剑无眼。

    冷兵器时代,战争的胜利都是人命堆出来的。

    车厢里弥留的味道提醒沈清棠方才的荒唐。

    她却没心情怪季宴时。

    拖着酸软的身体收拾好自已就听见春杏在外面道:“夫人,到了。”

    沈清棠身体僵了一瞬,打开车门。

    只有春杏在马车旁。

    沈清棠左右环顾了一圈,试探道:“方才一直是你赶车?”

    春杏摇头,“王爷让我去办了点事,是师兄赶车,我是在谷口跟他换过来的。”

    沈清棠再问:“你师兄是聋哑人?”

    春杏“啊?”了一声,“我师兄不是聋哑人啊!他耳聪目明的。”

    沈清棠沉默了几秒,咬牙切齿的挤出一句:“季!宴!时!你个狗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