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54章 娘家是你的退路

作品:《流放怀孕被分家?父不详,母越强

    沈清柯参观完以后,只“啧!”了一声。

    除此之外不知道说什么。

    六个院子拼在一起,临三条不同的街。

    唯一不临街的那一面紧挨着宁王府后院。

    之所以说三宅六院。

    是六个大院子总共三种风格。

    两个大院算一户宅院。

    当然,一户宅院是普通人的叫法,在宁王眼里就是一个院子,不过是用途不同。

    一个院子居住,一个院子办公,还剩一个院子待客。

    沈清棠住的院子自然就是季宴时居住的院落,沿街的门原本没有匾额,如今成了沈宅。

    季宅的牌匾在办公用的院门上。

    六个大院中还包含不同的小院,每个小院也是不同的风格。

    当然,只是细节不同,总体都十分阳刚,跟海城林家的庄园大不同。

    若大一圈逛下来,太阳也变成了夕阳。

    在秦征和沈清柯的坚持下,晚宴设在了待客院落里。

    是的,晚宴。

    季一得知秦征和沈清柯来之后,不用沈清棠开口就张罗了满满一桌子菜。

    吃饭时,唱曲儿的,抚琴的,跳舞的一应俱全。

    晚饭俨然变成了晚宴。

    秦征倒是习以为常,但是沈清棠不习惯,把人都轰了下去。

    秦征知道沈清棠两兄妹许久未见,定有许多话要说,吃完饭就借口很累,回了自已的小院。

    他不是头一次来季宅,有自已的院子。

    李婆婆和夏荷也在两小只吃饱后,带着果果和糖糖离开。

    春杏说有事,也跟着走了。

    若大的饭厅里只剩沈清棠兄妹俩。

    沈清柯放下筷子,上下打量沈清棠,见她眉眼间有些疲色,问她:“嫁给这样一个男人是不是很累?”

    本来没任何想法,而且还有些开心的沈清棠瞬间又红了眼,有些想哭,哽咽着朝沈清柯抱怨:“二哥,你怎么回事?这么久没见,老惹我哭?”

    沈清柯摇头,“你会觉得想哭,只能说你在这里不开心。”

    沈清棠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她放下筷子,一边掏出帕子擦眼泪,一边辩解:“才不是!我只是有些想你们!”

    她真没觉得有什么不开心。

    当然,也没什么开心。

    自从来云城,不是在听书就在忙。

    一天天时间过的飞快。

    来时天气还是严寒,眨眼已经要换春装。

    云城的春天特别的短,几乎才完全脱下棉衣就得换夏装。

    “你不说我也猜得到。季宴时的身份决定了他能陪你陪孩子的时间很少很少。你一个姑娘家,突然到了异乡,住到了别人家。

    下人看似听话却大都不忠于你,或者只是表面听你的话而已。

    你一身本事,在云城特殊的经商环境束缚的只能发挥一二。

    你明明在季宴时身边,所听却都是从说书人嘴里拼凑出来的……”

    沈清棠本只是默默流泪,随着沈清柯的话,越哭越大声。

    “二哥,你很讨厌!真的!”

    她之前都不觉得委屈,也不觉得难受。

    他这么一说,她突然就委屈到不行。

    沈清柯也不辩驳,见沈清棠帕子湿透了又把自已的帕子掏出来放在她手边,“我讨厌是因为我说中了。你一直觉得不委屈是因为你习惯了什么都一个人扛。”

    想了想沈清柯又补了一句,“娘亲说,这是正常的。高官贵族家的女儿初嫁人都会经历这些。

    我们也不是想挑拨你跟季宴时的关系。只是想告诉你,娘家是你的退路。

    你忙不过来,可以找娘家。

    你烦了累了,可以回娘家。

    季宴时没空陪你,你也可以回娘家。”

    沈清棠吸了吸鼻子,瓮声瓮气的“嗯!”了一声。

    才想起,李素问曾经也是高门嫡女,她也曾经经历过沈清棠现在经历的。

    或许过程不一样,但总有类似的感觉。

    某种程度来说,李素问比她苦的多。

    毕竟沈清棠不用伺候公婆,不用应付妯娌,还可以自由进出。

    最起码现在还是自由的。

    这么一想,沈清棠才升起的委屈又散了大半,“谢谢二哥!有你们真好。”

    沈清柯视线往京城方向落了落,虽然什么都看不见。

    他轻叹一声,“知道你能做的了主,这一点你比大姐强。”

    大姐沈清兰就是土生土长的京城大家闺秀,最多能拿捏自已的夫君和孩子。

    可以对着妯娌和婆婆,大多数时候只能忍气吞声。

    没办法,这是时代问题。

    孝道就压死人。

    沈清棠虽未见过沈清兰,但是凭着原主残留的记忆,大姐姐也是特别好的人。对她很好很好。

    沈清棠想了想,承诺:“等云州的生意稳定下来,等边关的问题解决,我就进京!等我把生意铺到京城,我就是大姐的底气!”

    沈清柯失笑:“你呀!自从怀孕之后强悍的跟以前判若两人。事事都要你出头还要我这个二哥做什么?你等我考到京城,我给你们俩撑腰!”

    沈清棠破涕为笑:“嗯!咱们一起努力!我等着你飞黄腾达,官至宰相,做我的后盾。我做你的小金库,你想贿赂谁都行!”

    沈清柯:“……”

    板起脸来训沈清棠:“都说近墨者黑,你可别学他们!还是正道通天!”

    “是是是!”沈清棠举手投降。

    没办法,沈清柯自小学的都是君子所为。

    跟她这个散修不一样。

    沈清柯见沈清棠应的痛快,反而怔住,默了会儿小声道:“在不损害旁人和自已利益的前提下,有些捷径也可以走一下。”

    沈清棠:“……”

    惊得的瞪圆了杏眼。

    转念一想,便知道他这念头从何而起。

    陈老可不是一个老学究。

    一个事事讲究,处处君子的人,是不可能三朝为官,最后全身而退,回到祖籍养老的。

    一定是陈老教的。

    沈清棠不客气的嘲笑沈清柯:“还笑话我?你才是近墨者黑!”

    沈清柯倒也不反驳,“季宴时也是老师的学生。”

    沈清棠:“……”

    没毛病!

    大家都是一个窝里的狐狸,谁也别嫌谁。

    只是……

    哭也哭了,抱怨也抱怨了。

    突然,沈清棠有些想季宴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