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想做什么？”

    李若水虽然有些后知后觉，可凭借现有的信息量，已经判断出江涵是要搞事情。

    组建「超越」乐队，之前又偶尔听到沈梦竹似乎跟公司签了什么特殊合同，直属江涵麾下。

    现在又要拉拢她。

    难道他要造初音的反，自立门户？

    “董事会已经知道这件事了，并全权支持我。”江涵就这样坐在那里，表情古井无波，他那双眼神之下给人透出极大的冲击性。

    “江涵老师，我现在只想知道，你麾下有几人？”

    “目前只有「超越」跟沈梦竹。”

    李若水扫视着某个录音区内的几位歌手，顺嘴问道：“书曼、南风，甚至是王嚣、姜佩玉她们……也是？”

    “自然也是，不过他们还没跟我签合同。”江涵气定神闲般回答。

    李若水听到他的回答后，世界观都在发生巨变。

    书曼和南风虽然未曾崛起，姑且算是二三线歌手。

    但王嚣、姜佩玉就不同了，他们都是一线咖位，差一个机会就能拿到歌王、歌后荣誉。

    如果她们几人都成为江涵的麾下，那他麾下的实力唱将至少有四人以上。

    一家娱乐公司如果有四位一线歌手坐镇，至少也是国内娱乐公司top前5的存在。

    如今却都要归于一人的麾下。

    李若水怎么想怎么觉得恐怖。

    她有些看不透初音未来的局势了。

    太乱了。

    这局面太乱了。

    正如这次的竞赛一样，热度达到一定程度，只能用乱来形容。

    只要一个不慎，就会坠入万丈深渊。

    “考虑得如何？”江涵的声音适宜般传来。

    李若水现在才明白江涵刚才直勾勾看着自己是什么意思。

    放在古代，这就是收编造反。

    数个呼吸后，李若水恍如隔世，胸脯开始剧烈起伏，重重点头：“既然你都说了是麾下第一唱将，我有什么理由不加入？江神，以后，多多指教。”

    李若水伸手过去，江涵同样伸手与之轻轻一握。

    该说不说，女孩子的手软绵绵的，有温度的同时还很光滑。

    “啪——”

    两秒后，江涵把一张歌词递到李若水身前，交代道：“这首是竞赛要录制的作品，李若水，期待你的表现。”

    李若水目送江涵转身回到录音区，她坐下来连忙观摩歌词：“泡沫，歌名好像不错诶？”

    本来只是在观摩歌词的她，读到某一句“全都是泡沫，只一刹的花火”。

    “在流行领域，这种程度的歌词，会风靡大街小巷……”

    江涵看中的歌手，判断力跟阅历确实丰富，没有曲子和音调，全凭歌词就能看出能风靡大街小巷，确实很有前瞻性。

    确实。

    当年邓紫棋站在内娱的舞台上，就是凭借一首《泡沫》，瞬间出现在所有人的视野，几乎进入了超市循环播放歌单里。

    在华夏，判断一首歌的普及程度，从广场和超市等几个地方，基本就能判断出来。

    如果一首音乐经常出现在超市等地方，那这首歌在流行的领域，就是最大的成功。

    约莫十分钟，李若水重新回到录音区里。

    此时的她跟大半小时前判若两人。

    她站在录音区里扫视棚内那道身影，多了一抹说不出的复杂感。

    那道身影，隐隐要成为音乐的一座大山。

    “若水女神，刚才江神喊你去做什么？”王嚣主动上前讲话，非常热情。

    李若水没有了在江涵面前的柔和，面对其他男性时，更多是冰山般的冷若感：“我答应了他的要求，成为江神麾下第一唱将。”

    “麾下第一唱将？”王嚣对这句话很是费解：“这是什么意思？你不是初音的一姐么？”

    李若水本来想回答，看到江涵出来招呼以后，这才保持安静。

    “诸位，录歌前，要跟你们说个重要事情。”江涵站在录音棚门口，集结着几人。

    王嚣主动开口：“江神，上刀山下火海啊。”

    “王嚣，姜佩玉，你们接下来要录制的这首新歌里面，有两种合作方式。”江涵直奔主题，野心逐渐显露，把要造神的名单今天就敲定下来：“第一种，也就是常见的商务合作，公司与公司之间的分成合作，录完歌以后，就各回各的公司。”

    “不都是这种合作方式吗？”王嚣有些好奇了：“难道还有第二种？”

    李若水嘴唇轻抿，随后微微上翘，江涵的野心果然很大，他在谋划一个连初音高层都支持的事情。

    捧神吗？

    具体要捧几尊？

    已知道的「超越」有四人，严格来说乐队是一个整体，只能算一个，再加上沈梦竹，也就是两。

    算上这里的五人，一共7人。

    这只是李若水表面看到的，没有看到的那些还有多少人？

    这种规模的捧神计划，哪怕是大型娱乐公司，都不敢打包票说能把这么多人捧起来。

    在这个圈子里特别奇怪，有时候一家大型公司都是集中捧艺人，但是几十上百号艺人里面，只有一两人脱颖而出。

    脱颖而出的人，就是公司接下来资源倾斜的对象。

    然而江涵这里不同，他一人就想完成这项大型公司都很难完成的计划。

    这也是李若水开始看不透未来的局势。

    这种看不透又充满好奇的心理状态，特别迷人，以至于她看向江涵的眼神里，多了一股异样的情愫。

    楚河……江神。

    曾经一直碾压她李若水的楚河，似乎成为过去式了呢，以江神为代表的时代大门，正在悄然轰开一道大口，未来的答案，就藏在那道大口的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