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24章 他讨厌这两个字

作品:《贵妇操劳而死,重生后不扶贫了

    这全府上上下下,只有金淼淼一人来,这裴允行与侯爷都是骑马的。

    棠棠已经爬在了马车的前。

    这时候裴允行的目光好似落在了金盏盏的身上只是一瞬间,便落在了棠棠的身上。

    “想不想骑马?”

    金盏盏是从未骑马的,这棠棠没有父亲带着,自然也是从未骑过的,这话一出,棠棠的眼睛果然是亮了的。

    “阿娘…”棠棠是很想骑马,可是说到底还是要问过了阿娘的意见。

    “去吧。”金盏盏倒是没有犹豫吗,只是紧了紧棠棠身上的披风,冷风拂面,裴允行在马车前抱起了棠棠。

    才听到了裹挟着冷风里,金盏盏的声音。

    “小心些。”

    这一幕自然落在金淼淼的眼睛里,她只看着棠棠的笑脸…又看了看…兄长好似挺开心的面上。

    她的恍惚之间…只觉得…棠棠好似与兄长有几分相似的。只是一瞬间…她看了过来。

    “这些日子…兄长好似对阿姐越发的好了,想来是因为棠棠的缘故。”她从前也是阿姐关照着的,兄长也是待她不错的。

    可是这不错……是她与阿姐事事都是一样的。

    无论是家中好的布匹还是头面,兄长从来都是准备两份的,即便是阿姐已经嫁出去了,也是如此,从未断过。

    如今…她倒是觉得…好似她才是那个顺带的那一个。

    说来金盏盏也是注意到了。

    裴允行好似对棠棠是极好的。

    “大概是吧。”她只是随口敷衍道。

    在沈家的马车里,姮娘探出头来,便看见了棠棠被一个男人抱在怀里,他的马是慢悠悠的。

    “那人怎么抱着棠棠?”姮娘开口问起来了。

    她之前是在马车的,可是从未见过这人。

    马车离京城远,这贵人是去的少的。

    “这是…夫人的兄长。”男人硬生生的把侯爷的养子这几个字咽了下去。

    侯府?

    姮娘对侯府知道的很少。连夫人有一个妹妹也是刚刚才得知的。她只开口道。

    “怪不得眉眼处好似与棠棠有几分相似…这孩子像倒是有几分像舅舅。”话出了,马车里便是一片安静了。

    “这是侯爷的养子!”沈堇之的咬着牙开口了。

    这姮娘也明白自己说错了话了。

    “不要有事没事,心里只想着你那些马…你如今在京城之中,京城的事情还是要上心的,免得被人笑话…”沈堇之表面上看着倒是没什么变化…只是偏偏…袖子里的手握紧了几分。

    哪怕手心落在了白色月牙的痕迹,他也是没有松开的,这孩子…本就该像他的。

    姮娘明白的。这些日子后…

    沈堇之的心情也是阴晴不定的,她说错了话,自然不敢说什么的。这孩子与这养子的确是有几分相似,可是说到底还是像夫人更多一些。

    侯府的二房与三房倒是没来。

    淼淼也是过得舒服的。又与金盏盏说了几句那二房与三房…做的事情。

    “我看父亲是瞎了眼了,那三房二房的那几个都是上不了台面的,要是侯府落在了他们的手中…只怕是过不了多久便要…倒下了,这父亲那么多年来的基业也是完了。”

    淼淼的嘴里倒是说个不停的。

    左右都是觉得二房与三房的不堪用的。

    “我看父亲的心里是未必不知道的。”她低头道。

    “这些人也是不要脸的,看中了兄长的院子…前几日还闹了一场…说兄长的院子好…只是一个养子用不上那么好的…”金淼淼说起来便是有说不完的话了。

    说起来好似这几房也是麻烦的。

    天色暗了下来,一行人才到了地方。

    早已经搭好了帐篷,沈家也分到了两间帐篷,沈堇之的官不高,按道理来说是分不到两间的,可是既然给了金盏盏也是不再多问了。

    棠棠是被裴允行送来的。

    她的脸上都红了。

    好似是累了,已经睡着了,口水打湿了裴允行的官服,他那黑狐的大氅紧紧的包裹着棠棠。

    “这…你的衣裳…”金盏盏看向了裴允行的肩头,这里天气是不好的,想来衣裳即便是洗了也是不容易干的。

    “无碍。”男人开口了。

    金盏盏接过来孩子的时候。

    迷迷糊糊之间才听到了棠棠叫了一声大舅。

    声音很小像是在呓语。

    “这是芙蓉膏。”他说着才从衣袖里找出了一瓶药膏。

    “进屋喝一杯茶水吧。”金盏盏倒是把孩子交给了春芽,帐篷里是暖和的,她与他合作本就是之前说好的事情,在外人看来…他们是兄妹。本不用这样的客气。

    可是裴允行便一眼看出。

    她是有话要说。

    两人进了屋子。

    不远处的姮娘是看了个清清楚楚的。

    “这夫人看起来倒是与兄长感情不错。”这话她本来没有其他的意思的,可是沈堇之起身来,才向着金盏盏的帐篷走过去了。

    “沈堇之…你这是去干嘛?”看着人离开了与自己一句话也是没有的,偏偏姮娘的心里是气愤着。

    又说不出什么话来。

    帐篷里。

    金盏盏再次开口了。

    “想来以兄长的手段,事情是不难查出的。”她这话倒是无比的相信他。

    可是他的手落在了茶盏上。

    “我有什么手段?”男人看了过来。

    叫金盏盏想起来…之前年纪小的时候,看见…

    她的呼吸一顿,好似脸色白了几分。

    一瞬间乱了的呼吸,叫裴允行听的清楚明白。

    他的眼带着几分探究,直直的盯着金盏盏。

    “你又在怕我?”

    手上的青筋暴起,好似心里忍着什么。

    偏偏金盏盏早已经恢复如常。

    “你是我的兄长…我何必怕你?”

    兄长……

    男人的眉头蹙了一瞬。

    他不喜欢这两个字。

    厌恶至极。

    好似时时刻刻提醒着…他所想之事…都是妄想。

    “嗯。”话到嘴边便只是化成一个音节。

    “前几天父亲说等冬猎的事情过了,便要我与沈堇之去凉川。”她要是离开了。那么她做的事情,全部都成了裴允行一个人的功劳。

    “我知道了,你暂时走不了。”他心中有些郁结。偏偏不敢开口与金盏盏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