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37章 投怀送抱

作品:《流放怀孕被分家?父不详,母越强

    玄公子和溪姐儿一样,在他们的圈子里算是名人。

    宾客中有不少人也知道玄公子的名字。

    毕竟,有钱有权的男人,有些喜欢别样的刺激。

    宁城虽大,贵圈却不大。

    沈清棠皱了下眉没看玄公子而是看向溪姐儿。

    溪姐儿恰好看过来,给了沈清棠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沈清棠点点头,既然玄公子不是反水,那就有热闹看。

    她拉着黄玉找了把椅子坐下来。

    “众所周知,不管是怡红院还是我们潇湘馆都是花钱如流水的地方。以海清公子如今的家世恐怕难以支撑他如此频繁的进出怡红院。”

    玄公子话音刚落就有好事者提出质疑:“不就是因为去不起怡红院才去的勾栏院?咱们海清公子还是能屈能伸的。”

    话音未落,就一片哄笑声。

    海清公子爱逛窑子又不是什么新鲜事,大家都知道。

    “非也非也。”玄公子摇头,“海清公子自从赴京赶考回来之后压根没有收入,就算去低一等的寻.欢场所也是需要花费银两。”

    “对哦!”

    众人突然意识到,明明清贫如洗的海清公子是怎么能一直维持日日去盘丝洞潇洒度日的呢?

    再便宜的勾栏院也得要银子才能进门。

    沈清棠想到一事,突然睁大眼,不可思议的看向玄公子。

    玄公子朝沈清棠儒雅一笑,揭晓答案:“海清公子最初来我们潇湘馆打过工,换取了些银钱。

    后来他在我们这儿揽不到客人便换了下家。”

    玄公子特意在“下”字上重重咬了咬。

    来的宾客们都是擅长听话听音的,顿时明白了玄公子的意思。

    海清公子先卖身牛郎店,赚取银钱再去青.楼寻.欢。

    “我的天呐!”黄玉咂舌,头一次失态,“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都不是脸皮厚不厚的问题,根本就不要脸。

    不止不要脸还是个变态。

    至此,再无人记得海清公子诋毁沈清棠的话。

    这种人的话要是能信,母猪都能上树。

    海清公子如行尸走肉般下台,换了孙志上来。

    跟海清公子不一样,孙志家里是真有些家底的,毕竟林家的姻亲,总归不差。

    已经听故事听上头的宾客们,纷纷催促孙志开口。

    孙志阴森的目光扫过在场的宾客,冷笑:“狐死狗烹。真不知道你们兴奋个什么劲儿。我没故事可讲,就是受我姑母所托上船来败坏沈清棠和黄玉的名声而已。”

    沈清棠倏的看向孙志,质问:“败坏名声而已?你还待如何?”

    孙志不答反问:“你是不是觉得你特别厉害?不过是个铜臭商人而已。只是有几分姿色傍了个好男人而已!

    还有你……”

    孙志看向黄玉,“你一门心思想跟我姑母过不去。你怎么就没想过你夫君怎么会好端端的在海上消失?

    实话告诉你,我姑母才是能救你们林家的人!我姑母也会为我报仇的!”

    孙志说完一头撞向最近的柱子。

    “啊!”黄玉尖叫着闭上眼。

    宾客们一阵骚乱。

    沈清棠站在原地忘了反应。

    满眼都是四溅的红白之物。

    视线里有红白相间的碎点儿砸过来。

    沈清棠知道朝自己飞来的是迸裂的脑浆,也清楚自己应该像黄玉一样抱头蹲下尖叫。

    可是她动不了。

    躯体四肢都像不受控一样。

    直到视线被一片绯色填满,脸埋入上好的云锦布料,鼻尖钻入清冽淡香,沈清棠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季宴时把自己护在了怀中。

    失速的心跳渐渐恢复平稳。

    可是沈清棠没动,双手紧紧的抓着季宴时的衣服,不敢抬头。

    无论古今,她都是第一次看见死人。

    在现代跟死人相关的都是死刑犯。

    纵使时不时在网上看见相关新闻。

    谁谁谁跳楼。

    某某某被害。

    谁谁谁如何灭门。

    可,都只是打了马赛克的新闻。

    就连动画片名侦探柯南也因为涉嫌血腥,鲜血都用黑色替代。

    沈清棠到了古代从无到有接触的都是生意。

    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见人死在眼前,已经不是用害怕二字能形容的。

    幸好,还有季宴时。

    幸好他在。

    季宴时抬手拂过沈清棠的睡穴,抱起她离开。

    上楼时吩咐季十一,“等夫人用完他们,我不希望再有一个相关之人活着!”

    季十一躬身应是,嘟囔了一句:“倒没想到这小子还是个有气性的。”

    “什么气性?”季宴时冷笑,“不过是吓破了胆。”

    季十一:“……”

    那也是您吓的。

    您威武!

    “叫季九来安抚宾客。”

    “是!”

    

    沈清棠是从噩梦中惊醒的。

    醒来后怔怔的望着舱房四壁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眼前横伸过来一只大手,手里端着一个茶杯。

    沈清棠接过杯子,温热的杯壁让她心生暖意,目光也柔和了几分,问坐在床前的季宴时,“你一直守着我?糖糖和果果呢?”

    季宴时没说话,侧过头。

    沈清棠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旁边婴儿车上,并列睡着两个小家伙。

    沈清棠不自觉的弯了弯唇,血色弥漫的噩梦渐渐从心中褪.去。

    她收拾好自己出了船舱。

    船上一片歌舞升平。

    对上流社会的人来说,这次千人游船宴除了能满足他们的好奇心和对黄玉的试探,也是个交换资源的好机会。

    或三或俩在各自丫环、仆从的陪伴下下棋、钓鱼等。

    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那些贵妇人们也没闲着,这次游船宴几乎概括了所有宁城能数上名姓的达官贵人。

    也是贵妇人们为自家小辈相看亲家的好机会。

    作为东道主,黄玉连害怕的时间都没有,脚步不停地穿梭于各个船舱。

    沈清棠喊住从楼下路过的黄玉,“玉姐姐,你还好吗?”

    黄玉抬头,“你怎么醒了?可以多睡会。放心,我没事。就是事发突然没准备。不过是死个人不是什么大事。

    有没有孙志,咱们都跟孙巧贞结下了梁子。你好好休息,其余交给我。”

    沈清棠点头。

    是啊!一个世家长大的女人怎会像她这种象牙塔里长大的人一样胆小?

    要知道,主家对买来的仆从是有生杀大权的。

    当然,默认有,不代表律法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