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这健硕妇人我看着也是风韵犹存

作品:《摆烂九公主:开局就被皇爸爸赶去偏远小县

    对呀,粮食是县令搞来的,还分了他们,让他们能够饱着肚子,过完这个好年。

    土地也是县令买下来的,还施展了秘术,为的就是让他们能够自给自足,吃上自己种植的粮食。

    甚至还给出低廉的地税,一门心思就是为了让他们阳县百姓在艰难的日子中活下去,变得更好。

    这西门伤究竟是什么意思,非得把真心实意让他们过上好生活的公主县令给逼走了,才能心安理得吗?!

    有人看不惯了,立马出声,“你不过是觉得自己没有得到好处,这才想要借我们有争议的机会,来这打秋风!”

    打秋风?!

    西门伤顿时怒了,他西门伤又不是这些个穷骚货,怎么可能打秋风!

    他狠狠瞪向那个说他打秋风的老百姓,眼中的狠辣毫不掩饰。

    老百姓被吓得后退一步,妇人瞬间拦在面前,“怎么,他说的不对吗?”

    “你仗着自己家是阳县唯一卖肉的,整天把眼珠子顶在脑门上,肆意抬高价格,咱们阳县老百姓平时一块油腥都沾不到,你却吃的像一只死猪!”

    “现在县令大人想让我们都过上好日子,你不乐意,你不乐意个什么劲啊!”

    妇人这番话,直接逼得西门伤后退两步。

    这话什么意思?

    说的是他西门伤养尊处优惯了,见不得旁人过上同他一样好的生活!

    虾仁猪心,虾仁猪心啊!

    若是说他这番话可以引起那些并没有获得比较多利益的百姓共鸣,这妇人这番话,完完全全就是将任何人声援他的机会切断!

    哦吼!

    夏初看向妇人的眼神变了。

    这健硕妇人,我看着也是风韵犹存啊?

    心思活络,脑子转的快,三观也正,还吃苦耐劳,能干肯干。

    夏初从来就不是以貌取人的人。

    她觉得,这妇人,或许也可以成为她的一大助力。

    陈老师爷见气氛都到这了,连忙高声痛哭,“原来你就是想让县令对我们阳县百姓失望,不管我们死活,这样你就还是阳县活的最好的人吗!”

    “乡亲们,若是县令大人当真心灰意冷,不再管我等,我等岂不又要过回以前那食不饱腹的生活?!”

    这一句,彻底点燃了阳县百姓的情绪。

    他们享受了夏初的帮助,好不容易吃上了几天饱饭,怎么可能又想过回去?

    西门伤一直吃喝不愁,可他们不是啊!

    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打倒西门伤!”

    随后百姓们瞬间反应过来,纷纷撸起拳头,朝着西门伤的位置涌去。

    你一拳我一脚,即便西门伤膀大腰圆,可双拳难敌四手,没几下就被打得像个孙子一样抱着脑袋乱窜。

    裴尚有些担心地凑过来,“这样真的不会出事吗?”

    摆摆手,夏初轻描淡写地说,“西门伤平日欺压百姓,鱼肉乡里,身为百姓父母官,本官若是不让百姓们出这口怨气。”

    “届时引发民怨,谁来负责?”

    啊??

    裴尚满脸问号。

    他好像抓住了什么,却又好像什么都没有理解。

    摸了摸自己花白的胡子,陈老师爷对夏初这顺水推舟的行为表示认可,“不愧是县令大人,也不枉老朽特意做局。”

    瞳孔微微一缩,夏初瞬间反应过来。

    什么不满县衙分配的土地,只是陈老师爷的说辞,他真正的目的,就是为了引出西门伤!

    可是,他怎么就能确定,西门伤会跳出来?

    似乎是察觉到夏初的疑问,陈老师爷摸摸胡子,“老朽也是在阳县做了多年的师爷,关于每位县民的脾气本性,还是颇为了解的。”

    “不战而屈人之兵,最重要的,就是要抓住那人的心理。”

    “西门伤向来狂妄自大,您之前打了他板子,将其贬为庶人,又在分粮食的时候,打了他的脸。”

    “他当然不会善罢甘休,此时不动,不过是在找寻时机。”

    “而老朽的出现,就给了他这个机会!”

    陈老师爷笑笑,“县令大人,与其坐等贼人暗中窥伺,不如引他主动出击,一网打尽!”

    夏初连忙作揖,“感谢老师爷教诲!”

    陈老师爷是在教她处理阳县这遗留下来的历史性问题,若是那些老人们,心里也有自己的小九九,就可以凭借这温水煮青蛙,随后热油烫烧,直接让他们露出马脚。

    也给自己,一个处理他们的理由。

    陈老师爷,当真不愧是陈老师爷!

    坦然地受了夏初这一礼,陈老师爷连忙扶起夏初,“说起来,老朽还是要感谢县令!”

    哦?

    夏初疑惑不解。

    “我那孙儿,以往最不喜读书,觉得读书无用,改变不了自己的命运。”

    “多亏县令那天的雷霆手段,彻底让我孙儿醒悟,从此刻苦读书,片刻也未曾懈怠!”

    说完,陈老师爷作揖还礼,夏初连忙扶起。

    她就是烦厌大夏这种你谢来我谢去,你给我作揖我给你作揖的坏毛病。

    一番话下来,都不知道作了多少揖,鞠了多少躬。

    一旁的妇人挠了挠头,“咱不是故意的,咱是真的觉得那地不够耕啊!”

    看着妇人委屈又可怜的神色,夏初忍不住笑了出来。

    毕竟说真的,像妇人这样的情况,当真是少见啊!

    “这件事是本官考虑不周。”夏初思索了一下,随即说道,“不如这样,本县有许多家中只有妇人老幼的,连一亩地都不能很好地耕种。”

    “本官做见证并从中调和,她们拿土地给你耕种,你只需要每年给她们支付土地收成的四成并包揽租金,剩下的归于你,你看如何?”

    眨巴眨巴眼,妇人脸上露出欣喜的表情。