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70章 不揭旧伤疤
作品:《七零:被换亲后我成了人生赢家》 陆子豪挑了挑眉,问:“就是你去当中间人?他都不搭理?”
“没。”江婉答:“我不是中间人,更不是媒人。是姗姗给严师傅留了话,让我帮忙转达而已。”
陆子豪打破砂锅问到底,“转达什么?”
“就是让他去厂里哄姗姗。”江婉解释:“如果不去的话,姗姗就不要他了,不会再来心园。”
陆子豪低笑:“然后他没反应,愣着不开口。”
“嗯。”江婉解释:“我跟他说了,他也就是沉着脸,不给任何反应。我一开始直觉他们有戏,可后来看他那副样子,又觉得应该不大可能。”
“可能。”陆子豪摇头:“像他那样的人,多半是不懂得该怎么去哄女孩子,不懂得该怎么跟她相处。望而却步,干脆龟缩躲起来。”
江婉微愣,转而笑开了。
“也许你猜得对。”
陆子豪问:“他这一阵子更闷了吧?”
“看着没什么区别。”江婉答:“不过,宫师傅跟他接触比较多,说他最近确实怪怪的。”
陆子豪点点头:“那八九不离十。”
江婉好奇问:“秀眉去找姗姗说什么?你给出了主意?”
“是。”陆子豪答:“让姗姗再主动一回,也许他就开窍了。”
江婉苦笑:“看来,姗姗也陷得蛮深的。”
“搞艺术或文艺的人,心思都比较细腻。”陆子豪耸耸肩:“这一类人要么就是情种,要么就是风流成性。姗姗也许是情种吧。”
江婉摇头:“真是不容易……我听秀眉说,她这一阵子也总闷闷不乐。”
“小事嘛!”陆子豪摇头:“要么主动出击,要么挥刀断情,何须这么纠结。”
江婉忍不住好笑睨他,问:“你说得这么轻巧,莫非你也能有如此本事?”
额。
陆子豪呵呵赔笑:“我说的是别人,不是我。圣人入凡尘,也只是俗人一个。更何况我就一个普通人。我呀,自从有了媳妇后,就是凡夫俗人一个。老婆儿子热炕头,日子才有盼头。”
江婉没为难他,也不想提他的旧伤疤故意刺激他。
听叶云川说过,当年他跟白清清爱得轰轰烈烈,甚至是纠葛了许久,才堪堪断开。
两人相爱过,也痛苦过,最终仍是各分东西。
有人说,他们是三观不合,总是吵吵闹闹,分分合合。
有人说,他们都是骄傲的人,不肯为彼此而折腰,不肯将就,都喜欢对方迁就自己,所以最终没能走到一起。
又有人说,当初陆子豪要回国前,仍去追问白清清要不要跟他一起回来。
倘若她愿意,就嫁给他一起留在南方陆家老宅。
他还主动说,只要她愿意跟他一起回国,他会努力跟老父亲抗争,让老父亲同意他们的婚事。
可白清清不肯,哀求他留下,说国外比国内经济好,还说他们早已习惯国外的生活,回国只会百般不适应。
白清清还说,如果她回国,家族里的长辈必定逼她去联姻。
陆家早就不比往昔辉煌,又只是商贾出身,白家长辈瞧不上,也不可能同意他们的婚事。
两人本来就吵吵闹闹,在最后这个分歧上,仍是没法达到一致,最终彻底断开,各分东西。
有些事或人,既然已经错过了,就没必要再提起。
就好比旧伤疤一样,安静让它存在着,忽略它或习惯它,日子一天天过下去就是了。
倘若盯着它不放,不管是抓痒也好,祛疤也罢,都不是最好的办法。
最好的方法就是接受它的存在,忽略它的存在,别去在意,更别去折腾。
江婉拉住他的手,道:“平淡的日子虽然平淡,可我觉得这样才是真正的过日子。”
“嗯。”陆子豪拥她入怀,桃花眼尽是温情:“有了你和孩子后,我对家庭终于有了更深一层的了解。也许,我的骨子里仍跟大多数的国人一样,刻着‘传统’两个字吧。”
江婉轻拍他的胸口,赞道:“你挡在我和师傅面前的时候,觉得你真的好帅气。”
“哈哈!”陆子豪笑开了,俊脸上尽是得意。
夜幕降临,出版社那边也下班了。
阅览室的书已经准备得七七八八,王伟达和黄河水留下蹭饭。
王伟达好奇问:“对了,今天怎么没瞧见李姐?”
