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91章 分身办公

作品:《姐夫帮你打天下

    孔柳鼻尖冒汗,感觉自己在跟一面镜子吵架。

    她眼珠一转,决定上难度:“我去年生辰,你送了我什么?”

    门里沉默半息。

    孔柳嘴角刚要扬起,就听见邓晨的声音带着笑意:“一只纸鸢,内藏九十九颗夜明珠,排成‘柳’字。你嫌招摇,改挂屋檐当风铃,结果半夜风吹铃响,你以为是鬼叫,吓得抱着枕头跑去找小娥挤了一夜。”

    孔柳耳根“腾”地红了——这事儿只有天知地知她知,连薛桂都不知道!

    她正发怔,忽听“咔哒”一声轻响,书房的门被推开了,进来一个人。

    吓得正在愣神的孔柳一跳,条件反射地问道:“谁?”

    “是我,孔大主编不讲究啊,诓骗我,自己跑进来书房干什么?”

    孔柳一时无语。只好丢下一句:“哼,我先走了。”

    “柳儿再见!我会想你的哦!”

    “哎呀,羞死人了!”

    薛桂被二人的肉麻惊呆了。

    这几天薛桂被邓晨分身搞得震惊、刷新对这个世界的认知。以前邓晨就给她很多异于常人的感觉,他的想法太超前,他的知识储备难以想象,简直无所不能,他做出的东西都是他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说他是神仙也不为过。明明他和白芷去嵩山白家寨了,可是这里又多出一个分身,而这分身居然跟他本人一样有才,一样智多近乎妖。

    孔柳前脚刚溜,薛桂就双手叉腰堵在书房门口,摆出三堂会审的架势。

    “主公,小的有三问:

    第一,您到底有几副身子?

    第二,分身长啥样?能给个预览不?

    第三,您现在到底算活人还是算灵魂?”

    门缝里飘出邓晨懒洋洋的声线:“第一,身子只有一副,脑子在线备份;第二,分身无色无相,主打一个‘见与不见,都在盘你’;第三——”

    声音忽然压低,带着电流滋滋声,“保密等级SSS,拒绝颜值泄露。”

    薛桂翻了个白眼:“行,那您至少开个灯,让我知道您是真分身。”

    “我就是灵魂分身,相当于脑子,脑力活找我,体力活吗,要你干嘛?”

    薛桂倒吸一口凉气——这年头,连灵魂分身都能使唤我?

    还没等她惊叹完,外头响起“咚咚咚”的疾步声。

    长史张大人抱着一摞卷宗狂奔:“薛桂!主公回没回?黄河缺口、秋粮调运、盐引涨价、还有隔壁郡守来信骂街——都等着批示!”

    功曹李主簿紧随其后,举着账本哭丧着脸:“再不给数字,下月俸禄就发醋溜白菜了!”

    薛桂脑袋“嗡”地一声:这哪是请示,这是催命!

    她灵光一闪:“要不……诸位去书房?主公虽不在,脑子在。”

    张长史:“???”

    薛桂已经把人往里推:“试试嘛,反正比排队跳河强。”

    众官一进屋,就看见檀木案上空无一人,只有一方“常山太守印”。

    薛桂站在门口维护秩序,一个一个来。

    张长史进来没有看到邓太守,狐疑地四处看,又回头看着薛桂问道:“太守他人呢?”

    “甭管了,有问题尽管问!”

    张长史行了个大礼,然后恭敬地说:“主公,黄河缺口了,这可如何是好?”

    “简单,调石料三万车,缺口改道为湖,顺便养鱼创收。办好来报!”

    张长史一愣,这声音的确是太守,

    “是,主公,那盐价呢?”张长史更加确信这就是太守了,又接着请示。

    “通知工坊加派人手开采西山盐矿,大量细盐上市盐价自然就下来了。”

    “隔壁郡太守来信骂街,怎么办?”

    “他是怎么骂的,说来听听!”

    张长史清了清嗓子,双手呈上那封墨迹犹湿的信函,像是递上一块烫手山芋:

    “回主公,隔壁呼延太守来信,全文……咳,文采斐然,下官不敢照本宣科,只择其精华——

    他骂您‘治下之民,刁滑似猢狲;治河之策,儿戏如筑沙;若再妄动盐铁,必使邻郡同溺于咸苦海’。

    末尾还附了首打油诗,说您——”

    “念。”薛桂在旁插嘴,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

    张长史只好捏着鼻子念:

    常山邓某真荒唐,

    黄河缺口养鱼忙;

    盐矿挖得邻郡慌,

    再敢胡闹——

    我!就!躺!在!你!家!门!口!上!

    末尾还带了个大大的墨点,疑似呼延太守写到激动处把笔戳穿了纸。

    屋子安静三息。

    檀木案上那方“常山太守印”自己“噔”地跳了一下,像人被戳到笑点。

    旋即,邓晨的声音带着几分慵懒、几分坏笑,从房梁、从灯罩、从薛桂的发簪里同时响起:

    “回他十六个字——薛桂拿笔纸,我说你写。”

    薛桂拿起铅笔和一张白纸,说道:“主公,你说吧。”

    “鱼肥盐白,河稳郡康。既欲同咸,请君来尝。”

    张长史倒吸一口凉气:“这……会不会太损?”

    李主簿小声补刀:“咸鱼……咸到他闭嘴,逻辑闭环。”

    薛桂却已熟练地掀开一个乌木匣,里头整整齐齐码着风干咸鱼,每条鱼肚子上用朱砂小字写着“呼延兄惠存”。

    她笑眯眯地盖上匣子:“派人给他送去吧。”

    众官走后,薛桂仍不放心。

    她掏出小本本,把近日积压的“鸡毛蒜皮”一股脑儿倒出来:

    “东市肉铺缺斤短两、西市豆腐脑太咸、南巷大妈抢鸡崽、北街小偷偷井盖……”

    灵魂分身一一回复:

    肉铺:在其秤砣底下贴官印,顾客自带砝码,缺一两罚唱《将进酒》一遍。

    豆腐脑:派李主簿蹲点试吃,咸到齁就免单,齁到他本人就升咸度税。

    ……

    薛桂照单全做,一个时辰后——

    东市肉铺老板一边剁肉一边高歌“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

    西市豆腐脑摊前排长队,众人齐喊“多放卤不要命”;

    夜里,薛桂独自回书房,想再确认一眼。

    声音贴着她耳廓响起,带着轻微电流沙沙:“小桂子,太晚了,我要休息了,你也早点休息哦!”

    “灵魂分身也要休息吗?”

    “我是在关心呢,听不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