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38章 之前是荒唐过的

作品:《贵妇操劳而死,重生后不扶贫了

    很明显,沈堇之是被金隶的话吓到了这金隶一战成名的事情,灭了刘尚书满门,沈堇之的心里还是很清楚的。

    男人的嘴角露出嘲讽的笑。

    好似不是看着一个人…只是看着一个马上要死的牲畜!

    不!是待宰的牲畜!

    “你把…金盏盏嫁入你家后的来龙去脉都与我说一遍。”他好似不耐烦的开口。这话出,沈堇之的脸上浮现出几分意外。

    “金盏盏不过只是…一个和离的女子,回家还带着一个孩子,满京城…这样的女子是最不堪的,你还不死心!”

    这话几乎是要咬牙切齿说出来的。

    看见裴允行…沈堇之便是回想起棠棠的身世,嘴中便只是剩下了恶语,一时之间好似忘记了自己如今的处境。

    是他…

    命悬一线。

    男人的神色暗了一下,好似…叫人落子了冰窖中,沈堇之被看的头皮发麻,他不动声色的咽下了一口唾液,这才犹豫开口。

    “我自然是可以说的,只是你要保我不死!”

    保他不死?

    “你的生死…已经不是我可以决定的了,只是你是想等到陛下开口,还是想要如今死…你自己选。”

    裴允行的话是说的极慢的,好似说的每一个字,都落在了人的心上。

    “金盏盏进门是低嫁,我沈家是从来没有苛待过她的,即便我不喜欢她这个妻子…可是老太太还是很喜欢她的……”

    提到了已经去世的母亲,沈堇之的神情也是微微变了几分。

    “自然…她也是把家里看顾的极好的,只是…陆妤进门时被她看出了端倪,想来便是那个时候看开始…我的大姐…我家的兄弟姐妹这才一步一步的分崩离析!”

    “金盏盏就是这样的恶毒!”

    沈堇之的神情激动起来,也是那时候开始不对劲的,那时候的金盏盏便是闹了一场脾气,便要回去侯府…那是金盏盏第一次闹了这样一场,叫他收不了场,只能去侯府接人!

    “这谁家的男人不纳妾!这谁家的夫君在外头,没有一个红颜知己?”

    “可是金盏盏何其狠毒!是要了我沈家满门的命!”沈堇之好似越说越是激动了,每一个字都是出自肺腑之言!

    这时候的沈堇之已经忘记了刚刚求金盏盏来救他的话了,只剩下了恨,与怨气!

    看着沈堇之的神色,裴允行便知道…沈堇之说的不是假话,只是沈堇之与金盏盏做了那么久的夫妻…

    他到底是不明白金盏盏的性格。

    要是只是一个女子…她为了侯府,为了父亲的话,为了孩子…很可能便是忍了那女子。

    可是金盏盏没忍,后面还给沈堇之纳妾,一位又一位的抬入府,和离后也是未曾想过放过沈堇之的。

    那么沈堇之不知道。

    其他人都不知。

    便是金盏盏一个人独自经历了被…沈家上上下下毒害的场景,所以她才这样的…不肯松手。

    想起棠棠所说的噩梦。

    难不成…便是金盏盏的噩梦?

    只是噩梦与沈家的所做所为都能对得上号?

    那么在金盏盏的梦中…他又是一个怎么样的角色呢?只是他不知是如何出的门,看见了站在门前的金隶,他才伸出了自己的手指不动声色的按了按太阳穴。

    “沈堇之胡言乱语。侯府的名誉是父亲最在意的,既然在大理寺,你该明白的。”

    他出了门,好似一脚轻,一脚重似的。

    这时候李狸来了。

    “大公子…门前有人要见您,已经等了多时了。”

    裴允行顺着李狸的手看过去,正好停在大理寺门前的便是长公主府的马车,香车宝马,挂在马车前的八角铃铛无不彰显着马车之人的身份。

    裴允行很是意外。

    只是他还是低头正了衣冠这才缓步走过去。

    大理寺中……

    金隶坐在高位上,沈堇之看着裴允行走出牢狱的时候,他的心好似被什么狠狠的提了一下。

    直到看着金隶带着人进来,他的心才算是死了,他只是恨…恨自己的嘴怎么这样的把持不住。

    也恨……

    裴允行对金盏盏是这样的一往情深。

    哪怕金盏盏已经嫁过人,哪怕金盏盏的名声不好,哪怕金盏盏已经生过了一个孩子…他还是不改心思!

    意识到这一点的沈堇之。

    便是知道自己完了。

    “侯府是什么身份?你如今是什么身份?也敢胡言乱语?”金隶开口。

    屋子里传来沈堇之痛苦的声音,这时候身边的人开口了。

    “大人…长公主的车架停在大理寺门前,不少人看见了…裴大人上了长公主的车架。”话落。

    金隶的眉头挑了挑。

    “外面都是议论纷纷的,这驸马之前便是一个荒唐的,这长公主年轻的时候也是…荒唐过的,这几日长公主好似不一样离开京城了。”

    金隶挑眉,他听着里面的动静,才抬手。

    “好了,别把人真的打死了,教训一下便罢了。”话落,他才站起来自己的身子往外走去。

    “你这话说与我听…是何意啊?”他回头来,只看着对方支支吾吾的好似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这裴大人到底是您的兄长。”那人再度开口。

    “直说。”金隶抬脚迈出了门槛。

    “裴大人只怕是入了长公主的眼睛!”

    这次便是说的清清楚楚的了。

    “您要不然去说几句…叫他们都不要议论了!”

    金隶思索了片刻才开口道。

    “随他们去。”

    金盏盏早已经收拾好了一切,得到了长公主府的话,她便出门了。

    只是路上,扶虹的声音就在耳边没停过。

    “大公子信上说的是真还是假…长公主这次真的能在陛下的门前开口吗?姑娘您也是未曾出过京城的…要是真的去了西北…那地方干旱…民风彪悍,您能习惯吗?”

    扶虹是担心自家姑娘的。

    “侯府上上下下都去…扶虹比起全家上上下下都活着,过什么日子,在何处都是不打紧的。”

    的确也是这个道理。

    “嗯…姑娘在哪里我便在哪里!”扶虹只是回道。

    只是大理寺那边…人看着好似在办差事,只是目光都是落在不远处的车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