“哦。”江婉解释:“她这两天请假。振关受了一点小伤,李姐请假两天照顾他,估计明后天就能回来。”
王伟达惊讶问:“受伤?不严重吧?”
“还好。”黄河水解释:“我去他们出租屋看了,就是手肘划伤了,缝了三针。不算严重,明天放线再养多两天,应该就没问题。”
王伟达轻笑:“幸好李姐就在身边,能照顾得了他。”
“是啊!”黄河水解释:“有小林在,他们俩兄弟就有人照顾,家里不怕冷灶台,进门有热饭热菜吃。”
王伟达眼睛掠过一抹羡慕,点点头。
李缘夹了一块大排骨,放进他的碗里。
“多吃点肉。”
王伟达笑眯眼睛,答谢。
“李叔,您也多吃一点。”
李缘摇头:“我上了年纪了,不能吃太多肉。两三天喝一点炖汤,已经足够了。”
黄河水大口大口扒饭:“今天的菜特别下饭。”
江婉温声:“吃慢点。”
黄河水好奇问:“对了,小欧的爷爷回去了?这两天好像没怎么瞧见他。”
李缘解释:“小刘回来了,将他接回去了。”
“他住哪儿?”黄河水问。
李缘答:“军区大院。”
黄河水“哇”一声,嘀咕:“难怪觉得他老人家威严有加,眼神特别犀利。”
“战场上拼杀过来的人。”李缘低声:“哪怕上了年纪,气场仍少不了一些戾气。”
黄河水追问:“老李,你们以前是战友吧?”
“对,认识几十年了。”李缘答:“小欧的爸爸比茂盛小一点。有段时间我们两家住一块儿,大人们都忙,孩子只能互相蹭饭,谁家有大人做饭,孩子就去谁家吃。”
“真是不容易。”黄河水感慨。
李缘微笑:“都过去了,不提也罢。”
吃过晚饭后,王伟达回学校去了。
黄河水将阅览室收拾一番后,也回四合院去了。
李缘站在前院,踌躇来回踱步。
“师傅,你在等师兄吗?”江婉问。
李缘示意一下外头,问:“有没有等着?”
江婉点头:“就在街对面。”
李缘低声:“那我在这儿散步等着。”
“怎么?”江婉问:“师傅是怕师兄和嫂子打起来?”
李缘苦笑:“不止,也许会一哭二闹三上吊。”
这时,陆子豪牵着小九霄来了。
小家伙哒哒奔过来,抱住李缘的小腿。
“爷爷好。”
李缘宠溺笑开,牵住他的小手。
“小九,跟爷爷散步,好不好?”
“好。”小九霄脆脆答,一双可爱桃花眼溜啊溜,“不过,我不爱念诗。”
李缘低笑:“今晚不念诗,爷爷给你讲成语故事,好不好?”
“好呀好呀!”小九霄蹦蹦跳跳。
于是,一老一小牵着手走了。
江婉目送他们离去,禁不住低低叹气。
陆子豪好奇问:“媳妇,你叹什么气呀?”
“师傅他其实很渴望子孙们承欢膝下。”江婉低声:“可惜,也没能如愿。”
陆子豪忍不住问:“早些时候那个疯婆娘不肯孙子孙女跟老人家亲近吗?”
“对。”江婉低声:“一点走动都没有。住着单位分给师傅的房子,花着师傅给的钱,却连来探望一下都没有。大半年了,一次都没有。师傅主动过去一两次,嫂子每次都很冷淡,不然孩子们跟爷爷亲近。师傅不愿孙子孙女为难,便没再去了。”
陆子豪皱眉:“李师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