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鸢再次醒来,已经是正月初一的清晨六点。

    夏鸢蹭了蹭脸蛋挨着的胸肌,直接把男人的浴袍拱散了,这是在秦默淮纵容下养成的坏习惯。

    秦默淮睁开假寐的凤目,无奈地拍了拍她的小臀。

    “既然醒了,就起床吧。”

    “哦。”

    夏鸢站在盥洗台前刷牙,成熟俊美的男人站在她身后,身影交叠,他薄唇噙着发圈,矜贵修长的手指如蝴蝶穿花,拢住夏鸢披散的黑发,最后扎住。

    “我昨晚梦见你在打人。”她道。

    “不是做梦,我昨晚确实打了犯错的族人。”

    夏鸢正在洗脸,听到这话,立马扭头看秦默淮。

    清凌凌的脸蛋像雨后小白花,太纯了,令他想弄脏。

    秦默淮青筋虬露的大掌搭在她腿上,灼热微潮的指腹摩挲着她白净软嫩的肌肤,毫不掩饰他的欲念。

    “宝宝,我伺候你那么多次,你也帮帮我好吗?”

    富有磁性的声线充满蛊惑力,像是藏了一把小钩子,勾得夏鸢口干舌燥。

    半个小时后。

    接连不断的敲门声响起。

    很轻很低,不用猜就知道是榛宝。

    秦默淮优雅从容地开门,欢迎小家伙的到来,正好哄哄他的妈妈。

    “爸爸早安!”

    “妈妈!”

    “妈妈起床啦!”

    榛宝走到床边,一双澄澈稚气的凤目,像是耀眼的小太阳。

    照清所有的不堪和狼狈。

    夏鸢香腮鼓起,本能的往被窝躲,但为什么她要害怕?明明做坏事的人是秦默淮!

    “我已经洗脸刷牙了。”

    “可是妈妈还躺在床上。”

    “…榛宝说得对,妈妈还要刷一次牙,刷干净所有的脏东西!”

    秦默淮听闻,挑了挑眉,走过去亲她一口,“是好东西。”

    “脏东西!”

    “宝宝,你这是歧视,我每次都说你香香的。”

    两人挨得很近,争执的有多急,西服和睡裙摩擦的就有多暧昧。

    小小贵公子的榛宝急了,“榛宝也要亲亲!谁亲榛宝?”

    夏鸢红着脸推了推秦默淮,捧着榛宝白嘟嘟的小脸亲了一口。

    秦默淮弯腰,在同一个位置,亲了亲儿子。

    那些卑劣的尖锐的占有欲并不是消失了,只是被秦默淮很好的藏了起来,偶尔会在一些生活细节中流露出来,但无伤大雅。

    新年要穿得喜庆,所以夏鸢选了一件猩红羊绒毛衣,袖子和腰身都有余量,慵懒又娇艳,像一朵在冰天雪地肆意绽放的红玫瑰。

    遇雪尤清,经霜更绝。

    秦默淮满眼都是夏鸢,他打开今早送过来的木盒,取出里面沉甸甸的掌心大小的长命锁。

    通体用黄金和花丝镶嵌工艺打造,中间嵌着一枚鸽子蛋大小的蓝宝石,华彩夺目。

    图纸是秦家主一手画的、细节是首席高珠设计师修改的、最后完工是由花丝镶嵌工艺非遗传承人,所以这块长命锁独一无二。

    夏鸢有点不想戴,它太贵重,太奢靡了。

    而且她今年二十三岁,又不是三岁,戴长命锁不合适。

    秦默淮不疾不徐地说服她,“如今长命锁只是一个装饰品,如果旁人问起来你难为情,就说是家中前辈强迫你戴。”

    夏鸢:“我可以收藏起来,或者……”

    她话没讲完,跟秦默淮深邃忧郁的凤目对视,瞬间败下阵来。

    “我戴还不行嘛!”

    果然她戴上出门,谁都要看一眼,问一嘴。

    秦老都提了一句,说她戴长命锁很合适。

    走到没人的地方,恼羞成怒的夏鸢又是掐秦默淮大腿,又是揪他耳朵。

    都怪他!

    秦默淮眼眸沉了沉,抱着她放在茶几上,吻住她柔软的唇,狠命嘬着小香舌。

    不提折寿的事,不代表他过去了,只是这个话题太沉重太绝望,提起他就要掉眼泪。

    “秦默淮,你矜持一点呀!旁人看见了,会讲你这个家主不够沉稳!”

    “不会,他们只会觉得你魅力大,令我谷欠罢不能。”

    “那我岂不是成了祸水?”

    “祸害遗千年,我宁愿你是祸水。”

    夏鸢吻住他唇角,结束这个敏感高危的话题。

    每次提起折寿这个话题,失控的秦默淮眼眶会泛红,哽着声,哭得越凶,越狠。

    一夜未眠的秦夜煜找到了秦默淮,他不想离婚,他不爱白月光,想跟姜雯好好过日子。

    夏鸢背对着两人,整理头发,并且摸了摸微肿的红唇。

    竖起耳朵听豪门秘辛。

    秦默淮的声音沉静,“昨夜姜雯住在秦家,天亮了才跟姜先生离开。”

    秦夜煜不明白三哥话里的意思。

    秦默淮清贵的指骨抻了抻衬衫袖口,慢条斯理,冷得透彻的眸子看向秦夜煜,“昨夜没有下雪,只是温度稍微寒冷了一些,你若是在外面跪一晚,不会死,会大病一场,离婚的事定有转机。但是你什么都没做,行动大于一切,这么浅显的道理还要我教你吗?”

    秦夜煜面若死灰,脚步踉跄,扶着门框才堪堪站稳。

    “三哥,我现在…现在去姜家跪一天,是不是还有转机?”

    秦默淮没有言语,拥着夏鸢离开了这个小院子。

    夏鸢单纯的好奇,秦夜煜走投无路了吗?

    秦默淮轻轻捏了一下她脸蛋,毫不吝啬的为她解惑,“昨夜的姜雯,一定在纠结秦夜煜爱不爱她,没有旁人打扰,她想通了,今早走得很潇洒。”

    “若是秦夜煜跪她一夜,姜雯或许会动摇,或许更恨秦夜煜,反正姜雯会想不通这段感情,她今早依旧会走,但走得不明不白。”

    “走到离婚这步就是死局,但只要姜雯想不通,彼此纠缠下去,就还有破局的机会。”

    夏鸢打了一个冷颤,踮起脚,灵动娇俏的眉眼逼向秦默淮,像极了小兔子怒顶雪白狼王。

    “幸好秦夜煜没有你的心机和城府,否则姜雯还要吃很多苦头!虽然秦夜煜很渣,但好在他够傻,令姜雯早早脱离了苦海。”

    秦默淮护短,但骂他堂弟的小兔子凶巴巴,还敢在他头上作威作福,秦大佬不敢怒也不敢言。

    “乖乖骂得好,这个红包奖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